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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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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处买来。
  莫茹见那些个姑娘都自顾自地说话,击掌道:“好了好了,最后一位姑娘到了,各位安静一会儿。”想起还没问名字,“姑娘,你是谁家的?”
  “平县县令之女,宁芷。”
  宁芷一说完,院里就炸开了锅,似乎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对她的鄙夷。
  “什么?才七品,这样都能来选妃?”
  “是呀,我们这儿家世至少都上了五品。”
  “她是怎么进来的呀,真是的!”
  “说够了没有!”莫茹大喝一声,全场立即鸦雀无声,“进了这宫门,你们都一样!什么五品七品?那是你们父亲的品阶!不是你们!”
  “你算哪根葱?我爹可是兵部侍郎!”某女不甘被莫茹责
  骂,反口就是一句。才刚说完,身边的人就扯她衣角:“小点声,她是仪妃的人。”
  议论声又起,莫茹正准备来个下马威,忽然有宫人来通报:“莫姑姑,姜御医来了。”
  “姜御医?”莫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问,“晴水苑何时唤过姜御医?”
  那宫人低声说道:“是左丘将军让来的,说是给一个宁姑娘瞧瞧手伤。”
  莫茹惊讶地看向宁芷,不敢相信她居然与左丘世家有所关联。几个耳尖的人听到了,又在人群中散播开来。
  宁芷始终轻合双目,不想看也不想听,这些议论,对她毫无意义。只是想着今后的日子,是很难安息了。
  夜深了,晴水苑暗了灯火。这辰宫里最偏僻的宫人巷,向来无禁军巡视,平日里就是三两个太监守着,这个时辰,大多也睡了去。
  宁芷趁夜溜出晴水苑,并非无法入眠,而是她的出身与左丘世家的特别照料,使得她遭人排挤,连睡觉的通铺都只留给她难以翻身的空位。恐怕在选妃之前,她都得过着这样的日子。只有在夜间漫步之时,心里才能平静一些。
  绕出宫人巷,一条长长的走道,在深夜里,只有一盏小小的灯笼在尽头悬着。宁芷朝着那里走过去,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忽觉右侧有冷风灌入,扭头一看,竟是一条岔道。往里望去,是一条石子小径,两侧没有宫墙,而是稀疏的树木,缭绕着粼粼光泽,再走出几步,便隐约看到树影后的一方小湖。
  好静的夜,虫鸣和风声都是如此清晰。宁芷倚着树干,在草地上坐下,清风拂面,不知不觉地,就这样渐渐睡去。
  恍惚间,闻得玉律清音,宁芷倏尔惊醒。庆幸有这琴声,若是在此一觉睡到天亮,可就是犯了宫中大过。
  细细听来,似乎是古曲《相惜赋》。宁芷并不通音律,但也曾听过。小时候,父亲希望她将来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就请了外县最好的琴师来教她。可惜宁芷只爱听,不爱学,懒懒散散多年,仍是个半吊子。
  不知怎么地,宁芷突然很想见一见这位弹琴的人。走到小湖边上,隔着枝叶,看到湖边的亭子里有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随风起伏,垂目浅笑,静心抚琴。可惜,只有侧影,宁芷挪动脚步,想再靠近一些。
  这步子还未踏出去,身后忽然掠过一道劲风,吓得宁芷猛地回头,却见不到一丝异样。心说:“这林子的风怎么这么奇怪?我还是快些回去吧。”
  转头想再看那琴者一眼,竟发现那亭子里已是空无一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想越不对,连连退步,却意外撞上一个有温度的物体。
  宁芷心底一凉,以为遇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敢喊出声,又怕惊动他人,只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徐徐转
  身。眯着眼,面前是一个白衣是人?还是那个什么?怎么还提着一盏白灯笼?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上移,最终看到一张完美的容貌,泛着闲雅温柔的笑意,指着道:“是你!”
