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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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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前的草木萌芽时节,身体状况就不太好,也并非什么地方有毛病,只是感到四 
肢乏力,做事提不起劲,整个人沮丧不已。似乎由寒冬步人暖和的春天,她的身体 
没办法马上适应这种急剧的季节变迁。 
  冬子也想过,大撅是自己身体太瘦的缘故,但,好像也不见得是这样,似乎在 
人春之际,身体不适是每位女性或多或少都出现的反应。 
  像今天,友美早上来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傲洋洋的,工作也不能专注,讲话态度 
也低低的,好像身体不舒服。冬子是女人,对这种事很了解,同样的,友美和真纪 
她们对冬子的情况应该也很清楚。 
  坦白说,冬子在一个月内觉得精神倔快的日子顶多只有十天,剩下的二十天都 
沮丧、不耐烦。 
  “今天不方便吗?”船津问。 
  “没有,只是会稍微晚一点……” 
  “我这边八或九时都可以。” 
  男人似乎无法理解女性在不同日子的心理状况。可能因为自己身体一向没有毛 
病,所以认为对方也是相同吧! 
  “有件事无论如何想告诉你。” 
  冬子觉得无法拒绝帮忙自己调查手术过程如何的船津,只好说:“那么,八时 
半左右……” 
  船津立刻接着问:“我过去接体吗?或是仍在新宿的车站大楼?” 
  “对不起,你能来附近的‘含羞草馆’吗?” 
  “就是在你的店面附近那一家咖啡店吧!那么,八时半碰面。”说完,船津挂断 
电话。 
  搁回话筒,冬子深吸一口气。应该找身体舒展的日子见面比较好,像这样见面, 
或许又会令船津不愉快。 
  像这样的日子,冬子连自己都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而且,说实在的,见 
到船津她一方面觉得快乐,另一方面有着忧郁。 
  快乐是因为想到船津对自己抱持好感。或许因为上次坚决拒绝,此后船津就再 
也未做了让冬于固扰的事,但,总觉得他好像很苦闷的样子,似乎自己拼命抑制感 
情。这点,对他而言或许是残忍,不过对冬子来说却很高兴,亦即,满足了她认为 
船津对自己无条件服从的自尊心。 
  但,一旦想到他完全知道自己身体的缺陷,冬子马上就心灰意冷了,甚至觉得 
船津说明自己动手术的事时,把柄完全被他掌握在手中。 
  八时打烊,真纪和友美回家了。冬子自己关上店门后,面对工作室里镜子。 
  身体有些发烫,脸孔好像浮肿,即使敷上粉底也无法掩饰。女人只对自己发型 
不满意,一整天心情都无法开朗。像今天,也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觉得 
不对劲,这种日子里,不管对方说些什么,都会认为事不关己。 
  冬子暗暗告诉自己控制情绪后,走出店外。原宿的咖啡店通常很早打佯,“含 
羞草馆”也是营业至晚上十时。 
  冬子进入时,船津已经来了,坐在内侧砖墙旁。 
  多时未见,感觉上船律肩膀更宽、身材也更壮了。 
  “好久不见。”船津还是那样有礼貌的打过招呼后,说:“上次见面是在二月 
份吧?” 
  “不错,我刚从九州回来那天。” 
  “上次好像有帽子时装秀?” 
  “你们所长也来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来呢?” 
  “当时我有点……。” 
  “很忙吗?” 
  “不……”船津摇头,表情转严肃。“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上次你去九州时没有和所长一起吗?” 
  “如果我误会,请原谅。” 
  “没有。怎么回事?” 
  “不,那就好。” 
  为何船津到现在才开始怀疑贵志和自己的关系呢?冬子很想反问,却抑住了冲动, 
啜了一口咖啡。 
  船津不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着后,开口:“关于上次提到的手术之 
事,我终于看到那家医院的病历卡了。我请朋友调查,果然查出第一次帮你诊断的 
医师是我朋友的学长。” 
  船津似窥探冬子的心情,隔了很久,才接着说:“依那次诊断的状态,的确是 
只要摘除肿瘤即可。” 
  “可是,年轻医师诊断的结果能够相信吗?” 
