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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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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她才注意到,外面渐渐麻亮,山洞里已隐约透出几分晨sè。
  覃钰一反手,亮出一口二尺短剑,轻轻在少女的脸颊之侧一敲。
  “再动一下,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
  却是眼疾手快,随手捡到了少女跌落的兵器。
  少女这时已经镇定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覃钰。
  “本来你最多不过一死。可你若伤了我,那就连死都死不了了。”
  “去,去,别跟小爷来这一套!想吓唬我,想点新鲜的。”覃钰不耐烦地说道,他心底里,真有一股在少女jīng美的脸蛋上划拉一刀的冲动。
  舅父全家被杀,庄园尽毁,早已在心头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我舅父一家,是你带人去干的吧?”覃钰手势微动,寒刃冰体。
  少女脸上肌肤立刻起了许多细小凸起,这口剑有多锋利,她比覃钰清楚多了。
  少女看看覃钰闪烁冷光的眼睛,轻轻摇头:“我又不是人家的走狗,干嘛要去伤人妇孺?我只是收到一份委托,请我来杀掉你。”
  “谁委托你的?”
  “我不能说,就算你在我脸上划十刀二十刀,我也不能说。”少女说完,急忙闭上双眼,脸向旁边一侧,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覃钰哼了一声,他知道对方其实很害怕被划伤脸庞,谁会不怕?越是美女越怕毁容。
  但是,现代的灵魂,使他从心底里不愿过于凌迫对方。
  在青年男人面前,美丽的小娘皮还是很占便宜的,尤其在这少女态度已经软化下来的时候。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强行压下心头的杀意,覃钰让了一步。
  “我我叫戏芝兰。”少女睁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一半。
  “习惯的习?”
  “流彘灭戏之戏。”少女戏芝兰更正道。
  “哦嬉戏戏耍的戏。”覃钰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不过还是没弄明白流彘灭戏是什么意思。
  (作者按:此为一古老成语。出自《国语·鲁语上》:桀奔南巢,纣踣於京,厉流於彘,幽灭於戏。成语的意思是,周厉王被流放到汾水流域的彘城,周幽王死在骊山脚下的戏亭。)
  “嗯”少女脸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一红,现在两人的姿势,亦可以说很暧昧,很嬉戏。好在天sè只是微明,对方纵然视力再好,也看不出自己脸sè的变化。
  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蠕动一下。
  “那么嗯”此刻心神一松,眼神瞥到她柔嫩的肌肤,闻到她身上的女儿幽香,覃钰忽然也意识到,自己一直骑在一个半裸少女的身上,似乎不太科学。
  一伸手,将戏芝兰原本蒙面的纱巾一剑挑了过来,两手扽了扽,还很结实。
  “你束手就缚吧。”覃钰没头没脑地说道。
  戏芝兰居然立即听懂了他的意思,嘤咛一声,恼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嗯?”覃钰双睛一棱,怒气复起。不过,瞥看她紧捂前胸的双手,顿时霍然醒悟,脸上不禁一红。
  “唔”
  覃钰闷哼半声,拣起自己的黑锋长枪,小心翼翼地自戏芝兰身上起来,退后几步。
  那一瞬间,双方心里忽然同时泛起异样的感觉,觉得寒冬中的唯一温暖,正急速从身上流逝而去。
  戏芝兰侧着身慢慢坐起来,佝偻着身躯,倚在洞壁上,一言不发。
  覃钰见她秀发蓬乱,衣衫零落,心里有些不忍,一摸身上,外袍胸口已经全然稀烂,狠狠瞪了戏芝兰一眼,只得弯腰将自己垫在地上当垫被的防寒披风扯起来,扔了过去。
  戏芝兰翻着一双秀目,看看覃钰,然后瞥了瞥脚边的披风。
  覃钰想了想,把戏芝兰的短剑也丢了过去。
  “我不知你是谁,为何要来杀我。我覃钰虽然烂命一条,却不想就此便死。这次我怜你花容玉貌,下不了死手,饶你一次。你快走吧!”
  听他称赞自己相貌,戏芝兰心底不自禁有些欢喜,她拾起短剑,仔细探看覃钰双睛,见他似乎不是说笑戏弄,还剑入鞘,左足一挑,披风入怀,道:“你真的要放了我?”
