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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战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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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石勒就在他的身前,而且受了伤,他必须全神贯注,保护石勒。要杀石勒、先杀张宾,张宾绝不能让石勒冒上一分一毫的险! 
  他宁愿不顾性命,也得保护石勒! 
  上到城楼,只见两列羌人分站成行,恭迎众人。 
  王绝之忍不住道:“你早猜到我们会上城楼一看?” 
  迷小剑没有答他,只是对石勒道:“你杀羌人无数,恕我的人无法出言欢迎你了。” 
  石勒走到两行人的中间,赫然见到,正正中中摆放着一具圆形如桶、刻着奇怪花纹的巨鼓,竟是一个羯鼓! 
  迷小剑安排这具羯鼓,究竟有何用意? 
  石勒走到城楼前面,眺见三路人马,杀得日月无光。 
  城楼以外本是大块平原,经过连月战争,砍木伐林以作烧饭、以作取暖、以作战场,平原又大出了数倍之多,此际十数万人在平原盘肠大战,居然也是足以作为战场有余。 
  三路人马中,黄衣黄帜的,是氐人李雄的部队。灰衣红帜的,却是石勒的部队,分成两拨,一拨是支雄、一拨是夔安。两军给李雄的部队隔在中间,各自为战,而且遭到包围,渐渐被对方收紧口袋,眼见情况岌岌可危。 
  石勒道:“迷豪,你怎么看?” 
  迷小剑道:“支雄、夔安都是勇将,兵法不在李雄之下,兵力又不比李雄少,只是为了三个原因,此刻才会落在下风。” 
  王绝之问道:“哪三个原因?” 
  迷小剑道:“第一,李雄突然来袭,他们毫无准备,未知应变,心里生了恐惧之心。夫战,勇战,勇气也,大将军的羯兵已被夺气,是以不敌。” 
  王绝之道:“第二呢?” 
  迷小剑道:“支雄、夔安猝然受袭,军队给分隔两边,各自为战,相互间未有统一作战的默契,是以给李雄逐个击破、分而歼之。” 
  王绝之道:“还有一个原因?” 
  迷小剑瞟了石勒一眼,说道:“第三个原因嘛,就是大将军给杨难敌的大军围攻后,突然失踪,大家却以为将军凶多吉少。将军一去,大树飘零,支雄,夔安哪里还有战意?” 
  石勒道:“然则迷豪认为,我军有何解救之方?” 
  迷小剑淡淡道:“大将军已胸有成竹,何用我多言?” 
  石勒道:“你既已预备羯鼓,想必知道我的心意,动手吧。” 
  他不再理会迷小剑,迳自和张宾走到城楼最外围,眺望战局。 
  迷小剑低喝道:“挂旗!” 
  城楼的羌人早预备了上千面红旗,一听命令,立刻挂出城楼,一时之间,万帜飘扬,旗上全部绣着大的“石”字! 
  张宾道:“迷豪,天水城的羌人早就衣不蔽体,仓猝之间,你居然还能张罗千面红旗出来,在下真是佩服之至。” 
  迷小剑道:“孟孙先生,大家是明眼人,你知我的心意,我也知你心意,倒也不必假惺惺的兜圈子说话了。” 
  这些红旗,原来是羌人党早就造好,用来对付石勒的部队的。试想想,如果大队羌兵穿着羯兵的装束、打着羯兵的旗帜,杀入羯兵之中,将会造成多大的混乱,多大的伤害?羌兵和羌兵之间,当然另有微小的识别记号,以辨敌友,那是羯兵决计不会知悉的。 
  可是由于羌人被围日久,一个个骨瘦如柴,一眼便能看穿,这逾千面旗帜造了出来,也是无用武之地。只得暂时收藏起来,图后再用。 
  石勒和张宾得悉此事,自然是叛变的姚弋仲所告诉他们的。 
  迷小剑道:“儿郎们,大家跟着我说:石勒大将军在此!” 
  他的声音低若柔丝,可是众羌人的目光全在他的身上,均听到了他的言语,齐声喊道:“石勒大将军在此!” 
  逾千人一起喊出来,这巨声端的是惊天动地,在战人马无不抬头上望。 
  石勒站在城头,凛然如同泰山,羯人见到主帅尚在,精神大振,刀戟加紧挥动,对敌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迷小剑又道:“儿郎们,听大将军的鼓声,作为号令。” 
  羌人又喊道:“儿郎们,听大将军的鼓声,作为号令。” 
  李雄见到石勒站在城头,连忙下令群兵放箭,弩箭虽劲,到得城头,力气已弱,张宾伸指轻弹,箭矢尽数断成两截。 
  迷小剑双掌虚按,示意羌人不用再喊下去,对石勒道:“大将军,该是你下令的时候了。” 
  石勒走下城头,走到羯鼓之前,略一示意。 
  张宾立明其意,劲贯双掌,扑通扑通拍在鼓面,忽短忽长,忽长忽短,他的内力既厚,这口鼓又是十浸十晒的牛皮精制而成,鼓声远远传出,十里可闻。 
  羯兵随着鼓声,各循其位。进进退退,变出阵法来。 
  石勒道:“迷豪,你以为我摆了一个甚么阵?” 
