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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灏-开到荼蘼_何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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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戎兵马蜂拥入城,周幽王带着褒姒、伯服,仓皇从后门逃出奔往骊山。

    途中,不甘心的周幽王再次命令点燃烽火。

    还是不见诸侯救兵前来。

    犬戎兵紧紧追逼,周幽王的左右在一路上也纷纷逃散,只剩下一百余人逃进了骊宫。

    最终被追上来的犬戎兵当场将他砍死,又从褒姒手中抢过太子伯服,一刀将他杀死,美丽的褒姒做了俘虏。

    至此,西周覆灭。

    后来,知道真相的诸侯们带着大队人马来救援。

    已经迟了:犬戎将周朝数集聚的财宝劫掠而空,纵火离去。

    之后,申侯、鲁侯、许文公等共立原来的太子姬宜臼为天子,于公元前770年在申即位,是为周平王。

    因镐京已遭战争破坏,而周朝西边大多土地都被犬戎所占,周平王恐镐京难保,于公元前770年在秦护送下迁都洛邑(今河南洛阳),在郑、晋辅助下立国,史称东周。

    为求美人一笑便“烽火戏诸侯”,这类不理智的沉溺,对平民,不过是人生的一出幼稚。待把栏杆拍遍,春梦也就醒了。

    还是照样热热闹闹的过下去。

    对帝王,则是致命的丧失,又如陈叔宝。

    陈后主陈叔宝其人其史和后来五代南唐后主李煜颇相似。

    同为一个小朝廷的末代皇帝,在政治上殊无建树,一段诗词却写得灿烂。

    陈叔宝“生深宫之中,长妇人之手,既属邦国殄瘁,不知稼穑艰难。”

    陈文帝天嘉三年(562年),陈叔宝九岁,他被立为安成王世子,正式过起了优裕的生活。太建十四年陈宣帝死,陈叔宝登上龙位。

    到此为止,陈叔宝成为不同凡响的男人——皇帝。

    陈叔宝的皇帝做得毫无新意,他恃长江天险,迫不及待开始游戏人生。

    彼时陈代已衰微,长江上游的四川和中游今湖北省的大部土地早已落入北周及后来隋朝的手中,北朝的隋文帝杨坚正大举任贤纳谏,减轻赋税,整饬军备,随时准备探囊取江南富饶之地,陈代灭亡之势已成。

    而陈叔宝,“因削弱之余,钟灭亡之运,刑政不树,加以荒淫”(《南史?陈本纪》)。

    这位亡国之君,日日缠着妙人儿贵妃饮酒作乐,荒废朝政,义无反顾地加速了覆国进程。

    贵妃张丽华,是陈后主叔宝坚持到死的热爱。

    miss张出身寒门,其父兄以编草席为生。张贵妃丽华自幼入宫,充当太子宫龚良娣的侄女。

    因其貌美聪慧,更兼七尺秀发如云,令人颠倒,被陈后主收为贵妃,生皇太子陈深。

    张小姐工心计,善讨男人欢心,很得陈后主的赏识,宠倾后宫,一时无二。

    帝王与贵妃情好日密,陈后主常置张贵妃于膝上,共商国事,曼妙旖旎之情被广为传颂。

    公元584年(孙后主至德二年),陈后主于光照殿前筑临春、结绮、望仙三阁,阁高数丈,亘连宫室数十间,阁中所有窗框门槛皆用名贵沉檀香木制成。

    风过香漫七里,这三阁是自东晋以来还不曾有过的豪华五星级建筑。

    自此之后,陈后主与张、龚、孔贵妃分居三阁。

    晨曦中美人当窗理云鬓,帝王亲手贴花黄,情爱如花,人生如梦。

    祯明元年(公元587年)隋文帝先灭掉了梁国。

    不久发兵五十一万,以杨广为统帅,准备渡江伐陈。

    当此关头,陈后主既不励兵,也不秣马,他正处在创作的紧要关头,终于在隋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刻,他写出了传世之作《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陈叔宝沉醉了,他急忙挑选宫女千人习而歌之。