  “嘘!”白衣人扣住宁芷的脑袋,拽下灌木丛,顺便吹灭灯火,“你不怕鬼,倒怕我?”边说边往四周察探,确定没人发现,才松了手。
  因为那人动作太快,宁芷坠地时用双手撑了地,手心的伤口又开裂了,忍着痛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你是”他的动作不仅快而连贯,且没有一丝多余,现出的警觉与上次相遇有着天壤之别。
  “伏堇。上次不是要你记住吗?这么快就忘了?”伏堇表现得一脸失望,想要把宁芷扶起,伸手就触到她手心的温凉,淡淡的血腥盈在空气里,“你的手怎么了?”拿出火折子,点了灯火,确定自己的判断。同时,他也看见宁芷的神色,已不似在平县之时,像是蒙上一层阴霾,“你今天似乎没什么精神”
  “你管得太多了。”宁芷快速把手缩回去,藏到身后。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不如想想将来的事。”伏堇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预兆。当宁芷还未来得及深究他的身份,伏堇竟已语出惊人。望着宁芷眼底的惊异之色,伏堇粲然一笑:“我指的是你选妃的事,如若不然还有别的?”
  宁芷自知此地不可久留,这个伏堇实在太难以思量,以她今日的状态,着实招架不住,就随口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来选妃?”
  “这里可是宫人巷,见你从晴水苑出来,我就”伏堇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且改得很刻意,“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来宫里的目的。”
  “是吗?”宁芷不禁怀疑眼前这个人,若说他是弹琴之人,那他绝无可能看着她走出晴水苑,只能说,此地还有另一人。
  “你觉得在下方才的琴艺如何?”伏堇试图补救,潜意识里试探着她。
  “一般。”宁芷不想多说,因为已经逗留太久,若是被晴水苑的人发现,那就不妙了,“我得先走了,告辞。”
  伏堇侧过身让宁芷通过,有心无意地说道:“既在宫中,必是身不由己。有些事,还是看开些。若被旧事困了心,只怕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宁芷在原地顿了顿,快步离开。
  待宁芷走远,斑驳树影下果真又走出一人,那双朗如日月的眼睛,分明就是珩止:“你来得真是凑巧。”
  “不是巧,是我见你不在谨兰园中,才勉为其难过来的!”伏堇没好气地搭上珩止的肩,一声叹息,“我说你能不能别大晚上出来弹琴。要是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傻子会弹琴?用天赋异禀搪塞过去?算了吧!”
  珩止微微一笑:“此处不过是
  宫人巷。要是真被人看见,你替我承认便是。”
  “我说你能不出这些个馊主意么?”伏堇相当无语,“尤其是你弹得这么差,也好意思让我背这黑锅?”
  “很差吗?”珩止不以为然。
  “你没听那宁芷说的?是一般,一般啊!”伏堇琴艺高超,从未得过如此评价,也不容许他人低估。虽说珩止的琴艺也不错,但与他还是有一定差距。
  珩止望着宁芷离去的方向,喃喃念着:“她的手不疼吗?”
  伏堇见此状,看出些端倪:“看来这皇妃是有人选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珩止沉下脸走开。
  “据我所知,只有这个宁芷是货真价实的。那些个小姐几乎都是家里的丫鬟,尤其兵部侍郎家的那位最为夸张,竟是从青楼带回的相好!”伏堇频频摇头,后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可以说,宁芷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她的父亲是宁问荆,他在朝中残留的势力,不容小觑。”
  虽然珩止早已料到此次选妃必是乌烟瘴气,但事实远比想象中的可笑,特别是其中一些细节:“那青楼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伏堇嗤笑一声,娓娓道来:“前两天兵部侍郎家那青楼的手绢掉了,我帮着捡了起来,之后的事,不用我说吧”
  “罢了罢了,除了这个宁芷,剩下的,全归你。”珩止摆手道。背过身去,仰首遥望天阶月色的寒光泠泠。
  作者有话要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景国有一个疯傻呆。
  有一天,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唤名:宁芷。


☆、选妃

  十日之后,选妃之期。
  与往届的选妃相比,这一回,晴水苑可真是清净无比,更多的是姑娘家之间的闲话家常。没有争锋相对,唯有随波逐流。对待平日里莫茹教导的宫中礼仪,也是敷衍了事。这位二皇子,当真无人看重么?
  非也。芸芸众生,终归沧海一粟。宁芷的表现,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不耻。面对莫茹的严苛,宁芷总是逆来顺受,再加上她的丽质天成,已是无人可与之相较。
  当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她可笑的野心,嘲讽她与痴傻之流的般配,宁芷早已为自己立下求胜的誓言。她要成为皇妃!即使对方是那样的人。只因为,她想要让那个人看到,看到他一手造就的一切!
