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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大典-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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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句对李白横遭不白之冤表示愤慨。“文章憎命达”所表达的是激愤,是不平;“魑魅喜人过”所表达的则是指斥,以及对友人的叮嘱。七、八句中的“冤魂”、“汨罗”由“文章”、“魑魅”而来。屈原也是千古文豪,但最后的结局却是放逐江湖,投水而死。屈原与李白的遭遇不正是“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的最好说明吗?“共语”、“投诗”反映了这两位诗人的遭遇有极其相似之处。“冤魂”指屈原,“投诗”指李白。屈原已逝,不说凭吊,而说“共语”,不说“赋诗祭汨罗”而说“投诗赠汨罗”,这样不仅把屈原写活了,而且以屈原如果有知,应当同李白诗歌相交的假设,来加强李白遭遇的悲剧性质。    
  月夜忆舍弟 
  杜甫 
  戍鼓断人行, 
  边秋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 
  月是故乡明。 
  有弟皆分散, 
  无家问死生。 
  寄书长不达, 
  况乃未休兵。 
  杜甫诗鉴赏 
  杜甫共有四个弟弟。公元759年他西来秦州时只有最小的杜占同行,另外三个弟弟杜颖、杜观、杜丰分别在河南山东客居。这首诗就是抒发对不在身边的三个弟弟的思念。 
  全诗可分两段。前四句是第一段,内容紧扣“月夜”,表面上写景,实际上字里行间流露出“忆舍弟”的感情。“戍鼓断人行”, 真实描绘了面临战争威胁的边城景象,这一句所烘托出的战争气氛,也是诗人当时为什么那样深切怀念诸弟的原因之一。在章法上,这一句与后面的“有弟皆分散”、“况乃未休兵”相互照应,也使全诗脉络连贯,条理清楚。 
  “ 边秋一雁声”从前句的地上写到天空。边地、秋日、雁声都是引起人“倍思亲”的原因。“一雁声”三个字,还让人想到古人称兄弟为“雁行”的典故。 
  这两句从听觉方面来写,后两句从视觉方面来写,可谓有声有色。“露从今夜白”,意思是露从今晚上开始才分外惨白。在苦苦思念胞弟的诗人眼中,本来夜夜一样洁白的霜露,也偏偏在今天晚上显得格外苍白,本来到处一样的月亮,也只有故乡的月亮最明亮。这两句诗以“移情”的修辞手法,在自然景物描写中融注了浓厚的主观感受成分,借景生情,景随情变,是诗人深切思念家乡和亲人的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为千古传颂的名句。 
  最后四句为第二段,直接抒写对舍弟们的怀念。 
  “有弟皆分散”,以致老家无人,又因为“无家”,所以想写封信打听一下分散各地的弟弟们的“死生”,也是没有办法的。“寄书长不达”正承“无家问死生”,“况乃未休兵”又进一步申说:平时尚且如此,何况又值战乱不已的时候呢!这四句层层紧逼,一环扣一环,真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乾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 
  七首(其七) 
  杜甫 
  男儿生不成名身已老, 
  三年饥走荒山道。 
  长安卿相多少年, 
  富贵应须致身早。 
  山中儒生旧相识, 
  但话宿昔伤怀抱。 
  呜呼七歌兮悄终曲, 
  仰视皇天白日速。 
  杜甫诗鉴赏 
  乾元二年(759),杜甫四十八岁。七月,他自华州弃官寓居秦州(今甘肃天水),十月,转赴同谷(今甘肃成县),在那里滞留了约一个月,这是他生活最为困窘的时期。一家人贫病交加,只能挖掘土芋来充饥。在饥寒交迫的日子里,诗人以七古体裁,写了《同谷七歌》,描绘颠沛流离的生活,抒发老病穷愁的感喟,大有“长歌当哭”的意味。这是第七首,为组诗中最精彩的篇章。 
  此诗开头使用了九字句:“男儿生不成名身已老”。 
