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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弃子国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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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掌控,当然这个儿子也就和皇位无缘了。
  新皇登基后要是二十年都勤政爱民,持“龙吟令”之人就会将令牌还回去,由现任皇帝选择它的下任主人。其实持令的暗主对新皇就是起辅助和监督的作用,但也有凌驾于皇帝之上的权利,那就是龙吟卫只听暗主的命令。当然,暗主是不能造反的,不然必遭诅咒反噬暴毙而死。
  这一届的龙吟卫暗主一年前就将龙吟令交还给当今圣上,知道内情的人都还在猜测将来圣上会将龙吟令交给哪位皇子。傅昀尘也没想到萧禹澈竟然现在就已经拿到了龙吟令,看来皇帝对萧禹澈的宠爱并不是作假的。
  “这个太贵重了,我要不起。”傅昀尘将手上的小令牌扔了回去,哪怕他和萧禹澈有过命的交情,他也不敢拿这种烫手的东西。不过萧禹澈能对他有这样的信任,他感觉很心暖。
  萧禹澈复又将小令扔给傅昀尘,解释道:“这只是一块小调令,能调动十名民间皇家隐卫,先借你用。”
  傅昀尘的手紧握住小令,上面还有萧禹澈的体温,他把玩了一会笑着说:“行,多谢了,回来还你。”
  “嗯。”萧禹澈见傅昀尘将小令收了起来,脸色露出了抹很浅的笑容。
  随后萧禹澈又将这块小令单独的联络信号告诉傅昀尘,让他去了四季城之后自己联系那十名皇家隐卫。
  “小面瘫,你这算不算是假公济私?要是你父皇知道了,会收回你的龙吟令吗?”傅昀尘坐起身凑近萧禹澈眉开眼笑的问。
  萧禹澈面色依旧,因为两人离得很近,轻易就能闻到对方身上带着的那一股淡淡地清幽药香,他目光深幽的看了傅昀尘一眼,“不会。”
  “嗯?”傅昀尘挑挑眉。
  “我有自由调动隐卫的权利,父皇不会怪。”萧禹澈回道。
  “回来之后我唤你阿澈吧。”在临别之前傅昀尘低声说了一句。
  “好。”萧禹澈冷冽如泉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愉悦。
  三日后,傅昀尘只和一脸不舍眼中含泪的美人娘道了一声别,就上了去四季城的马车。他的祖母昨日和他见了一面,就去了皇家寺院陪太后礼佛,也间接表达了对老侯爷和儿子将孙子放逐行为的不满。
  傅昀尘没有接受侯府的银钱和护卫,只带了在净清寺中侍候他四年的双胞胎小厮和四名从小服侍他的婢女。
  等傅景焕带着傅昀喧赶到门口时,马车已经走远,他只看得见两辆简单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胀滋味。
  “洛茵。”等马车彻底看不见时,傅景焕才上前一步走到云洛茵面前柔声道。
  云洛茵脸色平淡无波,看都未看傅景焕一眼,转身就带着几个侍女进了侯府的大门。
  傅景焕脸色一变,提脚追了一步就顿住了,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娇妻,而且按照云洛茵的性子绝对会将他扫地出门的,他眼中浮现出一抹痛色,只能收回脚步暂时作罢。
  “父亲,二弟就这样走了,传出去不太好吧。”傅昀喧眉头紧锁,心里非常不满,这傅昀尘也太任性了点吧。
  傅昀尘虽然名义上是养病,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被家族放弃了。傅昀喧对傅昀尘的安全倒是不关心,只是堂堂宣武候的嫡次子去边远之地既然这般寒酸,走得连一个侍卫都未带,若是这样简单的离开被御史知道了,又得参上一本。
  傅景焕眼中带着些不悦,声音发冷:“将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我已经亏欠他良多,他高兴怎样就怎样吧。”
  接着他目中带着凌厉,刺得傅昀喧心中一颤,才继续说要:“他是你的亲弟弟,我不求你们要如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般亲密,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最好永远记住一点。”
  傅景焕说完也不待傅昀喧回答,挥袖转身就进了侯府大门,心中对这个儿子不免有些失望。不管怎么说傅昀尘都是他儿子,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暗中保护,要安全抵达四季城是不会有问题的。
  傅昀喧还是第一见他爹露出这种冷厉的眼神,等人走后,他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随意的擦了擦,他深吸一口气脸色趋于平静的走进了侯府。
  呵,人都走了,现在愧疚有什么用。不过一个体弱多病被家族放弃的弟弟,相信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其他的人怎么想傅昀尘就不关心了,他此时正躺在宽敞的马车里拿着一本书悠哉的看着,旁边的小茶几上还摆放着一壶香茗和几盘茶点。
