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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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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美丽的山谷里,   
开了一朵寂寞的花,   
它一生只开那么一次。   
在我们明镜般地坝子上,   
有一个孤单地姑娘,   
她一生只笑那么一次。   
人们不知那朵花啥时候开,   
人们不知那姑娘啥时候笑。   
不是花不肯开啊,   
是美丽地春天没有来到;   
不是姑娘不肯笑啊,是心爱的人儿没有回来。   
对面的阿哥啊,你可知道   
那花儿的春天何时到?   
那姑娘心爱的人儿几时回?   
金盏唱完,双颊晕红,白嫩的小手玩弄着,垂在自己胸前的发梢。双眸内柔情似水,偷偷地望着火堆对面地莫邪。   
莫邪此时只觉的口干舌燥,脑袋中晕晕地,但觉周身俱被幸福包围着,身体竟是微微的颤抖着。可怜这粗豪的大汉,何时尝过这种情爱的滋味。又如何会唱甚么情歌啊。一时间,只是面皮发紫,直紧张的使劲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   
对面的金盏见他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忽的想起他也许不会唱歌,不禁心中焦急,脸上便有些苍白,泪珠儿已是在眼眶内打转。   
正自哀怨间,却见莫邪面色笃的一喜,张口用一种蹩脚的调子唱了起来:   
对面的阿妹吆,你莫急,   
对面的阿妹吆,你莫恼,   
不是那花儿的春天没有来,   
只是他的脚步声太温柔,   
就怕碰疼了花儿的瓣儿;   
不是那姑娘心爱的人儿没回来   
只是他的脚步声太轻,   
怕惊醒姑娘的好梦吓着她。   
美丽的花儿啊。   
她开时香飘千里,   
我从遥远的地方啊   
千里寻来,   
我要用它啊   
酿出最芬芳的美酒,   
哪怕荆棘满路也不怕苦痛。   
美丽的阿妹啊,   
你早在我心间,   
我跋山涉水而来,   
只想看你那迷人的微笑,   
我要用我的所有,   
来让你在我的生命中,   
永远微笑。   
莫邪唱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满头大汗,犹如跟人大战了一场般。偷眼往对面看去,却见金盏满眼俱是幸福的光芒。脸蛋儿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正自暗叫过关之时,却见金盏小口一张,又是一曲唱了出来。莫邪面色大变,不禁直往柳飞处望去,却见柳飞微微一笑,向他点点头,方自安下心来。原来刚刚正自无助之时,耳边忽听得柳飞的声音道“别慌,跟着我唱”。柳飞于音律造诣极深,自然对这种山歌对唱熟悉,只是信手拈来,以传音之法,教着莫邪即兴而唱,虽然莫邪一时曲调不准,但这种时候,却决不会有人来做那焚琴煮鹤的败兴之事。   
此时,听得金盏继续唱道:   
不是有网不肯撒,   
不是有秧不肯插;   
撒网没有船来搭,   
插秧没有水来打。   
妹妹成天泪纷纷,   
不知情哥是哪家。   
金盏唱罢,亮亮的大眼睛已是弯成月牙儿,满心欢喜的望着莫邪。莫邪则紧张侧耳听着,满面紧张的张口唱道:   
妹若有网只管撒   
妹若有秧尽管插   
妹撒网来哥搭船   
妹插秧来哥打水   
阿妹莫要泪涟涟   
情哥就在妹眼前。   
莫邪的唱调此时已是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只是虽然曲调怪异,嗓音实在不敢恭维,但好歹是能将金盏的歌儿全都对上。故此,众人虽觉诡异,还是用充满着祝福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   
此时,金盏的小脸已是涨的通红,鼻尖也细细的沁出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众小姐妹推推搡搡,嘻笑叫嚷,让金盏赶紧出歌,金盏心中柔肠百转,只听莫邪这两首歌的调子就知道定是临时学的,而且还是一句顿一句的,分明有人在旁现场教他。此时,若再唱下去,别把这冤家吓跑了,想到此,不由眼睛一转,张口就唱。   
