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冬子一直想防患未然,可是等开始注意时,却已瘦了。 
  但,今年可能因为天气较凉,体重丝毫未变。只不过,身体虽然喜欢这样的夏 
天,一想到店里的生意,又感到沉重了。夏季才有较多人戴的帽子,如果没有艳阳 
高照,销路便不会太好。 
  市面上甚至开始有谣传说帽子厂商由于库存量太多,很可能会破产。 
  幸好冬子的店以高级品居多,所以影响并不大,一般商品的营业额虽减少两、 
三成。但如果冷夏持续下去问题就大了。不管如何,夏天还是要有名实相符的炎热 
才是常。 
  七月中旬的一个午后,中山夫人出现在店门口。 
  “有时间吗?”夫人还是一样想约冬子外出。 
  傍晚时大多比较空闲,所以冬了和她前往“含羞草馆”。一坐下,夫人点叫了 
咖啡,立刻淡谈的说:“我还是放弃离开那个男人了。” 
  “这么说,你和教授言归于好了?” 
  “不是的,而是我留下来,让他离开。” 
  “教授……” 
  “如果我离开,孩子的就学便成问题,再说,一个男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太浪 
费。他早就想和那女人同居,当然最好是他离开了。” 
  “那么,你分到那栋房子了?” 
  “名义上还是他的,但,如果我离开,就等于一无所有,还是不要动比较有利 
。”夫人还是很精明。“离婚的事我也不急,所以他提议暂时分居,我答应了。 
  女人看起来虽软弱,一旦事到临头,表现出来的冷静态度也出乎意料。以夫人 
方才所言,被赶出家门的竟然是教授! 
  “是教授表示不想离婚?” 
  “当然。他虽是很任性行动,却没有勇气面对现实,说是如果离婚会让他脸上 
挂不住。那也算是大学教授?” 
  “那么,教授何时搬出去?” 
  “已经搬出去了。” 
  “这么说,家中目前只有你们母子二人?” 
  “他昨天收拾好之后,今天就急匆匆离开了哩!” 
  “教授搬至何处?” 
  “在目黑租公寓房子。他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不过我不想去看。” 
  “是和研究室的助教?” 
  “应该是吧! 我不太清楚。”夫人好像想到就恶心似的盛眉。 
  “反正,只要认定他暂时和别的女人同居就好。” 
  “可是,他会就这样定居那边吗?” 
  “当然,这样的话也无所谓。但,他已经五十岁了,会有女人喜欢顶多也只剩 
两、三年,很快就会变成老头子,到时候看对方脸色可就难看。” 
  “对方几岁?” 
  “三十五岁的老处女。不过,两人相差超过十二岁,终究会话不投机而被赶出 
门的。” 
  “他是为了届时可以回家而不愿离婚?” 
  “开玩笑!就算他要回来,我也不会答应了。” 
  “那么教授要怎么办?” 
  “管他呢。” 
  听了夫人的话,冬子忽然觉得男人可悲了。“寄给教授的信或邮件怎么处理?” 
  “暂时我会替他转寄。” 
  “那也很不方便嘛!” 
  “这是他自己希望的,没办法呀!或许不久他会反悔,回过头来求我吧!” 
    夫人 
尽管嘴巴很硬,心中或许还期待教授回来向她道教也不一定! 
  “反正,已经无人唠叨,你可以常来玩。” 
  “我会去的,但,酒保竹田呢?” 
  “没什么,他只能算是我必要的饰物而已。”夫人出乎意外的清醒。 
  “竹田知道你已和教授分居吗?” 
  “我告诉过他,当然知道。但,这和他无关。” 
  “我明白。” 
  “就算我离婚,也不想增加他的负担,更不会和他住在一起,反正,我们只是 
情人关系,和目前一样。” 
  夫人的话令冬子困惑了。 
  “女人不一直保持谈恋爱是不行的,当女人没有喜欢的男人,忘记打扮自己时, 
女人就不再为女人了,在此种意义下,他是最好的刺激剂。” 
  “为了让自己美丽?” 
