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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3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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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民族的互联网络式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和文化体制。世界政府与世界共同体的本质区别是:世界政府以全球统治为政治核心,它顶多只是民族国家的全球扩大而已,而世界共同体则以全球互动为政治核心,以数字地球为政治纽带,它是全球自由、全球民主、全球平等、全球和谐的根本保证。世界共同体的诞生将是一种伟大的奇观,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卓绝千古的尝试。 
  世界共同体是理想,是有待建构的目标,而不是现实,在这个远大目标实现之前还有非常遥远的路要走。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面前,当前的工作要“围绕三个实质性目标展开——民主、一种人文主义的政治文化和一种以满足最广泛意义上的人类需要为导向的经济。这些目标的实现需要进一步建立两个更深入的程序目标——通过一种全球日程来增强各种社会力量的凝聚;建立一种更清晰严谨的多方治理结构。这五个要素正是本书阐明一种为寻求一个正在全球化的世界之共同善而确立的意识形态的基本架构”(第2页)。“要让人们相信,在为全球民主斗争的过程中,一种更具包容性的政治文化将极大地帮助我们面对这个时代的各种难题。在现代历史中,那些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文明都是通过给予最大多数人以各种机会而得以建立起来的。我们这个世界存在如此多样的文化丰富性,如此丰富的人文礼仪和如此深厚的期待献益于人类的善良意志,在这一时刻,为什么不去建构一个和谐的世界共同体而另有别求呢?”(第95页)这样的道路或可简称为“全球共治”。 
  那么世界共同体要靠谁来建构?作者认为,如果仅仅倚靠各种全球化力量本身仍不足以创造一个和谐的世界共同体。它们对改善人类状况的贡献将只限于极少数的个体、阶层和国家。要建构全球共同体必须依靠适当的公共权威机构和公共的制度,把全球化的力量导向共同善。“一个公平而和平的世界共同体需要强大的寻求共同善的公共制度。”“国际共同体必须建立在文化和政治的多样性基础之上,其建构的方式必须适合于解决全球问题,与人类的共同志向相符。人性而高效的国家和日益增长的区域组织都是建构这种国际性和全球性共同体的必要方阵。”“必须依靠代表所有国家、能够对代表全世界各族人民(包括他们的决定)的联合国大会担负责任、能够代表所有经济力量的那些公共权威组织,来引导和规范全球经济。这是全球民主政体的主要方面”(第10页)。 
  旷古迄今,源远流长。在人类历史的岁月中,不折不挠地绵延着一个辉煌远大的理想:建设一个共同的世界,让所有的人、所有的群体、所有的民族共享和平与繁荣,不再恐惧,不再仇恨,不再杀戮,不再有战争!这个迷人的梦想,一代又一代,一次又一次拨动着理想主义者的心弦。即便我们把哥本哈根社会进步论坛建构世界共同体的倡导视为又一个乌托邦,那么我们仍旧可以说它是最贴近现实的一个。它的理想价值为西方媒体所忽视。西方主要媒体宁可连篇累牍地报道辛普森杀人案的细节,也不愿对哥本哈根社会进步论坛及其宣言多置一词。愿本书中译本出版后能在中国人中间找到更多的知音。 
  (《建构世界共同体——全球化与共同善》,'美'雅克·布道编著,万俊人、姜玲译,“十一五”国家重点图书,哈佛燕京学社主编,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6月版,25.00元) 