对面莫邪一见金盏又唱,几乎要一屁股坐地上了,心里直道:我的姑奶奶唉,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还来。只是此时,却实在是赶鸭子上架了,不行也要行了。是以,脸上竟是一副即将就义的表情,充满了一股诀别的悲壮之气。众人见了,更是大乐,柳飞也是忍不住的莞   
却听的金盏唱道:   
阿哥采花到妹家,   
烧起火塘把歌拉;   
叫声阿哥莫要慌,   
听妹说句心底话。   
妹是樱花开山顶,   
不是灯花供在家;   
砍条道路把山上,   
山顶才得百年花。   
唱罢,金盏羞红着脸看了眼莫邪,转身便往外跑去。莫邪正自侧耳等着柳飞教给他怎么回,耳中却听得柳飞叱道“蠢才,还不去追,到山顶姻缘自成。”   
莫邪方才如梦初醒,忍不住欢呼一声,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拔腿追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暗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暗布   
夏日的晴空下,江南的山野之间,一片葱绿花香。远山含黛,蜂蝶忙碌。突然一片巨大的黑影掠过。惊得下面的小兽,狼奔豕突。   
一声清越的鸣声之中,崇山峻岭之上的天空,一只巨大的金鹏,正展翅飞过。鹏鸟背上,一个白衣人正自伫立,遥望远方,旁边却蹲了一只金猱,金光闪烁的双眼,此时却是露出一丝惧色,安静的蹲在鹏鸟背上,动也不敢一动。   
白衣人转首看到,不禁莞尔,叱道“孽畜今日却是安静,怎不嬉闹了”那金猱闻言,抬头望了主人一眼,只是摇头。竟似能听懂人言,显是极为通灵之物。   
这一人一兽,却正是自百越而回的柳飞和刚收服的金毛猱。这猿类本就是最接近人的物种,这金毛猱又是天生异种,得了柳飞丹药和水神真气之助,虽不能口吐人言,但与人相处久了,却是能听得懂人言了。   
柳飞大喜之下,便经常与它说话,借以锻炼它的这种能力,不使其退化。这次百越之行,甚是圆满。莫邪那日吃新节上,竞得百越族长孙女看上,在柳飞暗助之下,已是抱得美人归。柳飞本因双方结盟之事而来,对此姻缘当然也是乐见其成。金老爹亦然。将二人婚事办完,却已是一月之后了。   
柳飞索性将莫邪留于百越,做为和甘宁的联络之人。又和金老爹细细嘱咐,定要秉持双方盟约。金老爹自是答应。做为一个一直以来被中原排斥的,所谓蛮族,他们更期望能和汉人一样。得到同等待遇和尊重。这也是柳飞找他们结盟的原因之一。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心中记挂远在长安的蔡琰,遂辞别众人,径自驾雕往长安而来。商队之事,自有呼延藏狮打理,呼延藏狮老成持重,柳飞甚是放心。   
金翅飞行极是迅捷,只两日间。便已是到得关中。只是远远望去,前方尘土飞扬,日光照射之下,隐见刀光闪烁,显是正有战事进行。看那卷起地飞尘。竟是不小地规模。柳飞心中讶异。径自驱雕直飞上空。就近观看。   
却见下面已是分出胜负,一方正自在后猛追,一方败退。败退一方殿后的却是一员小将,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此时虽处败势。却仍极是武勇。但见一杆枪耍的如同梨花纷舞,落英缤纷。枪起处。追兵纷纷堕马。那小将于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渐渐已是聚拢了部分败卒。   
相隔不远处,亦有一将,年约二十七八,却使动一杆大刀,亦自拢了些许败卒,只是一时间,两方难以相聚。   
柳飞在上面看的仔细。暗暗赞许二人骁勇。凝目看去,却见旗号正是西凉太守马,副旗斗大一个韩字。追方却是张济、樊绸的旗号。柳飞恍悟,那小将必是人称锦马超的马孟启,只是另一人却不知是谁,竟也是如此厉害。   
此时,见二人虽聚得些败卒,却一时不得脱身,便有心相助。当下,驱雕直往两方交战处掠去,及至近前,于雕背上双袖展开,向下挥去,但见一阵狂风起处,众追兵纷纷倒地,直滚了出去。双方俱皆大惊,待得追方看清是谁,却猛地发一声喊,竟是掉头四散而去。直把个马超看的目瞪口呆。那边那员大将却是看的真切,急忙收拢步卒,迅即靠了过来,合兵一处。   
柳飞见二人脱险,于雕背上向他们温和一笑,摆手而去。马超呆了半响,方才转首向那将问道“令名,那人却是谁来?怎地如此威势”原来这将却是庞德。庞德此时亦是不知,遂寻了个降卒,一问之下,方知竟是柳飞。马、庞二人俱在西凉偏远之地,哪知柳飞之名,虽得柳飞之名,却并未多想,只是把此番救助恩德记在心里。二人收拢士卒,急速去追马腾去了。   
