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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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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当如此。”景帝已是有所警觉。    
    “今日之宴,使为娘想起前岁新春的家宴,你我母子三人也甚是欢洽,曾记得皇儿在席间许诺,日后要将皇位传与梁王,为娘当时喜得也曾连干三杯。”窦太后盯着景帝看其反应。    
    “有这样的话吗?儿臣倒是淡忘了。”景帝装起糊涂。    
    梁王迫不及待出来作证:“兄皇确曾言及,小弟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兄皇那慷慨的声音尚萦绕在耳边。”    
    “梁王所说一丝不差,这是千真万确的。”太后重复之意是加以肯定,不容景帝否认。    
    至此,景帝已是难以回避:“既然母后与梁王都这样说,此事也许是有的,或许是朕饮酒过量后的一句戏言。”    
    “皇儿当知君无戏言。”窦太后板起面孔说,“皇上,太子刘荣业已作古,新太子未立,为娘之意就不要另立储君了,在你百年之后,就让梁王也做几天皇帝,弟承兄业,岂不美哉!”    
    “这个,只恐儿臣难以立即答复。”景帝因为已有刘嫖事先的叮嘱,所以是坦然面对。    
    “怎么,一国之君主一国之事,还有何为难之处?”太后现出不悦,“适才哀家还说你兄弟二人对为娘言听计从。”    
    “母后之言,儿臣怎敢有违。”    
    “这就是了,答应就好。”    
    “不过母后当知,此事需经朝议方可定凭。”景帝婉言解释,“便是儿臣废立太子,也要经百官们朝议后达成一致。”    
    这个理由是窦太后不能驳回的:“那么,你就在明日早朝,将哀家这一主张晓谕朝臣便是。”    
    席散,天色已近二更。景帝回到五柞宫,便对王美人告知内情:“爱妃,果不出长公主所料,太后已提出要梁王为储之事,朕按长公主的主意,已提出明日朝议,你要报信与她,也好预有准备。”    
    “臣妾这就去办。”王美人叫来总管太监,要他立刻出宫去公主府。    
    长公主早有计策在胸,闻报毫不怠慢,连夜去重臣袁盎家拜访。    
    袁盎时为相国,在朝中举足轻重。长公主深夜登门造访,令他大为惊愕,接进客堂后问道:“请问公主,有何大事夤夜光临?”    
    “自然是关乎到国家命运。”刘嫖将梁王欲为储君之事告知。    
    “这如何使得?”袁盎态度很是明朗,“帝位传子不传弟,这是古往今来的惯例。”    
    “万岁也是这个主意,只是太后偏溺梁王,坚持要圣上传位,无奈之下,皇上才推说明日早朝朝议。”    
    “这个无妨,”袁盎满有信心地说,“届时老臣抢先反对,百官自然随声附和,管叫太后之议作罢。”    
    “如能阻止梁王立储,则国家幸甚万民幸甚,万岁和本宫都要感谢相国不畏太后的义举。”    
    “为国尽忠,理所当然,哪怕是断头流血也在所不惜。”袁盎也知面对着太后、梁王的双重危险,但他义无反顾。


第一部分 公元前151年的盛夏第13节 杀身之祸

    晨曦微露,静鞭响过,景帝心事重重地例行早朝。一个人谁都不愿做违心的事,更何况君临天下惟我独尊的皇帝。他巡视百官一眼,梁王端坐在金殿的右上首,本来他是无须上殿的,看来这是要当面威慑百官,景帝更加感到事态的严重,从梁王那得意的眼神中,几乎感觉到了金殿在摇晃。    
    不想说的话又不得不说,景帝开口了:“诸位爱卿,今有一件大事,要请百官朝议。前太子刘荣已故,新太子尚未册封,太后有意要让梁王为储君,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此事断然不可。”景帝话音刚落,袁盎即接上话茬,“从古至今,全无这个章法,帝位传子,方为天经地义。”    
    相国之言原本有理,文武百官接二连三表明态度,反对梁王为储,景帝眉头渐渐舒展开。    
    梁王早已是怒气难按,他“腾”地站起,手指袁盎:“姓袁的,你可知反对太后懿旨是何罪名?”    
    袁盎不为所动:“老臣身为相国,只知忠心事君,所言所论皆为国家着想,还请梁王体谅。”    
    “说什么为国,眼下朝无太子,太后恐生不测,立本藩为储,以保朝纲安宁,你竟从中作梗,不是要为乱朝廷吗?”    
