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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我想说的是……” 余佳继续重复着，她结结巴巴，还在朝天上看，仿佛她要找的词就在天花板上。老常说末位淘汰，估计就是吓唬人，他要造出一个“绝境”，挑逗大家的潜力。这些伎俩，也就是来源于二手书摊的企业管理学书，机场里卖不出去都能论斤称了处理掉。凭我的了解，老常是不可能伤害眼睛大的女生。他已经说被你摄魂了，就是发乎情止乎礼地爱着你。他之后要领着你们创业，给你们买早饭、冲咖啡，把老婆做的点心亲自送到每个人的桌上。他会领大家去黄河滩拓展训练，分组打彩弹枪，唱完歌爬树，再玩两人三脚跳。哪天起起哄，他就会把所有人塞进他那辆刚买的三厢别克，开一个小时去巩义请你们吃农家乐，看柴鸡下蛋，听老农弹三弦。在那里，他也会在pm值略好的空气下谈自己的坎坷经历，长篇评书一般讲自己当年的爱情长跑，把所有人都弄成泪人。
可是我觉得余佳在培训的第一天就要崩溃了，她突然说不下去了，眼睛却变得更水灵，这是要哭了。老常估计也开始尴尬，没想到岗前培训第一天就把小姑娘弄成这样。估计他正思索怎么打圆场，可是这场马上就圆不了了。
余佳昏倒在讲台上了。她出溜一下就没了。咚！我们都听到了骨头撞击水墨石地的声音。
我跟着大家冲了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讲台上并没有她的踪影。奇怪！只见一条小金鱼，在地上来回扑腾。我们先沉默了几秒，终于有人开始说话。
“余佳变成鱼了！可120不管救鱼吧？” ——拨了120的职员挂断了电话。
“常总，我觉得余佳变的这条金鱼是五花文种，街上卖20块钱一条。”—— 职员一说，显示出了他丰富的生活经验。
“常总，金鱼的拉丁名carassius auratus，它跟鲫鱼其实是同一种。” —— 职员二说，显示出了他渊博的学术知识。
“常总，金鱼是很可爱的动物，我们干脆把它养在公司，给办公室添点亮色，甚至可以设计一个金鱼图案作为logo！”——职员三说，显示出了他强大的危机公关能力，可以把糟糕的事情安上愉快的结尾。
“常总，我想起来了一个关于金鱼的笑话。从前有一个产品经理，给每个同事桌上都放了一个鱼缸，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 ——职员四说，显示出了他在逆境下保持乐观的态度，并努力地把这种欢乐传递给所有人。（不好意思，我没记起来这个笑话的内容）
“常总，我们要不然把这条金鱼做了吃了？下次我们叫饭的时候就能少一份，也能给公司省点钱。咱刚起步，能省一点是一点。” —— 职员五说，显示出了他爱公司如爱家的主人翁精神，并且展现了他在头脑风暴中抓住切入点的能力。
“常总，余佳变成了鱼。这算不算主动退出啊，我们要不然就把培训淘汰的名额留给她好了，剩下的人都自动上岗！” ——职员六，也是剩下来唯一的姑娘说，显示出了她处处为同事着想的体贴——大家应该会发现她其实楚楚动人。
我听了以后，觉得在场的都是极为杰出的青年才俊。老常真是慧眼识人，公司一定会蒸蒸日上。几年以后，就绝对能超过阿里巴巴。到时，老常就会出现在时代周刊的封面上，他们某天还会去纽交所敲钟。像我这么铁的哥们，可能还能拿个特许，混他们的庆功晚宴白吃白喝呢。
老常作为领导，并不轻易发言。他思考了一会，跑到旁边办公室拿了个接了水的脸盆回来，把余佳（或是说那条鱼）捧起来扔进去，扑通。然后他宣布：
“不让员工加班是我的哲学！现在六点了，大家先散会，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解决！”
……
晚上老常带我来到了传说中湘菜苑，人满了，服务员在马路边给我们支了张桌子。我看见食客们喝酒，划拳，听他们喝大了吆喝。整个餐厅都气氛热烈，酒精一下肚，所有人就都爱所有人。当我们干了六瓶金星啤酒之后，店里居然送了一盘浏阳火焙鱼。于是我们沐浴在愉悦的夜风下，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一时间谁都没继续动一下筷子。
