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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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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的疏远让她有些烦躁,如果说她是“处女情节”,那他呢?他也是第一次,他又算什么? “处男情节”吗?
  再也装睡不下去,她翻过身来,在黑暗中侧身面对他。
  “喂。你有没有后悔过。”
  “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在装睡,只是不想拆穿罢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希望过和你定亲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比我更懂事,对你更好,更体贴你。”
  “……”她是想把他推给别人吗?所以,她心里已经有决定了,决定和那个人和好了吗?
  黑暗藏住了他失神的表情,他顿了好半晌,直到她以为他睡着了,伸手来摇他的手臂要他的答复,他听到自己闷闷的声音从喉咙里跳出。
  “没有。你想过吗?比我更有男人味,更霸道,更对你胃口的男人?”
  “……”
  她的沉默不让他意外,她想过,而且一直都在想,他甚至不知道那种该死的念头现在停止了吗。
  “妻君,我们结婚好吗?马上。”
  “唔?你又要我负责任了吗?”
  “……”
  他的沉默让她有些心虚,瞪大眼睛想透过黑夜看清楚他,手臂上一阵透心的冰凉让她怔了怔。
  “你做什么又把那个镯子给我带回去呀?不是已经失去功效了吗?”
  他执起她的手,搂过她的脑袋,玩笑似得叹道, “拷住你我才塌实。”
  凤镯也好,猫链也好,甚至是处女情结也罢,他能把她拴在身边多久……就多久吧。
  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从箫家洋房阳台飘出,轻袅的烟雾从箫夭景的肺叶深抽而出,顺着唇间溜走。
  他背靠着大理石雕栏,本想抽完这根烟就转回房间,裤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震了起来。
  他急忙将手指夹住的烟用唇叼住,眯起眼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震动的机体在酥麻他的神经,迫不及待地向来电人名扫去一眼…不是她。浓浓的失望涌上来的瞬间,他才知道,他百无聊赖地撑着通宵过的身子不肯洗澡睡觉是他妈的在等人。
  以为把话说开了,她会有很多话要对他说,气氛尴尬僵硬,她不好当面说给他听,看出她的犹豫难为,他第一次试着成熟地去给女人空间时间折腾,没有霸道地要她当下给少爷一个决定,但她把自己空荡荡得撂在这里算什么意思?他在等她一个电话,再不然一条讯息也是好的,只要稍稍填满他的寂寞不安,什么女人想要的时间空间距离他都可以充足地给她。
  “姓乔的,干什么?”他忍住切掉电源的念头,满是情绪地抓起电话咬牙对乔钦低吼。
  “啧啧,我又踩到少爷你的雷区了,看来离冰释前嫌还很有努力的空间啊?”
  “管你屁事!”
  “我只想来勉励一下共同战斗在挽回前女友战线的同胞而已。她还在跟你闹脾气?”
  “闹脾气?”他撇唇,想起苏家袄欲言又止,再三敛口的表情,含糊地应下声,“大概吧。”一不留神竟发起呆来,唇间的烟在慢慢蔓烧,他无意识地扯了扯嘴角。
  戳破一切误会隔阂的相处有些尴尬,因为太了对方几斤几两,反而变的小心翼翼起来,明明是两个脾气坏透不肯退一步的家伙,却同时收起脾气拘礼起来,他送她回家,一路忍着没有抽烟,她竟然在上楼前对他说谢谢。
  不自然的相处,陌生的距离,就连他们大吵大闹时都不曾有过。
  都说“处女情节”是个微妙的东西,被它套住的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逃不出去,他不就是好例子,被哽在那个套子里闹情绪,他知道自己是挣扎了多久才肯认输低头,可还是忍不住期待她能在第一时间就笑着给他肯定答复。
  “喂!喂喂喂!箫少爷,你听到我说话吗?那约会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东西?”
  “约会啊。”
  “滚开点,鬼才要跟你约会。”
  “喂,你到底听到哪里去了,谁说要跟你单独约会了,我是说,我们四个找个地方玩。用你们当幌子,应该比较让人放下戒心吧,不过能不能拐到人单独相处,就看各家本事了。”
  “少把你的事扯到我们头上来。”说来说去,如果不是他的破闲事,他的贴心小袄也不会跑去贴别人,他妈的,还来?当他学不乖吗?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的闲事干扰到他,“喂……我说,你知道怎么治女人的’处女情节’吗?”