少年中国学会的解体与五四知识人的政党化
尤小立 
  《少年中国学会研究》(上海三联书店2006年8月版,以下凡引此书,均仅注页码)是吴小龙博士生前最重要的一部学术著作。此书在作者2001年的博士论文基础上,历时五年补充修订方正式出版。 
  少年中国学会这个在五四时期青年社团中,会员最多、历史最长、影响深远的学会一向为学界所忽视。除去众所周知的原因外,它成立的时间,也影响了它的成长和历史地位的确立。五四时期最辉煌的事件,一个是1915年9月开始的新文化运动,另一个是1919年5月4日的“五四”学生运动。如果说,前者主要是由《新青年》杂志编辑部的一批新派知识人中的老师辈所领导,后者则与学生社团——“新潮社”与“国民杂志社”有关。从时间上看,少年中国学会筹备于1918年6月30日,1919年7月1日正式成立,此时新文化运动早已结束,“五四”学生运动基本告一段落,“主义”的角逐与新生社团的大量出现成了那时节的社会生态。而新文化一代老师辈思想取向上的分歧也已经肇端于世。从人员的组成看,少年中国学会中既有原《新青年》编辑部老师辈中的李大钊,也有属于学生辈的王光祈、邓中夏、恽代英、黄日葵、徐彦之等。从地域上看,会员分布在北京、成都、南京以及法国巴黎。这些也给学会本身的持续发展带来了困难。 
  然而,时间上的“不利”,对后世的研究者来说,恰可能是一个契机。因为通过少年中国学会的个案,也可以看到在时局急骤变化之时,现代中国的青年知识人的思想变化以及他们如何在社会的影响之下做出个人不同的选择。其实,这未始不是吴小龙研究少年中国学会的初衷。学术研究讲的是“有学术的思想,有思想的学术”,从研究的选题上,已经能见出学者的眼光和学问的高下了。 
  民间社团是近代中国的一个新生事物。早期的社团,一般是由开明士绅或青年学生所组建。按照学者的归纳,二十世纪初新知识界的社团的特征有二:一是民间性质,很少官方色彩;二是其成员以新知识界为主体,士多绅少,而且绅也主要是与文教新闻事业有关之人,商或与商、官关系密切的绅较少介入(参见桑兵:《清末新知识界的社团与活动》,北京三联书店1994年5月版,第288页)。五四时期的学生社团,像国民杂志社和新潮社分别成立于1918年10月和11月,它们与“五四”的前兆,1918年5月北京学生为反对《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而发起的首次大规模请愿有关。据周太玄(无)回忆,少年中国学会的酝酿期从1917年秋开始,差不多经历了一年。筹备期则始于上述的1918年6月30日(《关于参加发起少年中国学会的回忆》,见《五四时期的社团》(1),北京三联书店1979年4月版,第536~549页)。显然,它也是北京学生首次大规模请愿的产物。 
  我们不能说,五四时期新知识界的社团都起于爱国或者救国,但是,说大部分的社团都是以富于民族主义性质的爱国或者救国为号召而组建,应该不会错。少年中国学会也不例外。但与国民杂志社不同,它没有一开始就以“行动”为目的,致力于国民运动,而是像新潮社一样,将思想与学术作为自身努力的方向。正如作者指出的,“在‘少中’的活动构想中,学术研究的内容占着主要的位置”(第17页)。 
  矛盾也就在这里。一方面是现实的爱国或救国,一方面是非现实的学术研究的诉求,彼此之间的层面交错,已经为少年中国学会后来的分裂和解体埋下了引线。然而,内在的矛盾在筹备期只是潜伏在那里,如果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也不会有历时七年的少年中国学会。这中间,筹备人的热情、“少年中国”的理想是一个很好的柔顺剂。而青年人之间的友情、乡谊则是结社的粘合剂。左舜生后来回忆说:“在最初几年‘少中’的会员问,实在没有给我留下半点不良的印象,这与我后来所过的党人的生活,和政治上一切钩心斗角的把戏,真是截然不同,而具有充分的人味”(第50页)。“振作少年精神,研究真实学术,发展社会事业,转移末世风气”(第19页。此宗旨在学会正式成立时,改为“本科学的精神,为社会的活动,以创造少年中国”),少年中国学会筹备初期所提出的学会宗旨充满了理想主义。而学会的目标,用王光祈的话说,就是“集合全国青年,为中国创造新生命,为东亚辟一新纪元”(同前)。 
