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哥本山-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山念念有词地说:“虱子呀,你也太不带劲了,你瞅我都瘦成啥样了?你还喝我的血。真是阎王不嫌鬼瘦。”    
      大伙有点忍俊不禁。是呀,本山自己能吃饱肚子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养活虱子一家老小,够他呛的。    
      虱子们也不会想到,它们喝的可不是普通人的血,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明星赵本山的血呀。    
      观察完了,这两个寄生虫被就地正法。但它们的子孙们,不知在本山的身上又繁殖了多少代。    
    


第一章 学生时代情窦初开

     十七、八岁,正是男女之间蒙眬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比较晚熟,不像现在的孩子,十四、五岁就开始初恋。儿子上四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女孩长得挺漂亮,同学们都喜欢,尤其是男生。谁要是穿了件新衣裳或者有什么好东西,总爱上这个女生前面去炫耀。儿子回家和我一本正经地说:“爸,我想帮她借本书,《怎样防止性骚扰》。”这话出自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口中,着实地让我惊讶!现在的孩子们可真是了不得。相比之下,我们那时候真是傻得可以了。    
         
      在我们农村,男女生之间并不封建,彼此之间也一样打打闹闹。即便是暗中对谁有了好感,也只能偷偷地藏在心里,公开搞对像的绝对没有。一来是环境不允许。二来呢,我们对个人的前途非常渺茫,毕业后就是回家种地,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出路。所以,即使是喜欢上了哪个人,也只能是心里喜欢喜欢而已,不敢真说出口。当然,后来我们同学当中也有成了夫妻的,那都是毕业以后的事。    
      本山也有属于他的感情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始终处于密封状态,从来没有对谁表示过。直到二十年以后,他才向我吐露了当年的一段未了的情缘。    
      1996年5月10日,中央电视台倪萍访谈录节目组到莲花石嘴子本山的老家,拍摄专题片《小品能够火多久》。在去往乡政府的路上,本山开车,我和倪萍、高秀敏、范伟、张惠中等坐在车里。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本山突然说了一句话:“兴华,你可把我坑透了,我寻思你和张小兰能成呢。你没成,把我也给耽误了。”这话说得我一愣,我说:“我根本也没那个想法呀。”本山说:“我瞅你们挺好的,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学。你是班长,她是学习委员,就寻思你们俩能成,就没从中插一杠子。要知道你们没那事,我早就下手了。”    
      听到本山这话,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对张小兰有好感,只是碍于我才没有主动进攻。我这才明白,为啥本山一到了我家就总爱上张小兰家“出溜”,比上别人家的次数明显地多。    
      车上的人就逗本山:“本山,那时候追校花你用了啥绝招?是咋溜须的?”    
      本山笑着说:“其实,我们那时候都挺单纯,一个人对另一个异性有好感是正常现像,倒不是要怎么样,就是乐意跟她在一起,见了就高兴。”    
      张小兰和我同村,一起升入了中学。她人长得好看,还是学习委员,而且还能歌善舞,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她性格开朗大方,心眼也好使,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尤其是男生。男生喜欢女生,自然少不了献点殷勤什么的,不过我们那时候一点也不浪漫,只是帮人家打点柴禾干点活儿而已。张小兰家有姐妹三个一个小弟,劳力少,家里的柴禾不够烧。本山就张罗有我在内的六、七个男生帮人家打柴,干得非常卖力气。当时我还纳闷呢,本山咋这么卖力气呢?现在知道了,他是有所图啊。    
