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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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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嫂说话理不端,为军哪怕见当官,衙里衙外我打点,管保把大嫂断与了咱!”

范:“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西凉鞑子造了反,万马军中你死不全!”

胡:“好一个贞节王宝钏,百般调戏也妄然。腰中取出一锭银,将银放在地平川。这锭银,三两三,拿回去,把家安,买绫罗,做衣衫,你我的少年夫妻就过几年!”

范:“这锭银,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落一个孝子名儿天下传!”

胡:“是烈女就该在家院,为什么来到大路边!为军起下不良青……一马双跨到西凉川!——

唱到这里,胡宗南抱拳连说:“献丑!献丑!”众人鼓掌说:“唱得太精彩了!”倒是后来徐飞虎唱的“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声若洪钟,而且有板有眼,有韵有味,令人叫绝。

饭菜摆了上来,众人围桌而坐,边吃喝边说笑,气氛极为欢快。

这餐饭一直吃到子夜,外面传来密集的鞭炮声才散席。

胡宗南让几个女人去院子里放鞭炮,他和秦进荣、徐飞虎站在廊下观看。

外面飘着雪花,院子里地上已铺上了一层雪。三个女人在雪地上放鞭炮,又兴奋又害怕,嘻嘻哈哈闹着,有时因受鞭炮惊吓,闪躲中滑倒雪地,滚作一团。

胡宗南看了乐得哈哈大笑,他对徐飞虎说:“看来大个的还得你去点放,还有那烟花,也得你去放,她们不敢放,也别真伤着她们。”

徐飞虎走下台阶,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胡宗南看了一会烟花,就退进客厅。秦进荣跟着进客厅。他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送到胡宗南手里。

胡宗南喝着开水,很满意地说:“像这么高兴,是难得有的,再看她们几个那么兴致勃勃,又觉得自己老了,从精神上落伍了!”

秦进荣劝慰道:“人的衰老不能以年龄而论,无大志者未老先衰,雄心勃勃者返老还童。先生正在壮年,事业蒸蒸日上,何谓老矣!”

胡宗南苦笑摇头:“人不能只有事业——你看我现在可谓高而堂皇,但却十分孤独。当然,我会结婚,会生儿育女,但毕竟把该享受爱情的青春时期耽误过去了。现在这种地位,这把年纪,不能再像你们年轻人那样,去和一个姑娘谈情说爱了吧!那么,即使结了婚,感情基础也是很薄弱的。”

秦进荣再劝慰:“青年人谈情说爱许多是盲目的,有的为情欲驱使,有的为金钱、外表所诱惑,在相处阶段,并没有达到心灵的沟通,所以婚后产生破裂悲剧。古代印度人谈论爱情的形式是:‘心灵的吸引产生友谊,智慧的吸引产生尊敬,肉体的吸引产生情欲,三种的结合才产生爱情。’部下认为先生足以以优越的条件去取得女方的尊敬,甚至是崇拜,所以感情基础是会很牢固内。”

胡宗南自嘲地说:“我的最优越条件便是‘西北王’,在这顶庞大的桂冠笼罩下,别的什么全看不清了!”他苦笑了两声,“不谈我了。张倩找过我几次,要求早日撮合你们俩的婚事。公道地说,论姿色她可谓国色天香,论年龄似乎也与你相当。我听许多人在议论你们,都说是很好的一对。戴雨农也说能撮合你们,他也了了一件心事。但这种事我不能下命令,还得你们自己去决定。”

秦进荣皱着眉答道:“先生好意,部下领会的。部下跟她的关系先生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十分不愉快,后来部下是为了先生的事业不受干扰,才主动作出努力,使关系逐渐正常化。至于其他,都是她个人的想法,部下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胡宗南点点头:“明白了。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你放心,如果你另有所爱,不必顾虑,我会在适当的时机作好安排的。”

范秀珍奔了进来,找了只杯子,喝了几口水,又跑了出去。胡宗南看了含笑点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嘛!”

秦进荣趁机说:“先生既满意小范的工作,应该提拔提拔了。”

胡宗南一笑:“当然,我已晋升她为少校了。”

秦进荣颇感意外,因为译电员是不可能超越尉级军衔的:“先生是否准备给她另行安排职务?”

