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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家族全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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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借口有事,偕同常荫槐中途退场。张群唯恐有变,连夜请何成浚、何千里等到自
己的下榻处密商对策。
  何成浚先介绍说:杨宇霆坚持亲日的路线,曾数次阻止张学良易帜。据说在一
次双方摊牌的会议中,杨宇霆耻高气扬地对张学良说:“你走你的中央路线,我走
我的日本路线,两宝总有一宝押中,不是很好吗?张学良为之愕然,当即反问:
“如果是你的那一宝押中了呢?”对此,杨宇霆瞠目不知所对。事后,他又对常荫
槐等愤愤地说:“小六子这个阿斗羽毛未丰,就想冲天,我看他能飞到那里去?”
  何千里接着又介绍说:“杨宇霆为了发泄对张学良的将军的不满,决定于明年
元月7日为其父庆祝70岁生日。他的法库同乡好友李友兰知道此举易遭嫉,于杨不利,
主动地对杨说:“老太爷办寿,可以回法库去办,你如同意,由我主持一切。”杨
坚决不允,并发出狂言:“我要大张旗鼓地办,请全国各路诸侯来沈阳为父作寿,
让这个阿斗看看,是谁的声望高!”何千里说罢,与何成浚都取出了应邀为杨的父
亲祝寿的大红请柬。
  何成浚又报告说:张学良愿意让杨宇霆当黑龙江省主席,以为疏远之计;但杨
宇霆拒绝,只好改换了常荫槐。此二为加强自己力量,借设立“黑省山林警备队”
之名,扩编数万部队。据说端纳细心查访,获悉杨宇霆向捷克订购了三万步枪。他
将来往的电报,以及常荫槐自铁路收入中付款的凭据一并交给了张学良。
  张群听后一怔,觉得这条消息非同寻常,他暗自沉思了片刻,严肃地问:“对
此,张学良作何反应?”
  “他当即找了杨宇霆,质问:咱们兵工厂不是有的是步枪吗?”何成浚知道。
  “杨宇霆又是怎样回答的呢?”张群追问。“他承认其事,并说没有家的好啊!”
何成浚又答道。
  张群感到张学良和杨宇霆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谁
先下手谁就是胜利者,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了推动和促使张学良早下
决心除掉杨宇霆,他们又把突破口选在了杨宇霆正在准备为其父办七十大寿这件事
上……。
  杨宇霆的公馆,位于小河沿附近的青云寺胡同。为了借助排排场场的祝寿活动
来发泄其夺权的野心,杨宇霆沿街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声乐齐鸣,真可谓是各
路英雄好汉齐聚会,孙传芳、锗玉等前来祝寿送礼不足为奇,令注目的是,白崇禧
的代表叶棋、唐生智的代表叶开台,以及前来庆典易帜的张群、李石曾、吴铁城、
方本仁、何成浚、何千里等也携带重礼来凑热闹;至于辽宁、吉林、黑龙江、热河
四省的文武百官几乎无一不到……这无疑又在张学良沉重而愤激的心上捅了一刀!
  1月7日上午,张学良起床后,在院内散步回到屋内刚刚用过早点,正准备更换
礼服、准备彩礼,为杨宇霆的父亲祝寿去,他的副官谭海一步闯了进来,没头没脑
地报告说:“总司令!您还要去为他祝寿!您如果再不发火,弟兄们就都造反了!”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塌不下来,有话慢慢地说嘛。你们听到了什么?
弟兄们有什么议论。”张学良不慌不忙地说。
  “您可真沉得住气!”接着谭海讲了杨公馆达官贵纷纷前来祝寿,真是贺客盈
门,大元帅府无问津,以及听来的有关杨宇霆,常荫槐图谋不轨,大有取张学良而
代之的风声说了一遍,最后,谭海又非常气愤地说:“家都把屠刀架在我们脖子上,
可您总司令还说什么仇家是好,不会有异心的!”
  张学良听了后,一言没发,只是在屋子走来走去,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沉重,张
学良的内心何尝不矛盾,心情何尝不激动痛苦!但真的要动手除掉心头之患即有异
心的杨宇霆、常荫槐这些父执辈的老将,而且又是一起戎马多年的同事,决心也不
是轻意那么好下的。况且还有一位善良的夫于风至扯后腿呢!作为一个政治家,他
懂得这种事绝不能扩散,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不能叫旁看出任何点滴破绽,假
如一时不慎,万一传到杨宇霆和常荫槐这些的耳朵里,事情就会起变化。就会发生
难以预料甚至不堪设想的后果。
  张学良沉思后极其严厉地说:“你这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再胡说我就关你的
禁闭!你赶快传我的命令,如果再有议论此事者,杀无赦!”
