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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集续编_鲁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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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八字 旧时用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相配,来记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各得两字,合为“八字”。迷信认为根据这八个字可推算人的命运祸福。 

    (7)对于腰子不很有研究的文学家 指陈西滢、徐志摩等。一九二六年三月,梁启超因尿血症在北京协和医院诊治,由医生割去右肾后,不但血未全清,连病源也未查出。当时陈西滢为此写了两篇《闲话》(刊于五月十五日、二十二日《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七十五、七十六期),徐志摩也写过一篇《我们病了怎么办?》(五月二十九日《晨报副刊》),一起对开刀的医生加以指责和嘲弄。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七十六期的《闲话》中说:“我们朋友的里面,曾经有过被西医所认为毫无希望,而一经中医医治,不半月便霍然病愈的人,而且不止一二位。”这里的“中医了不得论”,即指此类言论。 

    (8)季茀 许寿裳(1882—1948),字季茀,浙江绍兴人,教育家。作者留学日本弘文学院时的同学,其后又在教育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中山大学等处同事多年,与作者友情甚笃。抗日战争胜利后,在台湾大学任教。因倾向民主和宣传鲁迅,致遭国民党反动派所忌,于一九四八年二月十八日深夜被刺杀于台北。著有《鲁迅年谱》、《亡友鲁迅印象记》、《我所认识的鲁迅》等。 

    (9)dr.h.指许诗堇,许寿裳兄许铭伯之子。《鲁迅日记》一九二六年六月十九日载:“上午,季市、诗堇来,为立一方治胃病。” 

    (10)sirup simpel 德语:纯糖浆。 

    (11)fraeulein h. 德语:h女士(即许广平)。 

    (12)“特别国情” 这是一九一五年袁世凯阴谋复辟帝制时,他的宪法顾问美国人古德诺散布的一种谬论。古德诺于该年八月十日的北京《亚细亚日报》发表一篇《共和与君主论》一文,声称中国自有“特别国情”,不宜实行民主政治,应恢复君主政体,为袁世凯称帝制造舆论。这里借作对药房欺诈行为的讥讽。 

    (13)吕端(933—998) 字易直,河北安次人,宋太宗时为宰相。《宋史·吕端传》说:“太宗欲相端,或曰:‘端为人糊涂。’太宗曰:‘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决意相之。” 

    (14)各条标点,应如下: 

    “国朝陈锡路《黄鉐余话》云:唐傅奕考奕道经众本,有项羽妾本; 

    齐武平五年,彭城人开项羽妾冢,得之。” 

    “国朝欧阳泉《点勘记》云:欧阳修《醉翁亭记》‘让泉也’,本集及滁州石刻并同;诸选本作‘酿泉’,误也。” 

    “袁石公典试秦中后,颇自悔其少作;诗文皆粹然一出于正。” 

    “考……顺治中,秀水又有一陈忱,……著《诚斋诗集》、《不出户庭录》、《读史随笔》、《同姓名录》诸书。” 

    (15)霁野 李霁野,安徽霍丘人,未名社成员,翻译家。译有剧本《往星中》(安特来夫)、小说《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著有短篇小说集《影》及《回忆鲁迅先生》等。 

    (16)“方糖” 即霜糖,河南开封附近各县名产。这些地区的口音读“霜”为“方”。 

    (17)景宋 许广平(1898—1968),笔名景宋,广东番禺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毕业,鲁迅夫人。著有《欣慰的纪念》、《关于鲁迅的生活》、《遭难前后》、《鲁迅回忆录》等。 

    (18)摩托车 这里指小汽车。 

    (19)吴玉帅 指北洋直系军阀吴佩孚(字子玉)。一九二六年春他与奉系军阀张作霖联合进攻国民军,四月,国民军失败退出北京等地,他便在这时来到北京。 

    (20)l君 指刘复(半农)。下文的c君,指齐宗颐(寿山)。 

    据《鲁迅日记》一九二六年六月二十八日载:“晴。……往信昌药房买药。访刘半农不值。访寿山。” 

    (21)这一段报道见一九二六年六月二十八日《世界日报》所载的“本报特讯”。张其锽,吴佩孚的秘书长。 

    (22)“寄意一言外,兹契谁能别。”语见陶潜《癸卯岁十二月中作与从弟敬远》一诗。



 马上支日记

    前几天会见小峰,谈到自己要在半农所编的副刊上投点稿,那名目是《马上日记》。小峰怃然曰,回忆归在《旧事重提》(2)中,目下的杂感就写进这日记里面去……。 

    意思之间,似乎是说:你在《语丝》上做什么呢?—— 

    但这也许是我自己的疑心病。我那时可暗暗地想:生长在敢于吃河豚的地方的人,怎么也会这样拘泥?政党会设支部,银行会开支店,我就不会写支日记的么?因为《语丝》上须投稿,而这暗想马上就实行了,于是乎作支日记。 

