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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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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穿戴、要说的事情——总而言之就是尽量让卫郑鸿欢喜和放心。


譬如说卫长嬴打小的顽劣、这回被未来婆婆的敲打,这些事情那是决计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的。


对于这个长年久病、难得一见的父亲,卫长嬴也不敢放肆,垂手答了,问过宋夫人没有旁的嘱咐,这才告退下去。


两日的功夫一晃而过,便到了大房团聚的时候。


卫郑鸿住的乐颐院在东南角,本就地气和暖,如今这季节更是草木葳蕤,因卫郑鸿怕吵,知了都被粘了个干净,夏日踏着扶疏花荫走进去,融融的药香扑面而来,只觉分外幽静。


这位瑞羽堂少有人见的嫡长子虽然长年卧病,与妻女见面也是躺在软榻上居多,却不掩一身风流气度。卫郑鸿年已四旬,然而望之最多不过三十许,他双眉如剑,斜飞入鬓,眸子黑且亮,鼻如悬胆,生得极是俊逸,若非薄唇上毫无血色,长年静养屋中导致肤色苍白,这两件彰示出身体的孱弱,看起来并不像病人,却更类午后斜倚软榻小憩的儒雅名士。


名门望族最讲究的风仪二字,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非病骨所能掩盖。


只是卫郑鸿风仪再好,开口时说话时却明显的透露出中气不足,声音轻而发飘,不近点甚至难以听清楚:“长嬴今儿个穿这件石榴红上襦很精神。”


卫长嬴今日的装扮是贺氏帮着挑的,石榴红缠枝玉兰花暗地纹绣上襦,水色罗裙,绛练束腰,绾着单螺,斜簪着两支玉兰花簪。本来现在天正热,石榴红又是顶红顶艳的颜色,这一件上襦看得人心里都躁热了几分,然而乐颐院这里绿浓碧浅,红绿相映,却把她原本就明若丹葩的容貌衬托得光彩照人,几乎叫人不能直视。


听到父亲称赞,卫长嬴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父亲定然会说好,之前母亲还叫我换另一件藕荷色的呢!藕荷色哪有石榴红鲜艳?”说着,朝宋夫人扮个鬼脸。


卫郑鸿轻轻而笑,笑容说不出的优雅,缓声道:“藕荷色也好,我儿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是极平常的宠爱子女的父母用来哄女儿的话,从他说来,却无端端的叫人信服。长年久病之下,却还能有如此风仪气度,也难怪宋老夫人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怎么也放不下、不甘心。


只看卫郑鸿生来久病,尚且能够养出这一身风流气韵,倘若他是个康健的人,卫焕这一支,更有何虑?


宋夫人瞪一眼女儿,啐道:“你别老是惯着她了,惯得她如今越发没规矩,我已经管她不住了。”


“母亲怎么会管不住我?”卫长嬴讨好的道,“我最听母亲的话了!”


“你们母亲带你们不容易,不可叫她多操心。”卫郑鸿仍旧微笑着,柔声叮嘱。


卫长嬴吐了吐舌头,道了一声是,卫郑鸿这才转向卫长风,温言道:“这些日子功课如何?”


“先生和祖父都说孩儿还算用心。”卫长风恭敬而谦逊的道,他是个典型的名门子弟,小小年纪就已经非常重视风仪谈吐,虽然对着亲生父亲,也力求表现得优雅从容,只是由于年岁的缘故到底显得有些青涩,远不及卫郑鸿浸润到骨子里的气韵风流,被胞姐一比总显得有些拘谨。


只是卫郑鸿对子女的要求各不相同,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像宋老夫人那样觉得瑞羽堂和卫焕的一切就应该是卫长风的,然也盼望独子能够支撑起自己这一支的门庭。因此对卫长风的懂事很满意,温言道:“质皎海内闻名,能拜在他门下,是你的福气,虽得赞誉,却仍旧不可懈怠。”


卫长风忙拱手领受:“孩儿遵命。”


宋夫人嗔道:“长风课业好着呢,半点都不要人操心。”因为知道卫郑鸿精力有限,见他已经问过子女,就岔开话题道,“你这几日怎么样了?可觉得身上爽快些?”


