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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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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玉儿将金莲架於胡二肩上,乱动叫
道∶“哥哥!快快  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

胡二跃身上床,坚举尘柄,照准嫩穴便刺。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尘
柄尽根而没,胡二翻上旋下,将阴户四面绻转,玉儿将身儿乱摇,叫道∶
“亲亲乖肉,便是不动,多放里几时,妹妹遍体欲融了!”

胡二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嚼水!玉儿将臀儿高高掀起,欢
叫连连!胡二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玉儿舌儿,玉儿熬不过,大叫道∶
“亲亲!痒杀了!狠捣一回!”

胡二恐玉儿高叫声惊醒了尤氏,忙将身儿上移,将玉儿小口覆得严实
,下处那话儿狂送乱抽。胡二道∶“心肝,与你云雨,真乃人间仙境!”
言罢,轻轻抽提。玉儿娇声迭迭,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
紧紧抽送,下下直击花心,玉儿连声叫快!

约莫一千馀抽,玉儿渐近佳境。牝中水儿奔涌而出。口中道∶“心肝
,倘有一碗水儿,妹妹便合着你吞下肚去!”

胡二接口道∶“那哥哥便从你这情穴中拱将出来!”

玉儿道∶“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这个不怕,有乌将军冲锋陷阵,不怕你那情穴摧颓!”

玉儿道∶“休得戏言!妹妹便要丢了,亲亲!速速着力些则个!”

胡二领命,将玉儿金莲重架於肩上,重重狠  ,玉儿四肢软弱,昏死
过去。胡二以口布气,玉儿徐徐醒来,笑道∶“  死了,倒做个风流之鬼
!”

胡二道∶“倘真人死了,真生得过?”

玉儿道∶“妹妹被你  死,便化着冤鬼,夜夜与你云雨,令你精竭髓
枯,死於妹妹情穴之上。到了阴曹地府,正好配着一双!”

胡二道∶“好个狠心的骚娘子!”言罢,作三快一慢之法,耸身大弄
,抽则至首,送则尽根,又是一千馀抽,玉儿叫道∶“亲亲,妹妹丢了!”

胡二闻听,忽紧抵花心不放!忽的花心大开,一股滚烫的阴精喷将出
来。胡二被阴精击得龟头猛抖,一屈一张,阳精迸流而去。玉儿连忙将尘
柄扯出,一口含住!正当大泄之时,霎时玉儿满口精儿,缘喉而下!

胡二骇道∶“那水儿便是情穴所受,妹妹缘何反用口接了?”玉儿被
精儿噎住,哪里说得出话。半晌方将尘柄吐出道∶“情穴所受,恐辨不出
滋味!口儿吞了,日後供你人将定来,便多一分兴致,缘何使不得?”

当下,二人点亮油灯,涤柄拭牡。正是∶

脱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
檀口找香腮,擂动云雨情。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四俏书生初探闺房

诗曰∶

为尔消魂说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战,
搂紧腰肢如风摆,津津有味俏含情。

且说那迎春自许与胡家,便终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爹爹看在眼里
,甚觉不安,却亦无可奈何!朱氏亦不加劝解,反而骂道∶“蠢丫头,将
你许个富贵人家,却不心满意足,反而胡闹;倘嫁一个穷汉子,反倒遂了
你的心?岂不是不识好歹!”

迎春听了,泣道∶“孩儿死也不从!”朱氏大怒,道∶“片日胡家聘
礼将至,敢言半个不字,便将你卖於娼家!”

迎春道∶“即便沦为娼妇,与落於胡家却亦是一般!”

朱氏怒道∶“还敢顶嘴!”正争执间,忽然梦铃前来告知道∶“胡家
少爷到!”

朱氏巾歇了口气,换了一副笑脸,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来。王媒婆
在前,手持一本大红帖儿,料想便是聘书,朱氏上前一步,双手接着,道
∶“二位且堂上坐!”

胡二一头走,一头东张西望。却恁的不见了那日所见的人儿?心下疑
惑,正欲发问,朱氏倒先开了口,道∶“闺女前日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说
今晨归来,恐路上耽搁了,原谅则个!”

胡二心头虽有几分不悦,却亦无奈。茶也不喝,便立起躬谢,撇下一
句道∶“两月後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日,届时迎娶!”言罢,将一个
沉甸甸的包儿递与朱氏,道∶“这便是聘礼,白银三百两!”