    六月二十九日晴。 

    早晨被一个小蝇子在脸上爬来爬去爬醒,赶开,又来;赶开,又来;而且一定要在脸上的一定的地方爬。打了一回,打它不死,只得改变方针:自己起来。 

    记得前年夏天路过s州(3),那客店里的蝇群却着实使人惊心动魄。饭菜搬来时,它们先追逐着赏鉴;夜间就停得满屋,我们就枕,必须慢慢地,小心地放下头去,倘若猛然一躺,惊动了它们,便轰的一声,飞得你头昏眼花,一败涂地。 

    到黎明,青年们所希望的黎明,那自然就照例地到你脸上来爬来爬去了。但我经过街上,看见一个孩子睡着,五六个蝇子在他脸上爬,他却睡得甜甜的,连皮肤也不牵动一下。在中国过活,这样的训练和涵养工夫是万不可少的。与其鼓吹什么“捕蝇”(4),倒不如练习这一种本领来得切实。 

    什么事都不想做。不知道是胃病没有全好呢,还是缺少了睡眠时间。仍旧懒懒地翻翻废纸,又看见几条《茶香室丛钞》(5)式的东西。已经团入字纸篓里的了,又觉得“弃之不甘”,挑一点关于《水浒传》(6)的,移录在这里罢—— 

    宋洪迈《夷坚甲志》(7)十四云:“绍兴二十五年,吴傅朋说除守安丰军,自番阳遣一卒往呼吏士,行至舒州境,见村民穰穰,十百相聚,因弛担观之。其人曰,吾村有妇人为虎衔去,其夫不胜愤,独携刀往探虎穴,移时不反,今谋往救也。久之,民负死妻归,云,初寻迹至穴,虎牝牡皆不在,有二子戏岩窦下,即杀之,而隐其中以俟。少顷,望牝者衔一人至,倒身入穴,不知人藏其中也。吾急持尾,断其一足。虎弃所衔人,踉蹡而窜;徐出视之,果吾妻也,死矣。虎曳足行数十步,堕涧中。吾复入窦伺,牡者俄咆跃而至,亦以尾先入,又如前法杀之。妻冤已报,无憾矣。乃邀邻里往视,舆四虎以归,分烹之。”案《水浒传》叙李逵沂岭杀四虎事,情状极相类,疑即本此等传说作之。《夷坚甲志》成于乾道初(1165),此条题云《舒民杀四虎》。 

    宋庄季裕《鸡肋编》(8)中云:“浙人以鸭儿为大讳。北人但知鸭羹虽甚热,亦无气。后至南方,乃始知鸭若只一雄,则虽合而无卵,须二三始有子,其以为讳者,盖为是耳,不在于无气也。”案《水浒传》叙郓哥向武大索麦稃,“武大道:‘我屋里又不养鹅鸭,那里有这麦稃?’郓哥道:‘你说没麦稃,怎地栈得肥月耷月耷地,便颠倒提起你来也不妨,煮你在锅里也没气?’武大道:‘含鸟猢狲! 

    倒骂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鸭必多雄始孕,盖宋时浙中俗说,今已不知。然由此可知《水浒传》确为旧本,其著者则浙人;虽庄季裕,亦仅知鸭羹无气而已。《鸡肋编》有绍兴三年(1133)序,去今已将八百年。 

    元陈泰《所安遗集》《江南曲序》云:“余童aeh时,闻长老言宋江事,未究其详。至治癸亥秋九月十六日,过梁山泊,舟遥见一峰,嵲雄跨,问之篙师,曰,此安山也,昔宋江事处,绝湖为池,阔九十里,皆蕖荷菱芡,相传以为宋妻所植。宋之为人,勇悍狂侠,其党如宋者三十六人。至今山下有分赃台,置石座三十六所,俗所谓‘去时三十六,归时十八双’,意者其自誓之辞也。始予过此,荷花弥望,今无复存者,惟残香相送耳。因记王荆公诗云:‘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味其词,作《江南曲》以叙游历,且以慰宋妻种荷之意云。(原注: 

