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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卦浪潮-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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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半截剑尖插在田墨所坐的红木椅背上,就在他的脖子旁,离喉咙只差不及半存。剑尖在正午的太阳下,还反射着耀眼的白亮光芒。 
  而田墨田大侠,依然正襟危坐,严肃地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直瞪着前方,似是对这般飞来横祸全然不在意一般。 
  “不愧是田大侠!处变不惊,才是大侠风范!” 
  人群中爆出一阵喝彩,随即,台下校场上响起了阵阵掌声,无不对“田大侠”的风范叫好。 
  而楼台上,先前皆怔住的众位前辈,也都开始吹捧起来:“呵呵,田老弟果然好武艺,”崆峒掌门司徒空摸着长长的白胡须,笑道,“田老弟竟能一眼辨别出那断剑的落点,是以不躲不闪泰然处之。这等好眼力,老夫佩服,佩服。” 
  “……”田墨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石无归接了话茬:“石某也好生佩服!换作是我,定会本能地出手拂去以策安全,绝没有田兄弟的好气度,如此镇定自若。” 
  “……”田墨依然没有回答,只是脸色铁青、面无表情地注视前方。 
  擂台上的青衣少年吓得面如土色,腿肚子直打软,急得结结巴巴地辩解道:“田……田大侠……我……在下并非……故意……” 
  原来,刚才正是这名青衣少年,在台上耍出一套“松风剑法”,武到兴处,一个不小心挥剑砍到了擂台边沿那放置各种武器的架子上——架上横有金刚棍,剑尖扫过,竟然硬生生地应声而断,正朝着主席台上的田墨飞了过去。 
  “田……田大侠……请您莫……莫要怪罪……” 
  完了,完了!一想到自己差点阴差阳错地打到了前辈,那青衣少年顿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别提什么“名扬天下”、受到赞赏,只要对方不要追究怪罪就是万幸了!这么一想,他顿时满头是汗,抱拳作揖,半晌不敢抬起头来,只等田墨出言训斥。可他等了半晌,还是没有等到对方开口。 
  一时间,校场上安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楼台高处,众人都等着看这位德高望重被尊称为“南天大侠”的前辈高人,要如何威严地训斥这个毛毛躁躁的江湖小辈。 
  然而,田墨还是没有开口。 
  “哈哈,田大侠岂是那般小气之人?会与你这等小辈计较?” 
  空旷安静的校场上,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明显是用内力催发,因而笑声响彻整个庄园。光由这声音,就可听出说话人内力雄厚,显是高手级别的人物了。 
  众人无不凝神吸气,齐刷刷地转了脑袋望向庄园大门,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来到。 
  果然,笑声未落,一个白衣人大步跨过拱门,摇扇而入。 
  只见他发冠高束,面容清丽,唇红齿白。右手执一把黑边折扇,扇面上却是纯白一片并未题字。他大步流星地走入校场,对众多注目似是习以为常、神态自若。唇角微扬,他举手投足之间很是潇洒贵气,好似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虽然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并不比校场或擂台上的青年大上多少,可楼台之上的众人,除了依旧坐着不动的田墨之外,其他人却皆起身冲他抱了拳头。 
  “史门主,别来无恙。”作为地主的石无归首先说道。 
  “抱歉抱歉,史某本该早些到,无奈路上遇到点小事,耽搁了些。”白衣青年也抱了拳头,笑着冲台上诸位掌门一一示意。 
  此人正是仙侠门门主史非花。年纪虽轻,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又是正道大派仙侠门的掌门人,自是属于前辈高人级的了。 
  “哈!我就说嘛,正道大会,怎么会少了史门主的身影?”台下人群中,不知是谁拊掌叫道。 
  史非花闻言,淡淡一笑,冲校场上的众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轻轻一纵就跃上了楼台,一个旋身,坐上石无归预先为他留好的空座——正是田墨的左手边。 
  那一跃身姿极轻盈,又惹得台下爆出一片叫好声。史非花淡淡扬了唇角,冲台下点头作为回应。 
  一眼瞥见那青衣少年,还在擂台上抱拳颤颤发抖,史非花微微偏了脸,望向田墨:只见他依旧是双唇紧抿,绷着一张脸,严厉地望向前方。 
  史非花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田墨的肩头,顺手将他脖子旁钉入椅背的剑尖拔了下来,笑道:“田兄,就算你无意责难,也该说一声。你若再不出声,这孩子怕是要抖上一天了。” 
  只觉得“啪”地被人拍了下肩膀,田墨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迷雾,好容易才透出光来——正对上一张白皙的面容。 
  妈呀!这是白无常?! 