  辰宫,关雎楼。这一天,终于来了。
  关雎楼,本是为帝君或太子选妃的地方。而今日,承帝为珩止开了先例,由原定的凤仪宫移至此地,并亲自坐镇,以显出他对珩止的宠爱。在他眼里,这该是珩止应享有的权利。
  对此,仪妃自然不悦。且不说太子珩启选妃,只是在重华殿上草草了事,就连她当初被选为太子侧妃,也不过是在府中宣旨而已。珩止所得的荣宠,已是远远胜过他们母子二人。
  虽说对于承帝的偏袒已见怪不怪,但今日之事,仪妃绝难容忍,见她嘴角泛起冷笑:“好在本宫早有准备,你的儿媳注定同你的宝贝儿子一般,是个笑话。”不用说,那些个官宦家的所谓小姐,都是她私下授意的。不仅得了众官员的感恩,更是可让未来的珩止得不到任何依靠,沦为彻头彻尾的笑柄。
  承帝自是不明真相,捧着手中的名册,对仪妃不吝称赞:“仪妃,朕果真没有看错你,真是朕的贤妃啊。这些个老顽固,朕怎么说也不肯就范。可是你,不过几日,就让他们应允嫁女。朕不知该如何感激你。”
  “陛下言重了,臣妾万分惶恐。”仪妃忙欠身致意,笑言,“兰妹妹去得早,臣妾早就将珩止视如己出,亲儿婚配,怎可不尽心呢?”
  承帝双手扶起仪妃,感慨相望:“仪妃,朕都不知该如何赏赐你。”
  “臣妾得陛下垂爱,已掌管六宫,实在无须任何赏赐了。”仪妃口中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又是忿恨。十一年了,承帝仍无心立后!
  尹生从阶下走来,躬身在承帝身边:“陛下,已准备妥当。”承帝点头后,尹生高呼道:“行帐!”
  话音方落,六名宫人举着三张竹青纱帐,由偏院走出。每张纱帐长三丈,宽七尺,恰好可站七名候选女子。此次选妃原有一百一十人,最终备选为二十一人,宁芷为其一。纱帐列位三行,莫茹便领着众女子步入纱帐之后。
  第一行纱帐,先行下落。尹生诵读名册,尚未念完,承帝便摆手
  道:“庸脂俗粉,下一帐!”
  “是。”尹生一使眼色,莫茹立即领着头七名备选女子,退入偏院。
  仪妃见事态不妙,在承帝耳边说道:“陛下,方才那些女子纵使容貌非属上乘,那也是各官员的千金。若连问也不问一句,是否不妥?”
  “并无不妥。”承帝的语气不容反驳,“虽说女子的心思远比容貌来得重要,但古来看人,从来都是以貌为先。若只是看着也无法令人动容,朕又如何能起意相问呢?再说了,珩止之妻必是才貌双全,方可相衬。”
  “陛下说的是,臣妾愚昧了。”仪妃碰了软钉子,敢怒不敢言。照这个情势下去,恐怕这二十一名女子将无一中选。
  尹生继续朗声道:“第二帐,起!”
  “啊!”一声惨叫由纱帐里响起。两名宫人还未将纱帐撤下,就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就打在中间一名女子的鼻梁上。
  “发生什么事?”承帝为之一惊,厉声问了一句。
  两名宫人吓得松了手,一下子就趴在地上,生怕承帝降罪。这纱帐一下,就见那位不幸被砸中的女子,鼻梁红肿,甚至有些发青,竟是吓哭了。身边的人见承帝在场,也不敢前去安慰,只用眼睛瞧着地面。
  “是谁那么大胆!”仪妃拍案而起,怒视周遭,又柔声对承帝说道,“陛下,切勿动怒。臣妾想着宫里人不会那么没规矩,或是关雎楼边上哪个殿阁养的畜生”话未说完,倏尔听见某处门后响起兴高采烈的人声,心底一凉。
  “二殿下,这是关雎楼,别进去!诶,殿下,等”伴着伏堇气喘吁吁的声音,珩止又蹦又跳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手里还抓着好几块石子。
  承帝瞪了仪妃一眼,走到珩止身边,轻声说道:“珩止,你怎么来了?父皇正为你选妃呢?你先回谨兰园等着,父皇定会给你选一个好妃子。”
  “陛下,臣没看住二殿下,臣罪该万死。”伏堇双膝跪地,俯身行礼。
  “罢了,你起来吧。”承帝并无怪罪伏堇的意思,这十一年来,只有他一人依然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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