“吃！去他妈的！”老常最后说，他豪迈地展开右臂，举起筷子朝鱼眼戳去。我仿佛闻到老常那舍我其谁的未来企业家领袖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跟辣椒味混在一起，变成一种活跃而强大的力量。于是我觉得非常感动，好像很多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世界上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而我们决定只去关心其中的一丁点儿。
那可，金融工作者。微博id：@那可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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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53 那谁的爱情
t/xt。小/说。天＋堂
作者/赖宝
那谁特别喜欢小赖妹，几天不见就想她，每次在小区里见到小赖妹，那谁都乐得口水飞溅，撒着欢儿地跑过去，把小赖妹全身都闻一遍。让那谁高兴的是，小赖妹也喜欢他。每次见到都笑眯眯的，而且也没有一丝傲娇，都配合地抬起后腿让那谁随便闻。
那谁是男主人给他起的名字，每次他在小区里玩耍，男主人喊他的时候，都会有别的人回头，然后厌恶地瞪一眼男主人和他，男主人则偷偷坏笑，那谁真心觉得自己的男主人太贱了。
那谁喜欢小赖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男主人也喜欢小赖妹的女主人。因为每次男主人遛自己，都是先在自家阳台偷偷观察，看到小赖妹和女主人出来了，男主人才带自己下去。那谁清楚男主人对小赖妹的女主人是有想法的，可能因为是喜欢小赖妹，爱屋及乌吧，那谁就特别不愿意小赖妹的女主人也变成那个经常去男主人家里的那种女人。
的确，小赖妹漂亮，她的女主人也很漂亮，而且很香。那谁的嗅觉很灵敏，经常被男主人常带回家的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呛到，但小赖妹的女主人身上的香味就正好，香而不腻，淡而清新。
如果不是男主人有别的事不在家，按照出门遛遛的常态，基本上那谁每天傍晚都能够和小赖妹见上一面，尤其是男主人和小赖妹的女主人稍微熟识之后，这种约定好似的见面就更快乐了。因为会是两个主人结伴独处式地遛他和小赖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和小区里很多邻居的狗一起，什么小囧啊，蛋挞啊，小团啊，大鹏啊或者栋栋之类的，大家一起又跑又闹的，搞得那谁都没机会单独接近小赖妹。而这其中最让那谁讨厌的就是小囧，又难看又好色，经常直接冲过去就要骑小赖妹，有好几次还上来骑那谁。然后小囧的傻逼主人就在旁边笑，那谁就气得不行，笑你妹啊你家狗是gay老子不是好吗？
促使那谁男主人和小赖妹女主人改变遛弯时间的，还有小囧的那个男主人对小赖妹的女主人不礼貌，总开一些有情色又不可乐的玩笑。特别可恶，搞得小赖妹女主人每次都躲那个傻逼很远。后来就游击战术，见到小囧就回家，小囧和主人回家再出来。私下里男主人说那是有其狗必有其主，把小赖妹的女主人逗得肩膀直颤。
那谁家里有个经常来的女人，但那谁从来不觉得那是他的女主人。因为那个女的每次来就哗哗洗澡，然后和男主人交配，然后躺床上说会儿话，抽支烟，然后就走，不过夜，连男主人留她吃饭也不成。那谁就特别不喜欢这样式儿的，每次那个女人去了他就龇牙呜呜呜，但又不能真咬，怕挨打。于是每次男主人在交配时那谁就躲去阳台生闷气。直到有关门声确定那个女人走了才出来，冲着门一阵狂吠，滚吧！滚吧你！
其实那谁特别讨厌男主人这种模式，他就想这他妈不应该是我们才干的事儿么？可就算是我也没像小囧一样直接就上啊哼！所以那谁就特别坚定地按照自己的情感逻辑生活，不只是光交配，还要爱情！爱情！
