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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边缘人的生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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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戏看他们热闹看他们笑话的人。
    叶光军说:“嫂子,算了吧,不要再吵了”
    没等叶光军把话说完,桃花就抢上了,说道:“什么算了?你放屁。”她接着指着屋里的叶光友骂道:“你这个猪东西,你要是不拿来的话,老娘是不会饶你的。”她的眼睛随着一句一句爆炸式的语调不停的翻着可怕的白眼,睁得老大的,小孩子们看了会不自觉地偎缩起来,胆怯心惊,甚至会跑得远远的,害怕地躲藏起来。
    叶光军没好气地硬着嗓子说道:“谁要你的那个钱,了不起了,就你有钱,我们不要,要吵,你就到你里江住的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去吵去,在我们这里吵什么?了不起,就你有钱了,在这里吵你有本事?”
    小莉看到叶光军从屋里出来后,跟桃花讲话突然语气变了,心里有点害怕,害怕叶光军会与野蛮的桃花闹起来,甚至会打起来,她不想让叶光军他们打起来,于是跑到叶光军身旁,说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呀,跟她吵能吵出什么明堂来啊。”说着用手拉住叶光军的胳膊不让他靠近桃花,以免发生冲突。
    这时叶光友从屋里怒气冲冲地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自己老婆桃花冲过来,要动手打她,却让本村的三宝上前一把拦住了,没让光友靠近桃花。只见光友挣扎着,挥舞着手臂冲着桃花叫道:“小泼妇,我要打烂你的嘴,看你还吵不吵了。“这是光友第一次对桃花动这样的肝火,这大概是实在忍无可忍了,认为桃花实在是令人气愤,所以决心今天要动手揍这个天天与他无中生有地吵闹的疯女人。围观的人见光友真的动火了,真的要打桃花了,似乎在麻木中苏醒过来,一下拥过去几个人,把怒吼如虎的光友拖住了,不让他动弹,控制他不让他前行半步。
    桃花见平日里对她不敢吭声的自己的丈夫光友,今天要非冲过来打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往光友这边冲,要和他论个高低,被围观的一些女同志拉住了,怕她们打架会闹出人命来。
    叶光军看着大哥大嫂她们互不相让的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小莉也松开了拉着二哥胳膊的手,呆呆地望着,都没有挪动半步。
    光友被众人团团围着,自己没法突出包围,伸出手臂够不到桃花,心里越发地怒火中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这位朝夕相处的疯女人,自己却也冲不出去,只好站在原地,用冒火的眼睛诅咒她。桃花仍然像疯狮一样扭动着被众人束缚的身躯,也想挣扎出来,要跟光友论个雌雄,沙哑的嗓子还在不停地骂着,骂得天昏地暗的。
    众人见把光友与桃花分开了一段距离了,而且见光友只是理性地瞪着桃花,似乎没有再动手打她的企图,于是拦着光友的几位同村的几个人,放松了对光友的阻止。
    光友见桃花的无赖和恶毒的语言,猛的争了出来,突然冲到桃花的跟前,光友伸出有力的胳膊,张开粗大满是老茧的手掌,“啪,啪”重重地打了桃花两个嘴巴,桃花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桃花只顾自己在骂着,当光友冷不丁冲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极反应过来,两个巴掌已重重地而响亮地落在了自己的左右脸上,她没有想到自己老实的丈夫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打她,光友是从来不敢打她的,这次真打了,而且打得还很重,让她的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痛,而且痛得厉害。