    这美妙的靡靡之音生逢其时成了陈朝亡国之音,并为后世用作亡国的隐喻。

    唐朝诗人杜牧《泊秦淮》诗便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之句。

    公元588年(孙后主桢明2年),隋兵南下攻打建康,前线驰书告急,陈后主忙着牛饮,竟把告急书封放在张丽华床头,忘记启封。

    清朝诗人宗元鼎《吴音曲》诗咏此事:“壁月庭花夜夜重,隋兵已断曲河中,丽华漆上能多记,偏忘床头告急封。”

    初春,锁长江季节,乘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隋朝的大军一举突破了陈朝的长江防线,直捣陈朝王庭。

    陈后主泪流满面,之后眉头一皱:“锋刃之下,朕自有妙计。”

    陈叔宝的妙计是那口后来被称作“胭脂”的枯井。

    要命的当口,他携了张丽华、孔贵妃逃入景阳殿前的古井。

    最终山人的妙计破灭了,隋军发现,三人同成为俘虏。

    隋军元帅高颎见色怒之:“昔太公灭纣,尝蒙面斩妲己,此等妖妃,岂可留得?”即斩张丽华于青溪。

    伊人魂散时年仅30岁,陈后主俯首称臣。

    随着南朝最后一个朝代陈朝的灭亡,分裂了二百七十多年的中国又重新统一了。陈叔宝最终死于隋大兴城,时年五十二岁。

    据传由于井口太小,当君妃三人一齐挤上,张丽华的胭脂被擦在井口,从此,这口井被叫做“胭脂井”,一个丧失生命的故事因此更加香艳。

    因为沉溺女色亡国,错的是男人。

    据载,陈叔宝至京朝见隋帝,文帝赦其罪,给赐甚厚。

    每预宴,恐致伤心,为不奏吴音。

    谁知后来陈叔宝竟对文帝要求:“我还没有一个称谓,每回朝集,无法与人交谈,愿得一官号。”

    这一要求,引来文帝发自内心的叹息:

    “陈叔宝全无心肝。”

    监者又说叔宝每日喝醉,罕有醒时。

    帝问饮酒几何,对曰:“与其子弟日饮一石。”

    文帝大惊,叹道:“随他罢,否则叫他如何过日?”

    杨坚是把陈叔宝作为一个皇帝来批评的,而在陈叔宝眼里,他做诗度曲才是正业,兴趣也全在这上头。

    陈叔宝在文学上确乎是有贡献的。

    他现存的作品以乐府诗为多。这些作品中,有些颇与民歌相近,如这首《自君之出矣》。

    清人陈祚明说他“能作新思”;“犹得《子夜》风致”。他

    善于学习南方民歌,在表现妇女的细腻感情方面,能独创新意。

    陈叔宝的作品,在历来的选本中较少选录,“因人废言”。

    只有清人陈祚明的《采菽堂古诗选》选录了他一些作品,并称之“才情飘逸,态度便妍”,又说他诗的特色是“清丽”。同时又说“陈后主诗如徐生为容,顾步登降,事事修饰,望之嫣然,然未达礼意”。

    陈叔宝乐府以外的诗歌,大抵是他即位前或即位后与官僚或群臣们唱和之作。他和这些官员的聚会,倒有点像当时文人的“以文会友”。

    花前月下、酬酢唱和,这样的聚会是陈叔宝孜孜以求的小资生活。

    而管理国家不过是他偶一为之的“副业”而已。

    因此,他才会在隋军兵临城下时,告急文书未曾开拆就被丢在床下;

    陈叔宝也完全忘却了一个皇帝起码的尊严,所以当隋军杀入宫中,他才会与张贵妃孔贵妃三人抱作一团躲在井里,以致隋文帝对一国之君如此不顾体面而大吃一惊。

    也许陈叔宝并不是“无心肝”,他只是从来就把自己当作一个风流才子,一个诗文骚客,亡不亡国,无所谓。

    皇帝的体面,更是无所谓的了。

    陈叔宝在《玉树后庭花》中唱道:“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其中的悲观主义、及时行乐精神意味深长。

    文人如此倒也罢了,但他是天子,治天下是他的工作。没有哪个天子愿意亡国,即便如陈叔宝。

    但是他舍不下他的浪漫。

    他选择了温情,就选择了死亡。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然而自君之出矣,绿草遍阶生。