  “话是这样说投错,不过,依他的意见,应该没有必要连子宫也摘除。我告诉 
他你的事之后,他很生气,认为应该严厉追究。” 
  “怎么追究。” 
  “去问院长为何要做出那种事。你的病历卡上只记载肿瘤,其 
    他什么未填写, 
如果擒除子宫,应该填写更详细的理由才对。私人医院的病历卡往往记载不充分, 
或是只有填写的医师自己才看得懂,但是,田然发现问题,最好应该将事情扩大。” 
  “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去问对方。这种医师不能放过,否则搞不好又有人牺牲。” 
  “无论如何,你应该再去院长那里一趟.要求他说明,别家医院认为只要演除 
肿瘤就行,为何他连子宫都摘除。” 
  “可是……” 
  “反正我们也有专科医师当后盾,不会有问题的。” 
  冬子慢慢搅着咖啡。她虽然觉得事到如今已换不回失去之物,可是如果就这样 
姑息,说不定真的又会再出现受害者。但,她很难决定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你不想去,由我直接找院长也行。” 
  “你?” 
  “我并非病患,这么做或许很奇怪,不过,我若说是木之内小姐的朋友或亲戚, 
对方应该见我才对,如果避不见面,就只好向医师公会投诉了。” 
  “医师公会?” 
  “医师公会内部有医疗过失委员会的组织,我去投诉,说是对方手术有疏忽, 
那么委员会一定会深入调查。事实上该委员会本来就是执业医师为了预防诊疗疏忽 
被控告败诉时必须赔偿而成立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冬子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组织。 
  “一旦被委员会判定医师医疗有疏忽,医师就必须支付赔偿金。” 
  “同样是医师,能判定别的医师有疏忽吗?” 
  “当然可以。委员会的成员都是大学或公立医院的学者专家和医师,能从客观 
宜场依良心判定,毕竟如果每一椿医疗纠纷要上法院,不管原告的病患或被告的医 
师都会受不了,所以才在医师公会内部成立这样的委员会。” 
  “你居然知道得这样清楚?” 
  “不,这也是那位医师告诉我的,他教我说向该委员会投诉最有效的。”船津 
说着,两眼发亮。“绝对应该这么做。” 
  “可是,这么做不要紧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是医师是什么身份,错就是错,没必要避讳。再说, 
并非投诉之后你的事就会公开,委员会会保密,只在内部讨论、判定。” 
  冬子沉吟不语。 
  船津加强语气说:”没有必要却被搞除,这种过失的手术最近明显增多,如果 
你现在投诉的话,或许算是提出警告。” 
  但,冬子却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她只觉得,如果向医疗过失委员会投诉,对方 
调查出结果当然最好,若是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已无法挽回了。 
  “既然如此,就尽快在这个星期内办妥投诉手续。要写谁的姓名呢?” 
  “姓名?” 
  “投诉人啊!是写你还是我?我是无所谓,不过以你的名义投诉会比较好。” 
  “但是.我很忙……” 
  “申诉文件我帮你只要在上面盏章就行了。” 
  “还有,委员会或许会要你出面接受询问。” 
  “我?” 
  “会问你手术前后当时的情形。” 
  “不会是现在吧?” 
  “当然,即使在要你,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冬子又啜饮一口咖啡。咖啡凉了,苦涩味增加。她问:“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帮我?” 
  “这和你毫无关系吧?” 
  “对你而言,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而且,我本来就不信任医师。” 
  “家母是因心脏插入导管而死。” 
  “令堂去世了?” 
  “我念高校时,家母被医师由静脉向心脏插入导管而在途中死亡,在那之前根 
本没事的。” 
  “但是,令堂生病了吧?” 
