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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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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想了想,自己也觉得害怕,所以不知道怎么劝。我只淡淡地叹了口气,觉得没有回头的浪子基本等于瞎子,再好也进不了眼。



 



咪咪哥看着我只是不言不语地叹气,眼神却有一种奇怪的幽怨。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之后半年,咪咪哥一直没有女朋友,这是他从青春期算起,最孑然一身的半年。



 



我也只是偶尔会和海螺在网上聊聊天,她每次都会旁敲侧击地问起咪咪哥:“你最近还好吧?哦。那咪咪哥呢?”“你最近过得挺滋润的吧?嗯。那咪咪哥呢?”搞得我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直到有一天,海螺跟我说,家人安排她相亲。然后又跟我说,也不算相亲,双方早就认识,感觉还不错,其实就是去走个过场,确定恋爱关系的。我听完深感惊讶,这次换作了我问:“那咪咪哥呢?”过了许久海螺才回复:“我都等半年了。”然后就下了线。



 



过了一会她又上线,对我说:“其实我对他从来不追,不赶,只想对他好,照顾他,希望自己像围巾一样,不让他觉得像领带那么锁喉,但让他切切实实体会到温暖的包裹。仅此而已。”



 



看完我双眼一湿,回了一句:“对啊。”然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我对着电脑发呆良久。忽然想通了。



 



 



 







 



我抓起电话就拨向咪咪哥,电话一通,我就喊道:“咪咪,海螺你还要不要。”



 



咪咪那头感觉没睡醒:“啊……我……”



 



“我你妹啊!海螺要跟别人在一起了,现在在去确定关系的路上。”



 



“你说的“在去确定关系的路上”是不是一个比喻句?”



 



“不是!是真的他妈在路上!”



 



然后我听到了那头“砰”的一声,过了一会咪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哪条路!”



 



我突然就懵了。对啊,哪条路?然后电话那头还有人在不断地追问。



 



我和咪咪哥蹲在路边,他打海螺电话没人接,我打,还是没人接。一个小时过去,我们两个人就坐在路边,咪咪哥垂头丧气地说:“都怪你。”



 



我没理他,我还在想到底是哪条路。



 



咪咪哥又说:“分手那天,我只叫了你,因为我觉得你最有良心,你会劝我,你会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分手,但你只是叹气。”



 



我才想起咪咪哥那个幽怨的眼神。我对咪咪哥说:“那时你说,你不敢想象,一辈子对着一个人的生活,那也太平淡了。感到害怕。其实我也一样。”



 



咪咪哥没有说话。



 



我又说:“这半年,我有时和海螺聊天,海螺每次都会问起你,今天她说,她对你从来不追,不赶,只想对你好,只想照顾你。我听完就哭了,突然就想通了。”



 



咪咪哥忧愁地盯着脚下的草,问我:“怎么说。”



 



我点起烟说:“我觉得是这样的,不管我们曾爱过多少人,最后留下来的,一定是那个让你习以为常的人。”



 



咪咪哥听完眼睛就红了,淡淡地说了句:“对啊。”



 



然后各自沉默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咪咪哥猛然抬头,把我手机抢了过去,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他得意地说:“海螺的微信肯定还没删掉你吧!这个她可没办法不接!”我马上用力地点点头。



 



他熟练地打开微信搜索出海螺,一溜猥琐地小跑到远处没人的地方,猝不及防地对着手机大喊了一句:“海螺!!!以后每年冬天来的时候,咱们就把秋裤洗干净晾起来,然后用剪刀从裆部一分为二,这样我们就有独一无二的情侣围巾过冬啦!”



 



过了一会,又补充道:“我想跟你结婚!真的!不要问为什么!不要问why!”