    光友的这两下也引起了围观人的震惊,众人根据发出的声音判断,都感觉光友打的这两巴掌是特别的重,只见桃花的嘴角出现了血渍,而且慢慢地流了出来。光友两个重重的嘴巴打得桃花的头“嗡嗡”作响,似乎要晕倒,这时的桃花嘴里还在怒吼着:“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死命地要挣脱被众人逮住的胳膊,向光友扑过来。光友见桃花还像个疯狗似的,而且她还要大胆地向他冲过来,他也管不了想很多了,反正已打了她,心想打就再打,非要把这个疯女人打服为止。顾不了那么多了,光友又一步冲上去,似乎要对桃花下重手。众人一看,不好,又要打起来了,于是“哗”跑上来要拉住怒狮般的光友,一时也没拦得住,光友猛力将要扑过来的桃花一推。由于拉拦桃花的人脚比较多,而且又乱,不知道是谁的脚踩住了桃花的鞋子,桃花一下抽不回来被踩的脚,不能极时向后挪步躲闪,“扑通”一声,沉重地仰面摔倒。这时候,桃花感觉在地上躺着比站着时头要舒服一点,闭着眼睛不再头晕目眩。于是桃花就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剩势打起滚来造势,哭喊着叫“救命”。这下她倒下了,桃花可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凶了,那么野蛮了,只是躺在地上滚动着肥胖的身躯,哭喊着救命。这时候众人也拦截住了暴怒的光友。光友打了桃花两下,内心燃烧的火焰稍稍降低了下来。众人见光友把桃花打倒在地上,都纷纷埋怨光友不该出手那么重,把自己的女人打痛了,虽然桃花无理吵闹,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呀,这样对她大打出手,是不应该的,是不对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叶光友仍带着怒气说道:“活该,该打,把她打死了才好呢,免得天天无中生有地跟老子吵,老子看你以后还敢再吵了。”叶光友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指着倒在地上的老婆。一部分众人忙抢步上前,推搡拉开光友,并劝说着将光友向他里江他住的地方推,都要求光友回家歇歇,消消气,没必要跟自己老婆动真格地打闹。叶光友被众人推搡着一边往回走,一边还在回头,嘴里还咕嘟着一些对桃花不客气的话,渐渐地光友远去了。
    桃花倒在地上,衣服沾满了泥土,脏得可怕,头发散了,披散在头上,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人家知道她是打架弄成这样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在村里讨饭的脏叫化子。可能是因为光友打得真的很重,她捂着面孔,“噢哟噢哟”地哼着,七八个妇女老太太,站着的蹲着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她,并要她起来,不要躺在地上,要爱惜身子,并数落了一堆光友的不是,然后几位妇女就开始强迫地把桃花拉起来。光友走了,此时桃花也觉得躺在地下没趣了,于是也想站了起来。
    桃花两边的脸颊红肿,烙着深深的光友的粗手印。在众人的劝说下,桃花开始爬起身子,只是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傻傻地哭叫着,说光友实在太狠心,没心肠,要把她往死里打,她坐了一会功夫,见光友不在这里回家了,忽地从地上爬起来,“我要回去和他拼命,没完,”桃花说着便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往回去了。劝说桃花的众位妇女和老奶奶也没有去扶她,都知道桃花的秉性,只是口头地招呼她走好,回去后也不要再吵了,两口子应该好好过日子,都望着桃花粘满泥沙摇摆的身影,然后摇了摇头,叹息地走散开了。
    一场战争也就这样平息了,叶光军和小莉静静地都站在大门口旁边,默视着一场风暴的洗礼。叶光军本来也早就希望能够教训教训这头疯狮,所以当光友冲过去打桃花的时候,他原本站在那里很容易拦住光友的,但他就是没有去伸手拦住光友,但万没想到大哥会出手那么地重,打得桃花脸都肿了起来,所以光军想去拦,但他已迟了,桃花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光友也被众人拉开推走了。
    
     
   
<二十三>父子相扶


    
    叶光军望着小莉说:“小莉,我们不要管了,我要赶快搭船到医院去了,时间不早了。”
    小莉说:“那我也去吧。”
    叶光军说:“你不要去了,家里的鸡呀猪呀还需要人在家把食吃,地里的棉花你可以顺便捡一下,一个人能捡多少就捡多少,不能让人家偷捡去了,现在晚上在地里偷棉花的人多。”
    可能是刚才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仍在小莉的心里起伏激荡不停,忘记了要去县医院的重要性,打闹的场面还没有使她缓过神来,神经仍在拔动着刚才的一幕,心仍在激烈地猛跳动着,一时还平静不下来,所以当叶光军要她留在家里照顾一些事情的时候,她也就诅丧地答应了。这是叶光军没料到的,也是叶光军盼望的,叶光军认为小莉想通了,所以她答应留在家里,不跟他一道去县医院了。叶光军心里很是高兴,这样家里就有人照看了,不用担心小莉真的坚持要到医院里去的时候家里没人照看了。
    小莉说:“二哥,你肚子不饿吗?早饭现在可能不是很热了,吃一碗再走吧。”望着自己的二哥,关切地招呼叶光军。