胡宗南反问:“你以为她适合哪种工作?”

“部下以为她可能想做军需工作。”

“何以见得?”

“因为部下多次发现她在练习打算盘……”

胡宗南哈哈大笑:“你误会了,打算盘那是因为译电的需要。”

秦进荣一惊:“啊——!译电怎么还需要打算盘呢?”

胡宗南解释道:“当初校长为了和我通电保密,特让经国先生带来一本密电。因为曾多次发生密电码失窃事件,电报为共方破译,所以参谋本部想了个绝招,密中加密。就是在原密码基础上翻译时乘4,再减13579,变成另一种密码发出去,这样就是截获密电,用原密码本也破译不了。必须在收到密电后每组密码先加13579,再除以4,才能使密码复原。但这样一来,翻译一份密电就很费事了,每翻一个字都要计算一番,所以她要用算盘啦!”

秦进荣恍然大悟:“啊……”他暗想:怪不得范秀珍不怕我窃取了密电码哩!这个女人好阴险啦!

胡宗南继续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译电员不能晋级校官。其实也不过是名义罢了。她原在参谋处的编制之内,职称变动一下就可以了——给她个少校通讯参谋的名义,名既正,言也顺了。”说罢又大笑。

“西北王”的败落第四十章 兔死狐悲

第四十章 兔死狐悲

秦进荣正在起草一个文件,张倩悄悄走进办公室,他没有觉察到;张倩又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探身去看他写什么。忽然她忍不住,“扑哧”一笑,他猛地回头,她正好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唉呀,吓人一跳!”秦进荣真的吓了一跳。再看看张倩穿着一套将军服,倒有点奇怪了,因为自从他们“和解”以后,他很少见她再穿军装的。

张倩斜身坐在办公桌边缘,扶着他的肩头,很郑重地说:“我马上要去总部——当然要尽快回来。”

“有什么急事吗?”

她欲言又止:“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总之非去不可!”

他耸了耸肩:“我并不想知道你的事,只不过随便一问而已。”

她解释:“对你,我无不可相告的秘密。但事情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等有了头绪我会告诉你的。”

他点点头。

她舒了一口气,换了一种忧伤语气说:“进荣,这次离开你,不知怎么的,心里很不踏实……总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他勉强安慰她:“也许你此去的事情影响了你的情绪。”

她想了想,一笑:“是的。’停了停她又说,“进荣,我此去也许几天,也许会时间长一点,但我争取早一点回来。我走后你要保重。家里的事还是雇个女佣人照顾吧……”

“岂有此理!胡先生都没雇女佣人,我倒雇起女佣人来了。你放心去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好!”她看了看手表,“我得去机场了。”她走了两步,又站住了,颇为失望地说,“怎么,不送我,连句惜别的话都没有吗?”

“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说几天就回来,我还啰嗦什么呢?”

她无可奈何了:“进荣,你总有理由搪塞!难道我们就这么含糊下去吗?”

他只得起身相送:“好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他伸出了手,“祝你一路平安!”

她握住了他的手,拽了他一下,他没有提防,被她拽了过去。于是她搂住了他,仰起面来,渴望他能给她一个热烈的亲吻。

他正在欲拒不能时,桌上电话铃响了。他舒了一口气:“这总不能说是搪塞吧!”

她只得放开了他。

他去听电话,她在暗想:“为什么这样巧!”一种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他接完电话,过来对她说:“胡先生叫我去他那儿。”说着拥着她走出办公室,“好,回来见吧!”便匆匆去了胡宗南的办公室。

张倩叹了一口气,怀着失落感下了楼。

秦进荣来到胡宗南办公室。胡宗南问:

“张倩走了吗?”