 



我立马躲闪到更远处,用衣服遮住了脸,以免经受不住路人诧异的目光。喊完咪咪哥举着我的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间随着我手机的电量不断流失,屏幕不断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我在远处紧张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听到了一声响铃打破了胶着的空气。



 



咪咪哥如释重负地看向我,然后我们一起笑了。



 



 



 







 



后来咪咪哥和海螺结婚那天,我们一起上台为他们合唱了一首张宇的《给你们》。司仪问咪咪哥:你愿意一辈子照顾xxx女士吗?咪咪哥大声说“我愿意”的时候,激动地哭了。海螺也哭了。我们坐在台下也哭了。



 



我们都曾以为咪咪哥会浪荡一生,但谁也没想到,他却是最早步入婚姻殿堂的。老狗真的哭成了一条狗,边哭边充满诗意地说了一句:“风吹向海螺,产生了美妙的声响。”我们边擦着眼睛边不明就里地点头附和着。



 



喜宴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海螺来我这敬酒,说要跟我干一杯。我说:“修成正果了啊,降服了个风一样的男子。”



 



海螺得意地对我说:“那是,他是风儿,老娘就不做沙,那是傻逼的爱情。”



 



我说那你做什么。



 



海螺傻笑着说:“我做大地。如果他注定是风,我就做大地。”



 



我听完笑了起来,在心里默默地为海螺补上了最后那零点八几分,然后开心地说了一句:“好的!满分!”海螺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傻笑着和我碰杯一饮而尽。



 



看着海螺的背影,我想,哪怕是风,也跑不出大地的包裹吧。



 



 



 



里则林,青年作者、编剧。@里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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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595 瓦尔特的圣山

txt。小_说_天堂

作者/扬卡洛夫



 



我的老家,就是那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藏民同胞居住的小县城,是个酷爱放烟花炮仗的地方,每到春节,那炮仗放得才叫惨绝人寰。搬到西宁后,发现这座城市同样如此,每到春节,鞑子基友卫强都会跟我讲着一个老掉牙的梗:“国军又他妈的打过来啦!”这傻逼还乐此不疲。



 



藏族人是非常排斥外来节日的,因为宗教和习俗的缘故,什么元宵端午在藏区无人问津,但要说到粽子节月饼节之类的,藏区人民会露出的吃货表情,唯独春节,很多藏族欣然接受,据我多年研究,能放烟花炮仗是最主要的因素,藏族人爱热闹,也就跟着过了。



 



父亲是个爱热闹的人,也非常喜欢放鞭炮,但是这个腹黑的老头自己很少买,每次都是我用压岁钱买的时候在旁边充当军购参谋,然后过节的时候自己放掉大部分烟花,他经常挥舞着手榴弹样式的大型擦炮,然后模仿《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桥段投出去,嘴里还振振有词:“见鬼去吧德国佬!”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叫中二病晚期型。小时候,每年的除夕,我都是和父亲放完鞭炮,然后吃着母亲做的饭菜打一晚上红白机,直到初三那年的除夕,父亲跟我说:“上尉同志,今年南共中央决定不在家放鞭炮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家乡有一坐寺院叫结古寺,大概有三百多年历史,坐落在山上,很是好看。在它的旁边,矗立着一座非常壮美的山,名叫“普措达”,相比周围的山,它有一个异常陡峭的山峰,如同塔尖,常年积雪,非常壮观,是当地人心中无可比拟的圣山。每年除夕,都会有人上山挂经幡撒隆达,以表对神灵的敬畏,问题是只有男人才能登山,所以我暗地里是把它叫兄贵之山,父亲告诉我,你现在也是男子汉了,今年我和你的姨夫约定好,要带着你和你表弟上圣山祭拜,我心中一阵失落,其实,比起这个我更想看春晚,但是我不敢拒绝,就答应了。



 



姨父开了很久的车才到达山下,周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准备登山的藏民,其中大多是牧民,传说这群牧民是很屌的,他们能把普通的嘉陵150摩托当成川崎250的越野车来开,跋山涉水,无所不能。



 