  四季城是沣陵国南部的一座中型城池,在往南就和南疆国接壤,往西和西虞国交壤,属于离三国交界比较近的地方。从京都到四季城如果不耽搁坐马车大约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傅昀尘知道他那个便宜爹让人暗中跟着他们的马车,他并不在意,也不准备急着赶去四季城。难得身体恢复正常,除了和小面瘫去过北地的雪山外,他还没去过其他地方,这次出来也想四处走走,自然要边游玩边赶路。
  驾车的人是那对双胞胎兄弟,分别叫做云小东和云小北,是云洛茵哥哥帮傅昀尘找的小厮,卖身契在傅昀尘手中,两人对他也比较忠诚。
  而第二辆马车里坐着的四名侍女是云洛茵从小买的,分别叫香寒、玲珑、银月和初彤,打小就在傅昀尘身边服侍。他去净清寺的五年里,四人也跟在云洛茵的几名贴身侍女身边学习武功、绣技和管账,各有特色。
  在晚饭时他们抵达了一个小镇,找到镇中一家比较清静的客栈就住了进去。像这样走走停停的赶路,直到十日后平静无波的路途才有了些起伏。                        
  

  ☆、周瑾

  这天他们抵达青州府城,在客房休息了一会傅昀尘就带着几人出去吃饭。他在外并不讲究,没有要包间,直接选了一个窗边比较安静的位置就坐下了。
  在快要吃完时突然来了几个人在旁边的一桌坐下就开始说话。
  “哎,那周家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竟然被人灭了满门。”其中一个男子叹了一口气说。
  旁边的一个大汉接口道:“是啊,周家可是这青州城的首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仇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真是造孽。”
  “官府已经封了周家老宅,并将周家之人的尸体运去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我听说作案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流匪,要是那些贼人害怕官府就不会灭人满门了。”
  “哎!周家老爷可是青州城的大善人,真是好人不长命!”
  几人又谈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傅昀尘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随后就出了酒楼。
  第二日,傅昀尘几人并未在青州城逗留就继续赶路。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在管道上有几辆平板马车从他们的车旁擦身而过,一股死煞之气飘进了车厢,傅昀尘蹙着眉将车窗掀开,就见坐在车夫旁边的还有几名捕快。
  傅昀尘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的一座不算高的山,等那几辆马车走远,他对外面的小东说:“去东边的那座山看看。”
  “是,主子。”
  山离得并不算远,大约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就赶到了山脚,傅昀尘下了马车让几个侍女继续呆在车上,就带着小东和小北上了山。
  在上到半山腰的时候一股股血腥和腐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傅昀尘朝着味道最浓的那块平地走去。
  “怎么那么多死人?”小北见平地上躺满了尸体,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
  小东看了看脸色未变的主子,他思索了下说:“这应该就是昨天在酒楼那几人说的周家被灭门之人吧。”
  “应该是,他们身上全是刀伤。”小北伸出脑袋又看了看,捂住鼻子闷声道。
  傅昀尘蹙着眉围着平地上的尸体看了一圈,片刻之后他指着一堆尸体对两人说:“把这些尸体搬开,将最下面那具抬出来。”
  双胞胎虽然诧异主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吩咐,但他们并未质疑,从身上掏出一块布蒙着鼻子就开始搬尸体,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将最下面的那具尸体抬到了傅昀尘面前。
  傅昀尘蹲下用两指探了探这人的鼻息,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随即“咦”了一声,又用两指放到他左手腕上把了把脉。
  “小北,你将他背下山。”傅昀尘收回手,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转头对云小北说。
  小北嘴巴长得老大,一脸苦相的问:“主子,你要一个死人干嘛?”