柳飞救了马超、庞德二人,便继续在上空察看,却见里许之外,尚有厮杀之处,便驱雕前往,不待到近前,却见双方已是罢兵,各自归拢士卒,分头而去,不禁暗暗惊奇,难道这马腾用兵竟是早已买通对方大将不成,若如此,当真不愧为伏波将军之后,真名将也。待得到了近前看去,却见旗号竟是个韩字。微一转念,便知必是韩遂。另一方却是个樊字,想必定是樊绸。心中疑惑,转念间,猛地省起,书中所记,却是有这么一段,只不过,这樊绸却正是为此,将性命丢了。心念转动间,让金翅落下,自去擒了个小校,查问情况,那小校却是认得柳飞,哪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柳飞方才知晓详情。   
原来,自李、郭汜掌控大权以来,开始因着柳飞警告,尚多自约束。而后等柳飞走后,除了不敢在蔡府附近放肆外,于别处却是渐渐故态复萌。飞扬跋扈,对献帝时有不敬之举。献帝身边俱是二人所遣之人,整日只有暗自叹息。时有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密谋诛杀二贼。便使人往外联络,终是与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接上头。五人商议,内外夹攻,共诛国贼,勤王护驾。寻了机会,密告献帝,帝大喜,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各受密诏,并力讨贼。二将遂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来,声言讨贼。   
然二将虽安排很好,奈何李等人这边却有个贾诩。屡出奇谋,使得马腾、韩遂二人先胜后败,最终于关前成相持之态,西凉军粮草不继。适时,城内马宇家僮出首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欲为内应等情。李、郭汜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首级。直来门前号令。马腾、韩遂见军粮已尽。内应又泄,只得拔寨退军。   
李、郭汜令张济引军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方有今日西凉军大败之事。那边亏得马超、庞德死战,又兼碰上柳飞相助,方得脱身。可这边,樊稠去赶韩遂,看看赶上。相近陈仓,韩遂无人来救,只得勒马向樊稠求情,俱言同乡之谊。樊稠心软,便让韩遂去了。   
柳飞听到此处。心下定计。对那小校道“你现在速去禀告你家樊绸将军。便说让他暂缓回城。先寻机来此见我,否则必性命不保。”   
那小校忙自应了,径来见樊绸。俱言柳飞所言。樊绸大惊,心中栗六,待要不去,想及柳飞之言,不禁犹疑不定。最后终是咬牙。寻了个说辞。让那小校领着,单身来见。及至到了地方。见柳飞白衣飘飘,身旁尚蹲了个金猿,目光凶恶,不禁暗自心惊。不敢怠慢,趋前躬身施礼,道“稠见过柳公,不知柳公见召,有何吩咐?”   
柳飞回身望着他,挥手将那小校打发走,方道“本来以你等之恶,我自不愿多事。只是见你尚有仁慈之心。今日便救你一次。你今日战阵之上,私放韩遂,已是惹下大祸。你手下可有个唤作李别的?”   
樊绸一惊,道“却是有的,乃是李将军之侄。”柳飞颔首道“你今日私放韩遂之事,他以俱告于李。李此时已是为你准备好了鸿门宴,只待你一去,便即斩杀。你可知晓?”   
樊绸大惊,道“不信竟有此事,我与韩遂并未相通,只是俱为同乡之人,又是各为其主,今即胜之,大局已定。不忍害他性命,方才纵之。李如何便要害我?”   
柳飞见他如此愚昧,不禁摇头,暗思自己若要他去所行之事,实不知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是事已至此,却只得继续下去了。遂道“蠢材,你以为他人俱和你一般想法吗?要知此时你们外敌刚去,即以疑你,谁还会听你什么解释,只有先行将你拿下才是上策。否则你手握兵权,一旦惊扰,必成祸事。故若要取你兵权,必不给任何机会,只要你一回去,便直接斩杀了事。你手下之兵无主,自是可尽收他人所用。你若仍似现在心思,我便救了与你,他日也必死于别处。唉”   
樊绸仔细思量,方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还请先生指点,救我性命。”   
柳飞道“你们几个贼子,犯上作乱,已是难见容于诸侯。为今之计,只能自救。我有一策,可令你得自由之身,且能为国家尽力。只是其中艰辛危难之处,毫不小于环伺李等众贼之中,不知你可敢做?”   
樊绸一惊,随即面现坚定之色,道“稠亦丈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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