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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昙花一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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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发倾泻在半裸的背后上。    
      夜来香的味道让人耳红心跳。    
      他侧身向暗香盈袖的树影里躲了躲,弯下腰去,抚弄她的头发。    
      舞会结束后,李天驾车送我们回家。我执意要坐在后排车座上,他们都没有勉强,李兮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我的未婚夫一直哼着歌,偶尔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比如:“最近怎么样?”“是不是拍到了好照片。”    
      在经过我家的时候,我对他说:“你们走吧,我这里下车。”他们面面相觑。    
      我说:“走吧,不要管我。我要清理一下老房子,我的小学同学路山就要搬到这里住了。”    
      我的未婚夫笑了起来,侧过头对坐在他的驾驶副手说:“我忘记告诉你,我们家的这位一喝酒就特别勤劳。”他体贴地叮嘱道:“早些睡呀。”便扬长而去。    
      我在罩了白布的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窗外的霓虹灯扑扑闪闪,空气里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霉味。推开窗户,一只蝙蝠倒挂在窗框上,瞪着血红的小眼睛盯着我。我用手指将它轻轻弹了下去,这看似细小的家伙居然有张大翅膀,它“呼拉拉”地飞起来,几乎遮住了月亮,我飞快关上了窗户。    
      所有属于我的物件,大多已运到我们的新家里去了。除了一些留在抽屉里的信件,属于旧日子的蛛丝马迹几乎不见踪影。    
      我的好友路山,就要到这里小住几天。说到路山,他是我和宣颖小学同学,也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他有一个传说中的不幸家庭:父亲因为母亲红杏出墙而杀了她,他没有被关进牢房,而是去了精神病医院。后来,我的这位老同学,也显示出了父亲的遗传。他痛恨一切“不正经的女人”,他交游广泛的女友曾几次报警。结果与他的父亲一样,他也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    
      我和宣颖常常去看他,我们从来不觉得他有病。在探视日,他有时笑着对我们说:“瞧,那个人才真正有病呢。那个护士,简直是TMD花痴。”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他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棱角分明的唇,高大魁梧的身材,青茬茬的腮帮子表明他是美髯公。因为病情稳定,表现良好,所以时时可以请假出来。    
      夜里两点多,我打车去新居。家里空无一人,只有穿堂风“咝咝”地吹动我的裙裾。我从口袋里找出李兮给我名片。果然,在那就要拆迁的破烂不堪的建筑前,我见到了李天的车。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公寓,拉开抽屉,看到那些信件,它们依然整齐地排列在那里,我打开它们,一些照片散落下来。这个就要跟我厮守一生的人,在每一张照片上都露出让人信赖的诚实笑容来。    
    


自己买花自己戴自己买花自己戴(4)

     在黑暗里,我把这个男人的笑容剪得粉碎。正在这时,我的好朋友路山在门外急急地敲起了门。    
      D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半夜你突然来我这里,说你心情不好。”宣颖恍然大悟道:“      
    后来呢?”    
      “正像你现在所经历的那样,李兮突然失踪,李天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找她,后来不了了之。现在,他天天洞房花烛夜。保不齐哪天不洞房遇故知。”我搂过宣颖的肩头,说:“别去想了。”    
      事情却不像我们想得那么简直。不久后的一个夜里,宣颖打电话来告诉我那个孩子气的画家在工作室里自杀了。我因此相信他是一个纯净的人,我后悔不已。    
      宣颖却对我怒吼道:“以后你别带这疯子来烦我!”想起来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两年后的今天,李兮从天而降。就像当年,她夺走我的未婚夫李天后失踪一年接着重现在我的眼前,对我淡淡地说:“你不如把我当作试金石吧。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女人来掠夺你。”接着,她又说:“得到了没什么意思。我最看不得幸福的贱样。”    
      她并不求你的原谅。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她最看不惯幸福的贱样。    
      我曾问李兮要不要去参加建筑设计师宣颖的生日聚会。李兮洋派地回答道:“为什么不?”    
      我不得不承任李兮真是个勤劳勇敢的女人。    
      我告诉她,宣颖的生日聚会在海边举行,我们将在那个岛上渡过周末。她问我还有些什么人参加聚会。    
      “都是些有趣的人。”我说,“比如叫路山的帅男人。”    
      她又问:“他是单身还是结婚了?”    
      我说:“就要结婚啦。”    
      李兮露出迷人的微笑来,说:“真有趣!怎么那么有趣?!”    
      E    
      正午的大海波光盈盈。海鸥在低空温存鸣叫,它们柔软的羽颈银光浅泛。    
      宣颖和我一起听到了李兮的叫声。    
      宣颖说:“这不会是幻觉吧。”这个好女人总是把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当作幻觉。    
      我回头去看,巨大的波涛像几米高的灰墙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我拉起宣颖,轻盈一跃,便凌驾于波涛之上。    
      波涛扑向空无一人远处的岸边。    
      海深处,李兮尖声厉叫。她的泳帽已经脱落,长发如同条条黑色水蛇盘绕在脸上、肩上、荡漾在水里。她姣好的胸部若隐若现,水包裹着她,忽尔露出腿,忽尔露出手臂,像在进行着一场诡异舞蹈。    
      名叫路山的黑壮男人挟持着她的腰向大海的更深更蓝处游去……    
      “生日快乐。”我在闺中密友宣颖的耳边轻声说。    
      正午的阳光过于眩目,而深处的大海温柔得令人流泪。    
    