    不提就算了,一提叶光军还真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于是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吃一碗,肚子还真的饿了。”接着又说道:“刚才我还觉得不饿的,你一讲我就饿了,不讲我还不饿,我们一块吃早饭吧,你也没吃吧。”
    小莉早上煮的粥冷得不再烫嘴了,但还有点热的,没有完全变凉。叶光军迅速地吃了两大碗,把碗往桌子上一丢,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关照了几句小莉,接着便匆匆地走了,去赶摆江渡船。
    叶光军赶到县医院的时候,由于对医院病区划分分布不了解,盲目地问了四五个人,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了他母亲住院的房间,是后区病房二0一室。门虚掩着的,他小心轻声地推开门,声音轻得连落雪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害怕惊扰里面的其他病人包括自己的母亲。叶光军进来后站在门旁,用目光搜寻着母亲的面孔。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和陪伴病人的家属们见有人进来都转眼朝门口望来,“唰”地都盯着叶光军的脸,顿时雅雀无声,可能都认为来的是自己的医生或护士,一看来的人不是医生和护士,于是又彼此相互轻声地说着话语来。
    叶光军看到里面靠近窗户的那个病床,上面躺着吊输着药水的病人,正吃力地举起另一只手朝他挥,胳膊很弯曲,抬得不高。叶光军用手向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母亲,床沿上坐着佝偻瘦弱的父亲,正打着瞌睡。叶光军快步走上前去,低头望着苍白的母亲,叫了一声“妈妈”,然后眼泪便流了出来,用手握住母亲的手,感觉母亲的手似乎没有一点热度,冰凉的。叶光军看着一夜没见的母亲,她瘦得简直判若两人。母亲望着光军流泪的脸,嘴上露出人生的辛酸和幸福的微笑,同时她的眼里也溢满了泪花,嘴唇在动着,可一点也发不出声音来。她移开她的手,想摸摸儿子乌黑的头和脸上流淌的眼泪,但怎么也举不起来手臂。叶光军领会了,尽量把头埋到她的胸前,让在死亡面前争扎的母亲轻轻地抚摸他的头,让她用在多年岁月里熬干枯的手臂把自己脸上的眼泪缓缓地擦去。叶光军的眼泪此时像长江里的流水,怎么也擦不干。他尽量克制着无比伤痛的心,不让母亲更加悲伤,尽量不发出悲伤的哭泣声去惊动其他的病人。
    叶老汉抬起腥腥疲惫的眼睛,看了一眼叶光军,用低沉的声音说:“光军,你来了啊。小莉在家有没有把地里棉花捡完啊?”
    叶光军看到疲惫的父亲,望着父亲带着血丝的眼睛,便知道昨天整夜地都没有安睡,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说道:“爸爸,小莉捡了。”接着又说道:“爸,你昨天一夜没睡吧!”
    叶老汉说:“是啊,没有功夫睡。又要找医生,又要照顾你妈妈的。再说也没地方睡。”
    叶光军说:“爸,你就扒在这个桌子上或者躺一半身子在这床上休息一会,现在我来了,你放心吧。”
    叶老汉坚决不肯。叶光军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人,然后又看看父亲和面色苍白的母亲,接着他沉默了,他不想在母亲面前问爸爸,妈妈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他怕是一种绝病,爸爸现在还在隐瞒妈妈呢,如果爸爸说出来让她听到了不好。
    叶光军看着母亲昏昏地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睡着了,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叶光军非常难过,为什么疾病总是缠着穷人家的人,尤其是他的这位善良的母亲。他转过头来准备问问父亲,妈妈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他看见父亲坐在床沿上直打着盹,所以他也就没再问,也不想打扰他的父亲,他站了起来,默视着吊悬在空中的皮管中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然后进母亲的体内。可能是因为叶光军站起来的时候碰着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警觉的缘故,叶老汉忽地睁开了他疲惫的眼睛。叶光军见父亲睡着,不想再打扰他去问他,可都怎么也忍不住,于是将头凑近叶老汉,小声地问道:“爸爸,妈妈得的是什么啊?”
    叶老汉望了一下熟睡的老伴,说道:“医生讲是十二指肠溃烂和急性胃炎,需要开刀做手术,切除十二指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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