  “我堂堂男子,一言九鼎,岂能诳你?”覃钰很是不悦地说道。
  “左右不过十六七岁,还堂堂男子?”戏芝兰瘪了瘪嘴,此刻腿脚终于有了一丝气力,一抖手系上披风,慢慢站了起来,也不管太长都拖在了地上,急一转身,径直走掉。
  “姑娘我可以先放过你,但不表示没有别人来杀你。你自求多福吧!”
  覃钰点点头,这小丫头倒不是没心肺的二货,知恩图报,虽然说的不免隐晦,却是提醒他小心提防对头仇家。
  洞内渐渐明亮起来。
  覃钰摸摸左脸,还有些微肿,这小妮子下手真狠!左臂什么东西有些松动,一摸,小臂上的三道护臂钢环被砍豁了两只,剩下那只也是藕断丝连,堪堪要裂开的样子。
  暗暗震惊,这等锐利的剑芒,她是怎么练就的?
  武学之道,大致可分为明劲、暗劲、化劲三种境界,正规的说法是明境、暗境、化境。覃钰虽然境界不到,却也知道,这种剑芒也已属于暗境的一支,极难练成。
  覃钰自己一废五年,忙着修理破碎经脉,康复至今不过一年,虽然进步很快,但目前仍处于纯阳刚力的明境阶段,无法发出类似的无形枪针,按照百花缭乱枪心法的注释,那得等他成就“百人敌”之后,才能开始修炼。
  可这丫头看上去不过也就十五六岁模样,比自己还要小,就练出了暗劲?
  再想想戏芝兰无声无息的jīng妙身法,覃钰摇摇头,以后要更加努力了!
  环目四顾,一片凌乱,覃钰忍不住苦笑,这丫头,真是一个破坏大王。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靠在洞壁上的那个大皮囊上。
  PS:看到有读者叫嚷希望我干掉美女我理解你,不过暂时我不想这么干。资深的编辑一向建议我迅速杀掉对手,可称为杀伐果断,易于被读者接受。不过我喜欢杀伐男人,强大的男人!这个女杀手以后还是很有用处的,至少可以那啥,嘿嘿。嗯,下次换几个美貌公子给大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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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狩猎(上)

      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今天显然是要大晴的样子,青天高远,白云飘荡,不复昨rìyīn沉沉的低矮天空。
  覃钰打开背囊,掏摸片刻,取出一对jīng巧的折叠式滑雪板和一对同样jīng致的滑雪杖。
  他叹息一声:“本来不想用你的!”
  一年前的冬天,他内伤尽复之后,就开始加工制作这套滑雪用具,本来是准备当玩具的,想到襄阳冬天寒冷,家又在山上,偶尔玩玩高山滑雪倒也不错。
  不过他有些高估了当时的工艺水准,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做起来一点都不容易。
  请了襄阳城里一位著名的木匠,边做边改,花了三个多月才完全做好,天已经开chūn化雪,冰水交融了,这对滑板根本没来得及使用就扔进柜子里。
  这次出门,本来是滑板发挥威力的时候,可是他想的是继续磨砺意志,训练体力,为以后干一番大事做足准备。
  反正路程也不太远。
  谁他娘的想得到,他居然会迷路
  覃钰把缭乱黑锋枪去了枪头,长棍本来已经拆成两根一长一短的黑sè钢棍,长的也不过一米一二,勉强能插在皮囊的外侧绑带上,其实他这枪杆长的那节还能再拆一截下来,不过他觉得没必要,就罢了手。
  然后收拾好一应物品,出洞背好皮囊,戴手套,换钉靴,套滑板,各种挂件嵌得牢牢的。
  他哼了一声:“臭丫头,你有轻功,咱有滑板,试试看,今天追得上小爷我不?”双手用力一撑,旋风般飞向远方。
  ※※※※※※
  一头巨大的黑雕,静静地在天空中盘旋。
  黑雕的下方,丛林里,一株巨松。
  那树上的白雪全都清扫得干干净净,露出粗大的纯青sè树身。
  一身白衣、外罩紫黑披风的戏芝兰正倚树而立,合目假寐,她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慢慢品着。
  “这一根又是虾味的?”戏芝兰蹙眉,有点不悦,“不过有其鲜香,却没有虾的土腥气,他是怎么熬炼的河虾?”
  披风里居然找到三根棒棒糖,戏芝兰很高兴,但是味道上,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这家伙的手艺,真不错。
  可惜,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贵人,就算我不去杀他,他恐怕也多活不了几天了。
  忽然,天上的巨雕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个旋转,发出一声悠远的长唳。
  戏芝兰蓦然睁开双睛,仰头仔细观测一会儿巨雕的旋转方向,微微蹙眉。
  “这小子居然向西北去了?他去西北干什么,难道他又迷路了?”
