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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卦浪潮-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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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头深锁,当日的景象历历在目—— 
  那一日清晨,竟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然而,纵使天幕蔚蓝,师父与他二人,却只觉四处一片愁云惨雾。 
  在梅师姐屋外踌躇了半晌,师父终究狠了狠心,推门而入,想说句“节哀顺变”这般最无用的安慰话…… 
  屋中无人。 
  师父与他皆是大惊。虽然梅师姐个性向来泼辣,是位敢作敢为的率性女儿,可难保她经历如此大劫之后,不会一时想不开。正当师父与他急切想去四周寻找之时,却听脚步声自门口而来。 
  “耶?师父,师弟,你们做什么?怎么这般一脸晦气模样?” 
  师父与他转身去看,只见她手里抱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娃娃,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梅师姐……这是……”他傻了眼。 
  “什么‘这是’‘那是’的,怎了,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你们爷俩都一脸晦气模样?”她疑惑地问道。 
  “这是谁家的孩子?”他忍不住问。 
  屈梅睁大了眼,仿佛不认识他似的。愣了一愣,随即大笑道:“师弟,难道竟是得了眼疾?连自家外甥也认不得了?” 
  她边说着,边拍了拍怀中睡得正熟的男童,冲他浅浅笑了笑。 
  先前一直沉默着的师父,此时沉声开口:“梅……” 
  “咦?风明呢?”师父刚开了口,屈梅便出言打断。她四下张望着,没见到丈夫的人影,便出言问他:“师弟,看见你家姐夫没?” 
  “梅师姐,”他觉得胸中一闷,眼眶酸起来,“风……姐夫他……” 
  “哎呀,我怎么忘了!”屈梅伸手拍了拍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记性差的!风明他昨晚说了,要去办件大案子,得几个月才能回得来呢……” 
  说到这里,她微微抱怨道:“真是的,这家伙,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好歹叫醒我,让我送他下山啊。”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她,摇晃着她急道:“师姐,你清醒清醒!不要吓我们!” 
  屈梅疑惑地看他,伸手去摸他的脑门,“师弟,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尽说些胡话!明明没有发热啊!”“师姐……”他的声音近似哀求。 
  “……”师父二话没说,上去便抽了她一个巴掌,“梅,你清醒清醒!” 
  她一手捂着脸,惊讶地望着他,“师父……你……” 
  话音未落,只听怀中的孩子被这番动作惊醒,睁眼望向四周,突然哭闹起来:“哇……娘,我要娘……” 
  “瞳儿,娘在这里啊!”她冲他笑,哄着他。 
  那孩童越发哭得厉害,“娘——” 
  “乖,瞳儿听话!”她好言相劝,可那男孩哪里肯听她的,兀自吵闹不休。 
  “你这孩子,今日怎么这般搅人!”她面色一沉,伸手一掌击下,“再哭,小心为娘打你屁股了!” 
  男童顿时没了声音—— 
  竟是被她一掌击毙了! 
  这一番变故实是太过突然。师父与他皆没想到,她这一掌又快又狠,竟然是下了杀手!待到二人回过神来之时,孩子已然气绝。 
  师父立即出掌,欲制服屈梅。 
  她慌忙避过,气得直跺脚,“今儿个都是怎么了,你们爷俩尽发疯!” 
  说罢,她虚应一掌,晃过师父的掌风,随即抱着那孩童的尸体,纵身跃去,再也没回头…… 
  “陆兄……”听到此处,江逐浪轻声唤他,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头。 
  见她敛了眉头,满是担心的神色,陆一逢淡淡道:“我没事。”随即,他继续说了下去:“梅师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到山上来。师父四处打听皆未能找到师姐的行踪下落。后来,江湖上就慢慢传出了‘女魔头屈三娘残杀孩童’的消息来。师父只叹,一切皆有定数,遂不再过问,意欲退隐山野,终老一生……” 
  他静默片刻,方才继续道:“那日,他决定赶我下山,将我唤至身前,让我立誓,不踏入江湖半步。他还说,学武害人害己,不若寻常百姓,平平淡淡终了一生,亦是福分。” 
  “所以,你便到了永宁小镇,长居烟尘居?”她轻声问道,随即低垂了眼眸,歉然道,“抱歉,是逐浪拖你下水,害你破了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师父所言没错,学武,不是害人便是害己。若梅师姐和风明皆是平常人家,便不会发生如此惨剧。而你……” 
  他执起她空荡荡的左袖,垂眼道:“你若不懂武,亦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江逐浪扯了扯嘴角,“逐浪虽然行事冲动、意气用事,但此亦是自个儿所选,怨不得别人。逐浪不曾后悔。” 
  “我却悔了,”他不曾抬眼,只是淡淡道,“若无这身功夫,又怎会被石无归史非花看上,硬让你拖我来对付她?” 