  谭海听了完全惊呆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张学良向他走近一步,并又语意
双关地说:“告诉弟兄们从现在起,你们都要只听从我一个的命令。要记牢,快些
下去吧!”
  谭海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转身退了下去。过了一会,他又走进来报告说:“总
司令!辅帅到了。”
  所谓辅帅,就是张学良的老把叔张作相。他对张作霖最忠心耿耿,对张学良也
最尊敬,他毫无当官弄权的欲望,一心只想辅佐张学良承继大业,发扬光大,对得
起死去的盟兄张作霖。但是,今天张学良有些疑惑,心想,老把叔今天理应到杨公
馆去祝寿,为什么来这里看望我呢!难道他得到什么消息,或者有什么机密大事相
告吗?张学良急忙换上礼服,和于凤至一起迎出门楼,他们夫妇一挽着张作相的一
只胳膊,显得极为亲热地将张作相挽进了客厅。落座后,于凤至敬上香茗以后,张
学良谦恭地说:
  “辅帅莅临,一定有大事指教侄儿。”
  “汉卿啊!”张作相呼嘘长叹了一声,旋即讲出他和常荫槐等一起去杨公馆拜
寿,杨宇霆在闲谈之中直呼张学良的乳名小六子,并恶意中伤,称之为阿斗。更有
甚者是其高谈东北前途,实堪忧虑。他再次愤慨地叹了口气:“司马昭之心哟
路皆知!他的用意,还不清清楚楚吗?”
  东北的高级将领,无不知晓张学良重礼仪,彼此的称谓是很有说道的。
  张学良称夫于凤至为“老大姐”,于夫称他为“小爷”。他要求部属只称他不
同时期的职务;而父执辈的重臣叫他汉卿,直呼他乳名“小六子”的只张作霖一个,
其他谁也不敢。今天,杨宇霆不仅当众叫他“小六子”,而且还以“阿斗”视之,
他怎能不顿生怒火呢!时代不愧是造就才的学校。半年多来,他已经由血气方刚的
青年将军,自我陶冶成一位善于控制情感的政治家了。他清楚地知道,时下的主要
矛盾,不是称谓这类的小事,而是有没有和杨宇霆呼应,甚至兴风作浪。他低沉地
问:“常荫槐这些,当时又作何表现呢?”
  “他毫无顾忌地说:‘依我之见,咱们明天都捧杨宇霆吧!”’
  张作相扫了一眼张学良那震怒不已的表情,“我听后大惊,应付了几句,就驱
车赶到你这儿来了。”
  张学良习惯地背剪起双手,眉宇紧整地凝视前方,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张作相毕竟是戎马半生的老军,他走到张学良的面前,低声说:害之心不可有,
防之心不可无啊!”
  张学良深沉地点了点头。
  面对这严酷的现实,于凤至那颗善良的心犹如被捅了一刀,自知其痛,却没有
解决的办法。这时,院外传来了春节前夕孩子们放鞭炮的响声,她想到了杨公馆祝
寿的热闹的场面,犹豫不决地问:“小爷!我们还去杨府拜寿吗?”
  “要去!”张学良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了冷漠的笑颜,“而且还要备一份厚礼!”