冷盈岛杀机冷盈岛杀机(1)

     A    
      今年着火的天气,我蛰居在冷盈岛。如果你有一本比例尺为1:30000最新版的浙东地图,如果你有耐心仔细搜寻,你必能发现一个蚕卵似的黑点儿,这便是本文记述的碧海万倾绿树成荫的地方。    
         
      如果我告诉你冷盈岛是植物和鸟儿的天堂,你便可以想见它的大树怎样高耸,花草怎样奇异,以及小鸟的叫声怎样嘹亮。    
      在点缀着无数花朵层次繁复的绿色中,青石小路若隐若现。石头们被岁月打磨得浑圆发光,像隐藏在绿色波浪中的巨大珍珠,以某种富有弹性的旋律感铺陈至海边。石径边的草本植物群落里,大量形状奇特的花朵如同暗红的唇,斑驳于草丛树间,风过时不安地摆动。    
      蝴蝶和蜻蜓突然出现在你的正前方,它们并不吓人。以冒昧姿态打断你闲散脚步的何止是这些?这个岛上,除了人,什么都有可能从天而降。比如,有一次,一只老态龙钟的蟾蜍突然蹲坐在我的面前,阴沉地与我对视。那双凸起的眼睛后面似乎躲藏着阴郁的灵魂,令人毛骨悚然,我几乎落荒而逃。    
      但是,香樟树总给你以舒爽的抚慰,它们在夏日里格外温厚。绿荫遮天蔽日,自缝隙间撒落的阳光丝丝缕缕,失去了灼热。你也不必担心有虫子会从树上毫不客气地落到你的头上——在北京,我长年居住的小区长满参天杨槐,一种叫“吊死鬼”的虫子总是兴致盎然地玩着这种可怕的迫降把戏。    
      至于蛇,偶然也会出现在小路上。不过,这没什么可怕的,它们大都是穿着花艳衣裳的害羞女子,一见到你就飞快地隐进路边的草丛中去,偶然回头吐出粉红色的舌头,也决无恶意。    
      小鸟在天亮前开始啾凋,午后则蝉声长鸣,夜里便是夏虫呢哝。生机勃勃的天籁中,大海的喘息声是经久不衰的背景。    
      小岛风景美不胜收,却游人罕至。大抵是因为位于东海上的这颗小小颗粒过于交通不便,它并没有被列入官方的通航范围。    
      你必须搭坐当地渔民的私人渔船才能抵达,而他们似乎有着淡漠的秉性——并不好客。在岛上的日子里,我所有礼貌问候都是有去无回:他们低垂下眼睛,黑长的睫毛在古铜色面颊上投下阴影,快步从你面前经过。这种视若不见、充耳不闻的神情可能是傲慢,但更可能是谦恭。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民风并未改变。    
      除了交通不便、居民淡漠外,距它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名气显赫的岛屿。比如:普陀山、朱家尖、桃花岛、蚂蚁岛等,它们更令熙熙攘攘观光客们喜爱,单凭它们那历史悠久的传说就足以使冷盈岛,这个空有沙滩与绿树的地方黯然失色。    
      这种小岛在神奇辽阔的东海上比比皆是。如同一颗不起眼的沙粒,一旦从你手中滑落便落入金光闪闪的沙滩,消失无影,再也无处寻觅。    
      如果你了解海岛人的淡漠秉性,那么对岛上只开有一家酒店的状况也必然毫不惊讶。    
      事实上,当我第一次听说有酒店开张时,却大大吃了一惊。当时,我对正躺在竹椅里翻看着植物画册的哥哥说:“那小岛方除了小鸟和云彩,是不会有人去的。植物学家开这间旅社显然是异想天开。”    
      哥哥却不以为然。他说:“短暂而有距离的交流有益健康,这也许对植物学家的健康有利。”    
      B    
      我那当植物学家哥哥当时指的显然不是他自己——这个家伙活力四射,孔武有力。    
      每个周末,当我们齐齐踱进三里屯西街的巴西烤肉店时,老板总要惊慌失措。有一回他趁哥哥起身添食物时,带着讨好的腼腆微笑,小声问我:“这位先生是不是练健美的?”尽管得到回答是否定的,他还是满腹狐疑,不久便斩钉截铁地取消了周末特设的自助餐服务。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兄妹周末的相聚,不仅因为灯光闪烁的街区有许多不错的小饭馆,更因为像所有充满天伦之乐正常家庭的周末家宴一样,每周一次雷打不动的约会是我们这个特殊家庭重要的维系方式。    
    


