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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的摩擦着。满眼的期待。希望苏莫离能在下一秒就起身。冲他露出笑容。就算不是笑容。大骂他一顿也好可惜。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的感觉。
万事通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如此低落的白依然。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他。
万事通突然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只要一沾上情字。是谁都过不去的坎啊。王上又如何。只不过也是一痴情人罢了。脱不了红尘的束缚。
他走到白依然身边。拍了怕他肩膀。感觉就像兄弟一样。其实他们的关系很微妙。似君臣更似兄弟。
万事通进来。白依然并没有感觉到。只是在他拍他时。他才回过神。扶着苏莫离的手抖了一下。白依然才缓慢的回过头。
“有什么办法吗。”白依然就像是随口而说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但是万事通却能听出其中的期待与一丝不安。
万事通想了想说出了他的想法。“或许还是得找天音老道。毕竟他见多识广。依然。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说完万事通十分惭愧的低下头。白依然一双桃花眼里倒是升起一丝希望。他点了点头。然后抱起床上的苏莫离。想去找天音老道。“这里交给你了。”
他还没走。却被万事通拉住了。“方正在那。一定会为难你的。”他不能忘记上次白依然受的苦。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白依然连头都没回。直接挣了挣。挣脱了他的手。然后直接飞了出去。万事通的手就那么直直的伸着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白依然来到天音山前。直接扇飞了拦路的小童。抱着苏莫离就往上走。还没走到殿内。天音老道就出现了。
他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早就知道白依然回来这里。只是这次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嬉笑神情。反倒带着一丝沉重。
天音老道站在高阶上。低头看了看白依然抱着的苏莫离。微不可听的叹了口气。轻声呢喃。更像是跟自己说。“天意难违”
说着他转身往上走。“你跟着来吧。”本来看着天音老道沉重的面容。白依然心里一沉。但是随即再看天音老道此时的态度。知道这事有商量。心里浮上又一丝欣喜。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白依然抱着苏莫离来到正殿。天音老道指了指一旁的席子。示意白依然把苏莫离放到那。
白依然倒是难得的听话。把她放到那了。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天音老道的发话。
他知道天音老道能掐会算。既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他此次来的意图。便也不再多说。
天音老道往前走了几步。查看一下。也没说话。自己坐到一旁的软垫上。闭目养神。把他们晾在一边。好像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他们似的。
白依然本就这么安静的等着。毕竟有事求人。态度必须要好。可是一炷香过去了。天音老道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白依然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苏莫离。心里焦急了。他皱着眉头。冷冷的开口。“还望天音老道能救她一命。依然任你差遣。”
天音老道还是没有睁开眼。也没有理他。他仿佛在思考什么。一向带着一丝调皮的脸难得露出纠结的样子。
就在白依然要再次开口。天音老道倒是打断了他。“她性命无忧。只是不会醒过来罢了。你又何必以小失大。白依然。有时不能太贪心。”
天音老道说的轻松。白依然却要抑制不住发火了。明明是有生机的。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昏迷不醒。却什么都不做。
白依然皱着眉。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深深鞠了一躬。谦卑的说道。“求您救救她。”
天音老道一听。倒是突然恢复了以往随意的性格。立马跳了起来。然后窜到白依然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我说小子。这个女娃你就这么重视。上次要死要活的救了她。这回怎么了。为了她可以不要命吗。白依然你想好了。她现在只是昏迷。什么都答应。值得吗。”
天意老道笑嘻嘻的说着。只是那笑容怎么让他觉得都没有笑到眼角。仿佛一只生性豁达的他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难题。
白依然虽然和天音老道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但是这几千年来的交手。对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当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奇怪。
不过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他只是无法容忍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苏莫离一直这么魂魄不全的睡下去。一直到死。“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她。”
天音老道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好像有什么刺激到他的神经。他匆匆转过身。往屋子里走。快消失的那一刻才开口说道。“容我想想。”
说完他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白依然皱着眉。也想不出他这是怎么了。他站在苏莫离的身旁。看着越来越消瘦的她。心疼的难以言语。
“扑通。”一声白依然跪了下去。他看着里面的一道小门。诚恳的祈求到。“求天意老道救苏莫离一次！依然愿做牛做马。”
屋子里的天音老道叹了口气。其实他可以救她。只是这个付出的代价。他实在是不舍得。虽然是求不得的。可他仍旧奢求着不想放手。
方正听到动静。从里面的阁楼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席子上毫无知觉的苏莫离。激动的想走进去。
可是他还没有动。就被一股力气悄无声息的吸进了里间。方正一看是他师父动的手脚。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缘由。
“师傅。苏莫离怎么了。”他心里十分的焦炉。想转过头去看苏莫离一眼。可是身形却被定住。虽然法力微弱。他一冲就能冲破。但是他心里虽急却没有做这个事。
“她没什么性命之忧。只是缺少一魄。不知道要昏迷到什么时候而已。”天音老道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这个对他来说是可以解决的。让她醒来虽然难。可不是难以做到的。只是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个代价。
“徒儿。你仍旧放不下吗。”天音老道不知道为什么问了这个。此话一结束。方正的身体就恢复了自由。