    袁盎沉着发问:“梁王千岁,若依太后之见,皇位传弟,那你百年之后,这皇位又传与何人呢?”    
    “这、这……”梁王张口结舌,因为梁王没有弟弟。    
    “千岁无弟可传,这天下岂不是要拱手送与外姓。”袁盎一语击中要害,“传子实为正理,传弟确属无稽。”    
    景帝不失时机开口:“既然百官以为不可,此议暂且作罢,容后再议。”    
    梁王满心是当朝确立储君地位,没想到却落得个难堪的处境,他无处也无法发泄,咬牙切齿,怒目而对袁盎:“姓袁的,你反对太后安邦定国大计,实为头号奸佞,谅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他气呼呼下殿去了。    
    景帝以百官反对为由,回复窦太后:“母后,此事权且放下,况儿臣身体尚好,也不急于一时,袁盎年事已高,待过些时日儿臣让他告老离朝,那时再议梁王立储不迟。”    
    太后觉得景帝所说头头是道,自己又不能上金殿去和袁盎等百官理论,也只好暂时作罢:“皇儿,你可要言而有信,尽快遣退袁盎,不使梁王悬望。”    
    “母后之命,儿臣敢不照办?”景帝是混过一时是一时。    
    之后,窦太后安慰梁王:“王儿,且回睢阳等待佳音,哀家会时刻为你着想,督促皇上早日将袁盎逐出朝堂。”    
    “一切全要仰仗母后了。”梁王眼中有意噙着泪花,三叩首后辞别。    
    离京之前,梁王又特意去拜望长公主。刘嫖欢天喜地接待梁王,那份热情可说是亲热到家了。    
    梁王见礼后道:“王姐自幼与小弟投缘,今长公主在朝举足轻重,还望对小弟立储一事多加关照,与母后合力促成此事,弟当没齿不忘大恩。”    
    刘嫖拉着刘武之手,显得格外亲密无间,她心中说,若不是阿娇许配胶东王,自己肯定要为刘武效力的。当然,她不会把心事说出:“梁王尽管放心回去,京城里有我与母后协力相助,很快即有佳音。”    
    梁王又再三叮嘱后,这才离京返归睢阳。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已是秋凉时节,可京城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袁盎的相国当得依然是稳如泰山。派去过几个信使,窦太后和长公主的答复都是还在催促景帝,何时罢免袁盎尚无准确时间。    
    梁王愁烦地对文武两名亲信公孙诡和羊胜说:“似此等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方能出头。”    
    公孙诡言道:“千岁,依小人看来,皇上是在有意拖延,根本就没有真心罢黜袁盎之意。”    
    “这又如之奈何?”    
    “皇上不肯废袁盎相国,意在敷衍太后,为今之计是不能依靠旁人了,我们要设法除掉袁盎。”公孙诡献计。    
    “怎么个除法?”    
    羊胜主动请缨:“千岁,小人愿去京师刺杀老贼。”    
    “行刺?”梁王心下犯思忖,“公孙先生,妥否?”    
    “此举实为上策。”公孙诡毫不含糊地支持。    
    “好!”刘武下定了决心,站起身郑重交待,“本王即命羊胜将军乔装赴京,秘密刺杀袁盎,事成赏银千两。”    
    “末将遵命。”羊胜响亮地回答一声,看得出他满怀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如洗的秋夜星光灿烂,皎月像一面圆圆的铜盘在头顶高悬。葡萄架投下斑斑驳驳的暗影,袁盎斜靠在太师椅上,慢慢地品味着龙井香茗,其实他是在想心事。长公主刚刚离去,但那柔里含钢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袁大人,太子之位不可久虚,梁王野心不死,胶东王聪颖过人,堪可为继。大人如率先举荐,定能获万岁恩准,诚国家万民之幸。”    
    袁盎反对梁王为储。他也不同意胶东王做太子,因为他已风闻长公主与王美人业已联姻,这不显然是合伙徇私吗?所以他回答刘嫖的话是:“依老臣看来,太子尚无合适人选,立储之事不需急于一时,放放再说。”    
    刘嫖自然是不悦地离去,而袁盎明白长公主在朝中的地位,因而他晚上难以成眠,在窗前的葡萄架下想心事。猛然间一道黑影划过夜空,是什么落在了自己的身后,是猫是鹰,他猜测不出,转过身去观看。“啊!”袁盎惊叫出声,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就横在面前,对面是一个全身黑衣,只露两只眼睛的刺客。    
    袁盎说话都变音了:“你……你是何人?又……意欲何为?”    
