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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卦浪潮-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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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非花故作哀愁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我早知,女大不中留。小鬼丫头翅膀长硬了,趁着掌门我不注意,有事没事就往外头偷溜……唉,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悉心栽培吗?” 
  越说便越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让江逐浪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伸手打断对方的话:“喂喂,这话儿说得可就不厚道了。这一次,我明明是听你之命,前去拐人的。莫要撇清关系装糊涂!” 
  史非花淡淡一笑,没言语,只是收起了手中折扇,边向庭院中迈开步子。而江逐浪也只好跟上,随着对方的步子走向园中。 
  三年前,江逐浪刚刚加入仙侠门之时,她不过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弟子,甚是平凡。她既无优良的武骨,又无良好的武术悟性,因此招式学得颇慢。她的武功,在众多弟子当中,只能算是三流之末。若不是那一日被史非花瞧见,怕是直到今天,她也别想在门中混出个脸面来。 
  那日,身为新进弟子的江逐浪,被安排打扫较场庭院,清除落叶。眼见院子中央,那一尊硕大的青铜鼎直杵在那里,甚是碍事。她想也不想地,掳了袖子,左手一把抓起青铜大鼎举过头顶,右手则拿着大扫帚,将鼎下沉积已久的灰尘清扫了出来。待到拾掇干净,她左手一推,直将铜鼎敦回了原位,震得地面一颤。 
  就在这时,有人“啪啪”地拍起手来。江逐浪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人跨过拱门,边摇着扇子,边笑着向她走来,“小姑娘好大的力气!” 
  江逐浪疑惑地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摇扇而来的白衣人,又斜眼瞅了瞅院角那棵红艳艳的三角枫,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出来:“你很热吗?这都过了白露时候了,瞧你穿得也不多,怎么还会热成这样呢?” 
  “……”万没想到这家伙连自家掌门都认不得,史非花顿时为之一愣。又听她说了这番话,顿时大笑出声,大大方方地道:“这问题问得好!我并不热,不过习惯拿扇子作摆设而已。” 
  江逐浪眯了眼,笑道:“哈,我以为只有孩童,才爱动来动去不消停的。真是奇怪的习惯,没事手里攥个东西,不觉难过吗?我便喜欢什么也不拿,空甩着两条膀子四处闲晃。” 
  史非花淡淡一笑。这番,便记下了这个不认识自家掌门的糊涂弟子。 
  在那一年之后,史非花被人揭发作魔教妖人,一夜之间,仙侠门弟子纷纷奔走,几乎散尽了。只有江逐浪一如既往地过着大多时候在门中待着、偶尔去永宁镇郊找某人蹭饭的日子——反正门里没人看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下山晃悠,不用偷溜去了。 
  当年冬天,在一个漫天飘雪的日子里,恢复自由身的史非花回到了仙侠门。不过短短半年工夫,这里便成了一派残破萧索模样,不由得淡淡笑开,“树倒猢狲散,本该如此。” 
  “既已真相大白,石老儿定会有所打算的。”跟在史非花身后的高壮男子沉声道。 
  史非花挑了挑眉,转眼望他,笑道:“你以前一向是喊他‘石庄主’的。” 
  那男子没答话,只是别开了脸。然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依然泄露了他的羞赧。 
  正当二人望着漫天落雪成白之时,原本寂静无声的雪地中,却传来踩雪而过的“擦擦”声。继而,裹着厚棉袄的江逐浪,低头走进院来—— 
  “是你?”史非花挑眉道,“你没走?” 
  “啊!” 
  万没想到会有人在,江逐浪惊得忙抬了头,顿时愣住。糟糟糟!怎么会有人?还被逮了个正着! 
  自从仙侠门众散了之后,唯有她还呆着不走。无意中找到了酒窖,这段时日来,她经常偷渡几坛,去烟尘居献宝——虽然每次陆一逢都不会让她喝得超过三口,不过反正是借花献佛,还能以此敲他下厨,怎么算都不吃亏。她万没想到,这么大冷天的,竟然会有人回来,还将她逮了个现行! 
  “嘿嘿……”她尴尬地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一手将酒坛举给二人看,“哈,抱歉抱歉,我以为不会有人来了。酒窖中藏了不少好酒,浪费了挺可惜的……你们要不要来一坛,暖暖身子?” 