    曲因囊损无存。)”案宋江有妻在梁山泺中,且植芰荷,仅见于此;而谓江勇悍狂侠,亦与今所传性格绝殊,知《水浒》故事,宋元来异说多矣。泰字志同,号所安,茶陵人,延襱甲寅(1314),以《天马赋》中省试第十二名,会试赐乙卯科张起岩榜进士第,由翰林庶吉士改授龙南令,卒官。至曾孙朴,始集其遗文为一卷。成化丁未,来孙(9)铨等又并补遗重刊之。《江南曲》即在补遗中,而失其诗。近《涵芬楼秘笈》第十集收金侃(10)手写本,则并序失之矣。“舟遥见一峰”及“昔宋江事处”二句,当有脱误,未见别本,无以正之。 

    七月一日晴。 

    上午,空六(11)来谈;全谈些报纸上所载的事,真伪莫辨。 

    许多工夫之后,他走了,他所谈的我几乎都忘记了,等于不谈。只记得一件:据说吴佩孚大帅在一处宴会的席上发表,查得赤化的始祖乃是蚩尤,因为“蚩”“赤”同音,所以蚩尤即“赤尤”,“赤尤”者,就是“赤化之尤”的意思; 

    (12)说毕,合座为之“欢然”云。 

    太阳很烈,几盆小草花的叶子有些垂下来了,浇了一点水。田妈忠告我:浇花的时候是每天必须一定的,不能乱;一乱,就有害。我觉得有理,便踌躇起来;但又想,没有人在一定的时候来浇花,我又没有一定的浇花的时候,如果遵照她的学说,那些小花可只好晒死罢了。即使乱浇,总胜于不浇;即使有害,总胜于晒死罢。便继续浇下去,但心里自然也不大踊跃。下午,叶子都直起来了,似乎不甚有害,这才放了心。 

    灯下太热,夜间便在暗中呆坐着,凉风微动,不觉也有些“欢然”。人倘能够“超然象外”(13),看看报章,倒也是一种清福。我对于报章,向来就不是博览家,然而这半年来,已经很遇见了些铭心绝品。远之,则如段祺瑞执政的《二感篇》,张之江督办的《整顿学风电》(14),陈源教授的《闲话》; 

    近之,则如丁文江督办(?)的自称“书呆子”演说(15),胡适之博士的英国庚款答问(16),牛荣声先生的“开倒车”论(见《现代评论》七十八期) 

    (17),孙传芳督军的与刘海粟先生论美术书(18)。但这些比起赤化源流考来,却又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今年春天,张之江督办明明有电报来赞成枪毙赤化嫌疑的学生,而弄到底自己还是逃不出赤化。这很使我莫明其妙;现在既知道蚩尤是赤化的祖师,那疑团可就冰释了。蚩尤曾打炎帝,炎帝也是“赤魁”。炎者,火德也,火色赤;帝不就是首领么?所以三一八惨案,即等于以赤讨赤,无论那一面,都还是逃不脱赤化的名称。 

    这样巧妙的考证天地间委实不很多,只记得先前在日本东京时,看见《读卖新闻》上逐日登载着一种大著作,其中有黄帝即亚伯拉罕的考据(19)。大意是日本称油为“阿蒲拉”(abura),油的颜色大概是黄的,所以“亚伯拉”就是“黄”。 

    至于“帝”,是与“罕”形近,还是与“可汗”音近呢,我现在可记不真确了,总之:阿伯拉罕即油帝,油帝就是黄帝而已。篇名和作者,现在也都忘却,只记得后来还印成一本书,而且还只是上卷。但这考据究竟还过于弯曲,不深究也好。 

    七月二日晴。 

    午后,在前门外买药后,绕到东单牌楼的东亚公司闲看。 

    这虽然不过是带便贩卖一点日本书,可是关于研究中国的就已经很不少。因为或种限制,只买了一本安冈秀夫所作的《从小说看来的支那民族性》(20)就走了,是薄薄的一本书,用大红深黄做装饰的,价一元二角。 

    傍晚坐在灯下,就看看那本书,他所引用的小说有三十四种,但其中也有其实并非小说和分一部为几种的。蚊子来叮了好几口,虽然似乎不过一两个,但是坐不住了,点起蚊烟香来,这才总算渐渐太平下去。 

    安冈氏虽然很客气,在绪言上说,“这样的也不仅只支那人,便是在日本,怕也有难于漏网的。”但是,“一测那程度的高下和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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