冷盈岛杀机冷盈岛杀机(2)

    有几个女孩子曾经加入过我们的聚餐——她们最初坐在哥哥身边,全是温婉可人仪态万方的淑女,但是她们善解人意虚怀若谷的美德往往维持不到第二次聚餐。这全是因为哥哥对我无微不至,甚至太过夸张的宠爱。比如吃虾,他必要把虾连头带壳都剥去,挟在我的碗里并一再催我多吃些。你想一共不过三个人吃饭,另一个更需要怜爱的外来者因此倍受冷落。再譬如,若我不点酒,他必然不为自己或者他的准女友叫酒,因为“妹妹闻不了酒气!”但是,也许兴之所至的我,突然就海了碗跟眉头紧锁的女孩干起杯来。哥哥如花似玉的女友们      
    ,因此逃之夭夭。曾有一个女孩成功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但终因无法与男友独享周末而结束了她的爱情。    
      朋友间辗转传出消息说,植物学家有一个可怕而任性的妹妹。女友们不会太怪罪她们心目中的MR。Right, 大多转而迁怒于他身边的女人——不管那是他母亲还是他妹妹,亦或是他前女友。    
      我哥哥不以为然。他甚至大有要将老父亲角色大刀阔斧扮演下去的趋势。    
      有一回他看着正准备出门赴约的我,忽然颇为伤感地说:“把一个小女孩儿养到那么大真是不容易啊!然后,这个长大的女人就会义无反顾地抛弃你。”他一边弯腰收拾我踢落的拖鞋,一边嘱咐道:“约会结束前半小时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门厅的灯光昏暗,院子里细雨飘摇。拐弯的时候,回头看到他穿着单薄,静静地站在黑暗的廊里,向我凝视。    
      想来冥冥之中上天早就给我暗示:这个男人对我意义重大。    
      记得母亲曾满怀着甜蜜的妒意对我说:“你第一个微笑给了哥哥,你开口说的第一个词是‘哥哥',只要哥哥一抱你,你便不哭啦。”当然,我也记得哥哥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那年夏天是个奇怪的夏天。当父母亲和哥哥手挽手走向宝蓝大海,艳阳高照,和风轻拂,海鸥灰白色的翅膀在阳光下银光微泛,真是百分之百的好天气。    
      父母亲转过身来,对我招手,说:“妹妹再见。”    
      风平浪静。大海发出轻微的叹息。    
      躺在沙滩上,煦暖的阳光令我昏昏欲睡。    
      当我最亲爱人在海平线处变为黑点儿时,突如其来的狂风将黑云抛至海中变为巨浪,将黑浪钉至天顶成为阴暗的帷幕。你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天空哪儿是海洋,哪些声音来自风雨哪些声音来自大海。    
      我的父母如同两滴水珠,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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