    “奉主人之命,来取尔的项上人头。”    
    袁盎毕竟是一国之相,在初时的惊恐后,已是平静下来:“但不知好汉是受何人差遣?”    
    “你是聪明人,我会告诉你吗?就别心存幻想了。”    
    “我这相府之中,也有强壮家丁护院武士,本官只要叫一声,他们就会应声而至将你活捉。”    
    刺客鼻孔中轻轻嗤了一声:“袁大人,你那些家丁武士早已在梦乡中受了我的熏香,不到天明是不会清醒了。”    
    “那,”袁盎明白是无人能来救援了,“照你所说,我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好汉总该让我做个明白鬼,不然我不知为何而死,又是死在何人之手,便在九泉之下也难以暝目啊!”    
    刺客想了想:“好吧,反正你是难逃我手,便告诉你也无妨。某是梁王手下贴身武士羊胜,只因你……”    
    “不要再说,我全明白了。”    
    “那好,就请低头受死吧!”    
    “羊将军,你想怎样结果我的性命?”    
    “割下头颅,方能回去向梁王交差。”    
    “将军,老夫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袁盎说时眼中溢出泪水。    
    羊胜便有几分不忍:“你且讲来。”    
    “老夫想,这活生生剑穿咽喉或心脏,其痛苦定是难以名状。”袁盎啼泣出声,“可否让老夫用一束白绫先行自己了断,待老夫断气后,你再割下头颅不迟。”    
    羊胜心想:这至多不过多等一时片刻,自己与他又无仇恨,临死之人何妨满足他这最后要求。“也好,我答应你,也不怕你耍滑,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袁盎步履蹒跚地走入室内,少许时间,羊胜进入室内,但见袁盎吊在房梁上团团打转,两手垂落下来,舌头也搭出老长,已是气绝身亡。他用手托下尸体,手起剑落,好锋利的武器,袁盎人头应声与尸身分离,他用事先备好的牛皮袋盛起,纵身一道黑影,跃出了相国府。羊胜怎知,由于他的一时恻隐,给梁王和他本人都留下了杀身之祸。


第一部分 公元前151年的盛夏第14节 钦差闯睢阳

    黎明的曙光染白了东方的天际,相国府又迎来新的一天。然而,它没有往日的忙碌和喧嚣,听不到报晓的梆锣声,看不见家人们打扫庭院的繁忙情景。整个相国府仿佛死一般沉寂,只有麻雀在檐前自在地飞翔。    
    袁盎的妻子老夫人第一个醒过来,她习惯地摸一下身边,竟是空空如也。一骨碌坐起,心中纳闷自己这一夜为何睡得这样死,四更天醒来已是她的惯例。老头子去往何处呢,莫非一大早就去书房练字?她出了卧室直奔书房,推开虚掩的屋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直呛内腑。老夫人一愣神,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等迈步进入房中,赫然发现一具无头尸身横陈屋地。那服饰她一眼便认出,死者是自己的夫君袁盎。老夫人惊叫一声,倒地昏厥过去。    
    半晌,有人在耳边呼唤,待老夫人睁开双眼,认出是管家在身边,她发出悲声:“管家,天大的变故啊!”    
    “老夫人,老爷他……他死得好惨哪!”    
    “天哪,这该如何是好?”老夫人坐在地上捶胸号啕。    
    “老夫人节哀,当务之急是要向万岁报丧。”管家提醒。    
    老夫人止住悲声:“此事就请管家办理吧!”    
    很快,关于相国袁盎神秘离奇死亡的消息,便在皇室和重臣中传开,长公主代表景帝,第一个来到了现场。    
    悲痛欲绝的老夫人在一旁相陪,简要地介绍情况:“昨夜全府的人无不睡得很实,凶手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刘嫖心中已然有数:“这是凶手用了迷药之类的手段,不然决不会有这种情景发生。”    
    “怪不得呢!”老夫人如梦方醒,“妾身从来都是四更起床的。”    
    刘嫖手指屋内悬挂的白绫,突然问道:“这是做何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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