卫郑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笑容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口中却道:“是好些了。”


他的病是胎里带出来的,先天就不足,实非人力所能为,当年卫焕和宋老夫人求得海内名医在卫家长住两年,才调养得略有起色,然而也不过是有了一双子女后拿药石吊着命罢了。


纵然如此,时不时也要小小病上一场,休看他风仪优雅、从容不迫,其实三天两头就要吃上一场苦头,难受起来彻夜辗转难眠都是家常便饭。这一点就连之前请过的那位名医也没法子,他能把卫郑鸿续命到这会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卫郑鸿对自己的身体清楚的很,他这辈子也就是这样拖着日子活一天是一天了。只是虽然对他来说活着是受罪,可为着上头的父母下头的子女,还有不计他身体不好嫁过门来撑起大房数十年的表妹,他也愿意这么痛苦却欣慰的活。


但卫郑鸿已对这样的痛苦习以为常,宋夫人却一直为他揪着心,为了不叫妻子烦恼,所以他此刻就不想多谈自己的身体,岔开话题道:“上回长嬴不是提过莲子糕,今日一早鲁全就去园子里摘了莲子回来,一会你们都尝尝。”


他转移话题的目的非常明显,宋夫人听出意思,不禁神色一黯。她也不是不知道丈夫的身体好坏就是现在这样了,然而究竟不死心,总盼望着哪一日或者另外觅得良方,或者上天垂怜,卫郑鸿一下子好了,夫妇两个一起扶持长女幼子,彼此也好有个依靠。
夫妇两个正黯然神伤,亏得卫长嬴活泼,笑嘻嘻的依在父亲的榻边道:“莲子糕?父亲不知,前两日我身边的小使女在园子里玩水,摘了野菱角回去,我吃了几个,倒也觉得别有风味,不如让鲁全下回再做一道菱粉糕?”


宋夫人立刻一个眼刀飞过来:“你父亲特意记挂着你随口提的吃食,你倒是变得快!”


“不过一道糕点,我儿既然开口,岂能不应?”卫郑鸿温和的笑了笑,抬手命不远处的下人,“记下来,下回让鲁全做上。”


鲁全是乐颐院中专门负责卫郑鸿膳食之人,说起来还是当年那位名医教导过的,擅长药膳,但寻常食物做的也是别具一格,即使对饮食颇为挑剔的卫长嬴和卫长风,对他的手艺也颇赞赏。


既然说到了吃食上,卫郑鸿索性就吩咐了开饭,上回卫长嬴提到的莲子糕头一个被端上来,另配了茯苓饼、云豆卷和荔枝粥。


见到色泽淡绿可爱、撒了一层白糖的莲子糕,卫长嬴眼睛一亮,伸箸就去夹了一个,先放到卫郑鸿跟前,同时卫长风也敛袖为宋夫人敬上,待卫郑鸿含笑让他们自用,姐弟两个才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


卫郑鸿久病,一日三次的喝着药,胃口自然好不了,宋夫人则是为丈夫担心,对糕点兴趣也不大,两人都是随便吃了一点点。倒是卫长嬴和卫长风正当年少好胃口的时候,吃得甚是香甜,夫妇两个看着子女康健活泼的的模样,之前为卫郑鸿身体担忧的一口郁气不知不觉也消散了许多。


卫长嬴吃完一个,还想再拿,宋夫人忙道:“少吃点儿,这东西是书快做的,多食了恐怕存住!”


闻言卫长嬴只得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莲子糕,取了一块茯苓饼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就丢回面前的碟中——宋夫人正要再教训女儿浪费,这会外头菜肴倒是陆续上来了,因为卫郑鸿的缘故,大半都是药膳,又是家宴,只用了两碟冷盘。


鲜笋拌芹菜、蒸茼蒿之后,就是一味虫草老鸭,宋夫人忙亲自挽起袖子替丈夫盛汤,一时间没顾上之前的话,倒让卫长嬴就这么混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表姐你真好


用过饭之后,卫郑鸿精神尚可,所以又留妻女说会话,大抵都是卫长嬴在说,宋夫人偶尔嗔上两句——卫长风默默的听着,不时偷眼揣摩父亲的举止言谈,门第之间重风仪,卫郑鸿虽时刻都要承受病痛,体虚无力,可他谈吐举止,足以使绝大部分自诩风流的门阀子弟甘拜下风。


要知道当年宋夫人也是江南宋氏视同掌上明珠的本宗嫡出女,虽然宋卫婚嫁优先考虑彼此族中适龄子弟,但作为如今的江南宋氏阀主之女,她自己若不愿意,宋家卫家都不会强迫了她。宋夫人这样强势的性情明知道嫁给卫郑鸿必定困难重重,却欣然出阁,和卫郑鸿这风仪绝对大有关系——不是真心爱慕卫郑鸿,宋夫人哪里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有父如此,卫长风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非常盼望能够学到父亲骨子里的名士气度,是以每次见面,总是顾不上说话,而是一心一意琢磨学习。


但一心一意以武力打出个未来的卫长嬴显然没这份心思,她唧唧喳喳的围着卫郑鸿说这说那,眉飞眼动,活泼之极。绿荫之下,一袭湖蓝锦袍的男子含笑听着,神情怡然喜乐,只在女儿不注意时才微一皱眉,将痛楚按捺下去——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小厮上来提醒,卫郑鸿必须休憩了,宋夫人才恋恋不舍的起了身。


出了乐颐院,宋夫人惆怅的回望了一眼,这才无精打采的对子女道:“都回去罢,不可懈怠了功课,免得你们父亲挂心,知道么?”


