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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助,所以他孤独,想要找个人来陪。
只是,轻狂。。。你愿意陪我么?
把头倚在轻狂脖颈上,一股温热滴落肩头,不知道是浴池的水,抑或是。。。他的泪。“绝歌,你怎么了?”轻狂蹙起双眉,她不知道那个总是对她笑得一脸奸诈的白狐狸怎么了,这样悲伤的他,她从未见过,令她有些心慌。“轻狂,陪我。。。”低低吟着,双手蓦地滑落,整个身体的重量直接倚在轻狂背上。
感觉背上一重,轻狂无语瞪起眼,然后又无奈的扶住他,转身直接来了个公主横抱,轻手轻脚把人放在椅子上。带上冰冷的铁面具后,就这样毫无顾忌走出浴室,在前往卧室的途中,一路上引来大片目光的垂涎。
“哇,之欢公子抱着的人是谁啊!”
“嗯嗯,好美的人啊!”
“咦,该不会是之欢公子的。。。吧?”
“有可能哦,之欢公子虽然不美,整日冷冰冰的,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族气质忍不住让人膜拜,而且之欢公子对女人貌似也不太上心。。。”
婢女们在窃窃私语,加上那怀疑暧昧的目光,遮盖在铁面具下的绝美面容泛起浅笑,恐怕待明天就会传出,她是断袖之癖了吧!其实又怎么样呢,臭名昭彰,她早已不在乎了呵!
推开房门,里面均是一派素雅的气氛,浓浓的书卷味在空中飘逸,夹着清新的熏衣草香味,这是她从白鹿书院里带回来种植的。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轻狂才发觉不对劲,他浑身那么湿,总得要换件干净的衣裳,但是他睡着了,谁来帮他换?
抿抿唇,踌躇了会,轻狂才上前解开衣结,缓缓掀开层层衣服,血红也就越来越明显,最后揭开里衣,令轻狂倒吸一口气。只见他左胸都是鲜红的一片,瞧那伤口,是一把锋利大刀插入,小心翻开后背,从上到下全部穿透!轻狂几乎想破口大骂,他是不是笨得无药可救,这已经是接近心口的地方,居然还下水嬉戏!一个感染,就会让他死翘翘!
只是,凭着能与她打成平手的绝高武功,他会被谁人所伤?
轻狂皱起眉,又一下松开,反正这事只有当事人知道,等他醒来问问就好。轻狂起身叫婢女们打了一盆热水,再用上等的药膏抹上左胸,用纱布小心翼翼包扎好。之后再替他换了一套干净的浴袍,不是她不想给他穿衣服,而是他伤势太重了,不时就要换药,免得麻烦。
为了不让他的伤势加重,轻狂不厌其烦出门寻访名医替他诊治,然后换药,上山抓药。。。一直忙到了月深亮的时刻,终于能歇着了。累倒瘫在睡椅上,轻狂只说了一句后,尔后就睡死过去了,“白狐狸,记得赔我精神损失和人工费。。。”
夜深人静的时候,床上的身影动了动,少年蹑手蹑足下了床,趁着月色清明,那是张比月色还清美的脸,不似轻狂的妖孽,不是君羽的温润,而是一种带着邪气又清冷十足的美,就像一株黑色的曼陀罗,因为被沾染了血腥,外表妖娆却致命,内心底下,只不过是渴望别人关爱。。。
如此简单的愿望,却成为他心中永远的梦靥。
看着那疲倦的睡颜,白绝歌心里一紧。“轻狂。。。”只听得他口中的呢喃,那般的缱绻和依恋。“本应是我敌人的你,待我却比所谓的亲人好得多。。。”手指拂上左胸,剧烈的疼痛感还在胸口泛起,扬起个炫目的笑容,却是出奇的冷,冷入骨髓的寒。
视线转移到轻狂身上,绝歌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倒影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发觉的疼惜。弯下腰将睡熟的人儿抱起来,左胸的伤口裂开了些许,有点点鲜血涌起,在洁白的浴袍绽开缭乱血花,但他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淡淡的温暖。
把轻狂放到床上,轻轻盖上了薄被。凝视那姣好的面容,眸光是化不开的幽深,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如此近距离没有隔阂的端视着她。睡熟了的她,嘟起的粉唇有着些许孩子气。他不由得哑然一笑,唇角溢出的笑意比任何繁华还要璀璨。俯下身子,掬起几缕如水的发丝,凑近鼻翼,清新的香味入了他的心间,洗涤着他内心。
“轻狂,我有没有说过,有你在,真好。。。”拂起她额前的碎发,在光洁的额上轻轻落下如羽毛飘絮一吻。