  “当然心脏有毛病,但卸不至于死亡,那绝对是医师的错误,可是对方却硬 
说是家母的体质特异才有这样的结果。我记得当时家父和妹妹都哭了。若是现在, 
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位医师。” 
  冬子忽然觉得船津很成熟了。 
  “所以,有一段时期我打算当医师,彻底追查出家母的死因。” 
  “可是.我喜欢美术和建筑,另一方面认为因那种理由想当医师,动机有问题。” 
  “所以才念建筑。” 
  “因此,直到现在我仍无法信任医师。说出来很可笑,但,借着这次调查医院 
之事,我觉得好像在替家母报仇。” 
  冬子,不论结果如何,既然子宫已经无法挽回,还是挣脱不了空虚感的束缚。 
  “即使这样,我们很久没见面,你最近做些什么事?”冬子改变话题。 
  “什么也没做。” 
  “我还以为你在和年轻恋人约会呢?” 
  “你曾想过我吗?” 
  “当然有。” 
  “不知道为什么没打电话给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我不知道你和所长的关系。”船津伸了伸手肘。“亦即,不知道你们是 
亲密关系。” 
  “我真傻,第一次帮所长跑腿就该知道。直到上次听说你去九州……” 
  冬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低垂着头。 
  “我要先说明,我不是恨你或所长,我喜欢所长,更喜欢你,帽子时装秀那天, 
坦白说,我很想去,却又怕打扰你们……” 
  “船津……” 
  “可是,明白一切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船津勉强挤出笑容,说:“我们 
走吧!” 
  冬子环顾四周。刚才进来几乎客满的座位,不知何时只剩下约一半客人了。她 
拿帐单,站起身,到收银台付帐时,“含羞草馆”的老板娘对她眨眨眼。走出店外, 
暖和的夜风吹拂着脸颊。 
  傍晚,电台报告气象时说今天的平均温度提高将近十度,好像六月中旬般温暖。 
  已经九时过后,但或许因为暖和,马路上还是有很多行人。有小摊贩在橡树下 
卖项链和胸针。 
  “要去哪里?”边走向原宿车站,船津问。 
  “今天想直接回家。” 
  “是刚才的话让你不高兴?” 
  船津提到冬子和贵志的关系,冬子没有理由抱怨,也知道有一天船津会知道一 
切。 
  “可是,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边走,船津边说:“不管你和所长是何种 
关系,我还是喜欢你。” 
  “不行,你不能讲这样的话。” 
  “我是真心的,并非开玩笑。” 
  两人来到灯光明亮的餐厅前。隔着面向马路的玻璃窗,有年轻情侣在进餐。 
  “无论如何,请你记住这句话。” 
  “谢谢。”冬子道谢。“那么,我要从这里搭车回家了。” 
  “我送你。” 
  “不必啦,很近的。”冬子朝驶近的计程车招手。 
  也不知脸津是否死心,一逞沉默不语。但,等计程车停住后,才又开口说:“ 
填写好向医疗过失委员会投诉的申诉书之后,我会带去找你。” 
  “你很忙,不必特地庶烦了。” 
  “不会腐烦。对了,我正在调查之事,所长不知道吧?” 
  “当然,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这样最好。” 
  船津就这样目送车子离开。 
  冬子靠在椅上,望着窗外的夜空。春风自微开的车窗吹人,的确带有花秘的香 
气。 
  小学时代,只要嗅到这种香气,冬子绝对会气喘发作,但是,自从开始了生理 
期之后就自然痊愈了。 
 
        * * * 
 
  自上次和船律见面又过了几天,冬子的身体状况并未好转,感觉上皮肤粗糙, 
全身慵懒乏力,即使振作,也冷静不下来,马上又放弃了,连听街上的噪音和文职 
员们的谈话声都很不耐烦。 
  冬子心想,当女人真是没意思。 
  一般都认为女人比男人拙劣,其实没有这回事,女人和男人在能力上没有多大 
差别,至少智力上并不逊色。可是,在现实的生活中,女人受到歧视,应该是与身 
体状况会有起伏有关。虽然不同的女人会有不同的生理、心理反应,但,每个月因 
生理期产生的将近十天的低潮期,或多或少会影响工作进度。 
  而且,毫无高低起伏的男人似不了解女人的这种苦恼,只会批判女人为何那样 
不积极。 
  但是,如果让男人一样每个月都有一段持续头痛或全身乏力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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