    而miss张,被帝王爱上,如被富贵爱上,千金散尽,富贵丧失,爱也跟着丧失。

    爱上浪漫的帝王,是可哀的,亦可耻。



 寂寞芳菲

    还是那嵯峨之山,还是那玾惵扬波之水,还是那样磊炣而英多的士人。他,当年啸歌酣放的贵公子,如今悄然回到故里。

    伊戎装相当英武然而破烂,眉间聚满征尘,唯身形依旧倔强地轩昂。

    谁能想象,从前,他是这城里最纨绔的王孙,倨傲而潇洒的贵公子,曾轻摇折扇:我踏月色而来。

    昔时他翩然出行,必有妇人连手共萦。

    他在众人之中,便似珠玉在瓦石间,俘虏举世目光。

    这样的好男儿,却在某日清晨凌空而去,荆州城内从此再寻不到伊人风姿。

    众人茫然,行在偌大城内,只觉放眼皆土木形骸,掩都掩不了的黯淡荒凉。

    他只是轻笑。

    这是他的狷介,这是那个朝代的狷介。

    南北朝的朝代更迭,只有浪子才能自浮沉中生存。

    他便是那弄潮的浪子,不独掀情天恨海,更要生白鹤之翅,破燕雀之情网。

    他别了花丛,从了军,自南方到了北方。

    那不是普通的南方,十里烟花地,“民老死不识兵革,四时嬉游,歌妓之声相闻。”

    是香软之地,足够诱惑温暖,令陷溺战火的北人向往,却令他深恶痛绝。

    他已厌倦卿卿我我,要做乱世好男儿,壁立千仞。

    至于那些被他扔下的芳菲,“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几具红粉?

    他一走,便是十年。

    是他一生最值得骄傲的十年,他穿越了秦时明月汉时关,握剑以还。

    他的故事,高简瑰奇,再度成为举世人们茶余饭后玄远冷俊的玄言。

    而这十年,许多爱他的心也自浓渐渐地淡了。

    譬如芳菲。

    十年前,世上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暮春。

    那日——“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那是芳菲生命中最盛大的春天,盛大而短暂。

    她偎在他身边,蒹葭倚玉树,获取了铺天盖地的赞叹。

    她当然以为,幸福将成永日。

    然第二日,那位公子便翩然远去。

    幸福成为昨日。

    说是去了北方。

    她不甘心,在他的府第跟前,盘桓逗留。

    那些夜晚,四下无人,她对着遥不可及的北方呼唤:

    “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以久留。”

    守门的家丁,眼目朦胧的更夫,卖花的老妇,每个人都见证了她的凄绝。

    那是多美的春天,一生不过一次。她为他那样义无反顾地盛开。

    倾尽全力、孤注一掷。

    直到他终于没有回来。

    守门的家丁,眼目朦胧的更夫,卖花的老妇,他们都看着她,充满悲悯。

    她却笑了。

    “莫说他不回来……即使回来,春天也过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谁都不知,她去了哪里。

    坊间流传,当第二个春天来临时,满眼青草迷了她的神思,她竟于妙龄剃度,自此青灯古佛,了残生。

    十年后,当他荣归故里,酒酣耳热之际,好事者谄媚地提起了这个故事。

    功成名就的他,忽然被打动了。

    十年戎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耳目所见,是杀戮与血腥,忽然就很想栖身温柔乡,以慰平生。

    次日,他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小庙。

    偏安的城市里,庙小香火旺。

    庙门之外,一溜烟儿排着算命摊子,那些口舌灿莲花,说着谁都不知对错的将来。

    见他这般轩昂人物到来,个个声调拔高:“知过去未来,卜富贵贫穷。”

    他才不理。

    他的一切,容貌自天,富贵在己。刀头舔血搏来的功名,算不到,也代替不了。

    于是那些热切的目光冷淡了,纷杂的冷淡中,他怎会知,有一束自始至终没有热切过?

    谁能猜到,城边的破庙边,那个粗布褴褛,天天帮人掐算姻缘的算命婆子,竟是美人迟暮。

    既然春天已过去,她可以是任何一个平凡老去的女子。

    她认出了他,可惜并不惊喜。

    她已年华不再,即便他仍肯拾起当日情,她这十年的芳菲已凋谢。

    因此,她冷冷看他铩羽而归。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哀莫大于心死,春草疯绿,王孙衣锦而归,与我何干?

    而我的寂寞,又干卿底事?

  ,最有文艺气息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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