方正一愣。刚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师傅。求您帮徒儿一次。为徒儿争取一下机会。这唯一的机会。”
他知道他师傅不但能救苏莫离。让她清醒。而且还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再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天音老道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一脸痛苦的方正。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他真的不忍心让他成为第二个自己。
“徒儿。那个女娃心里没你。你又是何苦呢。到头来只是伤人伤己罢了。”天音老道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爱徒受苦。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可是方正却十分的坚定。“师傅。你放的下你心中的那个人吗。”一句话。让天音老道面部表情全部僵硬。可是方正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如果您能放下。为什么最近听说他们没死。就变得如此不淡定。”
（马上就要欢乐了。亲）
☆、第269章 甘之如饴
天音老道被方正的话刺激的浑身僵直。他以为他是暗地里处理的这个事。没想到方正居然都知道了。
虽然他们道家和妖界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白衣人这个妖王倒是个例外。斗了几千年。倒也生出了几分情谊。所以他有难。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只是前几日他找到了他心上人的下落。原来当年他们并没有魂飞魄散。居然还活着。他愤恨过。觉得被深深的欺骗了。
他费尽所有心力。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下落。可是他又犹豫了。是否要去找他们。就在他犹豫的这时候。白衣人找来了。
如果想救那个丫头。他就会损毁一些修为。进入休眠。待他再醒来时。那就是千百年后的事了。那刚刚寻到的人。估计又会消失不见了。
想着想着。突然他笑了。带着一丝看开说道。“是啊。是为师这个榜样做的不好啊。”
方正不明所以的看着天音老道。有一种奇怪的情绪窜过心间。但是只是一瞬。便再也找不到了。
“徒儿。为师可以帮你一次。可是你可想清楚。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强求。又有什么用呢。”
方正不想多想什么。他依旧死死的跪在地上。低下头。倔强的说道。“求师傅成全。”
天音老道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把他扶起来。可是方正却倔强的跪在那。脊背挺直。那架势仿佛天音老道不答应他就不会再起来。
屋外还一个痴心人。天音老道抬头看了眼外面的白依然。又叹了口气。终究是偏袒自己弟子的。
而且他也有私心。他想证明一下。到底真心相爱的人是不是无缝可插。他也想看看他的弟子能否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像他这般纠结一生。
“算了。为师就帮你这一回。”天音老道拉了一把方正。“不过是甜果还是苦果。就看你自己了。”
方正大喜过望。重重磕了一头之后才起身。这是他头一次如此求过他的师傅。没想过结果是让他欣喜的。
天音老道向方正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跟着他出去。一到外间。白依然看见方正尾随天音老道出来。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毛。
天音老道才出来。就挥了挥手。白依然便被他的法力托的起身了。“你我这交情。又何必做这些虚礼。刚刚我只是有一件事放不下。”
白依然也不多问。恭敬的站在一旁。但是仍旧一身的傲骨。不卑不亢。即使求人。也不能失了尊严。
天音老道又叹了口气。这一天仿佛把他这一生的惆怅都叹了出来。“其实和你说了也无妨。救这个女娃娃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要救她。必定会大伤元气。”
“放在平时沉睡个千八百年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最近偶然知道故人所在。心里放不下罢了。”
白依然听出原委。自是知道他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他低头一思索。“依然愿意等道长处理完私事。再来相求。如果道长愿意相助。依然任你差遣。”
天音老道看出白依然的执着。刚刚也只是到处原委。并没有期望让他知难而退。再退一步说。他也得为他的徒儿考虑。
他摇了摇头。“故人有她自己的幸福。我又何必再去打扰。只是误人误己罢了。”
天音老道这话虽是对白依然说的。可话却是让方正听的。他想让他看透。放弃不能抓住的执念。早日修道成仙。完成大成。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正跟本没有感悟到天音老道话里的劝告。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席子上沉睡的苏莫离。满眼的深情。
“那求道长成全。其他要求依然一定尽力做到。在你修养之年。必定不让妖界之灵作恶。”白依然说着抱拳鞠了一躬。满眼的期待。
“我刚刚查看了。她身体本身就缺了一魄。而这一魄正是掌管她七情六欲的。即使破例恢复意识。她也如半个痴儿一般。偶尔清明偶尔混沌。这样也可以。”天音老道据实而报。
他一旁的方正一听。倒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苏莫离居然是缺了一魄。如果长时间找不到。那就不是痴儿的事了。而是生生世世不能轮回。所以自古取其魂魄是最残忍的刑罚。
他想不到到底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受此磨难。思及此处。他愤恨的看着白依然。这个男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怎么又会让她受这样的苦。
白依然自动忽略方正的敌意。反正他们这几千年也没消停过。争争斗斗一直这样。而且他与自己女人的事。是好是坏。也由不得他人来插手。
他的女人受了委屈。受了伤。有他就够了。他会自己去弥补。方正也知道他此刻没有什么立场去说什么。毕竟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可是一会儿。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他仍旧有机会去争取。
天音老道轻咳一声。唤回两个人的意识。“如果让我救她。必要答应一件事。”
“道长请说。”白依然再看见方正后。就觉得此时不会如此轻易的解决。他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只能以静制动。
“给我徒儿一个和你公平竞争的机会。”天音老道说的声音很轻。他也知道此时太过突兀。但是这个结果他也想知道。他也想为自己的徒儿做好打算。省的像他一样纠缠一生。终不能得到喜果。
而且他心里觉得也不算太为难白依然。如果他对他和那个丫头有信心。也就不必担心什么。
白依然皱着眉看了一眼眉眼间带着喜意的方正。耻笑一声。“那又如何。即使磨难千千万。我与她心中只有彼此。”
方正一听刚刚那点喜意顿时全无。他有些愤怒的看着白依然。“你说的倒是好听。你的爱就是让她失去一魄。躺在这里。让她永世不能投胎。受尽千世万世的苦。”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