  “我不该逼你……”她低声道歉。 
  他摇了摇头,“师父常说,自有天命注定。既然此次出山见到了她,便说明此事终需由我来结束。她,也该从四年的痴梦中醒来了。” 
  “陆兄……” 
  “所谓‘止戈为武’,一待此事了结,我便立即回烟尘居,再不想多在这血雨腥风中停留半步……” 
  说罢,他停顿了片刻,嘴唇又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她张了张口,却顿了半晌,方才在唇边勾勒出苦涩的弧度,勉强笑道,“陆兄,若不怪罪我这次拖你下水害你破誓,届时,逐浪还能上门叨扰拼酒吗?” 
  他缓缓点了点头,“有何不可?你江逐浪,向来是不知道‘客气’二字怎般书写的。” 
  “哈,陆兄……”她习惯性地笑了一声,可出声之后,却发觉不知该说什么。她明白,既然已将他卷入此事,如今的他,已是无法抽身。眼见屈三娘掳掠孩童的恶行之后,他再无法袖手旁观。 
  先前,屈三娘已说“明日坷川梅花林”之言。那么,翌日,他必将面对更多的纠葛。 
  二人皆想到此处,一时间,同是垂眼沉默。 
  夜深沉,只有风轻过。   
  第六章 醉落魄(1)   
  翌日清晨,林间。 
  睁开眼,只见眼前满目翠绿欲滴的颜色。初夏的阳光从叶片的缝隙之中映射下来,在地面上投出点点光斑。 
  昨夜,江逐浪整夜未眠。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都是陆一逢所说那四年前的惨剧。她曾经心心念念想诓他下山对付屈三娘,只因唯有他“落墨半剑”,深知屈三娘武功路数,可对付“洗墨笔”。然而,时至今日,她只悔自己的残忍。 
  可……若她可怜屈三娘的遭遇,又有何面目,去面对那些被她杀死的无辜孩童呢? 
  微微启唇,无声地叹出一口气来。她抬眼望向陆一逢,只见他眉头深锁。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他额上的褶皱,她轻声唤道:“陆兄……” 
  “走吧。”陆一逢拍了她的肩头。 
  她顿时苦笑出来——方才那一下,他状似无意地拍她肩头,实际上却是趁她不备封了她的穴道。 
  “哎呀呀,陆兄,不知谁常说什么‘为人向来诚信’来着,”身体动弹不得,她不怒反笑,望他道,“没想到说一套做一套啊。哎呀呀,不想陆兄长居山野,还懂得兵法之道,晓得声东击西让人掉以轻心哪!” 
  听出她语中的讽刺意味,陆一逢并不理会,只是转身便走。 
  她大笑出声:“陆兄,莫怪逐浪要说你,你这没见识的!看你一副精明模样,没想到简直是一肚子草包,真所谓‘聪明面孔笨肚肠’了。若单论武艺,纵然你‘落墨半剑’知她‘洗墨笔’的脉路,可毕竟也只是半斤八两,谁胜谁负,孰是难说。” 
  “……”他顿了一顿,却没回头。 
  “哈,我知你心里一定在说,你会劝她回头,对不?”她继续笑道,“哎呀呀,陆兄,你何时也染上这自欺欺人的坏毛病?世上没有谁比你更清楚,她早已丧失心志,无法沟通了。” 
  他转头,额前成川,却未言语,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呼呼,还真是关心则乱。陆兄你平日损起人来,脑子动得那般快,现下都成了糨糊了不成?”她笑说,“你我皆知她神志已失,靠劝是行不通的,那便只有靠骗了。” 
  “骗?”他敛眉,“怎说?” 