秦进荣愣了一下:“是的。”他不知胡宗南怎么会知道的。

胡宗南重重叹了一口气:“党国之大不幸啊!”说罢站了起来,踱出办公桌,背转身去,走到窗口,掏出手帕拭了拭眼睛。当他转过身来,见秦进荣满怀狐疑地看着他,便摆摆手:“坐吧!”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秦进荣跟了过去,坐在一旁椅子上。

“啊,范秀珍也去重庆了。”胡宗南是有意将话题扯开的,说罢还装出勉强的一笑。

秦进荣颇感意外:“噢——!她怎么……”

“她和张倩都是奉召回重庆总部去的。”胡宗南解释道,“因为戴雨农乘飞机失事,不幸罹难……”

“啊……”秦进荣听了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喜,却强忍住没敢表露出来。

胡宗南同时也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短暂的沉默之后,胡宗南又叹息道:“抗战一胜利,各民主党派就纷纷要求撤销军统,党内一些人也跟着起哄,向校长施加压力。其实军统在抗战中功不可没,只不过雨农大好强,得罪不少人,军统组织发展太庞大,分子不纯,也惹了不少事,所以民怨颇深。校长迫于压力,只好着手解散军统,但这么大一个摊子,人员如何安排?雨农既要维持工作,又要为部下们安排出路,这一阵子实在够他忙的。

“他和我通过几次电话,说安排好人事后,他准备出国考察,也不过是避避风头吧。

“他在北平呆了一阵子,与郑介民商讨他出国后的组织和人事安排。三月十六日,他由天津飞往青岛,会见美海军司令柯克,商讨为国军运送军队和给养去东北事宜。次日上午又由青岛飞宁沪。据说当时烟雨蒙蒙,送行的人都劝他改日再走,但他因与校长有约,十八号要赶回重庆汇报,所以他坚持起飞。机场告诉他,上海气候恶劣,但南京天气尚好。他让飞机多加油,先飞上海,如无法降落就转南京——他去上海的目的是会情妇胡蝶,去南京的目的是会见何应钦。

“飞机飞到上海,正值雷雨盛时,机场不同意降落,于是改飞南京,孰料南京天气骤变,也在下大雨,机场亦不同意降落。雨农坚持要降落,机场勉强同意了。但当时云层很低,飞机下降时,竟越过机场,飞到了江宁县,先撞在该县板桥镇南面一棵大树上,赶紧拉起,又撞在岱山上,毁于困雨沟!”

说到这里,胡宗南忍不住又流了泪。

“以私交而言,雨农与我情同手足;以公而言,雨农的死对党国事业是重大掼失!他才四十九岁,还可以替校长干很多事情的。而且他一死,军统群龙无首,岂不大乱!张倩她们奉召回去,正是内乱开始,权力再分配的需要啊!”

秦进荣说:“张倩临行时说三五天即可回来的。”

胡宗南摇摇头:“须知她此去不是奔丧。雨农已将军统发展成十余万人的庞大组织,也只有他有魄力驾驭。他死了,郑介民、毛人凤、唐纵三巨头必然争权夺势。郑介民是老资格有点迂阔;唐纵掌握警察,志在分夺军统的财产和人员;毛人凤虽跟雨农很久,但没有雨农的能力和威望。现在形成‘鼎足之势’,三巨头都在拉人入伙。张倩是军统中惟一的女少将,有一定影响,正是三方面必拉之人。她既陷入这种局面,短时期是很难脱身的。”

事情的发展正如胡宗南所料,后来蒋介石委任郑介民为军统代局长,毛人凤为副局长兼主任秘书,唐纵为警察总署署长。当时郑介民在北平任军调部执行委员,正与中共谈判,实际军统工作由毛人凤主持。但在戴笠刚死时,郑、唐、毛便在为夺权做准备,各自拉人结成帮派,毛人凤根本号令不动。是年六月,军统改为“保密局”,唐纵分得利益主持警察署工作,退出郑、毛斗争,毛人凤勾结沉醉等人,利用郑介民在北平大办寿宴、收受贺仪、舆论哗然之机,在蒋介石面前将郑介民告倒,毛人凤升正,军统才算“统一”了。但当时国民党政权已处于风雨飘摇中,毛人凤的日子自然也很不好过了。

胡宗南站了起来,秦进荣跟着站起。

“事情就是这样:扬善者少,言恶者多。军统在抗日战争中起的积极作用,如锄奸,策反,收集军事情报,搞乱敌占区经济,组织游击队……等等等等,都没有人提起,抨击其弊端却不遗余力。陈果夫、陈立夫等人这样做,不过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却置党国利益于不顾!这不行!我一定要去面见校长,为军统争一争!日内我就动身去重庆,这里的事你和参谋长好好处理吧。不要以为抗战胜利了就掉以轻心,从某些方面来看,现在更紧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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