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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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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青州就算大老爷他还是想不通,可是大老爷之前受的伤也不轻,上次接到消息,道是他也拖不了几年了。就凭大公子岂是五公子您的对手?”

    “我倒宁可大伯还能撑上一二十年。”苏鱼舞叹息,“沈曜野有三个兄弟给他帮手,尚且经过艰难争斗,更几次三番处死族人!这还是他自幼就受我那大姑丈的栽培,从前赴边建功里已在西凉传了声名有了基础!我在青州的根基岂能跟他之前重回西凉时比?

    又道,“而且我没有嫡亲兄弟,也没有年长子侄!唯一的大堂哥慢说是大伯的儿子,大哥他对于勾心斗角根本就是厌而远之。否则当年也不会拒绝大伯的栽培,找借口先回青州去了!你想以我一个人,又才这点年纪,膝下一子半女都没有,回了族里,忙于保命跟保本宗地位都来不及等我把这两件都办完了,恐怕这天下大事也早就尘埃落定,到那时候岂还有我苏家的机会吗?”

    “”这话说的苏篆默默无言,片刻之后,他轻声道:“您在这里不该这么说的。”

    现在这数十人虽然都是对苏鱼舞极忠心的,否则也不会一路拼死保着他。

    但这些人跟着他何尝不是希望苏鱼舞能够带给他们一个好前程?

    然而苏鱼舞现在说的却尽是沮丧之言这番话传开之后,少不得人心浮动。不说卖了苏鱼舞,情绪低落是免不了的。他们苦苦支撑到现在,靠的不就是那份富贵在后的指望?如今苏鱼舞这么一分析,不啻于是把一盆冰水浇在了众人心头。

    慢说旁人了,就连对苏鱼舞最忠心的苏篆都觉得心下又茫然又伤心,忍不住说了这句带着轻微埋怨的话。

    “就是要在这里说。”苏鱼舞却叹了口气,环视四周陪伴自己的众人,道,“登船之后我这一路就是冲着青州去的,等回了青州,你们再出来的机会怕就不多了。若是想趁这乱世建立功业,你们就不要上船。许家也好,戎人也罢,主要还是想找我,对于你们,他们不会太在意。所以我走之后,不会有人专门追杀你们。”

    喘了口气,他止住苏篆的劝说,认真道,“此番我险死还生,全赖诸位援手。这份恩义,我自当铭记在心!日后必是要报的。不过我也知道,你们随我转战千里,未必每个人都甘心这样归回青州,从此寂寂!你们中一些人的才干,就这么回去了其实也可惜!所以你们若有建功之心,我会为你们写亲笔书信推荐给沈曜野或闻伢子。苏家如今的情况,这两边都心知肚明,这场天下之争,苏家已无力参与。因此他们是不会不要你们的。”

    “不必急着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我累了,先睡一觉。等上船前一个时辰唤醒我写信。兹事体大,涉及你们一生乃至于后辈子孙的前程命运,你们须得好好考虑,不可凭一时之气做这决定。”苏鱼舞摆了摆手,合上眼,不再言语。

    苏篆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神情复杂。

    到了晚间,苏篆喊醒了苏鱼舞:“公子,一个时辰后,咱们就要去码头了。”

    苏鱼舞疲惫的张开眼,问:“笔墨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苏篆轻声说着,将苏鱼舞慢慢扶了起来,就有人端了长案到榻边,上面有半盒墨汁,是刚刚研好的。

    研墨的人也抬了一边的案,指间墨迹未干,被苏鱼舞扫了一眼,不自在的藏了起来,神情窘迫。

    苏鱼舞知道此人不会是因为手上染了墨汁而窘迫,必定是因为他选择了不登船。

    不过从苏鱼舞这里看,倒是不会埋怨这些人的。虽然说苏家栽培了他们,但这次他们千里迢迢冒死护送他躲到信州,好些人都因此身带残疾,这份情也算还了。

    再说他刚才说的也是实话,这次天下之争,苏家已经回天无力。为了争夺天下而栽培的人手,只用于族内争权夺利委实是大材小用。这些人自己心里也肯定会觉得委屈,倒不如放他们走——既然苏家已经做不了那九五至尊,万一这些人里混出个模样来,是苏家族人的,那也是苏家的实力增强了;不是苏家族人的,即使以后也不归回青州苏氏里了,但还能没一份主仆情份吗?