少年换了件暗红衣裳,深深看了眼沉睡中的人儿,屏住气息,转身,优雅推开房门,少年暗红的身姿逐渐隐匿在黑暗中。清雅的卧室内,除了熏衣草的芬芳,也遗留了另种花香味道,那是属于鸢尾的气息。
鸢尾,绝望的爱。。。
在少年走后,躺在床上的绝美人儿眨动眼帘,如扇子般的黑睫下的是泛着哀伤色泽的黑瞳,眼波盈盈流转,“绝歌,你有说过那句话,我听到了,在你的心里。。。”
第四十七章 踢府反被将
暖风温和的熏吹,摇曳着的树姿日光叠叠。清幽院子里的一棵开满花瓣的梨树下,一名少年正倚着软榻昏昏欲睡。少年的面容算不上清秀,甚至可说是平凡,但这当中却有一股极具魅力的气质,为普通的脸庞润上瑰丽的色彩,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他。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婢女急急忙忙的赶来,边跑边喝,语气里满是焦急不安。相对于她的焦急,少年有些不悦的蹙起了长眉。
见他一回来,伍伯伯就拉着他问东问西,闲话家常一大堆,方才好不容易离开他的视线,才得以好好的休息一顿,没想到又被别人破坏了。
“唔”伸伸懒腰,舒服地哼了声,挑起眉,张开眼,黑瞳里是一派悠闲与慵懒。“怎么了?”挑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甜味慢慢化开来。察觉到少年脸上的不悦,婢女咬了咬牙,懊恼着自己刚才那样鲁莽的行为。“公子外面有人来踢府了。”她小心翼翼的说道,看着少年的脸色。
“踢府?”轻狂感兴趣地砸砸嘴,伍沧伯伯虽只是一介商人,但处世极为圆滑,鲜少得罪人,况且伍伯伯一直都是一个大善人,家迈慷慨,很受江湖中人的尊重。现在居然被人踢府?究竟是那个不怕死的白痴上门寻事生非?或者只是个街头混混没事找事干罢了。
“不去不去,踢府关本公子什么事?”轻狂舒服躺下,佯装要合上眼睛。婢女一瞧,急了,也顾不上主仆之分,忙喊道,“公子!公子!可是外边的人说要找您的呀!”找我?快要合上的眼又蓦地睁开了,那种亮澄澄的目光真叫人头皮发麻,充满着恶作剧的笑意。
“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婢女沉醉着眼前这个比花还动人的微笑,平凡的面容竟能如此,比祸世红莲更加妖娆。洁白胜雪的花瓣掠过少年的眉间,未绑乌黑如缎的秀发飞扬起来,他的唇边,绽着馥郁的花。“这没你的事,先下去吧。”少年的笑容蓦地变冷,让婢女浑身一颤。
“是。”都道这个之欢公子性情古怪,现在看来,委实不假。而且昨个还传出他是个断袖之癖,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倒是可惜了,这青翼城内,对他倾心的女子可谓是多不胜数。婢女摇摇头,看见少年越发越冷的眼神,惊呼一声,飞似般逃开。
轻狂似笑非笑抚上自己的脸,有些无奈耸了耸肩,没办法,虽然她不想伤美女的心,可也不得如此。自己虽然是御轻狂,那个纨绔风流世子。但是她现在扮演的身份是言之欢,那个一日之间以一把玉骨扇轻松瓦解黑风寨的之欢公子。
之欢公子个性古怪,性情冷漠,常常把自己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不吃东西其实这些她也很无奈,完全是被冤枉的。灭了黑风寨,是因为那些山寨实在是太猖狂了!打劫过路的老婆婆也就算了,偏偏连自己的包囊也要抢去,而且那时正来月经,包裹里会是布棉,他们抢去了还得了?于是,她出手了再后来,就成了青翼城的大英雄了!这个状况让她傻眼,还真是。
至于把自己锁在小屋里,是因为她在修炼控天心法,黑暗让她更加有感觉,领悟的天赋也会更多的被激发出来。控天的阶级越高,对食物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少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片洁白的梨花落到手心中,轻狂轻轻揉碎,如她现在的心枯萎皱着。
明明快是要进阶到第八式,内力充盈,感觉可以一举突破,却偏偏毫无进展!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就像岩书颜所说的那样,自己突破第七式已经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为什么就是不能再次突破进阶呢!难道真的要像岩书颜说的那样,当她的夫君才能突破?