  “处女情节?好说。”
  “什么办法?”他的眼睛一亮,可想到乔钦的德行,眼眉不信任地一眯,“你最好不要说什么女人如衣服,多穿几次就好,用少爷的味道覆盖掉前面那个男人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过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他最擅长的?
  什么?
  用味道占地盘?
  他妈的,擅长干那种活的动物叫公狗!
  忿忿地挂下乔钦的电话,他旋身回到房里,甩开床上老妈擅自铺上的蕾丝床被,单手枕头靠在床头,拿着遥控器烦闷地翻着电视节目,鬼使神差地定在动物世界犬科动物大汇聚上挪不开视线。
  “你在研究公狗吗?”箫夭晔站在门外探头看着自家弟弟房间里的液晶电视,画面上几只野狼正在弱肉强食着。
  被人直接戳穿心思,箫夭景倒抽凉气慌了神,急忙抓起遥控器快速调换频道。
  “又不是被抓到在看爱情动作片,你有必要这么心虚吗?”搞什么,这可是个13岁就会溜到大哥的房间偷看A片的家伙,被抓到还有脸回:“反正少爷迟早都要做,先看看有什么关系,嗤!小题大做。”
  这种货色看个动物世界会紧张成这样?有蹊跷。
  “你没事跑我房里干吗?”箫夭景没好气的质问。
  “我是没事啦,不过妈找你有事。”
  “她又怎么了?叫她把这些蕾丝从我房里拿走而已,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妈的,她这个当妈的到底知不知道少爷是男人!”
  “我早跟妈说了,比起睡蕾丝,你比较喜欢脱蕾丝,可是……”箫夭晔耸了耸肩,表示跟老妈沟通无效,他自己的房间也是一片重灾区,很难让老妈理解男人只希望看到蕾丝这种东西穿在女人身上勾勒身材,而对蕾丝的欲望只有撕和剥,“蕾丝的事晚点再说,现在……楼下有位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我?”箫夭景不安地蹙眉, “男的女的。”
  “女的。”
  “……”
  一阵急风从箫夭晔的鼻前划过,他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转眼间,自家弟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下楼梯,一边冲一边爬梳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生怕随性的造型唐突了访客。
  有必要这么正式吗?又不是见未来丈母娘,就算是丈母娘,算来算去,也是他箫夭晔的吧?这个做弟弟的激动什么?
  身后的箫夭晔难以理解地撇唇哼哼:“见妈的远房亲戚你也要摆美色?你狩猎范围也太广了吧?”
  一身浓重的烟味,一双忘记穿拖鞋就踩进客厅的脚,一条破烂的牛仔裤,加上一张活想吞了十万吨火药隐忍爆发欲望的臭脸,那张脸上明显写着几个字…“这个老太婆是哪冒出来的?少爷等的不是她。”
  “啧啧啧。这就是你家的小公子?”
  挑剔又尖酸的语调从沙发上的陌生女人嘴里发出,她有一张让他眼熟的美颜,细眉,媚瞳,薄唇,而这种见鬼的眼熟到让他顿时产生了想扁人的冲动,他妈的,为什么有个女人长得跟那个趁人之危的混蛋讲师差不多?
  她像个来人家家里收高利贷的黑道女组长,穿着一身精练的黑色套装,交叠双腿端坐,格调非凡,气势颇强,不屑地上下打量他,然后再露出一脸看不上他的轻蔑表情。
  他妈的,看不上他还打量个屁!
  “唔唔唔,这就是我家小儿子,闺名夭景呐。”他家妈妈仿佛很吃黑道女组长那套,像只受害的小白兔缩在一边抖,两泡眼泪已经蓄势待发,快要喷出,可碍于那女人逼人的气势,她只敢两手放在胸前小小地纠结,压根不敢抬头看人, “夭景宝宝,过去见过季夫人呀。她最近来看儿子,要暂住在我们家呀。”
  箫夭景皱眉,闺名这两个字眼是该给男人用的吗?不了解这莫名其妙的季夫人是什么来头,但是,跑到他家来对他耀武扬威实在不够聪明,想要他给面子?免谈。要他去拜见她?见鬼去吧。
  既然不是他要等的人,他转身上楼,准备回房睡觉。
  “真是没礼貌,雪兰,你就这么教儿子的?”雪兰是箫家妈妈的芳名,因为大家都习惯称她箫夫人,这个名字鲜少被人叫出来,看来这个女人跟老妈认识得还挺久的,到底是哪里的远房亲戚,这么惹人讨厌。
  “我说雪兰,好歹你也是东女族里的长老后代,作为贵族之后,你家公子都会些什么?”