  化用《离骚》“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意,抒发了身世感慨。杜甫素有匡世报国之抱负,却始终未得施展。如今年近半百,名未成,身先老,而且转徙流离,几乎“饿死填沟壑”,岂能不悲愤填膺!六年后杜甫在严武幕府,曾又一次发出这种叹穷嗟老的感慨:“男儿生无所成头皓白,牙齿欲落真可惜。” 
  (《莫相疑行》)其意是相仿的。 
  次句“三年饥走荒山道”,把“三年”二字置于句首,进一步强调了诗人所经苦难的时间之长。“三年”,指至德二年(757)至乾元二年。杜甫因上疏营救房琯触怒肃宗而遭贬斥,被饥饿驱迫,在“荒山道”上尝够了艰辛困苦。 
  三、四句,诗人追叙了困居长安时的感受,全诗陡然出现高潮。十二年前,杜甫西入长安,但进取无门,度过了惨淡的十年。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达官贵人,发现长安城中凭借父兄余荫,轻易取得卿相的,以少年为多:“长安卿相多少年。”这不能不使诗人发出愤激之词:“富贵应须致身早。”“致身早”,似是劝人的口吻,却深蕴着对出现“少年”“卿相”这种腐败政治的愤慨。 
  五、六句又回到现实,记叙诗人和“山中儒生” 
  的对话:“山中儒生旧相识,但话宿昔伤怀抱。”诗人身处异常困窘的境地,感叹自己不幸的遭遇,因而与友人谈起的都是些令人很不愉快的往事。忧国忧民的“怀抱”无法实现,自然引起无限伤感与惆怅。 
  第七句“呜呼七歌兮悄终曲”, 诗人默默地收起笔,终止了他那悲愤激越的吟唱。仰视皇天白日速”,搁笔望天,只见白日在飞速地奔跑,一种迟暮之感,一种凄凉沉郁、哀壮激烈之情,油然而生。 
  《同谷七歌》采用了定格联章的写法,在内容上较多地汲取了鲍照《拟行路难》的艺术经验,然而又“神明变化,不袭形貌”(沈德潜《唐诗别裁》),自创一体。这首诗作为组诗的末篇,集中地抒发了诗人身世飘零之感。艺术上,长短句错综使用,悲伤愤激的情感,在字里行间中被能达得沐漓尽致。    
  成都府 
  杜甫 
  翳翳桑榆日, 
  照我征衣裳。 
  我行山川异, 
  忽在天一方。 
  但逢新人民, 
  未卜见故乡。 
  大江东流去, 
  游子日月长。 
  曾城填华屋, 
  季冬树木苍。 
  喧然名都会, 
  吹箫间笙簧。 
  信美无与适, 
  侧身望川梁。 
  鸟雀夜各归, 
  中原杳茫茫。 
  初月出不高, 
  众星尚争光。 
  自古有羁旅, 
  我何苦哀伤。 
  杜甫诗鉴赏 
  这首五言古诗,是杜甫从同谷赴西川途中所作的十二首纪行组诗的末篇。肃宗乾元二年(759)十二月一日,诗人举家从同谷出发,历尽艰辛,终于在年底到达成都。这首诗真实地刻画了他初到成都时喜忧交加的感情,风格古朴浑成,有汉魏遗风。全诗以朴实自然之笔,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迤逦写出,其中却蕴含了深沉的情思,耐人咀嚼。 
  抒情的深婉含蓄是本诗最大的特色。初读此诗,以为只是一般的纪行写景,吟咏再三,就能体会到平和外表下激荡着的感情波澜。其中有着喜和忧两种感情的交织,内心微妙的变化,曲折尽致。杜甫举家远徙,艰苦跋涉,为的是寻找一块栖身之地,如今来到富庶繁华的成都,“我行山川异,忽在天一方”,眼前展开一个新天地,给了他新的生活希望,欣慰之感,不言而喻。“但逢新人民,未卜见故乡”,快慰之情刚生,马上又想到了梦魂萦绕的故乡,归期遥遥,但见大江东去,自己只能做长年飘泊的游子了。下面能写成都的繁华、气候的温和,又转悲为喜。然而成都虽美,终非故土,鸟雀天黑尚且各自归巢,而茫茫中原,关山阻隔,自己何日才能回去呢?于是诗人又陷入了痛苦之中。当时中原州郡正陷于安史叛军之手,一句“ 中原杳茫茫”,包含着多少忧国伤时之情!诗人遥望星空,愁思怅惘,最后只能以自宽之词作结。可以看到,全诗写喜,并不欣喜若狂,诉悲,也不泣血迸空,在表面缓和平的字里行间,蕴含着一股喜忧交错的复杂的感情潜流。 
  作为纪行诗,本诗用“赋”来铺陈其事,而“赋”中又往往兼有比兴,因而形成了曲折回旋、深婉含蓄的风格。诗一上来就描绘眼前之景:夕阳西下,暮色朦胧,诗人风尘仆仆地在岁暮黄昏中来到成都,渲染出一种苍茫的气氛。它既是赋,又兼比兴。桑榆之日同时暗喻诗人垂暮飘零,同时它也兴起了深沉的羁旅之情。继而写“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鸟雀夜各归,中原杳茫茫”,都是赋中兼兴。最后写“初月出不高,众星尚争光”,暗寓中兴草创、寇乱未平的忧思。诗人妙用比兴手法,使笔下的自然景物都隐含深挚的感情。全诗一一再现山川、城郭、原野、星空这些空间景物,同时也使人觉察到由薄暮至黄昏至星出月升的时光流逝。这种时空的交织使意境呈现出立体的美,烘托出感情上多层次的变化,达到情与景的自然交融。 
