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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大将军平定台湾传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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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求情,请她写信给郑鸿逵,放清军返回大陆。郑鸿逵接信后,碍于母命,索性人情送到底,除了归还缴获清军的八艘战船外,另派三十艘兵船将马得功及其部将送回大陆。    
    关于施琅主动奋勇收复厦门的事迹,许多史料中都做了详细记载。《先王实录》对此有言:“时左先锋施琅率陈埙、郑文星等数十人与虏战,杀败之,进至城下。”阮旻锡在《海上见闻录》中叙述说:“施琅率陈埙、郑文星百余人登厦门港与战,败之,得功几为所及”。《襄壮施公传》中写道:“祖 仅有亲丁六十余人,敌杀马得功之弟,马得功遽逸。”在清军占领厦门岛、形势极为严峻的时刻,施琅主动率领六十名亲兵攻打马得功之近千清兵,真可谓以一当十,神勇无比,并取得了胜利,最终夺回了厦门。施琅之英勇善战,于此可见一斑。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施琅虽无守城之责,并未对厦门的失守置之不理,反而主动带兵出战,为收复郑军的这一根本重地立下了大功,忠勇之外,也表现出了强烈的责任感,以及对郑军的认同和归属感。    
    厦门的失守也反映出郑氏集团同清政府的微妙关系。除了这个集团的首领郑芝龙被软禁京城外,郑芝龙的母亲黄氏和五弟郑芝豹居住在安平,处于清政府的控制区内。巡抚张学圣等决定偷袭厦门时,搜集数十条船,其中便有郑芝豹提供的八艘,马得功之所以能轻易攻占厦门,同郑芝豹所提供的援助不无关系。    
    郑成功闻厦门失守详情后,震怒不已。在《先王实录》中记载着,郑成功“引刀自断其发,誓必杀虏。又传令不许芝莞及定国 与诸亲相见。曰:‘渡虏来者澄济叔 ,渡虏去者定国叔,弃城与虏者芝莞功叔,家门为难,与虏何干?’”郑鸿逵写信请郑成功到厦门商议善后事宜,郑成功拒不入城,派人答复说:“定国公与虏通好,请我似无好意。回报定国,谓不杀虏,无相见期也。”郑鸿逵闻听信使之言,长叹道:“马虏之归,盖以吾兄 身在于清,重以母命故耳。不然,我亦何意何心也?侄有疑吾之言,不亦惜乎?”郑鸿逵自此心灰意冷,离开了自己的驻地金门,迁往白沙居住,除留下部分船舶从事海上贸易外,其余军队和战船均交予郑成功,再未参与郑军的军事活动。    
    郑鸿逵离去后,郑成功于当月初十进入厦门港,召集诸将,议商厦门失守之功罪,先赏施琅花红纹银二百两,辖下陈埙等一百两。施琅开始时以中左曾失守、又未擒得马得功为由,辞谢不受。郑成功曰:“虏生渡海,水陆失守,该镇假回闲员 ,目击虏氛,身率数十人与虏对敌,追逼城下。使蓝登水路诸人如是,虏无只还矣。功而不赏,罪将何施?”


亲人遭戮 愤然二次降清嫌隙渐生 施氏全家被囚(5)

    尽管厦门失而复得,但对郑军的影响十分巨大。因为郑家多年从事海外贸易及海上劫掠所得的财富皆因此失尽。而且厦门是郑军老巢,家眷集中在此。倘张学圣等在其攻占厦门后能有时间即调集大军于厦门,以郑军家眷为质进行招降,那么郑军士气必严重受挫,甚至就此瓦解也不无可能。因此,对郑军来说,迅即夺回厦门不啻于重生。    
    郑成功对厦门失守相关失职者的惩处相当严厉,尤其是对弃城而逃的亲叔郑芝莞,也不徇私情,将其处斩,既严明了军纪,又顺应了郑军将士的心声。然而,郑成功对夺回厦门的施琅所给予的奖赏却并不妥当。施琅被罢职后,以“闲员”的身份,率领寡微之数十将士,击败袭占厦门的清军,施琅为郑军重新夺回这一至关重要的根据地,可以说居功至伟,足见其诚心。显然二百两银子的奖赏,让施琅难于心服。施琅辞谢赏银不受,其实是希望能够重新受到重用,暗示郑成功恢复其左先锋之职,这个愿望和要求也是合理的,郑成功作为带兵打打仗的主帅,当然了解施琅心中所想。然而郑成功非但不让施琅官复原职,反而正式提升施琅的副将万礼为左先锋,相当于总兵,彻底断了施琅重新掌镇的念头。很显然,郑成功此举充分表明,当初削夺施琅的兵权既不是为了惩戒,也不是为了警示,而是有意排斥。无论施琅怎样表现,重获郑成功信任与重用已无可能了。    