    至少明面上,今晚苏鱼舞主动放他们自由,还给他们写信推荐这份恩义,他们以后再发达都不能忘记。否则按照此时的道德,那是会连子孙都被唾弃的。

    总归苏鱼舞吃不了亏。

    所以和颜悦色的问了都有哪些人要这举荐信,用颤抖着手坚持写完、盖了私印后,强撑精神勉励了这些人一番,再三劝他们不要觉得对不起自己一——他知道越这么说有些人越感动。

    最后觉得脑中一阵阵晕眩传来,他才住了口,命苏篆等不打算离开的人送自己去码头乘船。





第五十九章 湖畔的人
 
深秋的西凉已经飘起了雪。
    清晨,闻知齐拥着裘衣,独自一人沿着花园里的湖岸小心翼翼的走着。

    他这次是特意甩开下人出来的,为的是找一块玉佩——正是当初第一次拜见卫长嬴时,卫长嬴赠送给他的那一块麒麟玉佩。

    本来这块玉佩他带回去后就被仇氏收了起来,连摸都摸不着,道是等他成了亲再给他。

    但后来他中毒后,仇氏悲痛欲绝,认为麒麟是瑞兽,在送他跟闻余兰来西凉前,特意找出来放在他怀里。

    虽然之前沈藏锋同意他暂时留在沈家,跟着沈舒燮一起读书后,卫长嬴给他们兄妹从头到脚置办了与沈舒燮等人差不多的行头。单是配衣服的玉佩,就送了一小盒。但闻知齐最重视的还是这块麒麟玉佩。

    结果昨天被沈舒燮纠缠不过,来花园里玩了一会,回去之后就找不到了。

    因为陪他们兄妹来西凉求医的除了两个仆妇外全是男子,都不好进后院。现在伺候他的使女都是卫长嬴派来的,闻知齐担心被卫长嬴知道丢了见面礼会惹她不悦,故此不敢叫使女来找,却寻了个想歇上一日的理由,把下人都赶出内室。

    然后翻窗跑出院子,一路避人耳目的跑到这花园里来。

    这时候他一面回忆昨天都去过哪些地方,一面留心脚下免得不小心摔下湖里去——他知道自己中的寒毒甚重,虽然因为男子属阳,好生调理的话影响不大,但究竟元气大伤。这大冷天的要是再坠一次湖,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所中的毒忧来鹤,他就想起范氏范氏就是闻伢子那个怀了男胎的妾,她只比闻知齐大八岁,长得美艳非凡,而且能歌擅舞,据说从前就是富贵人家的妾室。

    闻伢子在遇见她之前,除了发妻仇氏外,已经纳了三五个妾了,并没有专宠谁,也经常陪一陪仇氏。可纳了这范氏后,几乎夜夜住在范氏那儿。

    闻知齐也见过母亲仇氏在无人处垂泪,但那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范氏身上。

    实际上他一直以为范氏是个好人——范氏不会像仇氏那样逼着他读书习字,更不会时常训斥他贪玩,每次见到他都是笑眯眯的,还经常给他拿点好吃的零嘴。

    那份把兄妹三个毒倒、导致他二哥身死的糕点,就是范氏拿给他,叫他分给自己的哥哥和妹妹的。
    他竟就这么信了,毫无怀疑的拿去分给了二哥与小妹。

    而对他毫无怀疑的一兄一妹就这么吃了下去

    这些日子下来想一想,闻知齐好几次都恨不得给自己来几刀。

    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范氏还没死。

    送他来西凉的副将是这么解释的:“那究竟是您的弟弟,范氏做的事情不能算在他头上。您得体谅雍王!”

    可是我体谅父亲膝下子嗣稀少,谁来体谅无辜的二哥与小妹呢?谁来体谅母亲仇氏连丧三子、唯一的女儿还将无法生育的悲痛?

    闻知齐接了把雪,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丝与年岁不符的苍凉

    忽然他目光一凝,透过雪幕,不远处的湖石上,竟坐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闭着眼,脸颊贴在环抱的膝上,似乎是睡着了。

    可谁会大清早的跑来这下着雪的湖边睡?

    尤其是沈家的四小姐?

    闻知齐忙敛了心神,玉佩也顾不得找了,快步走到湖石下,想推又不敢推,只好先问一句:“沈四小姐?沈四小姐!”

