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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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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她眼皮一麻,还是有些微囧,转过身面向他,小声道:“吵醒你了?”
  房间很黑,但是她还是能看见他的明亮的眼,他似乎弯了一下眼,像是在笑。
  “这种环境能睡着的男人应该没有。”
  他闷笑了一声,但景戚戚可没觉得好笑,扁了扁嘴,她想了想问道:“胡勤从来没跟我提过你和他二哥,我没有印象。”
  翻翻眼睛,她相师笃定似的,又点了点头。
  胡勉压了一下嘴角,他当然清楚胡勤的心理,谁得了块宝贝不得好好藏起来。
  “戚戚,孩子是我的,但你觉得现在我们俩的关系正常吗?”他盯着她的眼,很是认真,但并不凌厉,没有白天时的咄咄逼人,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等孩子大了,问你他爸爸是谁,你怎么说,就说他死了?”
  不知怎的,胡勉的话,让景戚戚立即联想到刚才他靠着墙时那死灰般的脸和乌青的嘴唇,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孩子真的不是胡勤的,这个认知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可他对自己那样好,景戚戚暗暗有些负罪感,就好像是一个出墙的妻子一般。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和你。。。”
  胡勉刚要往下说,景戚戚就马上截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要说!”
  她喘着气,急促的开口:“我不想知道!现在这样很好,你不要说!”
  就算她胆小也还,故意想要逃避也罢,起码现在,她并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荒唐和荣耀。
  夜色中,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而景戚戚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合上了眼睛。
  睡着了的景戚戚是因为一阵绞痛醒来的,这种疼和以前偶热胃肠出问题的疼截然不同,没几分钟她就冷汗涔涔,她坐起来一些,掀开被子,腿间有微微的濡湿。
  她吓坏了,哆嗦着伸手想要按亮床头的小灯,不想却打翻了水杯,她终于死死抓住他的手,牙齿打颤,“我、我可能要提前生了!”
  胡勉也傻了,他光着脚站在两张床之间,吼道:“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尽管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孩子棋高一着,算计了所有人,居然早产了。
  65先解风情后解衣
  景戚戚毫无预兆的早产让胡勉和所有人都觉得措手不及;尤其是几个小时前刚刚做完检查,医生丝毫没有看出任何迹象。
  “你不是说很健康吗?这他妈的就叫健康?!”
  胡勉扯着医生的衣领冲他大声咆哮着,瞪圆了眼睛一字一字质问着,景戚戚进了手术室,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都汗湿透了,三更半夜里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哆嗦。
  支支吾吾的医生说不出所以然来;又不敢得罪暴怒中的胡勉,只好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
  好在胡勉早有准备;景戚戚就在这里生,不必在路上瞎折腾。他透过房门看见她躺在手术台上;身边不停有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地走动忙碌着。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冬天天亮得比较晚;有几个护士不时从产房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既害怕又严肃的,看得胡勉心惊肉跳,转身就去换了无菌服。
  “胡先生!很多丈夫看完妻子的生产过程都会觉得心理上不适应,可能会有一段时间”
  有医生想拦下胡勉,他一甩手,咬牙切齿道:“心理上不适应?她要是有事儿我叫你们全都跟着不适应!”
  于是胡勉到底还是进了手术室,进去了他才知道,景戚戚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剖腹,但即使是剖腹产,由于月份不足,谁也不能完完全全地保证大人孩子全都平安。
  “谁主刀?”
  透过口罩,众人都能听见胡勉冰冷冷的声音,中间的医生冲他点了一下头,胡勉看看她,直接问道:“你老师哪个医院的,名字。他到这儿之前,她要是和孩子有一点儿问题,这屋里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再当大夫。”
  说完,他抓紧了疼得满额头是汗的景戚戚的手,沉声安抚道:“你放心,我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
  早上七点多,军总妇产科的主任医师刚换上大褂准备到特护病房查一下房,昨天刚生产的女病人据说是部队一个高官的儿媳,体质很弱,生了个金疙瘩全院上下都跟着沾了喜气,据说稍后首长还会亲自来。
  她出了办公室往病房大楼走,刚进了电梯,门还没关上就被两个精瘦的年轻男人给拉了出去,对方也不说话,扫了一眼她胸口的名牌就把她往外拖。
  可怜的女医生哪里见过这副架势,打死她也不敢猜想在自己单位还能遇上这种事儿,吓得她两腿发软,喊也喊不出,好不容易经过医院的保安亭,保安居然也不管。
  “您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就接您去个地儿,事儿办完再给您好好送回来。”
  说完,俩小伙就把医生塞进车里,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车子立即发动,扬长而去。
  而不远处,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皱眉思索了几秒,唇一抿,也马上跟上。
  如果他没看错,刚才那两个男人,是胡勉的人,平时做事很谨慎小心,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绝对不会慌慌张张地跑到医院里来明目张胆地绑人。
  他一边跟着前面的车,小心地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胡励喂了几声,那边听出他来,胡勤几乎是破口大骂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胡励更加确定这里面一定出了问题,他一边开车一边尽量平静开口:“我没和她在一起,我怀疑是胡勉,我现在在跟着他的人,戚戚可能要生了。”
  胡勤更加愤怒,咆哮道:“生他妈了个逼的!她还有两个多月才生”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吓傻了,抓着手机半晌才哽咽着说:“二哥,你说是不是老大强来,把戚戚孩子流掉了?”