  田墨一惊,差点脱口尖叫出声,被吓得跳将起来,却被那只按住他肩头的手压住了身形,稳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动弹不得,“田兄,数月不见,难道认不出小弟了吗?”那“白无常”冲他笑道,唇角虽扬,但那狭长的眼,怎么看都怎么寒碜。 
  田墨打了个寒战,脑子这才清醒,方想起自己身处何处。再定睛一看,眼前果然不是白无常,而是那位天杀的史非花! 
  “姓史的……”每见到这家伙,田墨就觉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就是要骂他将自己拖上贼船。可是这一次,他却觉得这家伙无比亲切,简直就是亲人,亲切得他想哭啊,“史兄弟啊……” 
  这一句顿时让史非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田墨,从来没说过什么好话,这一次竟会喊了句“兄弟”出声,显然是刚才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要给吓得忘了。 
  史非花猜得没错。此时的田墨确实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触:方才惊死他了!眼见明晃晃的剑尖冲自己脑门就来,他真以为这三十年不到的人生就这么完蛋了。再然后,便什么也觉不出了,眼前一片白光,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史非花拍了肩头,他才回过神来。眼见自己未下地府,还好端端地坐着,这时候,就是多年的仇人,也会觉得分外可亲了。 
  眼见田墨的眼眶微红,史非花不禁暗暗好笑。又觉得搭在对方肩头的右手,掌心冰凉一片,显是冷汗浸湿了衣服。这下,他再也忍不住笑意,朗声大笑,“哈哈!田大侠,你果然好气魄!” 
  台下无不哗然,不明白史门主究竟为何而笑。那擂台上惹祸的青衣少年,更是战战兢兢,不解地望向楼台高处。 
  史非花强忍住笑意,朗声打了圆场,眼珠一转,便找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田兄,我只道你武艺高强,没想到你竟如此心软。”他望向擂台上的少年,“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呃……在下……在下赵飓。”那少年颤声道。 
  “哦,赵小兄弟,你莫要紧张,田大侠并无怪罪你的意思,”说到这里,史非花只觉得掌心一抖,显是田墨对这句说辞颇有异议。他强忍住笑,继续道,“你可知,田大侠刚才为何一直默不作声?” 
  赵飓摇头。校场上的众人也都是茫然,皆瞪大了眼望向台上,想明白“南天大侠”究竟是何用意。 
  史非花微微低下头去,摆出好似是田墨交代了什么一般的姿势——事实上,田墨一声也没吭,只是呆愣着眼,不明白这姓史的在耍什么花招——史非花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随即直起身子,冲台下笑道:“这等小小意外,南天大侠怎会和你这小辈计较?他并无放在心里的意思。只是,田大侠方才一直在观察。赵小兄弟,你若是惹了事端、立马撒腿就跑之人,那必是没担当的懦夫;你若是毫不在乎、对此不以为错,那必是纵容自己错误的家伙;而你,惹出了麻烦,虽然担心害怕,却未曾逃避,而是认错道歉,等待责罚——这正是一名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儿郎应做之事!” 
  此言一出,那赵飓立刻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有了精神,先前一直哭丧着的脸也立刻亮了。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冲楼台上的田墨抱拳作揖,“多谢田大侠良言,赵飓一定铭记于心,作一名有担当的好男儿!”此言一出,校场上又爆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诸如“田大侠不愧是德高前辈,识武更识人”、“没错!除了学武、咱们更要学做人啊”之类的言论在人群中传播而开。 
  而楼台之上,诸位掌门也是议论纷纷,似是被此言所感,开始讨论起培育徒弟子弟之道。石无归不住点头,司徒空老爷子也是摸着白胡子微笑。 
  直到这时,方才的插曲才终是告一段落。 
  史非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田墨依旧僵坐着发呆。赵飓感激涕零地下了擂台,台下众人无不恭喜他得到“南天大侠”的赞赏,算是因祸得福。 
  很快的,自荐者一个又一个地登上了擂台。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庄主起身招呼众人,请各派人士在千里庄吃顿便饭,小憩一阵,待午后接着进行比量。 
  田墨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起身捶了捶僵硬的肩膀和腰背,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厨房走去。他那似是劳苦多年的老人家一般的动作,被史非花看在眼里,引得后者又轻轻扬起了唇角。 
  ? ? ? 