      本山自己也很清楚,他对张小兰的好感,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梦幻。因为在那个时候,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人,靠什么去养活另一个人呢?另外,那时候城乡的差别非常之大,做父母的都愿意把女儿嫁到城里去享福,谁愿意嫁给一个农村的穷光蛋呢?农民是务实的,让他们有多高的眼光去看问题是很不现实的。本山后来出息大发了,但这也怪不得张小兰的父母没有眼光。    
      就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特地就这件事问过张小兰:“本山对你有好感,你感觉到没有?”她爽快地说:“当然感觉到了。”但是仅仅是“感觉”到了而已,并不是像有的书里描写的那样到了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程度。两个人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把这份美好的情感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三十年后才公布于世。    
      传统二人转剧目《回杯记》,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张廷秀父子从洪洞县逃荒来到苏州城,给正在搞装修的王府干木匠活儿。监工的王三老会看相,说张廷秀的头上长着“朝王伞”,将来必做高官。王员外便将女儿王兰英许配给张廷秀,并供他读书,考取功名。赶考途中,张廷秀被图财害命的姐夫赵昂推下了江险些丧命,不得不流落乞讨。赵昂回家后,谎报半路遇劫,张廷秀意外身亡。在赵昂的唆使下,王父又把王兰英许给了苏家。王兰英宁死不从,非要等他的张相公。就在这个时候,考上了状元、被封为八府巡按的张廷秀衣锦还乡回到苏州,和分别了六年的王兰英重修旧好。张挺秀和王兰英的故事唱得感人落泪,很受欢迎。但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上演的可并不都是这样理想的结局。张小兰的父母没有发现本山头上的“朝王伞”,错过了这段好姻缘。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本山真的娶了个意中人,过上“美满”生活的话,那恐怕就没有他的今天了。坏事变成了好事。还是老子说得对:“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婚姻是一种缘分。而缘分又是什么呢?    
      过去的婚姻父母包办,媒妁牵线,那是一种完全由别人决定了的缘分。    
      现在的婚姻是一种实用的婚姻,爱情是一种可以量化的东西,地位、金钱、容貌都是构成缘分的必须成份。    
      在我们那个年代,缘分就是听天由命。你生在农村,就娶个农家女子安生地过日子;你生在了城市里,即便是个瘸子也有权把农村最漂亮的女孩给弄到手。“种性制度”绝不仅仅属于印度,在中国更有它的市场。    
      后来,张小兰嫁到了城里,成了城里人。本山直到现在还仍然像惦记自己的姐妹似的惦记着她,当她有困难的时候给予必要的帮助。现在她也已经人过中年,像很多人一样过着小市民的日子。当年那个光彩照人的美丽少女,如今已变成了一个为生活而奔波忙碌着的中年妇女,已经很难看到当年的影子了,想起来很令人感慨。假设我们不是生在农村,而是生在城里;假设我们考上大学,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想张小兰都不应该是今天这个样子,她本来是个很优秀的人。人的命运就像种庄稼一样,如果你长在了垄台上,即便是颗不咋样的苗也得留着;而如果你长在了垄沟里,就是长得再好,也得被铲掉。问题是,长在什么地方并不是苗自己能决定的。    
      一个人的初恋是令人终生难忘的,如果那算得上初恋的话。它在本山的内心里留下的,是一种淡淡的、略带点酸涩的记忆。    
    