朱氏双手接过,心中大喜!王婆一旁道∶“这便是大礼了!”朱氏道
∶“是!是!贱女有此福分,实属前世所修礼重了!”胡二心中怏怏,此
时竟一言不发,独坐半晌,方立起身道∶“迎娶日子既然订了,小婿便告
辞!”朱氏再三挽留,胡二只是不肯,悻悻而去。

朱氏看胡二走得远了,方道∶“王婆婆有所不知,恁般亲事,贱女尚
不哩!只恐迎娶之日出甚乱子!”

王婆道∶“与胡家连姻,许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还乱想!那胡公子
财大势大,邻里哪个比得他?一迸门便做少奶奶,丫头尽使不完,岂不是
一件好事儿?”

朱氏道∶“何尝不是!便是我那贱女子鼠目寸光,不识好歹!”

正说话间,梦铃牵了先生从门首经过。王婆见忽的走出一个俏书生,
心中疑卖,当下便问道∶“这公子乃是何人?”

朱氏道∶“小儿的先生,昨日方才请进!”王婆又道∶“打从何处来
?”朱氏道∶“委实不知,许是远地方罢。”

王婆长叹一声,道∶“恁般俊俏书生,需得看管得紧些。”

朱氏道∶“此话怎讲?”

王婆道∶“你家闺女不曾出过门儿,倘见了这先生,只怕不会有甚好
事儿!”

朱氏道∶“罢了!罢了!自家的闺女,当娘的还不知麽?便无需看管
,亦不会出甚乱子!”

当下,王婆告辞。朱氏亦未把王婆所言不当一回事儿。殊不知,迎春
见母亲将自家不当个亲生女儿,许与那般浪荡人家,早心存他念,欲与娘
争到底。却见爹爹引回这麽一个坐馆的年轻後生,料想得读书人家,定然
有一个好生性,倘托与终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却不知先生见了他可会属意?想了几日,夜竟不得安眠,
反来复去,通宵达旦,心痒难抓,百般难捱!及至六月,算计娶亲的日子
一天天近了,倘不早作打算,许是不及了!正是∶

薄命似惊花,因风便作家。
才悲沾浅草,又复寄枯槎。

这一日,迎春见兄弟去邻里玩耍,单留先生一人在书房,恰巧爹娘又
俱不在家。便轻妆淡抹,壮了胆儿,有心见上先生一回。轻移莲步,至书
房侧,探首窥视,果见先生一表人才。先生正读得专心,哪曾料到主人家
的闺女儿偷相得不转眼珠。进了郑家多日,亦不曾遇着过迎春。

当下,迎春移步至门首,将门儿轻叩几声。不意先生看得专心,竟读
出了声,一字一顿,哪曾听得叩门之声?

迎春再欲复叩,心头如鼓敲,见先生专心模样,实不心忍打扰!犹豫
片刻,竟打原路退回闺房!及至厢屋,忍禁不住,泪儿一串串落将下来!
哀叹道∶“许是命该绝我前程!鼓了胆儿叩门,却偏逢先生高声诵读,如
何听得见?”思前想後,甚觉悲戚。

迎春又忍不住揭开绣帘,朝书房窥视。却见梦铃归来,撞进书房,扯
住先生便要出去!先生唬道∶“不好好读书,乱走个甚?还不速速背书给
先生听!”梦铃道∶“先生有所不知,邻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
只叫天子,还不快随学生去看?”先生道∶“小孩家的事儿,却也来唤我
,便不听你的!”梦铃请先生不动,竟自去了。

迎春觑到此时,竟忍禁不住笑出声来。先生听见笑声,抬首一觑,迎
春忙将绣帘放下,却已被先生望见了,道∶“何人在笑?”迎春见躲不过
,竟自出了闺房,含笑道∶“适才便是小女子出了声,惊扰先生了!”

先生道∶“敢问小姐是何人?怎的藏於像主屋中?”迎春笑道∶“先
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梦铃之姐儿,贱名迎春,乞多多指教!”

