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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爱 -赫连勃勃大王(梅毅) 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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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呀,来呀……”胖娘们的声音弱下去几乎像是在呻吟和哀求,她嘴中呵出的充满大蒜味的臭气令我几乎窒息。她抓起我的手,把毛巾胡乱地塞进我手里,然后帮我攥紧,又拿起我这只手往自己紧身的露脐上装里面塞。不料她那尼龙料子的健美衫太有弹性,极其紧绷,塞了两三次也没塞进去。无奈之余,老娘们就抓起我的手,在她自己长着暖壶塞般粗大乳头的巨乳上揉蹭。
  胖娘们儿充满血丝的牛眼乜斜着,半开半闭,嘴中的出气越来越粗。我浑身大汗,比在阳台上冒着暴晒刷油漆出的汗还要多。
  我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怎么样才好,也不知如何把手从老娘们儿巨钳一样有力的手中挣脱出来。我求援地看着胖娘们儿的堂弟——那个会计。
  那个人仍旧痴痴呆呆地脸朝墙坐在那里冲着一本摊开的账本发愣。我猛咳两声,会计仍然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胖娘们儿揉蹭得性起,哼哼着拿着我的手又往下面摸,我死死僵住自己的胳膊,但老娘儿们插过队扛过大包的巨腕是那么有力,没了几下便把我的胳膊往下压去。她趁势还一把抓住我的T恤,忽地把我拽到她的怀里,咻咻的鼻息喷个不停,像一只受伤的母野猪在喘息。
  我再也无法忍受胖娘们儿身上油腻的臭汗和味道,全力挣脱出来,“张经理,我要去漆阳台栏杆!”
  老娘儿们愣住了,大眼珠子也睁开了,表情如同大梦初醒一样,目光呆滞了近五秒,马上恍然大悟似的说:“……嗯,啊,好,小魏,好样的,好好干……我这是试探你呢,小伙子还真熬得住,能过美人关!好,回来后我和夏总说说,以后要委你大任,我们对你真是完全放心了……好好干,好好干……”

  9.我们未成形的孩子

  “这是我们的孩子……”林紫倩声音低沉而有些嘶哑,“……我确实真的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清楚……”她似乎倒是她自己为了那将打下的孩子而内疚、抱歉,好像是她做出的决定而不是我。
  她以一种我此生再难见到的女孩的坦率与真诚断断续续向我表达着,“这是我第一次有孩子呀……”
  我觉得眼睛有些刺痛。我感到伤感、茫然而且不知所措,这种摧人心肺的事也是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遇到。而且,正在我倒霉没有工作的时候。现在的生活状况,哪里能顾及到孩子!个性要强的我,当然也不会和老家的父母开口,甚至辞职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过他们。
  林紫倩的父母,那种老实本分的中学教师。她一直也没有把我们的恋爱关系告诉她的父母。本来后来她想告诉父母,正好赶上我从银行辞职,阻止了她。
  我们其实就几乎没有真正同居过。每天晚上做爱后,无论多晚,她必定要回家。只有元旦、春节两个长假期,她对各方面佯称出去旅游,我们才在我的宿舍里面同居几天。所谓好人家的好女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孩子。孩子。我当时哪里有精力和心思顾及到这个未知的生命……
  我深叹一口气,望着妇科手术室,觉得那里仿佛就是一个残酷的行刑室,将把我永生永世也不会谋面而且又是我与真心真意爱着的姑娘所孕育的孩子杀死在那里。
  真不知一个多月的胎儿会不会有感觉。当冰冷的不锈钢吸宫器伸进子宫里,把他吸成一团血水时,他会不会觉得痛,会不会有所怨尤、有所愤恨……他是那样与世无争地静静地安睡在一个温暖、黑暗的洞穴,如同一个没有意识的星星沉眠于宇宙无边的甜蜜黑暗里。突然之间“乒”的一声,他便瞬间失去一切……
  这个世界充满罪恶、欺骗,也许胎儿有权利感受一下他所未知的这个世界。然而在混沌之中(但愿是无感觉的混沌),他就被吸掉了,仅仅作为一种未知的可能性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母体中生长过,然后永远消失掉了,而且消失得那样不体面,那样屈辱,被倒进污水渠或下水道,同污秽的臭水与粪便一起腐烂……
  也许他应该感激这个世界孕育他的两个人所做的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令他免受了无数难以预见难以承受的痛苦……
  “咱俩的孩子如果生出来的话一定很好看……”我安慰她说。林紫倩闻言眼圈一红,母性的本能使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肯定吧,希望他是个男孩儿,长着你的眉毛,我的眼睛,你的嘴……皮肤白白净净的,是个很帅的小伙子,长大后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吧……”她说着,眼泪一串一串从眼睛里涌出来。
  她大概心中难受极了,一只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我的皮肉。她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心中一阵紧缩,“女孩儿也好,像你一样漂亮……会有许多好看的衣裳……”我忽然抓住她的手,几乎是恳求地说:“要不,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吧……咱俩养着他,总是自己的骨肉。”
  林紫倩并没理会我的话,她似乎沉浸在白日梦中,自顾自地说,“等我将来有了钱,我要把这医院买下来……我第一个孩子在这里做掉了……”
  “喂,听见我对你说的话了吗,要不,我们把这孩子留下来……”我摇着她的手臂。林紫倩揉着湿成一团的纸巾,抽了抽鼻子,略略平静一下情绪,望也不望我,冷冷地说:“你现在工作这么不顺心,孩子生下来会受苦的,说说罢了……咱俩现在自己工作都不稳定,哪还能养孩子!”