  “唉?他……他他他……”箫家妈妈支吾了起来,瞥了一眼自家儿子,投去求救的眼神。
  箫夭景翻了白眼,这个当妈的竟然连儿子的半点优点都数不出来,到底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失败,还是她这个妈当的太不负责了?
  不待两母子眼神交会完,季夫人仪态万千地抿下一口红茶续道, “插花,茶道,刺绣,妇科,不求他样样俱到,但总要会一样吧?”
  “他妈的,你叫少爷去插花,茶道,还刺绣?”脑袋进水了?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应该学的是抽烟喝酒打架追女人!
  “哼,看样子是都不会了?啧啧啧……该不会连最基本的烹饪做饭都不会吧?”季夫人放下茶杯,挑起细眉淡笑, “今天当你妈的面,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瞧你一身邋遢又轻浮,身为男子随便露出赤脚迎客,可知礼数?还有你这条破裤子是怎么回事?哪有清白的好男子随便露出肌肤示人?连饭都不会做,怎么伺候女人?你这小妖精不正经的德行有哪家女人肯要你?雪兰,不是我说你儿子,太不端庄了,没有一点正经男人家该有的味道,他真该向我家儿子好好学学什么叫真男人。”
  “唔……比起淳卿,我家夭景宝宝的确不够MAN啦,我已经好努力想管好他了,可是,他连蕾丝都不肯用呀,呜呜呜!万一他将来没女人要,嫁不出去,我要怎么办?”
  “他妈的,我不插嘴你们还说上瘾了是不是?想要少爷的女人从街头排到街尾!还有,你家破儿子算什么男人味,那叫娘娘腔!”总算弄清楚她是谁的妈了,怪不得那么讨人厌,该死的!
  “既然有女人肯要你,你干吗非要和我家儿子抢女人?”
  “你搞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你儿子在跟少爷我抢!”
  “淳卿才不会做出如此贱格又丧风败俗的事,肯定是你摆出小妖精的风骚样勾引人家苏家女儿,欺负淳卿青涩腼腆知礼教。”
  “你家儿子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做不出来?他哪里青涩腼腆了?根本是一只趁人之危的禽兽,他妈的,要不是他做了不该做混蛋事,那件棉袄现在贴的是少爷我的心!”
  “不该做的事?”季夫人捕捉到关键字眼,皱了皱眉,但随即又舒展了眉头, “不可能,你没看到苏家女儿手里的凤镯吗?”
  那只款式老久,一直在她手腕上晃荡的银镯吗?
  “那只凤镯就是他们俩清白的证明,只有处子才可以接近带镯子的人,不够纯静的身体接近镯子的主人会有血光之灾,而带上镯子后,必须和处子□才可以取下镯子,所以,只要镯子还在,就说明他们俩之间清白如水,还未有任何逾局。”
  一席话让箫夭景怔在原地,有些始终想不通的地方也迎刃而解了。
  那只镯子为什么在那一夜后开始消失在她手腕。
  为什么每次亲近她,都被她别脸推开,他以为她不够中意他,以为她三心二意,熟不知,她只是不想让他像陆占庭那家伙一样喷鼻血,送医院。
  她在保护他,替他着想。
  要不是有那只破镯子,他们不知会有多贴合对方,他不会误会她的心意,猜来猜去始终不肯放下心,她也压根不需要去跟那个混蛋讲师有接触。
  他怎么回呆到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呆到以为她真的对那个讲师有什么,呆到以为她在一脚两船。最最呆的是,打断她每次提到镯子的话,他以为那不重要,他以为亲到她比较重要,如果他耐性地听她说话,如果他身体够清白,不是放纵过坏家伙,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她分明就是在意他,只是用的方法很蠢很笨。那种破镯子,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干掉它,再不行,他就算塞着纸团也要碰到她。
  他再没心思理会其他,转身奔上楼,摸出手机,拨通他早就想打的号码。
  “喂。”苏家袄窝在被子的声音有些朦。
  “……”你是不是为了摘掉镯子才给他碰的?
  “……喂?”
  “……”你是不是担心我喷血才不让我碰的?
  “喂喂?”
  “……”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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