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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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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不信,“我男人啥样我比谁都了解!”



 



师母一辈子不会说硬话,可别人一说章老师的坏话,师母话就硬了。



 



这也没能挡住章老师打来电话要求离婚。



 



师母不抱怨,只是哭。章老师也不安慰。一头哭,一头听,二十分钟,谁也没说一句话。



 



最后师母先开口:“有没有别人照顾你?”



 



“有。”



 



“离吧。”



 



冷静得让章老师毛骨悚然,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师母:“没事挂了吧。”



 



正要挂,师母又说:“她做饭你吃得惯不,吃不惯可得自己学着做。”



 



她不知道章老师早被女孩调教会了做饭,还有几道拿手菜呢。可惜他俩夫妻一场十多年,没尝过一口他亲手做的菜。



 



就这样,他们离婚了。



 



9、



 



离婚后,章老师又开始成夜成夜地失眠。



 



他偷偷攒了点私房钱寄给师母。女孩打一开始就知道,硬是忍住没吱声,但心里还是起了芥蒂。心里一有芥蒂,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起来。吵得最凶的那次,女孩把这事儿抖出来了。



 



章老师被戳穿,恼羞成怒:“人都跟你了,你还惦记钱,过分了!”



 



女孩:“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心里怎么想的问题!”



 



章老师:“我寄钱给我儿子,碍你什么事!咱们还没结婚呢!”



 



女孩:“章顺生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明白吗?你能为咱俩的未来考虑考虑吗!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你也别念念不忘!”



 



章老师没反驳,抖着手抽了自己两耳光,捂脸哭了。



 



第二天,他看见女孩留的纸条:



 



你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记得。我还年轻,嫁得出去,勿念。保重。



 



10、



 



女孩离开半年后,我在书店畅销区瞥见一本书,作者“章顺生”。我翻开,文风和章老师判若两人,但勒口上的简介让我很确定那是他。



 



我找到了他。他精神不错,人胖了,“刀痕”也没了,仰起小脖抽着烟谈笑风生。



 



我扶了扶眼镜,对面这个男人好像很陌生。可定睛一看,又分明还是他。他好像回到了用一口性感的章式嗓音横扫讲台的年月。那年他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宝宝刚出生,一切都好。



 



十年一梦,恍若回到了原点。



 



我在夜里起身,翻了几页他的文字,心冰冷得如同起了霜的大地、冬夜里的长街、报晓公鸡的残啼。



 



我不知他是从哪一刻起,和过去的章顺生告别的。也许是女孩离去的那一刻,也许是师母答应离婚的那一刻,也许是他撕毁手稿的那一刻……



 



我突然想起校长的话:你活得太辛苦只因记性太好,你该把一切都忘掉,就离出头不远了。



 



他做到了。他真的出头了,比校长的头还高出一截。



 



他曾经耗竭心血去追求梦想,一塌糊涂。可当他把一切梦想都抛弃、一切心血都砸碎,一切眷恋都斩断时,事业马上从低谷里抬头了,一秒都没耽误。



 



11、



 



几个月后,我听到一则八卦,蹬三轮车的老孙又结婚了。



 



两年前,老孙老婆嫌他穷跟人跑了,留下个孩子,二十多岁还没工作,靠老孙蹬三轮车养活。据说老孙这次娶的老婆比他年轻了十岁,人也漂亮,江苏人,在我们县生活了十多年,卖馄饨为生。



 



师母再嫁前,我问过章老师:女孩走了,你为什么不回去找师母呢?



 



章老师说,各人走了不同的路,越走越远,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末了,他叹了口气:她不该把一辈子的幸福都赌在我身上。



 



望不见尽头的等待不仅仅是煎熬,对男人是炼狱,对女人是苦行。



 



她会后悔吗?我问章老师。



 



我不知道。章老师摇摇头。



 



章老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当年偶尔做试卷到很晚,离开学校时回望,亮着灯的不仅有章老师的办公室,还有那间低矮的平房,那盏灯从来都比办公室的灯熄得更晚些。



 



只是,一切都不会是永恒罢了。



 



如果有一天,灯灭了,心底的温暖还在吗?



 



王路,诗人,作者。微博id:@王路在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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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90 南极姑娘

t@xt‘小说天〃堂

作者/陈谌



 



1、



 



我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窗口望出去,无尽的黑夜中弥望的依旧只有漫天的星光。



 



十一月,极夜的结束仍遥遥无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习惯在这段漫长而寂寥的时间里沉睡,尽管北极熊并没有冬眠的习惯,但对我而言,睡眠是逃离孤独的最好方式,毕竟等待终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可能会消磨掉你的希望,然而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无论是梦境还是想象,那些画面总会泛着些许光亮。



 



我起身数了数剩下的鱼,应该是吃不过两天了,于是我很不情愿地从我温暖的冰屋里钻出来,一头扎进了寒冷的夜中,琢磨着是时候去储备点粮食了。



 