  “许多年轻夫妻都很穷,不照样生孩子、工作,日子会好起来的……”我无力地劝说着。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空洞,很陌生,很虚假,如同蹩脚话剧中的台词一样淡而无味。
  她的情绪镇静了好多。“你应该是个大人了,想法真幼稚得可笑……还是等你工作和心情都稳定些的时候再说吧,我又不是不能再怀孕……”
  她语气柔和了许多,她如同知心朋友一般规劝我,似乎堕胎是我而不是她的事情。
  我两眼发涩,舌头发干,喉咙里仿佛又堵着一大团东西。
  良久,我说:“我确实很傻,脑子净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时,妇科手术室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女医生朝林紫倩招手,示意她过去做手术。女医生还安慰似的笑了笑,可笑容在她粗蠢的脸上反而更显狰狞,如同一个刽子手的笑。
  林紫倩看了我一眼,她的鼻子因刚才的哭泣还是红红的。她临去的一瞥,深深刻在我心里,那是一种无奈而又深刻的凄怆。
  我深呼一口气,似乎生命之中第一次承受丧失某种极其珍贵东西的创伤。令我奇怪的是,在那一刻我仿佛心中完全平静,平静得近乎空无和可怕。
  从与林紫倩的对视中,我感觉到那无奈目光中仅余的最后母性的温暖。我察觉到三个人之间(还有那个小生命)若有若无的亲切感即将完全消失。随着那条无形纽带的断裂,一种世人称为“缘”的东西将会像雨后晴空的彩虹一样鲜艳,那么一下就退隐在虚空之中了。
  “能为你痛一次,我愿意!”她从手术台下来,大概看我的脸色非常不好,就安慰我。她的声音非常弱,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在夏礼仁的小公司,只要想到林紫倩那次意外的怀孕,我都会感到很累。
  我四肢酸乏,感觉到肚子在咕咕叫,早晨连早饭也没吃。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女友怀孕,总要弄些钱为她买些营养品。但是,在商业银行工作一年不到就辞职,我没有任何积蓄。于是,我厚着脸皮,咽了咽唾沫,踌躇半晌,下了许久的决心,才鼓起勇气向正躺在沙发上看报的胖娘们儿张精说:“张经理,能不能借我一千元……或是按工资预支的形式也可以。”
  胖娘们儿用报纸挡着脸,有近一分钟没吱声。
  猛然,她哗地一声把手中报纸一扔,纹过的两条黑粗眉毛倒竖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小魏,现在各个公司都不景气,没准哪天就关门,有谁会预支工资?没听说过!……借你一千元,不行,这不符合财务制度,我怎能把公司的钱随便借给你使用呢?那不成挪用公款了吗?”说着话,张精顺手又拿起报纸,顾自看起来,那张紧绷的胖脸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悻悻地转身而退,心里不停地诅咒:几百万公款都被这对狗夫妻挪用买私产房了,借一千元倒违反财务制度,真他妈活见鬼……此刻,我心中占上风的只是焦急,愤怒的成分并没占多少,如果有后悔药可吃的话,几天前我一定会帮胖娘们儿“擦汗”擦个够,那时候让她舒坦一次,现在也就不会哀求无门了。
  当时,我乱哄哄的脑子里转出过千百种念头:去做散工,诸如扛大包出大力什么的,不过那样一个晚上最多挣一二百元;去找熟人借,这个城市根本无借钱的“熟人”可言;去卖血,把我抽干了也卖不出一千块……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在厨房憋闷了近一个小时,我不得已出来找胖娘们儿哀求。
  “张大姐,你就帮我一次,借我一千元好不好?”我脸憋得通红,很想能得到这个娘们的慈悲。
  胖娘们儿扬起那三层肉的下巴望着我,她那目光,如同注视着一只正在水池里挣扎着的即将溺毙的耗子。