先生听说是家主之女,吃惊非小!处馆几日,怎的就不曾见过?再细
觑这女子,却也面貌齐整,眉目传情,怎见得?有一诗为证∶

容色唯云绝代,娇姿也可倾城。
不带污人脂粉,偏饶媚容神情。
脸琢无暇美玉,声传出谷新莺。
虽是村异弱质,妖饶绝胜双成。

当下,迎春向前道了一个万福,走至先生身边,欲将适才叩门不闻之
事道出,却又羞於启口,一时俏脸粉红,结舌绊口,道不出来,先生见迎
春这般模样,心头己明白了八、九分,道∶“与小姐初次谋面,却亦一见
如故,且书房里就坐!”迎春道∶“贫寒之家,往後便认作妹妹,切勿枉
称小姐!”

先生道∶“妹妹所言极是。”二人遂进了书房,迎春抬首一翻,却见
正壁多了四句诗,诗云∶

相忆情何已,今生岂易逢;
宁知三五夜,复听佩从容。

迎春读罢,双颊绯红。再觑先生时,却见他相视而笑!迎春低首道∶
“先生果然非凡!这四句诗,料不得定是为心上所作?”

先生道∶“许是梦中所及,绝非真心实意!”迎春道∶“小弟交与你
管教,日日却与他这般诗句,怕是不妥!”

先生听罢,呵呵一笑,道∶“此乃我舒情畅义,信笔涂鸦怎能将诗教
与弟子?坐馆人家,便得悉心教书,才是正理。妹既悟得诗义,想必精通
诗文,何不亦吟一首?”

迎春道∶“先生相邀,相辞不敬,只好献丑,贻笑大方矣!”

当下,迎春展开白纸,掇管疾书而出。诗云∶

着意浓於体,美满应无价;
相逢喜杀侬,长在花灯下。

先生看罢,连声叫绝!迎春道∶“爹爹识得女儿手迹,此书切不可上
壁,还需观後弃了去!”先生道∶“便是着令我贴身为宝历不忍废弃了去
!”言罢,复读一遍,折叠有三,藏於书中。

迎春见此光景,说声“不妥”,正欲夺回,忽闻得梦铃脚步声至。
二人俱惊,迎春道∶“兄弟觑见,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先生
欲加挽留,迎春却已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抬脚间,却有一东西掉将下来,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儿。凑
鼻一嗅,馀香馥馥!当即一笑,藏於袖中。梦铃已至书房门首。先生道∶
“速速坐下读书,再不许四处乱走!”梦铃依言,随在先生之後,教一句
念一句。先生眼儿觑着书本,心神却早飘向对面闺屋之中。正是∶

今日余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两黄花一处凋谢

诗曰∶

大地山河总是空,何须怅惜海棠红;
一诗聊当浮屠偈,超出轮回欲界中。

话说中生与迎春两下情意绵绵,一个是才情逸发的俏书生,一个是心
贞似铁的烈女。两下相投,情不能禁,发之於中,自然生出一段事来。

且说当日午後,迎春便向先生讨还那汗巾子。那汗巾儿,本是他有意
落下的,且作个问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怀不露,只道不曾拾得。迎春暗想
道∶分明遗在他的门首,却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

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听!梦铃亦道不曾觑见。迎春料想作弟的定
不会与他说谎,定是先生拾得无疑了。心中窃喜,又去向先生讨还,问得
急了,先生便道∶“夜间来讨罢!”言罢,背身而去。

迎春领了这句话,自然满心欢喜!午後,便藏於闺屋,只不露首。闲
得无事,捧出针线,绣一朵花儿。往日三五针便成,今日却几番挑线不着
,银针儿几回刺破兰花指,亦不觉痛,反觉心头痒痒。

捱至夜间,爹娘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的歇了,至一更,迎春春
心难束,轻揭绣帘,却见书房灯熄,不觉心头一惊,藉了月色,仔细一觑
,那门儿乃是半掩着的!遂转忧为喜,四顾无人,便壮了胆儿,蹑手蹑足
,移至书房前!

迎春自小末离闺阁,爹娘管教甚严,此时去与男子偷偷相会,早已心
中如火!欲待罢了,怎耐春情勃发,如何熬得住?再思婚期将近,倘与了
胡家浪荡公子,经生便休矣!

只这般想,探手便将门栓乱叩!那先生早已候着,闻得叩门声,道∶
“何人?”迎春亦不答话,探身进去,反手将门闩了,道∶“冤家!且还
妹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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