  张学良为探明虚实,偕夫于风至来到杨公馆拜寿。正如当事记述的那样:“小
河沿车水马龙,盛况为沈阳向所未有。蒋介石、白崇禧、阎锡山以及广东、四川等
地方实力派,都派有代表来沈阳祝贺。日本政界要也派有代表前来。东北地主官吏
不消说了。庆寿之日,张学良前往祝寿。杨以普通礼节相待,与一般宾客无异。不
仅杨之一举一动傲然以东北第一领袖自居,来自全国各地的贺客们,对杨亦恭维备
至,谈杨是东北众望所归的物。张目睹这些情景,岂能所堪?当日观剧席上,张始
终以手支颌,若有所思,其心情之苦闷,可想而知。”或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吧,
他再次想起了林汉男爵说的这段话:“今天的东北实际情况,同我们日本当年幕府
时期德川家康时代很相似。”事后,张学良曾向友讲:“当时我也参加了祝寿,不
断在想,假如杨、常取我而代之,可以兵不血刃掌握东北政权,莫非林汉说的就是
这种情景吗?我应该怎样来自处呢!我是等待如秀吉之子那样为德川所杀呢,还是
先把他除掉……”
  下午张群等又赶往大帅府,经一番谋划,正式成立东北政务委员会,把张学良
推上了主席的宝座。但这并没有给张学良带来丝毫的欢欣。除去杨宇霆、常荫槐等
凯觎他手中的军政大权之外,日本也不甘心阻止“易帜”的失败,以强硬的外交手
段,要张学良承担其父生前签署的一切密约,尤其是由杨宇霆私自秘密签署的所谓
修建满蒙新五路的要求。对此,张学良大伤脑筋。翌日深夜,端纳悄悄地走进大帅
府,诡秘地问:“汉卿!”听说野武马顾问到了奉天,他来拜会过你吗?”
  张学良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他在杨公馆可是整整地呆了一天啦,这你都清楚吧?”张学良分外沉重地点
了点头。
  “你晓得叶野顾问此行的目的吗?”
  “估计是为满蒙新五条路线的修建而来。”
  “这样重大的外交问题,谁授权杨宇霆代表贵国政府和叶野谈判的?”
  “据我所知,他满口答应了叶野的要求。”端纳望着沉默不语的毫无表情的张
学良,愤慨地质问:“他为何敢于如此大胆公然越权行事?”
  张学良对端纳的所谓忠诚感到非常欣慰,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端纳接连数次来
告密的目的。经过了多年之后,台岛的历史小说大家高扬先生曾经撰文披露了真像,
端纳告密的原因有两个:一则他在职务上应该忠于张学良,二则是端纳虽然是澳洲,
但是,他是为英国服务的高级情报员,而英国与日本在华利益,早就有利害冲突,
杨宇霆一向和日本勾结,走的是日本的路线,对于美国有不利的因素,而英美在华
利益是有某种默契的,所以端纳必须跟他作对。”
  l月10日上午,叶野武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帅的府邸,见到张学良后就先为主
地说:“汉卿!邻葛已经同意履行建设满蒙新五路的许诺,你看怎么样?你有什么
高见?”
  张学良听罢后,火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给这个盛气凌的叶野武马一点颜色看看,
他神态严肃地站起身来,背剪双手,颇有风度地踱着方步,走来走去,许久没有回
答叶野武马的问话。
  “汉卿!”叶野武马不知张学良的心思,有点沉不着气了,“你有什么为难之
处吗?”
  “没有?”张不良猝然止步,又加重口气地补充说,“一点也没有!”
  “那你……”
  “我不明白,你叶野顾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话。”张学良瞥了一眼叶野武马,
“你是一位老外交家了,应该清楚平常的外交手续吧?”
  叶野武马误以为张学良在挑他的礼为何不先来拜访他,遂佯作笑态地说:
“汉卿!原来这件事情是邻葛经手办理的,我想先探问一下他的态度,也就明白了
你的意向。”
  “你全然想错了!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能代表我!而我也没想也无权和你谈判。”
张学良态度平和而又大义凛然地说。
  “那……”叶野武马很快从惊恐中醒来,“请直言相告:我的谈判对手是谁?”
  张学良义正词严地说:“是南京国民政府!”
  “啊……?”
  “请你看看这份国府的文告广张学良转身取来备放好的文件,“上边写的清楚,
中央主持外事,一切协定合同,非有国府参加,不能生效。我已宣布易帜,无权和
贵国洽谈这类大事了。”
  叶野武马气得鼓鼓的,歇斯底里地说了一句:“我找邻葛去!”转身拂袖而去。
  当时下午,杨宇霆和常荫槐相偕来见张学良,不仅为修建所谓满蒙新五路一事
兴师问罪,而且还强硬地提出成立东北铁路督办公署,以常荫槐为督办。张学良当
即表示,目前东北甫经安定,涉及外交之事应该慎重考虑,不能草率行事,须从长
计议。杨、常则坚持即刻决定,并取出已经写好的便条,要张签字。张最后推托说
现在已经到晚饭时间,容待饭后再作决定,并留杨、常共进晚餐。杨表示临来之时,
已告诉家里回去用饭,还是回去吃过饭再来吧。于是杨、常辞去。张学良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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