  迷小剑答道:“圆中藏方,方外有圆。” 
  这番对答似有玄机,王绝之不明其解,伸头往城外望去,只见支雄、夔安两支部队正逐步合围,自成两个圆圈,士兵的面朝外,抵抗着氏人的进攻。 
  迷小剑向王绝之解释道:“圆阵者,守阵也。兵士围成圆圈,只须集中于应付面对的一方攻击,而不管左、右、后方有敌人,防守能力大大增强。在圆圈之内,已方的同伴亦可乘机歇息、举炊、或者重新部署阵势。” 
  王绝之再看几眼,又问道:“圆阵之内的士兵,整整齐齐,列成方形队伍,这又是何道理?” 
  迷小剑道:“方阵是最基本的攻阵。它可以硬拚而攻,可以迅速变成翼阵、内阵,此刻大将军的阵势圆里藏方,正是隐含了歇息后猝然进攻的后着。” 
  王绝之听见迷小剑侃侃而谈,似乎尽知石勒的心意,心下骇然:这两人均是当世之雄,心意相通若此,如今联合起来,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是他们的抗敌? 
  他虽对江左朝廷无甚好感,然而也不想汉人就此沦入胡人之手。然而石勒、迷小剑两位羯人、羌人顶儿尖儿的豪杰联合起来,江左还有能人足以抵抗他们么? 
  论才智,王导高得过迷小剑吗?论武功,王敦更绝非石勒之敌。 
  却听得石勒叹道:“迷小剑啊迷小剑,你是如此人物,我石勒今番不杀你而与你合作,真的不知今后是福是祸。” 
  迷小剑道:“你现在杀我,也还不迟。” 
  石勒道:“迟了,迟了,此刻我军阵势已失,只能陷于捱打,若然不得一支羌兵相助,从外破阵,就算是白起在此,韩信重生,也万万无法杀出氐兵的包围。” 
  迷小剑淡淡道:“大将军兵法如神,尤胜白起、韩信,联合羌人出兵的安排,早就成竹在胸,何用我插手?” 
  不知怎的,王绝之总觉得迷小剑这句话,带点酸酸的,更含有讥讽之意。 
  石勒一笑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迷豪。” 
  迷小剑道:“能瞒过我的事,本就不多。姚弋仲已骗过我一次,我保证,绝不再有第二次了。” 
  王绝之听着两人打机锋,猜不透其中奥妙,却听得石勒道:“如此烦请迷豪开城。” 
  迷小剑道:“打开城门。” 
  此言一出,“迷豪下令,打开城门!”“打开城门!”之声不绝于耳,一层一层传了下去,天水东、南、西三道城门缓缓打开。 
  三队羌兵分从三门奔出,一队往援支雄、一队往援夔安,另一队中央直冲,赫然攻向李雄的主力精兵! 
  王绝之看见羌兵的旗帜写着“赤亭”二字,心里恍然:他们都是姚弋仲的部队。 
  随着羌兵出城的,是源源不绝的妇孺百姓,出城之后,或坐或躺,竟在城外休息。第四支羌兵分驻周围,保护着这班百姓。 
  不消说,这一班皆是赤亭羌的种人。姚弋仲决定背叛迷小剑出走,不单带走军队,连百姓也得一并带走——否则有男无女、有壮无少,这一支赤亭羌人又如何能够繁衍下去,成立一个羌人之国? 
  迷小剑漫不经意扫视出走的羌人一眼,心道:“天水城的赤亭羌本有四万三千八百多人,如今走掉的,约莫是二万九千人左右,看来不值姚弋仲所为,愿意继续留在羌人党的还有不少。嗯,当今要务,须得好好的安抚这班赤亭羌人,并得尽快将他们分发至其余种之中,鼓励婚配,免得以后姚弋仲再来人撺掇,把这班忠心于党的羌人也挑走了。” 
  他的心中不断思索,如今的羌人党民穷困乏,究竟用何妙法,来安慰留下来的赤亭羌,外表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对张宾道:“孟孙先生,你留在天水城不足一天,而且还在重重看守之下,居然已将赤亭羌人收编得服服贴贴,神机妙算,果然不凡。” 
  张宾擂鼓不停,说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不过看守我的人中,凑巧有一个是赤亭羌人,而我刚好又有机会把一封姚弋仲的亲笔信函交给他罢了。”说到这句,手上突然加紧,鼓声急急如滚珠,变得慷慨激昂,有若金戈铁马、上阵杀遍百万兵的气势! 