  这,便是史非花第二次瞧见江逐浪。 
  之后,千里庄石无归庄主,代表武林正道给了史非花一个说法。而仙侠门也因此再度门庭若市:之前的弟子以及慕名前来拜师的人纷纷而来。史非花重新成为了帮主,便拉拔了江逐浪做了这大师姐——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白衣人,便是自家的帮主。 
  然而,江逐浪对这“首席大师姐”一职,却并没有任何兴奋之色,反而垮下脸来。以前她是小人物,时常偷溜也不会被人在意。这下子可完蛋了,一旦成了大师姐,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情接踵而来。门派里的杂事忙不完,还常要被派去其他地方公干。她只得每次外出之时,故意拖拉个几天才回门中——自然是先赶去永宁镇找人拼酒要紧了。 
  史非花怎会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苛责于她。其实他二人都是颇为随性之人,又都爱调侃他人。原本江逐浪不过被陆一逢评为“牙尖嘴利”,可自从与史非花相交甚欢之后,她便切实验证了“近墨者黑”这句话,变得越发难缠了。 
  或许是臭味相投,史非花与江逐浪二人,之后又一起合计着做了不少“好事”——各中细节,不便细表。总而言之,是惹得某些人一个脑袋两个大就是了。 
  “逐浪。”史非花唤她。 
  此时,二人已走进了后花园,史非花坐定在亭下石凳之上,转而望向她。 
  江逐浪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你别看我,我尽力了。你该知道,他那个人的脾气,又臭又硬的。他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别白费心思了。” 
  说完,她轻轻一跃,跳坐在亭子的栏杆上,扭头望向庭院中 
  海棠连成艳海。 
  “我知道,你不想逼他,”史非花叹了一口气,道,“可你也该知道,事态紧急。若我武功还在,或许就不用劳烦他了。可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 
  “哈!”江逐浪咧嘴大笑,伸手做了一个“停”的姿势,“少在我面前装得一脸沉痛,装这苦肉计,别人被你骗,逐浪我可不会!我已见过无数次,你用这招对付田老大,接下来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苦笑道:“我自然是知道,只有陆一逢才能制得住屈三娘了。不劳你使计激我,我也定会拼了命将他拖出山来的!” 
  史非花淡淡笑道:“你知道便好。不过,我可没让你拼什么命,莫口没遮拦说些有的没的……对了,说到这里,你当真没有考虑过‘美人计’?” 
  见那一脸八卦的笑容,江逐浪斜了对方一眼,“史掌门,敢情几日不见,您越发三姑六婆的模样,真是慈祥得我快要认不出了啊!” 
  “鬼丫头,”史非花淡淡一笑,“胆子不小,敢跟我顶嘴了。果然是翅膀硬了,留不住了,满心满脑都是跑去外面鬼混,娘老子的话也敢不听了?!” 
  “哈,”江逐浪笑着反唇相讥,“我这就去问问田老大,看他究竟跟何方美人、在什么时候生了我这么大的女儿!” 
  “咳!”史非花以右拳捂唇,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这个动作引来江逐浪大笑出声。 
  “哈,转得真硬!” 
  史非花斜眼瞪她,“既然知道转了,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天天在我这儿混着做甚,我又不是你那位‘陆兄’。” 
  江逐浪偏了头,望着院中那一棵正盛放的桃花树,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哈,这个……若我当真将他拖出山,牵扯进此事来,怕是这‘陆兄’二字,也没得喊了……” 
  ? ? ? 
  当江逐浪走进桃花林的时候,陆一逢正坐定在桌边,喝酒。 
  一瓣桃花悠然随风飘落,正落入酒盏之中,浮在清明的佳酿之上。 
  他微微愣了一下,低眉望向手中酒盏,看那白瓷清泉之上,添上了一抹嫣红。 
  “哈。”熟悉的笑声传入耳中,由远及近,“逐浪我只听说过,古代美人儿用花瓣沐浴肌肤,未想到‘陆姑娘’你也有此好雅兴,酿这般美容养颜的佳酿哪!” 
  面对她的调侃,他头也未抬,伸指探入酒盏之中,拈起了花瓣,想要将它弹落在地—— 
  “耶,慢着——”她伸手制止,一边坐定在他面前的石凳上,笑眯眯地望着他,“如此佳品,弃了岂不可惜?” 