  胡应麟论东汉末年时的《古诗十九首》说:“蓄神奇于温厚,寓感怆于和平;意愈浅愈深,词愈近愈远,篇不可句摘,句不可字求。”(《诗薮》)杜甫此篇正继承了《古诗》的这一风格。而在思想感情上,它又突破了《古诗》多写失意飘泊之士苦闷忧伤的狭小境界,它运用喜忧交织的笔法,表现了关怀祖国和人民命运的诗人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    
  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 
  杜甫 
  十日画一水, 
  五日画一石。 
  能事不受相促迫, 
  王宰始肯留真迹。 
  壮哉昆仑方壶图, 
  挂君高堂之素壁。 
  巴陵洞庭日本东, 
  赤岸水与银河通, 
  中有云气随飞龙。 
  舟人渔子入浦溆, 
  山木尽亚洪涛风。 
  尤工远势古莫比, 
  咫尺应须论万里。 
  焉得并州快剪刀, 
  剪取吴淞半江水。 
  杜甫诗鉴赏 
  杜甫寓居成都期间,结识四川著名山水画家王宰,应邀约于上元元年(760)作这首题画诗。 
  首四句先不谈画,极力赞扬王宰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创作态度。他不愿受时间的催限,仓猝从事,十日五日才画一水一石。只有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后,胸有成竹,兴之所致,才从容不迫地挥毫作画,留下真实的笔迹于人间。接着诗人进而描写挂在高堂白壁上的昆仑方壶图。昆仑,传说中西方神山。方壶,神话中东海仙山。这里泛指高山,并非实指。极西的昆仑和极东的方壶对举,山岭峰峦,巍峨高耸,由西至东,连绵起伏,蔚为壮观。画面空间非常辽远广阔,构图宏伟,气韵生动,给人以雄奇壮美的感受。“壮哉”一词,抒发诗人观画时由衷的赞叹。 
  中间五句,杜甫从仄声韵转押平声东、钟韵,以铿锵昂扬的音调描摹画面上的奇伟水势,与巍巍群山相间,笔墨酣畅淋漓。“巴陵洞庭日本东”句中连举三个地名,一气呵成,描绘图中江水从洞庭湖的西部起,一直流向日本东部海面,一泻千里,波澜壮阔。 
  诗里的地名并非实指而是泛指,“赤岸水与银河通”和“黄河远上白云间”(王之涣《出塞》)有异曲同工之妙,表现水势浩瀚渺远,连接天际,水天一色,仿佛与银河相通。这里形容水势的壮美,与前面描绘山势的雄奇相呼应,山水一体,相得益彰。“中有云气随飞龙”句,语意出《庄子·逍遥游》:“姑射山有神人,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古书也有“云从龙”的说法。这里形容画面上云气迷漫飘忽,云层团团飞动。诗人化虚为实,以云气烘托风势的猛烈,使无影无形的风力得以形象地体现出来。笔势自然活泼。在狂风激流中,渔人正急急驾舟驶向岸边躲避,山上树木被掀起洪涛巨浪的暴风吹得低垂俯偃。 
  “山木尽亚洪涛风”,亚,通压,俯偃低垂;着一“亚”字,就把大风的威力表现得活灵活现。诗人着意渲染风猛、浪高、水急,使整个画面神韵飞动。 
  接着诗人进一步评论王宰无与伦比的绘画技巧: 
  “尤工远势古莫比,咫尺应须论万里。”远势,指绘画中的平远、深远、高远的构图背景。诗人高度评价王宰山水图在构图布局及透视比例等方面旷古未有的技法,在尺幅画面上绘出了万里江山景象。“咫尺应须论万里”,这也可看作是诗人以极为精炼的诗歌语言概括了我国山水画的表现特点,富有美学意义。诗人深为这幅山水图的艺术魅力所吸引:“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诗人盛赞画的逼真,惊叹道:不知从哪里弄来锋利的剪刀,把吴淞江水也剪来了!结尾两句用典,语意相关。相传晋索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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