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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伦散文诗全集_纪伯伦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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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在泥土中去寻找它的末日。

我们将手捧一团火焰,

在心中说,这是我们归途的碎片,

从我们呼吸中逃逸的那一次呼吸,

现在萦绕于我们的手与唇之间,

成为更浓郁的馨香。

大地之神

我的兄弟们!

即使高踞山巅,我们仍受大地束缚,

通过人对人类命运中黄金时代的渴望。

我们的智慧要从他的眼中摄取美么?

我们的规范约束会抑制他从而变得沉静的激情或趋向我们的激情么?

你们理性的军队愿如何在爱中屯驻它的兵丁?

爱又如何在他们中驻扎它的队伍?

那些被爱征服的人,

他们身上奔驰着爱的战车从大海到高山,

再从高山到大海, 

他们站立着,直到此刻还在羞涩的半拥半抱中。

在片片花瓣中他们呼吸着神圣的芬芳, 

灵魂对灵魂,他们寻找着生命的灵魂, 

他们的眼睑上卧着一位祈祷者向着你们,也向着我。 

爱是一个对着神圣闺房俯身的夜晚,

是一片将草原变为天国、

将所有星辰化作萤火虫的天空。 

真的,我们超越一切,

我们至高无上。

但爱却超越了我们的质疑,

它高翔于我们的歌之上。

第二位神

伤寻找着一颗远方的星,

却不愿考虑这颗

你的肌体安居的星?

宇宙没有中心

除了自我与自我结合之处,

美作证婚人和神甫的地方。

注意!美在我们足间散落,

美为羞辱我们的唇而充塞我们的手。

最遥远者即最近。

美流连的地方正是万物所在之处。

哦,耽于梦幻的高傲的兄弟!

从时间橡聪的边缘回到我们中来!

从无境与无时中解放你的双足,

与我们同居于安全之中。

这居所是你的手与我们的手相携用一砖一石建起。

脱去你忧思的外衣,与我们同行,

作绿色的、温暖的年轻大地的主宰者。

第一位神

永恒的祭坛!

今夜,你是否真的需要有一位神做你的祭品?

那么现在,我来了,为奉献我的激情与我的痛苦。

看啊!

那位舞者,她是被我们古老的渴望所雕出,

那位歌者,在迎风高唱着我自己的歌。

在那舞中,在那歌中,一位神在我内心被杀。

隐于我人的胸肋间的神心正大声呼唤我那飘游于大气中的神心。

令我生忧的人类的深渊在向神性呼叫,

我们从一开始就寻找的美在向神性呼叫,

听,我曾权衡过这呼喊,如今我顺从了。

美是一条通向那杀死自我的自我的道路,

弹响你的琴弦,

我将踏上此途,

它永远通向另一个黎明。

第三位神

爱胜利了!

爱的纯白与嫩绿躺在湖边,

爱的骄傲与庄严在高塔或阳台;

爱在花园里或在荒无人迹的沙漠中,

爱是我们的君王与主人它不是肉体恣肆的衰竭,

亦非欲望的崩溃

——当欲望与自我搏斗时;

它也不是拿起武器与灵魂抗争的肉体。

爱从不反叛。

它为神圣的森林留下被古老命运踩踏的路,

面对永恒唱出、舞出它的秘密。

爱是挣脱枷锁的青年,

男人从泥沼中获得自由,

女人被火焰温暖,

被那比我们天堂更高远的天空的光焰。

爱是心灵深处的一串笑。

它是一个狂野的冲击,

使你平静从而清醒。

它是大地上又一个新的黎明,

一个尚未到达你我眼帘,

却已到达它那更为伟大心中的白昼。

兄弟们!我的兄弟们!

新娘来自黎明的心中, 

新郎从黄昏而来。 山谷中正在举行婚礼, 一个无比广阔的日子,丰富得难以记述。

第二位神

它就这样,

从第一个清晨 

把平原推向高山与低谷, 

它就这样,

一直到最后一个日暮。 

我们的根已在山谷中生长出飞舞的枝条,

我们是升上至高处的芳歌的花朵。 

永恒的与垂死的,是一对向大海呼唤的孪生河流。

在呼唤与呼唤间没有虚空,

虚空仅只存在于耳中。

时间使我们的听觉更加可靠,

并赋予它更多的欲望。

只有垂死中的怀疑才能平息这声响,

我们已超越怀疑。

人类是我们较年轻的心的孩子。

人类是正在缓慢出现的神;