  “不行呀!”她慢条斯理地说,慢慢地左右摇着脑袋。
  她的脸上虽没笑容,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却几乎就要流溢出来。
  “……您……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我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弄到几千元呢?”我厚着脸皮向胖娘们儿发问,很希望她忽然良心发现。
  胖娘们儿扑哧一笑。
  她咂吧了几下肥厚的嘴唇,用手指指厨房的门,说:“厨房里有的是刀,大的、小的、尖的、扁的、长的、短的,你挑出一把,去抢,去劫,有钱人都怕死,这地方有钱人又多,只要你有胆,刀子一亮就会有钱,运气好劫个阔佬的话,一条腰带就值上万块。你如果赶上个富婆什么的,劫了财还可以劫色嘛……哟,我忘了,你是不好色的,已过了我这个美人关的哦,哈哈哈……”说到这里,胖娘们儿油然发出一阵狂笑,开心得不得了,那笑声像是憋不住的嗝气一样从她喉咙里喷出,忍都忍不住。

  10.为生活,只能妥协

  我踮着脚,用砖铲把湿水泥均匀地抹在墙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块瓷砖按扣上去。
  抽水马桶正位于我的鼻子下方,经年的尿碱所发出的强烈尿臊味直窜入我的鼻孔。屏住呼吸干活儿真是件辛苦的事情。
  “小魏,你到咱这公司来真是专业不太对口呀,可你很有建筑装潢专业的素质,瞧,你来咱公司后,办公室的阳台、厨房、浴室都焕然一新,重新漆刷整修一遍,很有成就感吧。”胖娘们儿张精闲暇之余总拿我开玩笑,侮辱我寻开心似乎已成为她的一种乐趣。
  “做狗就一定得有狗的样子。”我近来总是在心中用这句忘了是哪个港台影片一黑社会人物的台词来勉励自己忍耐,百忍成钢嘛。
  由于心情恶劣,我极少开口说话,任凭胖娘们儿拿我开涮,只是默默而又认真地干活儿,以减少胖娘们儿对我的叱骂吆喝。
  浴室四周的墙壁新换的瓷砖锃光瓦亮的,看上去舒爽多了。我叹口气,把马桶盖子放下来,然后坐在上面歇息。刚一坐定,我忽然又想起前几天在医院做掉的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心里又似有某种锋利的东西绞了绞。
  在马桶下面,在迷宫般管道纵横交叉的污水道,那个孩子的血肉可能早已被冲刷到了入海口。想到在海水交汇之中,有清洁无边的黑暗容纳它、吞噬这最后的残留物。想到蔚蓝色的大海,我心情好了许多,我宁愿相信这城市所有的排污渠和下水道都和大海相连……
  浴室的门无声地开了。胖娘们儿巨大的身坯精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说来也奇怪,这个重达一百九十多斤的胖娘们儿走起路来出奇地轻,贼轻贼轻,几乎像是黑夜里的猫那样无丝毫声息,总是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许多次。大概她生来就是个监工,因此拥有一切监视别人的构造和本能。
  “歇着哪,小魏。”
  “是呀,张经理,浴室的瓷砖我都贴好了。”我恭恭敬敬地回话,同时指了指四壁,以示自己并非在偷懒。
  胖娘们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无可挑剔,瓷砖砌得严丝合缝,不留丁点儿水泥,又平整又结实,效果极其理想,想找碴儿也找不出。
  她肯定觉得很失望,如果哪天不骂或者不侮辱我一次她就浑身不舒服。看见我坐在马桶盖上低眉顺眼地默不作声,胖娘们儿诡谲一笑。她迈着轻碎的细步走到上午刚刚被我抹得精白雪亮的浴缸前停下。然后,她一只脚丫子蹬上浴缸边沿,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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