  “没错。如果现在我不抓住他,就失去让自己美丽的张力,很快会变成老太婆 
了。女人一失去紧张感就完了,由此看来,没有子宫根本算不得什么,一直拘泥这 
种事对自己徒然造成损失。” 
  冬子想起船律。对自己而言,船津也许是一种刺激剂。尽管还有贵志这个男人, 
但那和刺激剂不同,毋宁是安定的支柱。 
  但,船津马上就要离开日本了。而且,也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夜之后,他就毫 
无联络。 
  “对了,男人有可能在那一瞬间变成性无能吗?”冬子鼓起勇气,问。 
  “应该会吧!你遇见过那样的男人?” 
  “是朋友告诉我的,而且,似乎还很年轻。” 
  “这种事和年轻无关哩!像竹田,最初也不行。” 
  “真的吗?” 
  “并非完全不行,只是很粗暴的三两下就泄了。出乎意料,男人很神经质而且 
脆弱,嘴巴讲得好像自己很神勇,却……你说对不对?” 
  “我不太清楚。” 
  “你或许还不了解,那种事若非男女双方都很有耐心、互相怜惜,还是做不了 
的。” 
  这点冬子也知道。可是遇上了该怎么做,她仍旧不懂。 
  “男人尽管会做出坏事,却还是很可爱的。” 
  冬子也能体会这样的感觉,至少,对女人来说,男人并不单只是敌人。 
  “除了贵志,你另有喜欢的男人吗?” 
  “没有。” 
  夫人点着香烟,轻睨冬子。“和男人玩是可以,却不能过度。” 
  “我没有……” 
  “我想也是没有,但,我们可是同病相怜,彼此分不开的。” 
  听夫人这样说,冬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既刺耳,却又安心了。 
  “我是喜欢你的。” 
  大白天在咖啡店讲这样的话,冬子心跳加速了,但,夫人却不当一回事。 
  “因为和对外子及竹田的感觉完全不同。” 
  “怎么说呢?” 
  “和男人做爱时,不管是年纪多大,还是属于被动的,被拥抱、爱抚,才会有 
所感觉,但是和你正好相反,我觉得自己似乎变成男人,亦即,一切由我带领。” 
  的确,和夫人在床上时,都是由她引导,冬子只是被摆布的一方。 
  “所以,我觉得能够了解男人的心情了,男人找女人上床是希望彻底照自己的 
意思征服女人。” 
  “只是这样吗?” 
  “当然可能不只是这样,但是,我认为男人的高潮和我们有相当差异最主要是 
没有陶醉、晕眩的感觉。” 
  话题愈来愈尖锐,但,夫人却愈来愈热衷了。“其实,当男人也很累的。” 
  “是吗?” 
  “当然了,因为他们只是让女人快乐,事实上自己并非同样快乐。” 
  听夫人一说,冬子也觉得有道理,但,她自己从未想过这些。 
  “无论如何,女人都全力想让自己达到高潮,忘掉一切,只专心于这件事。” 
  “可是,能够做到吗?” 
  “你不能吗?但,和我在一起时,你岂非也忘记一切?” 
  “是的……” 
  “和贵志在一起的时候呢?” 
  “如果无法全心投入,那就太不幸了。这么说,你内心深处有某个地方一直保 
持清醒,设办法达到高潮?”夫人凝视冬子。 
  “一旦上床,最重要的就是抛开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的抛开自己,那样才可 
能做得到欢愉。” 
  确实,自从接受手术后,冬子就未曾专注在性行为之上,抛不开自己,脑海里 
想着其他事情。 
  “若是做不到这点,即表示你想太多,而变成有点神经质。” 
  贵志也多次这样讲过。他当然只是迂回的问“还放在心上吗”,但,语气里却 
带着叹息。每次见到这样的贵志,冬子都感到歉疚,对方如此深爱自己,但是自己 
却无法完全燃烧起来! 
  问题是,若照对方所说“什么都不要想”的努力不想,又会因此分心而清醒过 
来。如何能治愈呢?无法靠药物或注射治疗反而痛苦,同时不断苦恼之间,整个人仿 
佛逐渐掉落谷底。这种苦恼该如何排遣?没有人可以治愈吗。 
  想到这儿,冬子忽然坐立不安了。 
  “无论如何,性行为和头脑有很密切关系的,换句话说,也因此才特别微妙。” 
夫人说着,熄灭香烟。“可是,真的很奇怪呢!” 
  “什么奇怪?” 