在他的喜悦与痛苦之间,

躺卧着我们的睡眠,及其梦幻。

第一位神

让歌者放声歌唱,

让舞者旋转她的双足,

让我得到片刻的满足,

让我的灵魂在今夜静息。

偶尔我也可能轻眠、沉睡,凝望一个更光明的世界和赋予我思想更多星光的生物。

第三位神

现在我将起身,

让自己摆脱时空,

我将在未被践踏的土地上舞蹈,

那舞者的双足将随我的双足一起跳动;

我将在更高阔的天空中歌唱,

人的声音将在我的声音中震颤。

我们将穿过薄暮或许在另一个世界的黎明醒来。

但爱会长存,它的指纹将不会被抹去。

福佑的熔炉在燃烧,

火花飞溅,

每一颗火花便是一个太阳对于我们,

最正确、最明智之举是:

寻得一个浓荫遮蔽的角落,

并在我们大地的神性中睡去,

让爱,人类的和脆弱的,

去支配即将到来的日子。





珍趣篇

小%说^t*xt…天。堂!
皮壳与内核 

我饮过杯杯苦酒,即使残汁剩液也似蜜甜。

我攀登过艰途险径,最终都达到绿色的平原。

我失散于夜雾中的每一位朋友,又都会在黎明的曙光中寻见。

我曾多少次用坚忍的外衣掩饰自己的痛苦和烦恼,以为这样会得到补偿和缓解。不过,当我脱去外衣,却发现痛苦已转化为喜悦,烦恼已变作沉静与平和。

我曾多少次与同伴行走在表象的世界,我心里说:〃他多么愚笨,多么迟钝!〃但是,我刚一踏入隐幽的世界,就发现自己的虚枉和武断,朋友的睿智和文雅。

我曾多少次因自己的酒而醉倒,我把自己与酒友视作绵羊与豺狼。待酒醒之后,再看,我是人,他也是人。

我和你们,人们哪,被我们周围的表象所迷惑,却对我们隐藏的本质视而不见。当我们中的一个绊跤时,我们说他堕落;当他蹒跚迟缓时,我们说他颓唐衰败;当他言语含混时,我们说他是哑巴;当他呻吟叹气时,我们说这是临终前的喘息,他快死了。

我和你们,都专注于〃我〃的外壳和〃你们〃的表面,因此,我们看不见灵魂向〃我〃表露的东西和灵魂在〃你们〃身上隐藏的东西。

既然我们带着向我们袭来的骄傲,疏忽了我们身上的真实,那我们还能干些什么?

我对你们说,也许我的话是掩盖我真面目的面具;我对你们说,也对自己说,我们用眼睛看到的,不外乎是一团乌云,它挡住了我们用自己的目力应该看到的万物;我们用耳朵听到的,只不过是叮叮当当的声响,它歪曲了我们应该用自己的心灵去把握的东西。因此,当我们看到一个警察把一个人带到监狱去的时候,我们不应在二者谁是罪犯上下结论;当我们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另一个双手有染时,明智的做法是不要肯定哪个必定是杀人者,哪个必定是被杀者;当我们听到一个人在歌唱,另一个在痛哭时,我们且忍耐一下,直到我们能确实肯定谁是欢快者。

不,我的兄弟!不要用一个人外在的东西去推断他的真实,不要把某人的一言或一行作为他内蕴的标识,因为也许那个口齿笨拙,声调含混,被你认作痴愚的人,他的直觉恰是智慧的道路,他的心田恰是悟性的栖息胜地;也许那个其貌不扬、生活粗劣、被你藐视的人,在大地上,是苍天的一份赠礼;在人们中,是上帝的一件赏赐。

你可能在一日之内造访一座宫殿和一间茅屋。你从宫殿走出时,带着崇敬;从茅屋走出时,充满怜悯。但是,你若能撕碎你感觉织成的表象,你的崇敬定会减弱,降至遗憾的水平;你的怜悯定会改变,升到尊崇的高度。

你可能在晨昏之间遇到两个人,第一个和你说话时,声音中带着风暴的喧嚣,动作上具有军旅的威严;第二个和你说话时,带着惶惊,声音颤抖,结结巴巴。于是你把果决、勇敢归于第一位;把无能、软弱归于第二位。但是,你若看到日月教他们去赴会危困,或去为某一原则作出牺牲,你一定会明白:厚颜、浮夸并非勇敢,羞赧、沉默并非怯懦。