  覃钰是她这一次的猎物,但是,显然不是很乖。
  昨夜她眼瞅着覃钰如同一只晕了头的麋鹿,浑然不觉地在树林里东南西北兜了一个大圈,差点儿没气的现身出来大骂。
  正常情况,覃钰应该向正南走,根据她的了解,他的一些亲族应该在荆南四郡;当然,他也可以向西南而去往南漳,昨天他和水镜庄的那群学子似乎相谈甚欢,去寻他们相助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西北方向,谁能帮助他藏匿甚至报仇呢?
  这一次,她收到的委托是找出覃钰的同党,并一起铲除掉。
  铲就铲了,也不是多大个事。
  对覃钰个人的悲惨遭遇,她心中颇感同情。但她身怀重任,受命于人,却是不能把私人的感情凌驾于公务之上。
  好吧,看在棒棒糖的份上,最多,适当的时候再放放水了
  又过了一会儿,巨雕不再刻意旋转,只是低唳两声,慢慢向着西北方向飞行。
  戏芝兰知道,这一次,覃钰很坚决,应该没有迷路。
  再过得片刻,她忽然变了脸sè。
  这么一会儿功夫,巨雕的速度开始提升,疾快地飞了起来。
  覃钰在这树林子里居然跑的这么快?
  ※※※※※※
  北风吹,眼泪飞。
  覃钰的心里在流血。
  滑板速度一起来,覃钰就后悔了。
  当初大部分心思都用在弯弓打猎练枪去了,实在应该抽空磨点水晶片,做副备用眼镜的。
  哪怕不能远视防雾偏光神马的,至少可以抵挡一下这刺骨的寒风。
  人家是飙车飙**飞机,自己就只能飙泪。
  但是,就算如此,覃钰的速度一点也不肯稍减。如果不是经常有歪脖树当道,乱泥坑歪板,他会再提速一倍。
  偶尔惊起一两只小型野兽,他就加速侧过;大型的、群居的,远远的就转弯。
  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出了这片林子,找到大路,否则拖得时间久了,体力下降,恐怕难以逃脱那美女小妞的辣手。
  他这次运气不错,凌晨时分野兽也不多,没用到一个时辰,竟然就从老树林里出来了。
  覃钰停下双杖,揉揉双眼,挤干泪水和水汽,转头看看,前面不远有几间草棚,竹篱笆略微围着,似乎是户人家。
  过去询问半天,勉强听懂大妈的当地口音之后,覃钰再度喷血,这里居然叫神农架。
  他要去的地方可是武当山。
  襄阳距武当山三百里,神农架距武当山四百里,覃钰没想到,自己风风火火跑了一晚上,居然越绕越远了。
  覃钰诚恳道谢,鼓足干劲,奋力向正北方向飙去。
  ※※※※※※
  戏芝兰一屁股坐在地上,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心里倒松了一口大气。
  这小子真是怪异,邪门歪道的手段层出不穷,就这么个把时辰,差点没把她给累死。
  好歹终于确认了他的最后方向,可以先放一放了。
  北方,会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么?
  戏芝兰简直要恨死覃钰了。
  正在这时,远处一声犬吠,特别耳熟。
  “不是吧,我听到的是黑妹的叫声?”戏芝兰喃喃道,“我一定是被那小子气晕了,才会听到姐姐的狗叫。”
  “亲爱的妹妹,你没听说,是为兄来了。”一个微笑的远远回答道,声音温醇中xìng,却听不出男女。
  “啊,你来做什么?”戏芝兰一下蹦了起来,“我能完成这个任务,不需要你帮忙。”
  “我不得不来,有一些新的状况。”那人轻叹了一口气,倒是显得颇有些女xìng的气息,“好妹妹,你的任务,也许要变了。”
  ※※※※※※
  第二天中午时分,覃钰距离武当山的路程,已经只剩下不到百十里地了。
  打尖吃了点东西,覃钰继续风驰电掣,直奔目标。
  一个时辰后,他看到前面不远,又是一片大森林,还是一片雪茫茫的。
  覃钰虽然没从这儿走过,认不太清路途,不过心里估计,过了这片大森林,应该就是武当山的地界。
  总算快到地方了。
  正行间,忽听一阵欢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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