  正说着,她自说自话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将那瓣桃花放入杯中。随即,她冲他举杯,笑道:“这一杯桃花酿饮下,定是要交好运的了。陆兄,逐浪我先干为敬!” 
  说罢,她仰了脖子,一饮而尽。 
  陆一逢也将自己那份干了,方才瞥她,冷言道:“这么快又来此处碍眼,难道你都没事可做吗?莫不是你仙侠门又倒了不成?” 
  她举起坛子为他斟满,又给自己添了酒,这才笑道:“哈,这个‘又’字极妙,史非花听了定是要跳脚的。不过,陆兄,调侃调侃外人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家兄弟也这般冷情呢?”她故作捧心状,“逐浪常来舍下打扰,还不是全因记挂着老朋友?说到碍眼,这可就更冤枉了。依陆兄这般性子,小弟若不这般常来露个脸,陆兄怕是连逐浪长什么样儿,都要尽数忘记了,小弟可怕得很啊。” 
  “莫要随口扯些沾亲带故的。陆某万幸,从没有过你这般的兄弟,”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啜了一口酒,“若想当人小弟,下辈子投胎,请赶早。” 
  “耶,陆兄这番话,实是伤了逐浪之心,非常之重啊。”她边说边喝干了杯中之酒。 
  眼见她一手探向酒坛,陆一逢眼明手快,抢在她前头一把拖过酒坛。他头也不回地将酒坛向身后一丢——力道分毫不差,正稳稳落在茅屋前的酒架上。 
  这番动作,引来了她不满的咂嘴:“唉,未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是这般小气,连口酒都舍不得。” 
  他冷哼一声:“酒量下等,酒品更是九流,还不掂掂自己斤两。明知三碗便要兽性大发洋相尽出,还想学人拼酒?哼,笑话!” 
  唇角的弧度顿时耷拉下来,江逐浪撇了撇嘴角,“什么‘兽性大发’,说得这般难听。要怪,便怪陆兄你这陈年老酒后劲太烈,堪称‘三碗不过岗’。” 
  “那武松三碗黄汤下肚,可为民除害,”他斜眼,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真相,“你若灌下三碗,便是要成那岗上作威作福的母大虫了。” 
  “喂喂,”她右手敲了敲脑袋,一脸无奈,“陆兄,好歹咱们相识多年,不用这么狠,将逐浪比作母老虎吧?” 
  “不敢,不敢,只是陆某向来为人诚信。” 
  “喂……”江逐浪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胜负已分,这一回明显是自己落了下方,她只好生硬地转了话题:“陆兄,难道你都不好奇:一别不过数日,逐浪我为何又来烟尘居晃悠了吗?” 
  他从袖口中掏出残旧的刻刀,也不看她,只是一边刻起木雕,一边淡淡答道:“蹭酒,蹭饭,你向来都没什么好事。” 
  “耶,陆兄,这次你可猜错了,”她笑眯眯地望着他,“逐浪这次来,并非是要蹭饭,而是要来请客的!” 
  “……”陆一逢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瞥了瞥天空。 
  见他不答话,反而仰天,她疑惑道:“你这是做甚?” 
  “我在看,今儿个既无天降红雨,也无日头西升,怎么你这般颠倒转了性子,奇了啊!” 
  江逐浪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喂,就算逐浪的确难得请一回客,但陆兄你也不至于奇怪成这样、百般挖苦啊!” 
  “挖苦?陆某岂敢,”他抬眼望她,微微扬了唇角,“刚才便已说了,陆某向来为人诚信,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眼见今日斗嘴,皆以败阵而告终。江逐浪失了耐性,干脆直起了身,一把拖住他的手臂,“好了好了!莫再磨蹭嘴皮子了,留着这张嘴,多吃些好料吧!你既知逐浪我难得请客,还不趁此机会敲我一笔?怎这般磨磨蹭蹭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急着请客,不如说是急着坑人吧!” 
  虽然嘴上毫不客气,然而,他终是没使出气力挣扎,只是随着她的步子,半拖半就地被拉出桃林。 
  ? ? ? 
  永宁客栈里,今日可热闹得很。 
  这永宁小镇,平常鲜少有外地人路过,因此客栈中向来生意清淡。然而,今儿个可不一样:自县城里来了一位说书师傅,姓胡,听说还是个名嘴儿——这不,引得镇中不少好事儿的,一齐来到这客栈中:打尖在次,听书为实。 
  好位子都给占了,江逐浪只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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