你可能从你居室向窗外眺望,你看到路上的行人中有一位修女走在右边,一位妓女走在左边,于是你立即说:〃这个多高尚!那个多丑陋!〃但是你若闭上你的双眼,倾听片刻,你就会听到太空中的一个轻如耳语的声音在说:〃这一个用祈祷恳求我,那一个用痛苦恳求我,在她们两个的灵魂中,都有属于我的灵魂的一把伞。〃

你可能在大地上巡游,寻找你称为文明、进步的东西。你走进一座城市,这里宫殿巍峨,学院宏伟,街道宽阔,人们东来西往,行色匆匆。这个钻入地下,那个盘旋在空中,这个在捕捉闪电,那个在询问 空气。他们全都穿着匀称合体、制作精良的服装,好像在过节或参加 联欢。

过了几天,你来到另一个城市。这里房舍矮小、街巷狭窄。天阴 下雨,全城就变成水乡泽国中的泥岛。太阳升起,城市又变成尘埃的 雾团。这里的居民仍然处在天然与淳朴之间,就像松弛的弓弦处在弓的两端间。他们走路慢慢腾腾,工作拖拖拉拉。他们看你时,眼睛后面似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离你老远的目标。于是你厌恶地离开了这座城市。你心里说:〃我在那座城市看到的与这座城市看到的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像初生与垂死之间的差别。那里,强劲如涨潮;这里,孱弱如退潮。那里,轰轰烈烈如春夏;这里,无声无息似秋冬。那里,坚忍是青年,在园中欢舞;这里,颓唐是老翁,倒在灰堆中。〃

但是,你若能借着上帝之光去看这两座城市,那你一定会看到它们是同一座花园里的相似的两棵树。洞察力可能会把你的目光引向它俩的本质,那你就会看到,你以为正在上升的那一个只是行将破裂的闪闪发光的气泡;而你以为那满身颓唐的另一个,原是固定不变的隐蕴的本质。

不,生命并非它的表象,而是它的内蕴;可见的东西并不在于它们的皮壳,而在于它们的内核;世人之本并不在于他们的面孔,而在于他们的内心。

不,宗教并不在于教堂,寺庙所显现的那些,也不在于仪式、习俗所展示的那些,而在于隐藏在心灵中的,通过意念得到纯化后变为珍宝的东西。

不,艺术并不在于你通过耳朵听到的一首歌的抑扬顿挫,或一首诗的词句铮铮;艺术也不在于你通过眼睛看到的一幅画的线条和色彩,而在于来到这首歌的抑扬顿挫中的那段无声的颤抖的空间距离;在于通过这首诗渗入你身心的那份宁静、孤独地长驻于诗人灵魂中的东西;在于这幅画给你以启示的、你凝视时所看到的比这幅画更远更美的东西。

不,我的兄弟!昼夜并非它们的外观。我,行进于昼与夜的行列中。我并不在于对你说的这些话语,而在于这些话带给你的我的宁静的心曲。如此说来,在检查我隐藏的自我之前,你不应把我当成痴愚;在暴露出我因袭的自我之前,你不应把我视作天才;在窥见我的内心之前,你不要说〃他是个吝啬者〃;在不了解我慷慨大方的背景之前,你也不要说〃他是个慷慨者〃;在我的爱带着它的全部光与火向你清清楚楚地表现出来之前,你不要称我是爱者;在抚摸我带血的伤口之前,你也不要认为我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我的心重负着累累果实

我的心重负着累累果实,哪位饥饿者来采摘,来消受,来分享?

在人们中间难道就没有一位斋戒者,以我的果实为晨斋,让我从丰腴的重担下获得一些快慰吗?

我的心在金和银的重压下已精疲力竭,人们中有谁来装满他的衣袋,从而减轻我的负担?

我的心满载着岁月的陈酿,哪一位焦渴者来斟饮,来满足?

这是一位站立街心的男人,他向过往行人伸出捧满珠宝的手,呼唤着他们:〃行行好吧!从我这里拿些去吧!发发慈悲吧!把我这儿的东西拿去吧!〃可是人们仍然走着,头也不回。

噢,但愿他是一个乞丐,向过往行人伸出颤巍巍的手,收回时仍是一只空空的颤巍巍的手!但愿他是一个失明的瘫痪者,人们从他面前走过,却不理不睬!

这是一位慷慨的富人,他在人迹罕至的荒野和山麓间竖起了他的帐篷,每晚都点燃起接待宾客的明火,并派他的仆人去路边守候,他们也许能给他带回一位可以热情款待的客人。但是这些道路都很吝啬,既不慷慨地给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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