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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案内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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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在第一次遇见她的街头又见过她一次,我们彼此都一愣,随后才认出对方。不过,她只是对我笑笑,朝路边另一个男人走去,我猜想,那应该是她的下一个猎物。


第四部分:往日回首一朵妖艳的毒花令人成瘾的毒品(6)

    再往后,我没有见过林,虽然我经常穿行于那几条小街,经常被故意暴露的拉美女郎拦住。    
    而我和毒品的接触,那是唯一的一次。此后,有人劝过我吸大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承认那一晚,我确实感到了内心的空虚,但毒品并不能真正地填补消解这种空虚,它只是一个骗子,暂时用幻觉欺骗你,随后骗局揭晓,你只会立即感到空虚在加倍地增长。    
    要消除空虚的最好办法其实就是找到空虚的源头,然后,掐掉它。    
    那天我离开情人旅馆回到家,当我看到妻子抱着儿子给他哺乳时,我突然明白了我的空虚的来由。久美子只是抬头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却没有说更多的话,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晚了,也没有问我昨晚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她继续低头望着儿子,口里只是欢喜地叫着“宝贝,宝贝”,眼睛里充满了甜美的母爱。    
    我看着她们母子俩,禁不住开始苦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父亲那皈依佛祖的光头,我仿佛体会到了当年父亲对我和母亲亲密的嫉妒和无奈……    
    1995年,歌舞伎町开始流行一种叫做“依妹酷拉”的色情店。所谓“依妹酷拉”,就是把英语的“image”和“club”的日语发音混合在一起,创造出的一个新词。日语就是这样,动辄出现一些来历古怪的新词汇,而且还是你在字典上找不到解释的。比如这个“依妹酷拉”,向外国顾客介绍这种色情店的具体服务内容,就堪称是一件难事。它里面的服务内容真是五花八门,什么“痴汉游戏”、“小姐游戏”、“夜潜游戏”、“AV导演游戏”、“AF游戏”……就连我这个歌舞伎町的老江湖,彻底弄清这些五花八门的“游戏”内容还花了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比如,最初看到“AF”这两个英文字母时,我想到的是照相机方面的专业用语,于是就寻思这该是怎么个玩法,但一问之下,原来是“肛交”的意思。    
    在了解了“依妹库拉”店的大体经营内容之后不久,我与坐落于第一番大街的一家名为“黑桃A”的店铺成功签约,它成了我介绍的第一个 “依妹酷拉”店。随后,我还和这家老板雇的店长善男成了朋友。我有一次成功地给他们介绍了一个香港来日本拍电影的剧组,五六个演职员去玩得很尽兴,而财大气粗的制片人临走时还给了善南十万日元的小费,说是店里人人有份。善男要给我一半,我只收了一万。善男对我非常感谢,感觉也亲近了好多,此后就改口叫我“大哥”。    
    晚上我站在街上,善男时不时地会从店里出来找我说会儿话。他比我小四岁,既然叫我“大哥”,和我说话每次都使用敬语。    
    “大哥!辛苦了!每天站在大街上,真辛苦啊!最近生意不错吧?唉!经济不景气,我们店里的生意可是糟透了。有客人一定给我们带来,外国人也非常欢迎。”    
    他的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非常瘦,脸色总是发青,一副很不健康的样子。我觉得是在那种灯光阴暗的房间里待得太久的缘故吧。只要他一笑,就露出缺一颗门牙的“内幕”。虽然日本人牙齿有毛病的太多,但他这副样子看上去还是有点像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感觉。不过,我知道他是个品质不错的人。    
    “大哥,中国是不是也有跟女人耍流氓的痴汉?”    
    “大哥!你是喝母乳长大的?我可没那个福气。我是妓女养大的。真的!”    
    “怎么样?大哥,你也来我们店里玩玩怎么样?给你介绍个漂亮妞。”    
    “大哥,中国人是不是都会点功夫?中国功夫和空手道哪个厉害?”    
    ……    
    善男很喜欢聊天。遇到忙碌的时候,我就懒得理他,但心里却非常喜欢这个长不大的孩子般的男人。    
    很快,我和“黑桃A”的老板也成了朋友,他们在组织全体店员到伊豆旅行时,还叫上我一起去。我当时工作比较忙,脱不开身,但善男却再三央求:    
    “如果大哥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没有办法,我只好和久美子一起带着儿子和他们一起出发。    
    可是在伊豆的那个晚上,宴会上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