第二章 艰难谋生离校谋生

     1976年本山命运发生了第一次转折。那一年公社成立了文艺队,本山有幸被选中了。那一天,本山没来上学。我以为他病了,就去问郑奇老师,郑老师也不在。我很纳闷,本山是从不逃学的。中午,我骑着自行车到他家找了一趟,也没在。真是怪了,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呢?    
      快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本山才从外面回来,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他贴在我的耳边      
    告诉我:“公社已经录取我到文艺队了。”同时他让我暂时替他保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特大的好消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却多少有点不得劲儿。这就像是一群鸭子里,突然有一只飞到了一颗大树上,让我们须仰视才见。“我们原本都是一样的鸭子呀”,这是我们普通的鸭子的看法。但实际上,本山绝不是一只普通的鸭子,他是一只披着鸭子外衣的天鹅、一只鹰,等待时机,一飞冲天。    
      放学后,本山拉着我的手说:“赶紧告诉妈去。”他已经有两天没上我家了。    
      妈听说了这件事,没说话,眼里充满了泪水。泪水中既有依依不舍,也有同情的成份,毕竟他才十七呀,还是念书的年龄。这么小就离开学校去谋生,能不让人心疼吗?    
      这是家里的一件大事,妈照例要做点好吃的,为本山“饯行”。面袋子里的面不够了,妈出去借了一盆。做菜的时候,妈把手还给切破了。妈干活儿是个麻利快的人,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由此可见妈对本山的感情。妈做了好几个菜,这在当时那个年代算得上是相当丰盛了。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别看平时过得怎么细,但到了关键的时候,多少钱都舍得花。这顿饭虽然丰盛,但吃得却没有味道。几个不懂事的弟弟们吃饱了就出去玩去了,剩下爸、妈、哥、姐、本山和我团坐在炕上,谁也不吭声。爸一袋接一袋地抽着他的老旱烟,妈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气氛相当悲壮。还是本山打破了寂寞。他强作欢颜地说:“爸、妈、哥、姐,我明天就上文艺队了。说句心里话,我很想念书,更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可我也老大不小了,该自己独立了。上文艺队既能发挥我的特长,又能挣碗饭吃、有住的地方,是个好事,你们应该为我高兴啊。我一辈子忘不了你们的恩情,这里永远是我的家!”    
      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本山搂过我的肩膀,用右手和我击了一下掌:“兴华,咱们永远是兄弟!”这一夜,我们基本上没睡,你一言、我一语地唠了大半宿。    
      本山离开学校那天,我们一直送出去很远,眼泪就在我们的眼圈里打转转。本山回过头来,摆着手说:“拜拜、拜拜、拜拜了!”又像哭又像笑。    
      我们早已经习惯了本山的嬉闹和恶作剧,没有了本山的日子,班里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凝固了一样,死气沉沉,特别不习惯。日子过得像是没放盐的汤,寡淡无味。    
      缺了本山这个人,我家里的气氛也变了。妈整天心里空落落的,愁眉不展,还经常和我们发脾气。最苦的还是我,像丢了魂儿似的。以往我们上学天天在一块走,有说有笑,扯扯闹闹。本山一走,剩下我们几个上学时都无精打采,没有了往日的快乐。这时候我才感觉到,当你拥有快乐的时候,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有当你失去它的时候,才会感到快乐的重要。    
      妈惦记着本山,让我去看看他。星期天,我走了七、八里的山路,来到公社所在地,见到了正在排练的本山。本山见到我,像离别了多年似的,一下子把我抱住。    
      “今儿个咋没上学?”他问。    
      “今儿个是礼拜天。”我说。    
      “哟,我不上学了,也不知道是星期几了。”    
      看着我俩的亲热劲儿,有人就问我是谁。本山自豪地说:“这是我干妈的儿子,我的好同学李兴华。”    
      排练的间歇,本山问这问那,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干妈。    
      那天,我在文艺队和本山一起吃的是“工作餐”,大饼子、白菜汤。这是他参加工作以后我们吃的第一顿饭,是他自己挣来的,所以我们吃得很香。    
      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地常去看望他,带着家人的嘱托和思念,还有吃的、穿的。    
      本山是个让人想的人。    
    


第二章 艰难谋生回乡务农

     1977年,公社文艺队解散。本山背着行李卷,回到了莲花六队石嘴子沟。大树倒了,那个飞到了大树上的“鸭子”,不得不又落在了地上。虽说在公社文艺队里谈不上吃香的喝辣的,过得也是寝食无忧的神仙般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社会的变化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本山原来的旧房子,被二哥扒掉盖起了新房。本山没地方住,只好把行李背到了生产队      
    队部。队部是个三间的海青房,一间是灶间,另外两间相通,是住人的。住人的屋子里有南北两铺大炕,由一条小窄炕连在一起,这是东北民居最典型的格局。南北炕的长度各有十来米长,开会的时候,上面坐满了人。冬闲的时候戏班子或者说书的来了,就在小炕边搭个台子,就成了剧场。    
      队部的房子已经很破旧了,棚顶常年烟熏火燎得已经成了黑色,灰吊垂下来老长;炕上铺的席子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