姐弟两个应了,宋夫人又低声道:“长嬴今儿做的很好,你们父亲就爱看你们这神采飞扬的模样儿。倒是长风,你太过沉默了些,这样会叫你们父亲认为你不太亲近他,下回要改!”


卫长嬴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我瞧长风一直看父亲,好像是有话要和父亲说?”


“不是的。”卫长风虽然被性情跳脱刁蛮的胞姐比得少年老成,他也爱端着望族子弟的不疾不徐,到底年少,此刻被母亲一训斥,姐姐一挤兑,顿时尴尬得红了脸,方寸微乱,道,“只是看父亲今儿心情不错。”


卫郑鸿虽然多病,骨子里却很是刚强,他不喜向旁人诉说苦痛之语,尤其在子女面前,难受极了也不过微微皱眉,和子女说话时刻都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宋夫人心下难过,勉强笑道:“他看到你们总归高兴的。”


因为为卫郑鸿担心,宋夫人也无心和子女说什么,随便叮嘱了几句,母子作别,各回各处了。


卫长嬴回到衔霜庭,贺氏就拿了一份帖子道:“敬平公府的帖子送来了。”


“二姐的生辰?”卫长嬴接过看了看,见和往年的一样,就顺手放下,道,“就比照去年的份备份礼好了。”


贺氏知道她一直看不惯卫长娴对三房的欺压,认为是落了卫焕一支的面子,所以这两年送的礼都非常平淡,就提醒道:“据说刘家就要给二小姐过继嗣子了,这次是不是加一点?”


“过继嗣子?”卫长嬴一愣,随即道,“刘季照过世有两年了,怎么现在才提起来?”


虽然如今民间青年失偶的妇人大抵会另嫁以谋取生路,但名门望族重礼,像卫长娴这样出阁不几年就做了寡妇,即使回了娘家,基本上都是就这么守一辈子了。卫长娴是卫家本宗嫡出女,她的丈夫刘季照在刘家地位也不低,又是为国捐躯,自然不能让他就此绝了嗣,早先卫长娴新寡的时候,卫焕这支就私下里议论过为什么刘家没有给刘季照过继嗣子?


毕竟有个孩子养着,卫长娴也能有点盼头。否则年纪轻轻的孀妇终日里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但卫长娴回来这两年都没有提过嗣子的事情,卫长嬴还以为她不耐烦养小孩子,打算临终时指个人过继了哭灵呢。


贺氏笑道:“大小姐整日里惦记着舞刀弄枪的怎么一点旁的话都不留心了呢?这事儿如今府里都知道了——二小姐不想要刘家旁支的子弟,只想在刘季照的子侄里选一个。偏刘季照的兄弟子嗣也不多,前两年没有年纪小的,年岁长些的她又担心养不亲不肯要,这不,上个月刘仲照得了一个庶子,刘仲照本身有两个略长的嫡子了,刘家就打发了人过来凤州,问二小姐要不要这个孩子。”


“二姐要了?”卫长嬴问。


“自是要了。”贺氏道,“虽然是庶子,可却是刘季照的亲侄儿,血脉是极近的。而且这次不要的话,谁知道下次有合宜的人选是什么时候呢?毕竟二小姐这两年在敬平公府也寂寞得很,养个嗣子到底也能有些事做。”


卫长嬴点头道:“这倒是好事,她有正经事情做,也别老是寻着咱们这一支的不是。”


“其实敬平公府和咱们府里都是老阀主的骨血,又俱在凤州城里,能够亲亲热热的相处还是亲亲热热的相处的好。”贺氏笑着道,“大小姐也别老是恼二小姐了,好好的夫婿就这么没了,虽然依旧是锦衣玉食,但往后又还有什么指望呢?嗣子再好,终究不是亲生骨肉。”


贺氏是个厉害的,向来不肯轻易的让人,平常又爱顺着卫长嬴,只有两个人她一向逆着卫长嬴的喜好,就是对江铮十分不喜、对卫长娴深为同情。这是因为贺氏本身也是寡妇——她的丈夫在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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