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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红_韩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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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这玩意,有时候,感觉一来,下笔万言想来不是难事,可万一没感觉,也许几天也写不出什么,我从未想过我的下一段甚至下一个字写什么,这使得写作变得有些艰难,我不得不挖掘出生活中自己经历或者别人告诉我的故事,使之成为为小说润色的细节。

我总是很担心,担心我无法将故事进行下去,给它一个完整的结局。烦恼来临,我会带上一支烟,跑到寝室去。我这人抽烟速度极快,有时候,需要两支。

有段时间,我换了位置,一下子坐到了前排。这使得写作变成了一件极为刺激的事情。我那本子极大,想要隐藏简直是难如登天。我开始提心吊胆,后来根本没人管我,这才知道原来老师们对我已经放弃。

很少有人知道我在写小说,因为此书能不能出版,还是难以预料之事,万一变故陡生,我就可能成为大家的笑柄。被当成笑柄显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日子一天天在过去,期间李正臣和我通电话不少于十次,几乎每次都是10点多钟,我站在街边的电话亭,除了互相敦促之外,就是考虑这本书的前景,或者是怎么分账。我们想的是书如果能出的话,印一万册就好。

其实新概念的一等奖没什么东西,除了一张奖状、一个奖杯、一个空口的承诺之外,我们获得的就只有信心。因为那时别人对我们写作的肯定,使我有继续写下去的心气。你可能觉得我拿了奖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甚至骂我是王八蛋,可是我的话的确是诚恳的。

按照和李正臣的商定,写到7万字左右的时候就应该煞笔,可是这时候我发现我停不下来了,矛盾需要进一步地激化,而和张娜娜之间的故事如果再拖下去,可能会变得无聊至极,于是她在我的安排下走掉了。我在那里写到了《生如夏花》歌词,真的,我那时的感受真的就是那样,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如冥冥中注定一般,伸手易逝,刹那之间便已擦身而过,而那些故事,便是擦肩而过的火花。

火花,谁不想绚烂一些。

接着,卓扬出来了。其实在高一的时候我就遇见了一个像卓扬的女孩子。而且我的一个兄弟喜欢她。而她却喜欢我。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性格散漫,长得又衰,怎么配人家喜欢。小屁孩的我逃得像风一样快。

是随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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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洋:玩命(2)

不,是随处风流的风。

《十面埋伏》是一部垃圾非常的影片,可这段对白还是不错的。

于是我把这个女孩子写了进去,并最终让她和周延走在了一起。那一刻,逝水的流年又在心中涟漪。我们何必在错处。

终于在四月的某一天,我写下一个眼睛如查必良一样清澈如水的少年走进小店,故事结束了。可是又有多少轮回要继续上演。

轮回,转眼之间,又是三载春秋。

因为是手写稿,所以我们决定打印出来再寄到《萌芽》,在此之前,我们用特快专递互相交换了稿件。与题目相吻合,李正臣的《朝三暮四》果然写了那个叫李孜的主人公和三个女孩子间的糜烂故事。他的字迹颇为潦草,造成我一定阅读上的困难。也许是心里急切的缘故,在处理每段故事的时候显得有些匆忙,致使总的字数只有5万多字。

还好我超常发挥,写了接近10万字,也差不多达到我们的既定目标,这让我们信心倍增。

而且,那厮幽默的功力显然不在我之下。

电话的另一边,周佩红周老师让我们尽快把稿件发出去,我们决定就此罢了,不再打印,直接把稿子发过去。

黑色的邮筒吞噬掉稿件,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风吹日晒,邮差最帅。

眼下摆在我眼前的,突然只剩下了学习。网线已经断了,浩方是上不成了cs就变得没意思了。其实那时我的狙击水平已经登堂入室,这让我颇为郁闷。

我报的理科,当时头脑发热,足以让我后悔终生。我极为讨厌数学、物理、化学。成了理科班的文盲。分数一次比一次少,老师一个比一个看不起我。我于是更加无心学习,睡觉成为我经常干的事。“睡神”终于成为我的绰号。猫猫熊似的黑色眼圈说明一切。