  “呼呼……”她笑而不答,只是望着他。这表情,分明是一副“若不解开我穴道,我偏就不说”的意思。瞥了一眼她笑得贼兮兮的面容,他调头便走。 
  没想到他竟这般干脆,江逐浪顿时垮下笑脸,憋不住忙开口道:“是说,屈三娘她当日所受打击太大,承受不住,是以才自我逃避。你们这些鲁莽男儿,哪里知道女子心细如发思绪百转千折?所以,唯有逐浪我才能骗得动她。” 
  他挑眉,“心细如发?你?!若非你提起,我几乎忘了你不是男人了。” 
  “哎呀呀,那些都是表象,妨碍不了逐浪身为女子的事实,”她轻笑回答,随即正色,黑亮的眼眸锁定他的,“陆兄,我已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你若信我,便解开我的穴道,带我去见她。” 
  他斜她一眼,冷冷道:“她已说过,再见之时,便不饶你。” 
  “陆兄,”她笑眯眯地望他,黑亮的眼眸中不见半分惧意,“相识这些年,难道陆兄以为逐浪是一名贪生怕死之徒么?” 
  他敛眉,“不贪生怕死,不代表要逞匹夫之勇。一意孤行,并非英雄,却是脑袋少根筋的莽人。” 
  “哈,”听他此言,她咧嘴轻笑,“陆兄,你莫不是第一天认识逐浪的?莫要忘了,逐浪本就是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这话儿可是陆兄你自个儿说的。再说,逐浪亦非无脑之人。这一宿,我细想陆兄你所说之言,思得一计,应能奏效。” 
  他冷冷瞥她,“诓骗之术,向来你所擅长。” 
  “哎呀呀,原来我在陆兄心目之中,等同于无良骗徒啊,”她露出一副哀怨的神色。而后,她敛去了唇边惯有的弧度,正色望他,“逐浪不打无准备之仗。陆兄,信逐浪这一回,带我去见她,或许事态能有转机。” 
  “……” 
  他沉默片刻,见她神色甚是认真,终究,他还是点了点头,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江逐浪,你听好:若这次又是你玩火自焚,便是你成了鬼,我也不准你再进烟尘居半步。” 
  她抬了抬右臂,舒活了一下筋骨,方才转而望他笑道:“耶,那时可就由不得陆兄你了。再说,若不将陆兄所酿的那几坛陈年花雕喝个干净,逐浪怎么舍得骑鹤先行呢?好了好了,莫再说些废话耽误时间,我们这就赶往坷川镇,置办点礼品吧。” 
  “礼品?”他挑眉,疑惑道。 
  “哎呀呀,丑媳妇要见未来的小姑,怎么也得准备些见面礼啊。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小姑?!”向来一副波澜不惊好似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的他,此时难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哈,不只小姑,还有将来的侄儿呢。话说,你可知道,瞳儿喜欢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她一边笑盈盈地道,一边用右手拽了他袖子,“好啦,莫多耽搁,正事要紧。走啦走啦!” 
  ? ? ? 
  坷川镇北,梅花林。 
  右臂上吊着一只包好的烧鸡,手上还攥着一只泥人,江逐浪晃晃悠悠地跨入梅花林中。而陆一逢则握紧腰间铜剑,紧跟其后。 
  “哎呀呀,陆兄,莫紧张,凡事放轻松啦!”她轻笑道。这句话立刻引来他的白眼。 
  二人未走数步,忽见梅花树下的草地上,躺着一只孩童的小鞋。江逐浪将泥人的竹签叼在嘴里,腾出右手来,拾起小鞋。 
  这个动作,让陆一逢胸口一闷。无言地伸出手去,帮她拿了泥人。 
  “多谢陆兄。”她转头,冲他笑着道了一声谢。 
  随即,她拎起小鞋,冲梅林深处,放声笑道:“这顽皮的孩子,跑得直把鞋也给丢了。瞳儿,还不出来穿好鞋?” 
  林中回荡着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多时,只见梅林深处,一人缓缓走来,冷冷道:“残废,来我林中,是要找死吗?” 
  “哈,梅师姐。”她轻笑一声,便要向屈三娘走去。陆一逢伸手拉她,却被她大力甩开。 
  只见她行至屈梅身前,独臂无法作揖,便深深鞠了一躬。随即抬了脸,冲对方笑道:“梅师姐,在下姓江,名逐浪。与陆兄相识三年,今日方来打搅师姐,甚是抱歉。” 
  说罢,她将小鞋递于屈梅面前,“这是瞳儿的吧?听陆兄说过,果然是个好动活泼的孩子,将鞋儿都给跑丢了。” 
  屈梅脸色微缓,伸手接过小鞋,“嗯,他便是太皮了些,满山疯跑。” 
  “哈哈,小孩子精力旺盛,顽皮才是好事,”江逐浪笑答,随即转身从陆一逢手中取过泥人,“不知瞳儿现下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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