    厦门失守事件处理完毕后,郑成功即移师于金门的后埔,扎营操练。然而,作为曾是郑成功部将中深谙水师之道、最懂军事训练,并曾教授郑军各种战阵战术的施琅,却并没有跟随前往。杨英在《先王实录》中记载:“先时琅在南澳,假不勤王,请兵任苏茂代将,意班回日,必复归管也。至是藩不与,又拔其原副将万礼为镇,已令闲住,即有愠色,因启为僧,以揣藩意。藩谕令再募兵,许受前锋镇,琅不报,竟自削发,不赴见,藩心衔之。”夏琳在《闽海纪要》中对此事也有类似记载。成为“闲员”之后,施琅这员猛将的激愤之情可想而知,依其个性,绝非真想遁入空门,无非姿态而已。郑成功明知他希望官复原职之意,却不为所动,严谕其不许出家,并明确告知施琅,只有在另行募兵组建前锋镇之后,才授与他前锋镇之职。这再次表明郑成功存心不让他有重新带兵的机会。兵权被削夺,且复职遥遥无期。对于施琅的打击是巨大的,怨恨愈加深重,因此,施琅置谕令于不顾,径自削发,不再参见郑成功。施琅公然抗命不遵的行为,自然让御下极严的郑成功大为恼怒。如果说郑成功削夺施琅兵权时,还能够以 “动摇军心”为理由,那么从施琅重夺厦门而郑成功不予复职,直至施琅公然违抗谕令开始,施、郑矛盾完全公开化、白热化了。傲慢自负、暴躁易怒、气量狭小的施琅以其一贯的狂傲个性去抗主犯上,引火烧身的结果是迟早的事了。    
    某日,施琅的家丁与右先锋镇黄廷手下的士兵因小事争执,施琅借故发泄心中郁闷,亲自率领数人赴黄廷的行营辱骂,并摔毁黄廷家中的器具。黄廷只得忍气吞声,待施琅离开之后,便径直到郑成功处告状。郑成功遂令黄山、黄恺等人前去诫谕施琅,而此时的施琅却已然乱了心智,紧接着又发生了怒斩曾德事件,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曾德原系郑彩部将,是郑军中的元老级人物,但似乎一直不太得志,在郑军中受施琅节制。此人见施琅失势,便擅自离去,又利用过去在郑军中的关系,投入郑成功营中。因为曾德在郑军中时间较长,郑成功对其难免多方偏袒,不仅容其投奔,还提拔为亲随。施琅获悉消息后,大为愤慨,派人将曾德捉回。郑成功闻讯后,“驰令勿杀”,施琅却悍然不顾,并振振有词:“法者非琅敢私,犯法安能逃?使藩主自徇其法,则国乱矣。”“促令杀之”。郑成功对旧部情义的多寡姑且不论,但曾德虽隶属于施琅部下,但乃郑氏旧部,郑成功认为不论他犯法与否,施琅都无权擅自将其处斩,何况已传令“勿杀”,施琅却违令不遵,是对自己权威的公然挑衅,不禁怒不可遏,断定施琅反相已露,遂决定彻底解决施琅,以除后患。不过他考虑得颇为周详,决定先向仍然手握兵权的施显下手。    
    正如杨英在《先王实录》中所说,郑成功在施琅杀曾德后已下决心擒拿施琅,他之所以没有马上采取行动,是对手握重兵的施显存有顾忌,若贸然动手,恐施显获知消息后铤而走险,发动兵变。因而郑成功隐忍未发,只是让施显劝告施琅:“藩无能作伤恩事也。”纯粹是一种安抚策略,行的是缓兵之计,不过是在等待时机。顺治八年(1651年)五月二十日,郑成功传令:所有将领均在船听候命令出兵,各镇将士分别由所辖之将领调遣指挥。援剿左镇施显归属黄山指挥调派,黄山派传令官廖达持令箭,命施显到自己的战船上商榷出军机宜。施显不知是计,欣然前往。刚刚上船,黄山便传令奉旨捆缚,关押在船舱。郑成功闻知施显已顺利就缚,“又令右先锋黄廷围厝拿施琅,令亲随黄昌围拿施琅父大宣并家属。”    
    学界普遍认为,施琅擒杀曾德是施、郑决裂的直接原因,因而记载颇为详细,各家的记载虽大体相同,又因各自立场有别而不尽一致。    