今天没有风雪,总体说来是个适合出来觅食的天气,我缓缓地踱着,环顾着四周被星光映得晶莹透亮的雪地,脚步无端变得轻盈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的感觉了,自从她走了之后,我把自己藏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我时常会自言自语,甚至故意从鼻子里弄出点声音来,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走到一个岸边,我敲击着地面,选了一个冰薄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在那儿挖了一个洞,然后把爪子伸到水中搅动了几下,希望能引来鱼群。我一向都是这么捕猎的,其他北极熊或许会直接跳入水中去抓鱼,而我则习惯于守株待兔,撑着下巴望着洞口像是个哲学家一般,虽然可能有些花时间,但时间对我来说并不值钱,作为一只没有理想也没有追求的北极熊,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用来挥霍。



 



等了大概有四五个小时,我已然有些昏昏欲睡,可是正当我歪着脑袋流着口水就快要意识模糊时,水面忽然有了一些波澜,我听到声音连忙打起了精神,直起身子眼巴巴地盯着洞口,准备来个突然袭击。说时迟那时快,见水面下似乎有一团黑影闪过,我一伸爪子就把它从水里给抓了出来。



 



“啊……”我手里的不明物体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着实把我给吓得不轻,于是我手一滑又把它给丢了出去。



 



只见那团圆鼓鼓的东西骨碌碌地滚出老远,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才停了下来。



 



我张大嘴巴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借着微弱的光亮定睛一看,那坨东西竟然是一只企鹅。



 



“企企企……企鹅?”我被怔得说不出话来。



 



“是,怎么了?”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忿忿地瞪了我一眼,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姑娘。



 



“没没……不好意思,有些吃惊而已。”



 



“吃你妈个鬼,你没把我吓死就不错了。”



 



“真对不起,我刚才在捕鱼来着……”



 



“捕鱼?企鹅是鱼么?你知道‘鹅’字怎么写吗,左边一个‘我’右边一个‘鸟’,姐姐我是只鸟啊熊孩子!”



 



“是是是……错伤无辜,请您见谅。”我连忙点头哈腰给她赔不是。



 



“哦,没事。”她斜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我道,“北极熊?”



 



“是。”



 



“哎妈呀,第一次见到活的了,真有趣,不亏是北方汉子哈,个子这么高。”她看着我笑得很开心。



 



我心里嘟哝着,你大爷的,我在北极见到企鹅都还没说啥,你丫在北极见到只北极熊有啥可笑的。



 



2、



 



她叫米娜,来自南极,地球的最南方。



 



我和她坐在雪地上聊了很久,她告诉我她从遥远的南方来到这里,只为了心中简单的一个梦想。



 



“你知道吗,大熊,从小我就想知道,地球的最北方是个什么样子,然后我想在北方看一次日出。”



 



“噢,那你可来错时候了,现在这里是极夜,下次出太阳怎么也得三个月以后了。”



 



“好吧,那怎么办?”



 



“要么等,要么回去呗。”



 



“现在回不去。”



 



“为啥啊,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我顺着洋流漂来的,这个季节只适合北漂。”



 



我觉得这种说法冲击了我的价值观,便掏出爪子在地上画了画,试图找出这里面的科学依据。



 



“好吧,那你只能住我那儿了。”我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箭头擦掉,缓缓对她说道。



 



“住你那儿?我跟你很熟吗?你不会把我吃掉吗?”



 



“姑娘,你这么瘦,还不够塞牙缝呢……”话没说完,我的肚子便很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



 



尴尬地沉默了几秒后,我干咳了两声对她说道:“不如这样吧,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顺便作为住在我那里的报酬,你帮我抓鱼吧,只要我有得吃,肯定也不会吃你对不对,你又有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多好啊。”



 



她沉思了片刻,觉得有些为难,但似乎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来,因此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于是她一头扎进了洞里,不一会儿就丢上来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我在洞口接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忙活了几个钟头,我找了块浮冰把收获的战利品堆在上面拖回了住处。路上米娜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看她睡得那么香,回想起刚才她努力抓鱼的样子,我无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历经了这么远的长途旅行,还要被我这只废柴熊雇作廉价劳动力,肯定是累坏了。



 



然而对此我却又感到深深的不解,她这么千里迢迢地来到北方,仅仅只是为了看一次日出吗,这听起来是病,得治啊。



 



到家后,她醒来从我的背上翻身下来,钻进门看了看我的冰屋,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就住在这小破屋子里?”



 



“条件有限,别计较那么多,而且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要那么大房子有什么用。”



 



“你没有女朋友吗?”



 



“有过,死了。”



 



“噢。”她忽然就不说话了,然后过来想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因为够不着,只好戳了一下我的屁股。



 



“没事啦,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你过来躺躺看舒不舒服。”我钻进屋子里示意她过来。



 



然后她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屋子的正中间。



 



“亲,注意素质啊,你这样躺让我躺哪儿。”我尖着嗓子喊道。



 



于是她一脸不情愿地一路滚到了墙角。



 



我躺下后,往窗边挪了挪,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往我这边躺一点。



 



然后她又往回滚了两圈。



 



“感觉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道。



 



“还行,虽然有点拥挤,但是还好你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风,挺暖和的。”



 



“嗯,那就好。”



 



“只是我担心一件事情,睡觉时你会翻身吗?”



 



“我尽量不。”



 



“可别‘尽量’,你‘尽量不翻’,我也只能‘尽量不死’,麻烦你体会一下。”



 



“好好好,绝对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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