    “做什么?”让他松了口气的是沈舒颜只是看起来像睡着了,却没睡。闻言,立刻张开眼,淡漠的看着他。

    对于沈舒颜的淡漠,闻知齐并不觉得受到了轻蔑,他待在明沛堂里有几日了,看得出来这沈四小姐是性情使然,对着她的嫡亲堂兄弟姐妹也是不冷不热的。对他跟闻余兰这两个外人,肯回答就算客气了。

    此刻忙提醒道:“天冷,您不要在这湖边多待。”顾盼左右,惊讶道,“您的使女呢?”他记得这沈四小姐身边素来有个形影不离的使女叫江荷月的,据说是卫长嬴陪嫁乳母的女儿,身份超然。一般来说看到沈舒颜,江荷月肯定在附近;看到江荷月,沈舒颜也不会远。

    但现在他四周看下来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不见第三个人的影子。

    沈舒颜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白狐裘衣,在雪地里非常的不起眼,以至于闻知齐快走到她跟前时才发现她。

    不过她此刻的脸色不比白狐裘红润多少,连嘴唇都苍白如纸,她淡声道:“你不是也把人都甩开了?不然你那里的灵芝会肯让你一个人跑出来?”

    闻知齐尴尬的红了脸,低下头,想了一想,又劝说道:“您还是回去吧,或者找个避风的地方赏雪?这里风太大,对身体不好。”

    “我不是在赏雪。”沈舒颜收回看他的目光,眺望着湖面,淡淡的道,“我就是来吹会风的。”

    “可是您的身体”

    “你的身体就适合这冰天雪地的跑出来?”沈舒颜讥诮一笑,“你信不信你这会跑出来的事情被三婶母知道了,灵芝一准逃不掉一顿打?”

    闻知齐一怔:“什么?”

    卫长嬴指了伺候他的大使女灵芝容貌平平,但很是温柔体贴,从卫长嬴的角度来看这使女还过得去。但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无微不至软语温言照料的闻知齐,对这个使女的好感可想而知!

    如今听说自己甩开她跑出来,竟会导致她挨打,不禁吓了一跳!

    这表情倒把沈舒颜逗得嘴角一勾,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她是照料你的人,却出了差错让你独自跑出来了。三婶怎么可能不罚她?”

    闻知齐顿时急了:“可这是我骗她的!”

    “这就是规矩。”沈舒颜嘲讽的道,“她没看好你,就该罚!怎么你以为我们沈家像你们家那样没规矩,毒害嫡出子女的侍妾居然还能因为有孕被暂留性命?”

    闻知齐站在那里,脸色青红不定了片刻,也顾不得找玉佩和劝说沈舒颜了,跺了跺脚,直接转身就走。

    沈舒颜懒洋洋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心想这小子倒是好心,连个使女挨顿打都这么着紧,也难怪会被个妾坑成这个样子!

    被闻知齐这么一打岔,她也没了兴致继续吹风,站起身来回去了。

    走到半路,正好撞见找她快找疯了的江荷月,抓着她裘衣的袖子就哭了:“您这是到哪去了?”

    “心里烦,随便走了走。这不就回来了?”沈舒颜平静的道,“我们回去吧。”

    她不太喜欢江荷月,倒不全是因为江荷月盯她盯得紧,也不是江荷月伺候她不用心。而是江荷月的特殊身份,让沈舒颜忌惮着婶母卫长嬴,很多时候不得不听她几句劝——实际上她也知道,这正是卫长嬴把江荷月派来伺候她的缘故,因为寻常使女到了她跟前没有敢多半句嘴的。

    这对于脾气不怎么好的沈舒颜来说,身边有个需要自己经常按捺住脾气来对待的人实在很麻烦。

    但江荷月倒很喜欢她,江荷月跟闻余兰一样,崇敬有学问的人。

    脾气不好的沈舒颜因为公认的才学,在江荷月这一类人看来,像她这样的才女尖酸刻薄些那都叫真性情。

    这会就一路絮絮叨叨的说这下雪天,沈舒颜的身体又不怎么好,实在不应该老是跑出来的话。

    沈舒颜蹙着眉听着,心里实在很烦很烦

    偏偏今日她的麻烦还没结束,才回到自己院子门口,就看到怜菊在那里等着。

    沈舒颜心里叹了口气,上前免了怜菊的礼:“三婶叫你来的?”

    “三夫人听说四小姐您今儿个一大早就进了园子里,很是惊讶,让婢子来请您过去问问。”怜菊恭敬的道。

    “也就进去转了转,这么点小事,何必惊动三婶?”沈舒颜一皱眉,心想闻知齐怎么这么多嘴的?

    但怜菊笑吟吟的丝毫不肯通融,非要她去见卫长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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