    据郑成功的书记官杨英在《先王实录》中记载:“琅有亲兵曾德,赴藩求拨亲随,藩与之。琅探知,即出令箭,将曾德拿回,立斩之。藩含之,尤未发。谕其弟显劝告之,曰:‘藩无能作伤恩事也。’琅益无忌。……(五月)施琅怨声颇露,益与弟显无忌”。到二十日,郑成功才传令:“在船听令出军,各镇分所辖提调。以黄山提调援剿左镇施显,令宣令廖达持令箭施显赴提调,商榷出军机宜。显至船,黄山传令奉旨捆缚,幽之船舱。又令右先锋黄廷围厝拿施琅,令亲随黄昌围拿施琅父大宣并家属。施琅交忠定伯林习山羁船工中,山令副将吴芳看守之”。从杨英的记载看来,曾德擅离施琅军营,投奔到郑成功帐下,在郑成功答应其请求的情况下,施琅还将其拿回处死,是对主帅郑成功的不敬。而郑成功对施琅则是一再忍让,终因施氏兄弟愈发张狂,不得不下令捉拿。杨英乃郑成功身边多年的书记官,一直随其左右,得其赏识,关系甚为亲密,在言及施、郑矛盾问题时,难免对郑成功有所回护,若以此论定施、郑交恶之责任全在施琅,显然有欠全面。


亲人遭戮 愤然二次降清嫌隙渐生 施氏全家被囚(6)

    《台湾外纪》中江日升的记载则略有不同:“左先锋施琅从将曾德犯法当死,脱逃赂匿成功左右,琅侦擒之,功驰令勿杀。琅曰:‘法者非琅敢私,犯法安能逃?使藩主自徇其法,则国乱矣。’促令杀之。但持令者乃德挚友,回而不述执法前言,徒诡说:‘尔欲以藩令胁吾,面叱杀之’之语。成功大怒。次日,传诸将入船,令右先锋黄廷收琅,并父大宣、弟显贵,交林习山守于巨舰,习山令副将吴芳看之。” 此外,陈衍的《福建通志•;施琅传》与此叙述基本一致,而郑亦邹的《郑成功传》则更明确地写道:施琅“有标兵得罪,逃于成功,琅擒治之。驰令勿杀,琅已斩之。”从这些资料看来,曾德乃犯法当诛之逃兵,施琅擒斩他,是为了执法,而郑成功对曾德的眷顾则显然不当,为此而抒积怨,逮捕施琅及其父弟,则显然更加不当了。    
    以李光地的作品为代表的清史资料对此事也有记载。李光地在《施将军逸事》中叙述说:施琅加入郑军后,“郑氏嫉害公,不相容,囚公舱中,欲杀之。公以计脱,郑遂杀其父若弟。”这种说法显然是因为施琅是清廷的有功之臣,故而对施琅有饰过之嫌,记载了郑成功逮捕施琅的事实,并把逮捕的原因简单地描写为郑成功嫉妒施琅,意欲加害之。显然有失公允,不足凭信。    
    各家史料所述尽管不尽相同,但是此时读书不多、缺乏涵养、好勇斗狠的施琅,斩杀曾德,成为施、郑关系彻底决裂的导火线则是可以确定的。曾德不过一介末将小卒,本无必要也不可能掀起如此大澜,令两位青史留名的杰出人物反目成仇。真正导致两人关系彻底走向决裂的是施、郑之间长期矛盾的最终冲突,是两人矛盾积累发展的必然结果。    
    施琅自入郑军之后,尽展其军事才能,南征北战,屡建奇功,其中以智取金、厦一役最为世人称道。施氏兄弟在郑军中分别统领着左先锋镇、援剿左镇两支劲旅,加之威望日隆,这不能不使郑成功有所忌讳。俗话说“功高震主”,施琅自幼自命不凡,咄咄逼人,多次拂逆郑成功之意,终被解除兵权,即使为郑军夺回厦门立下奇功,处境也难以逆转。他的人生理想就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遭郑成功弃用令他怨气难消,深感前途暗淡,故多方滋生衅端,以发泄心中之不满与怨恨,“径自削发”、“辱黄廷”事件即是因此,曾德事件也是因此。    
    学界曾经议论曾德是否罪该致死,以及施琅是否有权处死曾德。其实曾德事件不过表象,无论发生怎样的事件,施琅的任何行动,都意味着是对郑成功权威的公然藐视和挑衅。假如曾德的确罪不当诛,是否意味着郑成功拘捕施琅全家具有合理性?是否意味着非得施琅满门不赦?根据以后事态发展,郑成功拘捕施琅全家只是过程,而彻底剪除才是目的。事实上,以施琅高傲狂妄的禀性,无论曾德是否犯有死罪,施琅是否有权斩之,此时满怀愤懑的他都不会放过曾德,其性格注定要以此来发泄对郑成功的不满。而同样满怀愤懑的郑成功的所作所为,无论施琅斩杀曾德是否有理,结果大抵如此,也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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