从山下仰视这座圣山,显得更加雄伟,直到十年后我在富士山下,看着周边的日本人仰望山顶泪流满面,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像富士山这种程度的山,在藏区完全是量产型的渣滓。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那篇《伟大的悲剧》 ,竟然有一种斯科特准备冲击南极点的悲壮感,我边意淫边像个傻逼一样热泪盈眶,然后四个人斗志昂扬地背上隆达与鞭炮,向山顶进发,大概四十分钟后,我才发现,四个人才爬了三百多米,那积雪太多,根本是走一步滑回去两步的节奏,更何况,我那蠢货老爸竟然穿了平底鞋,都快练成太空步了。



 



向周围一看,跟我们一起出发的那帮藏民,都到半山腰了。这时,有一个牧民孩子突然从山腰跑了下来,速度飞快,不过十分钟就跑到山下了,原来他把经幡忘在摩托上了,拿上经幡后,他又飞快地爬了上来,轻松超越我方四人,飘上去了,我看着那潇洒的背影,真是想一枪把他打下来,这就好像在玩一个叫《登山online》的游戏,这帮牧民完全是付费玩家啊,而且还在我们这些小白面前反复刷级,我心想就算是斯科特那种绅士,见到阿蒙森在极点附近反复徘徊,也是会拿起左轮当场毙了他丫的吧。



 



在爬过第一段深雪处以后,上山就明显轻松多了,我虽然手脚并用,但无奈体力不行,每次停下休息,父亲就在后面鼓励我,我继续硬着头皮往上爬,到达半山腰时,我们坐下来休息,大家气喘吁吁,唯独父亲依然精神抖擞,呼吸均衡,我后来发现他有一种特殊的爬山技巧,每当快累趴的时候,他会停下来装作四处看风景,借机调整呼吸,我心中一阵好笑。现在回想起来,这老头没有其他缺点,就是爱吹牛,小时候家里组织去河边野炊,父亲说他年轻时是游泳健将,却在一个深两三米的水渠旁停住了,穿着个小背心一只脚没在水里犹豫了整整十分钟,然后跟我说:“多年未游,可能忘记基本要领了。”我心想:你若不装逼,我们还是父子。



 



在半山腰调整过后,我们就加油冲刺起来,可能是身体已经适应,接下来的路程感觉十分轻松,最后终于看见了正在放篝火的山顶大本营,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我们慢慢地爬,不过多久,就爬到了山顶,坐下喝水后,山顶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等零点的到来,慢慢的,下面的县城开始放起火花,一瞬间安静的小城吵闹起来,山上的人也噪起来,往死里叫喊,甚至还有县武装部的同志拿着79冲锋枪往天上扫射,这场面比迷笛音乐节嗨几个档次,大家开始围着篝火唱起歌来,也不知道是谁还把录音机给提到了山上,大家就都不能自已了,我后来发现,这帮藏民才是真摇滚,差点向他们竖了个农金礼,很是酷炫。



 



这种热闹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和父亲也拿着蹿天猴和二踢脚加入狂欢。半个小时的欢乐时间结束后,一切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的鞭炮声,父亲说:“去撒隆达吧!”在篝火旁100米左右,挂满了藏民们祈祷用的经幡,我和父亲拿出隆达,使足力气撒向天空,嘴里喊着藏语,父亲说赶紧许个愿,那晚的夜空真的特别美,看得清整个银河,甚至能看到卫星发着光慢慢在天空移动,我向天上撒着隆达,心里也开始祈祷,希望神灵保佑,能够治好父亲的病。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山顶休息了整整两个小时,我们开始下山,但是这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来的路途是如此的艰险,前面不断有人摔倒,大家笑着互相搀扶,气氛很是愉快,忽然前面绑在一起的三个年轻人滑倒了,三个人一路滑了下去,手中的手电在不断摇晃,这时候他们三人还在发出大笑声,我们刚开始也觉得很好玩,但看着他们慢慢滑出了视野,周围的人开始焦躁起来,此后我们又往下慢慢走了十多分钟,山下突然传来警笛声,慢慢的就有消息传到我们这边,说是滑下去的三个人,两人死亡,一人重伤。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只有男孩子才能爬这座山,这座圣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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