抽搐,嘴角抽摇,她虽然被传出是断袖之癖,但是她可没有真正是龙阳之癖。所谓美色,是人人欣赏的。
拍拍粘在衣裳的花瓣,抽出腰间的蓝丝带,边走边给绑上,嘴角隐隐泄露出好心情的狡诈。有人送上门来当她沙包让她扁,若是不领情还真是看不起别人的一番好意,难道不是吗?邪魅的笑容叫人看了心底发毛,恶魔的血液渐渐复苏。
御轻狂这个窝囊世子她已经受够了,明知道娘亲被人欺负却还要忍气吞声,只能在暗地里实施报复计划。但现在不同,言之欢这个身份,给了她很大的掩饰感,她不用瞻前顾后,想这想那,想出手就出手!
听不顺口爽快给人一拳,看不顺眼就直接秒杀。哼,这才是她一向雷厉风行的作风!
况且天龙大陆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大陆,这种潜规则,在青翼城里更是被充分发挥。
“哟,言之欢公子终于是敢出来了!”一道讥讽且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轻狂耳里听起来格外刺耳,一个小小的白毛(说他身上的衣服)也敢跟她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慵懒倚在朱漆大门上,突然觉得腿有点软,皱起眉,“翠清,把本公子把在庭院里的乘凉软塌搬过来,哦,对了,连水果也给拿过来。”轻狂眸光一闪,叫住了躲在门缝里的婢女。
“是.公子。”婢女怯怯的应声。
而来找茬的一行人则是莫名奇妙,穿着冰白武士装的青年更加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轻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然后,当婢女们将轻狂的软榻和盛放水果的桌子搬在门前时,当这一行人知道轻狂要做什么时,差点没倒地喷血。只见轻狂悠闲躺下,吃着婢女颤抖递过来剥好的葡萄。
瞥眼众人怒气冲冲的目光,轻狂只是慢条斯理审问,“你们,是什么人?”然而轻狂的询问,差点没让青年失控想要上前狠狠暴揍眼前笑得一派悠闲的少年,想撕破他冷静的面孔。他是谁他都不知道?那他还敢在青翼城混?简直是可笑!
气归气,不过既然他问了,也该好好摆出自己的身份,吓死这个小子!
只见青年傲气整了整衣服,昂起下巴,“我就是洛司,洛家的第三司少!”
洛司?噢,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样目中无人了。洛家乃是三大武林世家的首头,可说是横行整个青翼城了,其次才是羽家和零家。
“那好,司少,你找少爷干嘛?”轻狂懒散的张开嘴,连带手指轻轻一咬下婢女递过来的葡萄,惹来婢女低首羞红脸颊。瞧那比他还目中无人的狂妄,让自命不凡的洛司差点背过气去,而且这个小子竟然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与婢女调情,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个可恶的臭小子!
“言之欢,你听着,本司少前来,就是要挑战你!”他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剑气凌厉直指轻狂的面门,贴在额上的发丝因此飞扬起来,吓了婢女一跳,手上的葡萄差点跌落倒地。而被指威胁的某人却似无事人一般,碎发扬起后,那双盈眸出现的更加利落,锋利的刀面映着是她笑得如沐春风的脸庞,那笑容带了些许讥诮。
洛家,为三大武林世家之首,数千年屹立不倒,不仅因为洛家有着千百年的根基稳固,势力雄厚,逊有一个就是,洛家是以利剑而闻名的,听说在暗地里养了一批能工巧匠为其打造兵器。
“好啊!”轻狂干脆大大方方的应答下来,没有丝毫的惧色一一即使剑尖正指着她的眉心。“你?”这下轮到洛司诧异的扬起了眉,眼前这个少年会这般轻易答应?“怎么,司少,你怕了吗?怕了就算了,本少爷才不屑以大欺小。”轻狂吹起额前的碎发,飘飘扬扬,倒也俊逸。
以大欺小,这分明就是用来讽刺他的反语!说他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欺负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洛司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滔天怒气,不能生气,跟这种人生气只会有失自己堂堂第三司少的名声!而瞧见他一脸憋气的轻狂,则是目不斜视吃着葡萄,心里却是忍俊不禁。
这个小子,够阴!
“算了,既然你知道敌过不过我,又不敢开口说认输。这样吧,本少爷不追究了,也不会抓着你不放让你认输。因为宽容大量是本人一向奉承的仁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