第四部分:往日回首一朵妖艳的毒花令人成瘾的毒品(7)

    平时性格开朗的善男这时却显出了异常,他的目光阴郁,也有些呆滞。当大家正在轮番干杯,玩得热闹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发疯般狂叫:    
    “啊——”    
    他究竟怎么了?我的儿子被吓哭了。我急忙站起来,抓住善男的手腕,但被他甩开了。久美子慌忙抱着孩子躲到角落里。善男扑向坐在桌子对面的一个男同事,大叫着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浑蛋!你在我的杯子里放了什么?你说!”    
    宴席被搅得一片混乱,酒水四溅,几个女人大声尖叫,饭馆的主任也跑了过来。大家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善男拉开,我没想到看上去几乎瘦得皮包骨头的善男力气还真不小。    
    “行了!有完没完?给我住手!”    
    老板发火了,上去给了善男一个耳光。善男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愣了,随即抽泣起来。    
    我们把他架回房间,看到他躺在榻榻米上,哭着哭着声音低沉了下去,竟然很快就睡着了。老板向店主道歉之后,神色很严峻,这次旅行的气氛也被搅乱了。我们坐在大厅里说起善男,据老板讲,善男从一个月前就经常有些不同寻常的表现。    
    “这小子一直都很正常,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搞的,老有些奇怪的举止。比方说在店里突然怪叫,吓人一大跳。有一次还对店里的一个小姐说,她的身上附着什么复仇的幽灵,让她赶快想办法除去,结果吓得那个小姐好几天不得安宁。善男可从来都是个工作认真负责的小子,所以我当时也就是说他两句,根本没想过把他换掉。可现在看来,我不得不考虑一下了。我看他真是有病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善男的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李!善男死了。原来他一直在注射毒品……”    
    原来,善男三天前开始就无故缺勤,店里给他打了多少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在店里干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无故缺勤过。老板有些担心,驱车到了他住的公寓,按门铃也没有回音,于是只好找到房东打开门。六帖塌塌米大的房间里并没有善男的影子,但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的门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善男大睁着眼睛坐在浴缸里。他们叫他,但没有任何动静。原来他早已经死了,浴缸的底部是一层干涸的血迹,他的伤口在右手腕上,血液都沿着排水孔流尽了。在地上,他扔下了一把剃须刀、一只注射器,还有一个装着少许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房间里没有发现遗书。    
    这天晚上,我将一束鲜花悄悄放在了“黑桃A”的店门口……


第四部分:往日回首真相(1)