这个时候,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电话,到网吧上网是为了看我的邮箱。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仿如到了更年期的妇女。

有件事忘记申明,就是我写东西的事情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在我参加新概念的时候我的爸爸就这么告诉我:你去上海就当去玩一趟,那么多高手,你不行的。

就是在拿了奖回来,我的爸爸也没说什么。这个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我承认,19年下来我仍旧没有看清他。家里人更希望我走所谓的正途,我的成绩表一直不敢往家里带,正是这个原因。

生活,总是有无奈。

流水无痕。五月。

电话终于来了,周佩红老师的普通话如此清晰地告诉我:你的稿子被扣了,我们副社长说你那里边“他妈的”“牛逼”这类的词语太多了,我客气地说没事。

我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达3分钟之久,随着话筒悄然从手边滑落,一切的一切破碎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消息来得再晚一些。

李正臣的情况我不清楚,因为我被告知他稿子还在审阅中,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没命的稻草在水中打了个旋,漂亮地沉了下去。带着我的心,一点一点,万劫不复。

冷却了的心,破碎了的梦,猪一样苟活的人,这就是一场华丽的自慰后剩下的。

睡啊睡。明日复明日。行尸走肉。

有的时候,人的运势会好得出奇。于是命运便会有奇迹般转弯。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又接到周老师的电话,告诉我,我的东西可以出书。我记得那一夜的南十字星特别明亮。

如果我可以的话,那李正臣呢?我这样问。结果被通知要出的话就会单独出。

可是10万字就出书,会不会让读者觉得不好,我又问道。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你的责任就是写好你的东西。

莫大的狂喜在狭小的房间碰撞出闪亮的颜色。

oh!yeah!天空高远蔚蓝。一派风和日丽。

这个时候,我终于能够把我在写作的事情告诉我父母。一场庞大的冒险,在我看来和俄罗斯的轮盘赌一样刺激。幸运的我没有饮到最后一颗子弹。父母的脸色不变,并未为我的事情感到高兴,而高考却被重复提及。哀,莫大于斯!

也许李正臣面临的压力比我更多。因为他的东西被否定掉了,我感觉好对不起他,真的,从小到大,没有感觉这么对不起一个人过,世间的沉浮,转眼之间。翻手云,覆手雨。我给他打电话,表达过这一点,但这一切在他耳中听起来也许是万分的虚情假意。但我听到他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还是兄弟!握电话的手就那么突然地颤抖了一下。我说你要好好高考。他应了声,我们挂断了电话。

点燃香烟,我喜欢看着烟灰,就像《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中写的:烟灰,这些曾经的强者,燃烧过沸腾过,现在静静安于一隅,等待下一次的乘风而起。

风华乃天设。谁不喜欢乘风而起的感觉。

我在心中永远祝福我的兄弟,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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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洋:玩命(3)

更重要的事情即将上演,来得这样快,始料未及。在一个中午回家后,母亲告诉我有上海的编辑给我打电话。我问编辑都问什么。被告知问我学文学理,有什么爱好。这立刻让我想到会不会是有上海的大学愿意收留小可我。难道俺的好运气还没有到头吗?

重要任务终于出场。胡玮莳胡老大在和我聊了几十分钟后告诉我,我的小说会在《萌芽》上开辟专栏连载。时隔了这么久,那时的心情依然记得,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一步登天!

胡老大在电话中一直声明自己很累,据说一个月内阅读了十几篇小说最后挑中我。我掐着指头算呀算,然后心惊肉跳,一身冷汗。万事得来皆不易,背后藏着的都是艰辛。

连载?出书已不易,没想过还能连载,这意味着在书出来之前便会有很多人了解知道我的小说,同时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别人要是觉得不好看的话,便会招致更大的骂名。

但既然路已经走到这里,我们没有理由不继续下去。

我在萌芽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说我的小说要连载了,后面跟了三十多张帖。这使我认识了不少朋友。这使得泡萌芽论坛成为以后长时间的习惯。