  此言一出,胡励也浑身发冷了,景戚戚现在就认一个胡勤,其他人全都不理,胡勉要是一个激动,保不齐做出什么事儿来。
  “别瞎说!慌什么!我跟着,不会跟丢,先不说了。”
  他扔开手机,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车子,大概是着急,他们开得很快,也没注意到后面的他。
  被绑架来的女医生一进手术室就被告之:要是大人孩子都没事,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大人没事孩子没了,她就滚回急诊室三班倒;要是大人孩子都有事,胡勉没往下说,但她看懂了。
  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景戚戚都快虚脱了,嗓子嘶哑,双眼泛红,刚打了麻药准备手术。
  谁也劝不动胡勉,他就站在景戚戚身边,抓着她的手。这边有护士刚要关上房门,就有人拼命往里挤,护士急了直嚷嚷:“哎你是谁啊出去出去!”
  听见声音的胡勉朝门口一看,居然是多月未见的胡励,他眯了一下眼睛,刚想叫人把他赶出去,忽然低头看见一脸惨白的景戚戚,心里不知道怎么一抽痛,咬咬牙喊道:“带他去换衣服!”
  **
  尽管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好在这个早产儿还是存活了下来,小家伙很小,男孩儿甚至还不如女孩儿的身量,一出生就立即被抱到保温箱里去了,医生说至少还得观察半个月。
  景戚戚醒了后,麻药退掉,刀口疼得也厉害,她想看看孩子,无奈下不了地,只好躺在床上干着急。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男人,微微起了争执的样子。
  “怎么,上次没死成挺遗憾是吧,别以为我真下不去手。”
  这是胡勉的声音,景戚戚听了出来,她皱眉,继续往下听。
  “我累了,我们俩置气了这些年也够了,我求你,把她还给我,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孩子归你,我带她走。”
  这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景戚戚更疑惑了,也夹杂着愤怒,什么叫“孩子归你”,孩子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气愤让她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声音很低,但是门外的人还是都听见了,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
  “戚戚!”
  两个人一起喊出来,循着声音望去,果然一个是胡勉,另一个,则分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糊涂先生。
  “怎么、怎么是你?”
  景戚戚头痛欲裂,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个重影,那是极度疲乏疼痛下不自觉地出现的幻觉,让她难过不已。
  “戚戚,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给你讲的话,对不起,我没跟你说,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我怕你接受不了,我”
  “胡励,你给我滚出去!你看不到她现在多难受,你还跟她说这些,你要逼死她是不是!”
  胡勉用力拉开扑在床头的胡励,猩红着眼睛怒斥着他,后者像是听不到他的指责似的,抓住景戚戚的手就拼命往自己脸上抽。
  “戚戚,别不认识我,别不认识我啊,这回也是假的,你装的是不是”
  胡励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哽咽出声,头低低地垂下。
  “你是胡励?”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抽回手,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气,像是背诵着什么似的开口念叨着:“我爱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一秒,我都对你负有独一无二的责任,哪怕将来你不爱我,哪怕将来你离开我。但我要说,此时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时刻。”
  胡励犹如五雷轰顶,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涌出眼泪。
  “对,是我说的,结婚那天我对你说的!戚戚,戚戚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他猛烈地摇着她的手,却看见她缓缓地摇头,咬紧了嘴唇否认道:“不,只是这句话不时地在我脑子里闪过,叫我无时无刻都不得安宁。”
  想了想,她直视着胡励的眼睛,眼里似乎有嘲讽滑过。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话,那看起来你并没有做到,我亲爱的丈夫。”
  胡励定定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眼前阵阵发黑,攥着她的手,他喉头发腥,一张嘴,话没说出来,一口血率先喷了出来!
  他反手抹了一下嘴,咽下去,凄然开口:“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弥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做不到,我就滚出你的生命,再不打扰。”
  一旁的胡勉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没有上前拉开胡励,也没有出声让景戚戚拒绝他。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是哪一种心情,又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和她,极度的复杂心情下,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66先解风情后解衣
  小孩子做百日毕竟是大事;只是由于孩儿妈情况的特殊,这宴席,景戚戚竟是没法儿出席。
  看着保姆给三个多月大的宝宝换上新衣服,梁以白逗逗他,把他腮边亮晶晶的口水擦干净,这才让人把他先抱下楼去。
  “他来了这么多回;你就真的一面不见?”
  背着手走到床前,靠着床头懒洋洋看书的正是景戚戚;她眼睛没从书上挪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怎么;你还想撮合我们?再说这个就赶紧穿上鞋从我眼前消失好了。”
  虽说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说气话;但也真怕景戚戚的倔脾气真上来六亲不认;赶紧连连摆手直说没有。
  “我只是觉得胡励这三个多月过得也够不容易,白天在公司,晚上想来见见你,你就让保姆把孩子往下一抱,自己干脆不露面。”
  他顿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把书抽走,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的表现难道不是说,你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他是个毫无意义的人,你又何苦做得这么绝呢?你越反常,就说明你心里越有他”
  梁以白的直言不讳叫景戚戚抿紧了嘴唇,她想反驳,又觉得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犹如一个透明人,毫无能够藏匿的余地。
  张了张嘴,景戚戚赌气地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别胡乱瞎猜,你说的根本不对!我凭什么原谅他,在他做出那么多事情之后,除非我脑子里灌水了!”
  梁以白失笑,戳戳她的鼻梁,嘲讽道:“难道你进的水还少?”
  她瞪他,伸手就去扯他的耳朵,咬着他的喉咙,口中模模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请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也许她自己的心都太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他只好默默地陪着她,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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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长孙的百日宴,自然是热闹非凡,恰逢去年年底刚开完重要会议,胡语正春风得意,仕途光明,如今众人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巴结,就连这么个奶娃娃都成了最佳的契机。
  胡家大摆筵席答谢亲友,足开三十桌,宝宝大名胡硕宇,小名童宝,经过白来天的悉心照顾,童宝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样孱弱瘦小,虽然比起一般的孩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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