  羯兵听见鼓声,圆阵缺口,阵内兵士冲杀出来,声势如虹,杀声震天。 
  氐兵给羯、羌二路兵马联手冲杀,阵脚大乱,士卒各自为战,溃不成阵。 
  石勒目光炯炯,注视城下战况,说道:“右侯,闲着无事,不如说个故事来听听。” 
  张宾道:“是。”停止擂鼓,走到石勒的身前,微微哈腰曲腿,矮着身子,以示尊敬。 
  石勒笑对迷小剑和王绝之道:“石勒山野草人,手不能书,目不识字,唯喜欢听人说故事。一有余暇,就叫右侯说一段书来解闷,诸位莫怪。” 
  迷小剑早知石勒有此一好,王绝之却道:“听说故事,我也是喜欢的,怎有见怪之理?” 
  张宾道:“如此孟孙献丑了。” 
  他清一清喉咙,说道:“我今日说的是一段《汉书》的故事。” 
  王绝之自幼饱读诗书,迷小剑对于诗赋赋虽不甚解,但是《史记》、《汉书》等等史事却是熟极如流,均有兴趣听一听张宾说的是哪一段故事。 
  张宾道:“话说高祖三年的十二月,项羽派了大军,拔下荥阳,进而围攻高祖,霸占了通往城中的甬道,绝了粮食之路。高祖面临断粮,便与大臣郦食其商量阻挠项羽的计策。” 
  石勒道:“郦食其,可是那位对高祖长揖不拜的儒生?” 
  张宾道:“正是此君。大将军强记聪敏,孟孙只对将军提过郦食其这名字一次,即过耳不忘,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郦食其,陈留高阳的狂生,好读书,但家贫落魄——秦代重法轻儒,狂生不得志,是司空见惯的事。 
  后来,高祖兵至陈留的郊外,欲见邑中豪杰,遂派麾下的骑士入城招募。 
  郦食其当时已六十余岁,对来招募的骑士说道:“素闻沛公仁厚待人,而且雄才大略,这种豪杰才是我所愿意追随的主人,让我第一个去见他。” 
  “沛”是高祖早年的发迹之地,所以时人皆称他作沛公。 
  骑士也是陈留人,熟知郦食其的为人,劝说道:“沛公为人最讨厌儒生。客人戴上儒冠,穿上儒服去见他,往往给他脱下儒冠,在冠上小便。跟人谈话时,往往大骂儒生迂腐,万万不可以听其言论。” 
  郦食其胸有成竹,说道:“我有办法说服他。” 
  骑士半信半疑,还是疑者居多,然而拗不过郦食其,只好细细嘱咐刘邦有何最讨厌的忌讳,带郦食其去见主人。 
  郦食其谒见高祖时,只见对方坐在床上,两足垂,两位美女为他洗脚。 
  于是郦食其弯腰长揖,却不行正式的跪拜之礼,说道:“足下想帮助秦国、攻灭诸侯呢,还是想帮助诸侯,攻破秦国?” 
  高祖大怒,骂道:“无知竖儒!天下百姓对秦国恨之刺骨,不知多久了,所以诸侯才联合攻秦,你竟然在说相助秦来破灭诸侯,这究竟是什么鬼话!” 
  郦食其从容答道:“如果足下有心聚集天下的义兵,诛残暴无道的秦国,似乎不适宜对长者如此倨傲无礼。” 
  高祖听见此言,当下停止洗脚,穿起衣服,请郦食其上坐,并听其所言,封之为君,一时传为佳话。 
  石勒笑道:“右侯,当年你归附于我,已对我说过这故事,我亦心领神会,对你尊重有加,绝不似汉高祖,以无礼对谋士,你大可不必再说一遍了。” 
  众人听见,皆笑了起来。 
  张宾却是面不改色,继续道:“城下告急,郦食其于是向高祖进策,说道:‘当年商场伐桀,将桀王的后代封在杞国,周武王伐纣,将纣王的后代封在宋国。如今秦国失德弃义,六国后人也没有立锥之地。如果陛下复立六国后人,封侯封王,今后君臣百姓,必定拥戴陛下的德行,愿为陛下的臣民。从此陛下称王称霸,项羽还有不俯首称臣的道理吗?’高祖听到此计,开心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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