  随随便便往地上一蹲,大口地扒着饭,田墨此时的模样毫无所谓“形象”二字可言,用“饿死鬼投胎”来形容也不为过。 
  现下,他正在“千里庄”左后侧的小花园内,蹲在假山石头的阴影之后,忙不迭地将从厨房直接端来的红烧肉塞进嘴里。 
  田墨之所以会选中这偏庭的小花园,并不是因为此处风景动人,而是因这花园离众人用餐的大堂距离最远罢了。 
  和煦的风拂过脸庞,碧波荡漾的湖水闪着粼粼的光芒,青翠的柳条轻轻拂动,精心营造的假石山水,典型的苏州园林景致,秀丽灵动。 
  然而,这番清丽美景,在田墨的眼中,远远没有碗里的白饭和红烧肉来得美丽动人。只见他夹了一块红烧肉盖在饭上,又来回地蹭了蹭,让酱汁融进饭里,这才大口扒了饭。约莫吃了半碗酱汁白饭,才咬了半口红烧肉,接着又开始吃白饭—— 
  “田兄,就算你爱将最喜欢吃的留在最后,也犯不着省到如此地步吧?”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田墨一惊,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他转过脑袋,见到那张让他浑身寒毛直立的笑脸,立刻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再然后,他便拣起筷子,在衣袖上抹了两下,一边继续扒饭一边含混不清地讲:“抱歉,咱就是穷人一只。姓史的,你若看不顺眼,大可去前厅吃你的筵席!” 
  听见他这般没好气的说法,史非花也不生气,只是走到他的面前,靠着假山石抱起双臂,笑道:“耶,田兄,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前不久还一口一个‘史兄弟’喊得亲切,怎么不到半天工夫,又硬生生转了调儿呢?” 
  听他提到这茬儿,田墨面色微微发红。先前那意外吓得他半死,真以为自己就这么见了阎王了。再然后被这姓史的唤回神志,发觉自己还活蹦乱跳没有就这么咽下了气去——那会儿,就算是见到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也是亲切得让他想喊“兄弟啊”。 
  一想到这史非花将自己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在眼里,田墨恼羞成怒,捏紧了拳头道:“你要嘲笑就笑!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不就是看我被吓傻了吗?这有什么丢人的?明明你最清楚,我本来就是一县城捕头,没你们武林高手的那些本事!” 
  说罢,田墨将剩下的白饭一股脑地囫囵地吞了下去。又将剩下的半块红烧肉丢进嘴里,狠狠地嚼,像是以此泄恨一般。 
  “耶,莫要这么快就动怒啊,”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史非花淡淡笑道,“刷”的一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黑边白扇,轻轻摇起来,“小弟哪有嘲笑田兄的意思,只是好心来问一句,前厅里可是摆着好酒好菜,田兄何必一个人苦哈哈地蹲在这里啃白饭?” 
  田墨瞥了他一眼,将空碗放在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什么好酒好菜,花样多得吓死人,却是中看不中吃,还没有这红烧肉吃得痛快过瘾呢!” 
  好个土包子说法!史非花摇扇轻笑,笑而不语,听着田墨继续抱怨下去:“……再说,那些这个掌门那个掌门的,满口都是武林形势,听都听不懂,哪有这里舒服自在?” 
  史非花闻言,浅浅地勾勒了唇角,笑而不答。只是背了双手,向池边踱了两步,方才突然回头望他,淡笑道:“那筵席,你真的不去?” 
  “不去!”田墨瞥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道。 
  “去不去就由不得你了。”史非花笑着道,话音未落,就是一招擒拿手向田墨探去。 
  这虽然只是江湖上最为常见而普通的招式,就连出身公门的前任捕快田墨自个儿也会上两手。然而,相同的招式,在不同的人使来,效果却是大大不同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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