    1996年刚刚来临的时候,我似乎没想到自己会经历一次心理上的低潮。我依然踌躇满志地伫立在歌舞伎町的街头上,为了我的儿子而奔忙。这个时候我和久美子已经很注意儿子的早期教育了。我们在浴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形象,并且在下边标出它们的英文单词,然后在给他洗澡的时候,教他认字。我还特意买了当时最好的音响,在客厅里定时播放优美的舞曲。毕竟我没有成为一个完全专业的芭蕾舞演员,所以,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实现。所以,从他小的时候,我就要培养他敏锐的乐感。我想,我已经为我的儿子谋划好了他的未来——    
    但是,没过两个多月,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开始,我以为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并没太在意,于是选了一个周日,带着久美子和儿子乘电车到郊外的一个温泉去休息。    
    这个露天温泉建在一个山崖上,我趴在石头垒起的水池边缘向外看去,下面是十几米深的小谷地,对面的山崖相去七八米,竟然还有大块大块的积雪。我仰着头躺在热水中,看着茂密的树梢上方湛蓝的天空,觉得心旷神怡,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贪婪地吸收着大自然的精华。从温泉出来,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又有了足够的能量站回到歌舞伎町的大街上,继续为我的工作拼搏。    
    然而,几天之后,我渐渐发现,我的疲惫感再一次降临,我明白了这种感觉并非来自肉体,而是发自内心。我本来是个不安分的人,但那些天却有些沉闷了。    
    晚上十点,我到歌舞伎町非常有名的一家上海人开的酒店去喝酒。这天酒店的生意非常红火,十几个小姐身边都有客人,并且隔一会儿就有人起身去了情人旅馆。    
    就是从这一年开始,新宿的中国酒店越来越多地变成了“出场店”。所谓“出场店”,就是小姐可以陪客人去情人旅馆。以往日本的这种斯纳库酒店大多仅仅是由小姐陪客人饮酒唱歌,两者之间如果有进一步关系的想法,那是离开店后的自由。而客人的消费也只有酒水和每小时的固定费用,小姐则按上班时间计算工资。“出场店”却开了一个新风气,也算是中国人的首倡。客人进到店里,只要付一万日元的费用,包括了供应的酒水和小姐过来相陪,但最后客人可以带小姐“出场”,两个小时三万日元,过夜五万日元。最初的一万日元是店里的收入,小姐则没有工资,只能拿到出场的所得。这种方式其实是另一种变相的妓院,很受日本人的欢迎。据说,有的店每天晚上有超过一百名的客人,而小姐们就必须连续作战。虽说过夜的价码是五万,但极少有小姐愿意,因为一直到凌晨如果都陪酒、陪喝的话,至少也能找到三四个客人,收入无疑更多。我和一些开店的老板娘熟悉之后,就听到了许多有关小姐的故事,比如有的小姐最高记录是一晚上连接七个客人,她们的月平均收入都能超过百万日元,还有某个小姐即使在月经期间也不休息……    
    这晚,先坐在我身边的是位自称来自沈阳的女孩,个子高高,身材凹凸有致,是那种中国北方的漂亮姑娘。不过,她才坐到我身边三分钟,就问:    
    “一会儿你带不带我出去?”    
    我只是想找人聊天唱唱歌,确实没有别的打算,于是便笑着说:“我们喝点什么吧?陪我说说话。”我为她点了一个果盘和一瓶啤酒,这里的规矩是客人为小姐点的酒食都有一半的钱划拨给小姐本人,因为那个成本充其量只有一千日元的果盘标价三千五百日元,而一瓶超市里二百多日元的啤酒也卖到了一千五百日元。    
    她没有说谢谢,吃了一块水果后又说道:“我们出去吧。保证让你满意。”    
    “改天吧。我今天只想坐坐。”我发觉她的态度立即冷淡了下来。    
    她在我身边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起身朝一个刚刚进来的日本男人走去。我感到了不快,但随即又释然了。她干这行本来为的是赚钱,能赚更多的钱,我就不该挡人家的财路。她坐在那男人旁边,碰杯之后就把身子靠过去说着什么。卡拉OK的电视屏幕荧光闪烁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敢肯定她在重复刚才对我提过的要求。过了几分钟,日本男人站起来,掏出钱递给老板娘,她满意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当她和那男人走向门口经过我身旁时,我朝她笑笑,打了个招呼:“再见。”    
    她果然笑得很开心,回应我说:“再见。”


第四部分:往日回首真相(2)

    老板娘看到我一个人坐着,又把一位女孩带到了我对面的座位上。我看了她一眼,就发现,她身上比起方才那位少了很多风尘之气,甚至可以说和街上的一般女子没什么分别,但在这里,就显露出少见的清纯。她的笑容也略见拘谨,完全不像坐台小姐那样放肆轻佻,或者说不够职业化。    
    “你是哪里人?”    
    “北京的。”    
    她说话时的神态也表现出初涉此道的生涩。我对她开始感兴趣起来。    
    “你来日本多久了?”    
    “去年10月来的。”    
    “现在在上学?”    
    “是的。”    
    “你到这家店里有多长时间了?”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还不到一个月。”    
    我越看越觉得她是不属于歌舞伎町这个声色犬马的地方的。她为什么要走上这条卖身之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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