好在虽然男主人和小赖妹女主人接触越来越多，但男主人并没有特别的行为或者举动，每天遛弯也很规矩，开玩笑也很恰当，没有什么不良暗示。而那谁也越来越喜欢每天和小赖妹一起走一走，互相闻一闻，嬉戏打闹一番，却始终保持纯友谊关系。
其实那谁不是不想上小赖妹，正相反他都想死了，但特别怕一旦上了性质就变了，这就像借给领导钱、让朋友来自己公司上班，或者就是和邻居谈恋爱一样，以后出现一点问题，会不知道怎么面对。那谁宁愿每天能闻到小赖妹，看到小赖妹吐着舌头对他笑就好。
那谁觉得，男主人和自己的想法可能一样。
第一次去小赖妹家，那谁都惊呆了。小赖妹家可大可大了，在厅里都能撒着欢儿地跑，小赖妹的玩具也特别多，窝是粉红色的布料里缝着棉花的小房子，特别软特别香。小赖妹家的屋子也好多间，这屋跑完钻那屋，可以玩很久。那谁都不愿意走了。因为男主人租的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窄小的客厅，而自己的窝就是个破烂的沙发垫上面铺了层旧薄被。
那谁在小赖妹家尽情地玩着，小赖妹也一点不吝啬，叼着各种玩具放到那谁面前，还邀请那谁吃特别特别好吃的肉罐头和狗粮，喝特别特别好喝的牛奶。那谁喝得鼻头上全是乳白色，把小赖妹的女主人逗得直笑。
男主人也满眼羡慕地参观了小赖妹家，从卧室出来后特别失落。虽然在极力掩饰，但那谁看得出来，他太熟悉主人的情绪了，有一次男主人背着电脑抱着个纸箱子回到家，第二天开始就没去上班了，那种眼神和脸色和此刻一模一样。
那谁猜想，主人的情绪一定和卧室墙上挂着的那张小赖妹女主人和另一个男人合影的大照片有关，那张照片里小赖妹女主人穿得特别漂亮，是那种用蚊帐做成的白裙子。
那天男主人从小赖妹家出来就一直情绪不好，买了啤酒在家喝。那谁就一直趴在男主人旁边，想哄男主人，可又有点分神，总想着小赖妹家的各种好。直到男主人坐得椅子在咯吱咯吱响，那谁才缓过神来，看到男主人在手淫。几分钟后男主人一声叹气，宣告结束，那只沾满精液的手垂下。那谁仰头开始舔男主人手上的精液，他估计主人刚才手淫时一定是在想着小赖妹的女主人。那谁就也有点郁闷：妈的我也想小赖妹啊，我要是能手淫多好啊操！
让那谁高兴的是，男主人并没有因为那一次的沮丧而减少和小赖妹女主人的往来，他们一起去小赖妹家的次数很频繁，有时候是男主人帮小赖妹女主人修理什么，有时候是男主人帮着签收了小赖妹女主人的快递然后送过去，甚至什么借口也没有，就是两个主人一起买了菜在家里做饭吃。而且还特意给那谁和小赖妹买了排骨煮，那谁都乐死了，他活这么大一共也没吃过几次这么好的排骨。吃得一点都不斯文，小赖妹却吃得很优雅，一看就是经常吃的状态。
那谁越来越喜欢去小赖妹家，每次看到男主人打完电话一脸幸福，眼中放光，他就知道又能去了，兴奋得满屋子转，嗓子里挤出激动的吭叽声。因为每次去都是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情趣。在小赖妹女主人的慷慨下，他吃过肯德基的炸鸡翅和鸡米花，必胜客的比萨，甚至吃过貌似无比尊贵的黑胡椒牛排！那谁真心希望能进入这个家庭，认个干女主人，哪怕因此认小赖妹是干妹妹。
哦对了，那谁还喝过红葡萄酒，就在后来的一天晚上，小赖妹的女主人把红酒倒进两个小碗，给那谁和小赖妹面前一只一碗，小赖妹舔一口，那谁学着舔一口。那谁觉得味道很奇怪，但感觉喝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就和小赖妹交替着舔。而男主人和小赖妹的女主人也在喝，有说有笑的。
那谁舔光了面前的碗，就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一时间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等到他抬头才发现不是幻听，是男主人和小赖妹的女主人在嘴对着嘴，抱在一起。然后两个主人都起身，小赖妹的女主人拉着男主人进了卧室，关了门。
那谁心想完了，他们要交配了。果然很快卧室就传来小赖妹女主人的叫声，一下一下，时快时慢的，持续了很久。那谁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