我的id叫死胖子,头衔是萌芽灌水王!哇哈哈。

哇哈哈。我喜欢这样放肆地笑。

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放肆的人。

在那个夜,我在12点翻墙出去,那墙颇高,让我分外狼狈。

寂静像潮水般包围了我。我的嘴角泛起浅浅的笑,走姿奇特,却嚣张快乐。

也不知到底有多久,多久我未曾开心过了。

昏黄的灯光,昏黄的酒。这家酒馆的确未让我失望。一碟花生米;一碗黄酒。店主莫名其妙地看着深夜这个欢乐的客人。

我轻啜一口,让酒慢慢地流,流……

狂歌纵酒,酒醉何处。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

高考稀里糊涂地过了,波澜不惊。但起码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上网。

一个月,只消一个月,我cs的技术飞升,狙击的运用就出神入化。

蛰伏,等待,七月,流火。

《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终于出现在了《萌芽》的“惊奇”里边。我步行十来分钟跑到学校的书店旁边,购买了一本,元。

那里边的每一个字符都是那么熟悉却陌生,因为它们被印成了铅字,方方正正。我自顾地把书拿在手中在街上漫步欣赏。行人,神色匆匆,没有人顾及我。

我压制住心中蔓延的情绪。it’smyworld!

死党们收到消息,立刻去买《萌芽》支持我。

论坛上“我看萌芽”板块的消息终于出来了,韩寒风头不减当年,好不容易有论及我的,却是批评的声音。说我废话n多,不堪入目!我心情迅速沮丧到极点,走到《萌芽》上只是个开始,面对公众经得起检验才是真正需要!

我开始怀疑自己,自己究竟有没有实力去做一本长篇小说。

在一个热得要死的早晨,我去吃了一碗火辣的牛肉面,人躺在地板上,像将死的鱼一样挣扎。

死也要死得好看一点,我总是告诉自己,生活还要继续。

因为放假,我不知道身边的人怎么看待这部小说。如果他们感受不到一点他们身边生活的影子,那将证明我是失败至极的。

当正面的消息出来以后,我俗得透顶地将那个帖子浏览了三遍。

越来越多,褒扬我的,骂我如垃圾的。我开始学会平静地去面对。平静,平静,我对自己说。

偶尔我用死胖子的id和他们争论,结果一兄台说第一次看到写手与读者间的争论,如此新鲜。我才知道我处理问题的手段如何不成熟,索性,“死胖子”这个id就把它尘封起来。

我于是又申请了一个叫做“死胖子加强版”,签名是死胖子装甲进化,咔咔嚓嚓!

灌水依然是我的职业,我喜欢灌水。

现在我正在武汉一所偏僻的二流大学,军训苦得很,在日光下像一条癞皮狗,汗流浃背。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运动。磨呀磨,在这里没有一点写作的氛围。我害怕,害怕我的手指有一天会死掉。死得彻彻底底。

《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我的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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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洋:玩命(4)

我到底该如何评价它呢?很多人骂我流氓写手,语言过于嚣张。其实第一次尝试这种语言是在我参加新概念初赛时写的《谁谋杀了我家的狗》,我喜欢幽默的表达,无拘无束。有人说鄙人乃王小波门下走狗,诚然,我是的确喜欢写狗的。

在此以前,我没写过长篇。短篇的创作也极少。总的来说,我是一不喜欢写东西的小厮。没事的时候,只会胡思乱想,天马行空。驾御长篇的能力,正是我所欠缺的。但有一点我可以担保,就是对开头和结尾的把握我比较拿手。有人告诉我《少》的开头过于冗长,其实我很喜欢那个开头,我喜欢在开头便暗示一些东西,有这样的雕虫小技,我才能得心应手。

我听说蚕从茧中化蛾飞翔的时候极为痛苦的,而现在,我正在作茧,我只希望不要是作茧自缚。

我喜欢读武侠小说,由我喜欢古龙便可见一斑。这在专业人士的眼中简直是俗不可耐。先锋的东西,我接触得少,只能在写短篇的时候偶尔为之。而写长的东西的时候,我偏就喜欢用一种通俗好读的方式讲述故事,况且故事的本身并不复杂。

我今年19岁,出生在一个破败的小城,经历,少得可怜。

但不代表,我没有故事。每个人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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