  “因为人类比其他动物聪明意志力也较强,才能统治这个世界,对不?但,在性 
行为上却反而造成负面影响,由于想太多无谓的事情,明明可以享受高潮也变成不 
能了。当然,其他动物也应该有喜欢和讨厌之分,不过没有动物会顾忌别的动物怎 
么想,自己是否没用了之类,一切都靠本能行动。” 
  或许真的是这样。即使是较高等动物的猿猴,也可以当众若无其事的进行性行 
为。 
  “真是的,聪明也有好有坏!” 
  “但,只是这个原因吗?” 
  “最重要是单纯和神经质这两点!” 
  冬子边点头,边想起船律。他会突然性无能,原因应该也是太单纯——年轻、 
敏锐,使他想太多了。 
  ——他大概也和自己同样没办法专注投人性行为之中吧…… 
  这样想时,冬子忽然想见船津了。 
 
       * * * 
 
  到目前为止,冬子未曾主动打电话给船津。一方面是贵志会在事务所,另一方 
面则没有重要的事必须打电话至其住处。 
  但,这次稍有不同,因为他可能就这样去美国,再也见不到面了。 
  中山夫人离去后,冬子一直考虑该不该打电话绘船津。既然在五月底辞职,应 
该已不在事务所内,看来还是该打去他住处看看。 
  可是,她又犹豫了。船津是为了与自己分手才前往美国,上次夜间虽说要带自 
己一起去美国,也许只是一时的情绪亢奋。 
  后来又出现那样的情形,船津很可能就这样默默离去,毕竟年轻的纯真很可能 
令他踌躇是否该再见一次面。 
  所以,打电话给船津或许稍微率性了些,只不过,就这样不能再见面总是遗憾 
了些! 
  ——看来自己是喜欢他吧? 
  就这样迟疑不决,到了傍晚六时,冬子才毅然打电话给船津,至少问对方出发 
的日期是很正当的理由。 
  冬子等待着,但,话筒里只传来单调的铃响,却无人接听。 
  她挂断,重拨一次电话号码,结果仍旧相同。 
  ——已经走了吗? 
  虽认为船津不至于不吭一声就走,但,说不定已搬离原来的住处。冬子有着遗 
失某种重要物件般的心情,搁回话筒。 
  入夜后,冬子又从自己任处打电话给船津,但,同样没有人接听。这令她逐渐 
不安了,船津还在日本吗? 
  问贵志也许知道。却又怕被看穿。没错,自己和船津的确未发生肉体关系,不 
过,彼此曾一丝不挂的互相拥抱,这已形同背叛了贵志。 
  就这样,到了快十一时,冬子正边阅读欧洲时尚杂志,边喝着睡前酒的白兰地 
时,电话铃声响了。 
  最近,深夜里常接获奇妙的电话,接听时不是一声不响,就是说一些让人无法 
忍受的内容,大撅是认为单身女人而故意骚扰。 
  这次,冬子也怯怯的拿起话筒。一听,在阵阵喧闹的音乐中,夹杂着船津的声 
音。 
  “你在家?我本来以为你不在,只是试着打打看。” 
  “你在哪里?还在日本吗?” 
  “当然在日本了,不过明天就走,现在正和朋友喝最后一次饯别酒,在新宿的 
‘薪’,你要过来吗?位于歌舞伎町小剧场背面一栋有螺旋阶梯的大楼内,很容易找。 
都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能过来一下。”船津似已有相当醉意,说。“今天我无论 
如何想见你,如果你不想人多吵杂,在别的地方单独碰面也好。” 
  “但,最后之夜,你应该和朋友慢慢多聊一些吧?” 
  “不,我们已经一直喝到现在,可以啦!那么,一小时后在京王饭店的楼下大厅 
碰头。” 
  “可是……” 
  “拜托,我等你,一定要来。” 
  电话挂断了。完全是船津单方面决定,但,或许也是藉着酒意吧! 
  冬子喝完剩下的白兰地,站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已卸妆之后又要再出门是很 
麻烦,但,这是船津留在日本的最后一夜,不去也不行。 
  从参宫桥至京王饭店,搭车十分钟就到了。冬子外出,穿过静谧的商店街,在 
车站前搭计程车。 
  抵达饭店时,船津已坐在楼下大厅的椅子上等待,双肘搁在扶手上,低垂着头, 
似乎已相当醉了。 
  但,冬子一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