  傅昀尘轻睨了他一眼,说:“他还没死。”说完就转身开始下山。
  小北眼睛睁得大大,这都没死?真的假的?他蹲下也学着傅昀尘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摸了摸那人的手,抬头对着小东说:“哥,这人没气了啊!”
  “主子说他没死,那他肯定还活着,背着人走吧。”小东白了弟弟一眼,抬脚就去追傅昀尘。
  小北见两人走远,娃娃脸皱成一团,最后只能认命的将尸体抗在肩上快步的朝着两人追去。
  山下正好有一条小溪,傅昀尘让两人为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拿出灵慈大师配置的伤药让小东包扎了一番伤口,喂了一颗药丸后,才将人抬上了他的马车。
  周瑾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一入眼的就是马车顶棚,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对面一名白衣俊雅少年靠在一个大的靠枕上看书,腿边还趴着一只黑色的小貂。车厢里垫了一层厚厚的毛皮毯子,他躺着的地方旁边有一张矮茶几,正好将两人隔开。
  茶几上的香炉里气味淡淡的檀香袅袅燃着,他脑子仿佛清醒了一些,莫名的低头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服和感觉被包扎过的伤口,他神色诧异动容的盯着对面的人。
  傅昀尘把书放下,目光移到对面的人身上。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清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温润的气质,脸色惨白,目中虽然带着迷茫不解,但并不慌乱。
  “你醒了。”傅昀尘淡笑着说。
  周瑾刚想说话就发现喉咙发干得难受,他忍不住猛的咳了起来,傅昀尘将桌上的一杯温水递了过去,他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喝完水周瑾微微的喘着气看向傅昀尘,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暗沉:“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傅昀尘反问一句。
  “多谢!”周瑾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满脸的痛色。
  傅昀尘也不在意,要是这人醒过来没有沉痛的表现,那也就不值得他救了。他将目光从那人身上挪开,又将膝上的书拿起翻看。
  一路上周瑾都很低落,眉宇之间带着浓浓地颓废和清愁,对傅昀尘这个救命恩人也很少搭理,基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昀尘理解他的心情,也不管他,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
  从周瑾面相上看,他福堂,印堂和准头显艳色,有红光,明亮光润,财运必定亨通;田宅广阔,性情宽厚,知识广博,会有人缘好;天庭宽又平,额头高并且光滑,没有纹路,耳鼻长又宽,说明他青年时就会有富贵来,为人聪明,后生福禄财都不缺。
  但他手相的生命线上却有一条很深的断横纹,就预示在他十六岁前必有一大劫难,过不去必死无疑,过去了将来必将大富大贵。
  傅昀尘救了周瑾并不意味就解了他的大难,身体上得到了救治,心却被自己困在一方小天地也难成大事,若是他不能从亲人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也将会心力交瘁而死。
  在快要临近四季城的一条官道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马车陷在泥坑里出不来。正巧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可以避雨的木屋,天色又渐渐的暗下来,傅昀尘一行人就下车打着伞准备去木屋中避雨。
  这座木屋修建在相隔较远距离的两个城镇之间的管道上,专门用于给路人歇息避雨用的。
  傅昀尘等人走进去时,里面有已经有了四人正在歇息避雨,见他们几人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就只友好的笑笑,并不敢上前搭讪。
  玲珑和银月先走到一块空地上,清理打整了一番才让傅昀尘坐下,赶了一天路,他们腹中都有些饥饿,还好在上一个小镇买了吃的。
  “主子。”香寒将一个馒头和水袋递给傅昀尘。
  傅昀尘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就见对面有一位穿着补丁衣衫的老头搂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小孩眼睛发亮的盯着他手上的馒头,嘴巴动了动,最后又忍着将目光移开。
  而他们旁边还有两个中年大汉,看上去像是一对兄弟,穿着也很朴素,脚边放着一个空背篓,想必是刚到镇子上卖东西回家,却遇到大雨堵在了这条路上。
  “香寒,将馒头分给他们一些。”傅昀尘看着外面大雨哗啦啦的下,根本没有要停的趋势,而天色又暗了下来,今夜想必他们都要留在这木屋过夜,这几人身上没有干粮,肯定也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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