  对“新纪元”的向往,在1919年的中国并不鲜见,不仅王光祈,李大钊也一样。后者曾经在《每周评论》上撰文,题目即是《新纪元》。可见,乐观的理想主义也是部分新文化老师辈的思想底色。作为少年中国学会最主要筹备人,少年中国学会的“灵魂”人物王光祈是值得注意的。这位中国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与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陈独秀、李大钊关系密切。笔者曾统计过《每周评论》作者的发文情况,在《每周评论》中,除陈独秀、李大钊、高一涵以外,王光祈与张申府、张慰慈的发文数量并列第四位。如果不是后来他着力于《少年中国》的编辑及少年中国学会的日常工作,很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文章在《每周评论》上出现。 
  也许我们可以不同意作者把少年中国学会对新文化运动的思想认同归结为“对一种理想社会的真诚而急切的信念”、“对科学、理性的无上崇仰”和“对现实政治的否定、拒绝和回避”(第8页)等三个方面。因为不仅少年中国学会成员的思想充满了多歧性,李大钊很早即注意到成员间的思想差异,而且新文化运动也并不是三个方面所能涵盖的。但少年中国学会与新文化老师辈的关联确实相当紧密,哪怕成员间思想的差异性上也是一致的。 
  思想的差异性本身就是学会政治的一部分,少年中国学会成员对此并非没有自觉,相反努力在追求着这个境界。他们的理想中的学会是砥砺品德,研究学术的团体,而不是政党性质的组织,就连少年中国学会中政治意识最强,后来成为青年党党魁的曾琦在1919年10月留法之前也发表公开信提醒同人要“严防政党的利用”(第48页)。但正如作者所言,理想的宽泛使少年中国学会区别于其它具有党派性质的团体,而各说各话地表述理想,也是在高度的理想认同的前提下进行的。(第52~54页)左舜生“由少数同志组成一种学术事业生活的共同集合体”以对抗“愚昧”、“生计的艰难”以及“缺少精神修养”等“人生的堕落”的愿望(第63页)之所以得到王光祈的热烈响应,是因为在一个急骤变化的时代,知识青年们企望走出迷惘和困惑,他们寻求理想的新生活的诉求是相同的。 
  少年中国学会筹建前后,他们设想的几乎全是文化事业,无论是刊布图书、发行杂志,还是组织演讲以及学术谈话会,都是在思想文化的范畴之内的。如果少年中国学会就这样发展下去,它在思想文化上的成就是不可估量的。但1919年“五四”以后的中国,书斋里学术已经受到质疑,变得不再时髦。这无疑影响到青年知识人的选择。而从学会组成看,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本身就在谋求对社会生活产生直接影响的思想与学术。 
  学会政治的单纯性、理想性同时也造成了它的脆弱。特别是,当原先只是作为背景存在的那个民族主义的初衷得到社会氛围的簇拥而转变成似乎是改造旧社会、构建新生活的坦途时,知识人对纯粹学术研究的价值和意义的怀疑也就容易被强化。 
  应该说,在那个时节,公共空间并非那样逼仄。相对而言,民间学会并没有受到多少来自政府的强力干扰,其活动空间不仅存在,而且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但历史的复杂性正在于它的不随人愿的悖谬。少年中国学会的分裂首先不是来自于外部,它本身的人员组成已预示了解体的可能性。按照作者的描述,少年中国的几个分会中就有差别。上海会员后来多投身于学术和教育,北京会员后来有不少是共产党人,而巴黎会员则多为国家主义派(第100页)。所以,1919年7月,少年中国学会成立伊始,《少年中国》杂志上出现学会取向的讨论就是势所必然。上海会员担心过分政治化可能给学会带来麻烦,呼吁“暂多研究‘学理’,少叙述‘主义’”,北京会员则在日益政治化中表现出对政治上的“登台一试”和从事“社会革命”的宽容,而巴黎会员的明确的“主义”倾向也在对学理与“主义”关系的解释中表露无遗(参见第95~100页)。 
  但是,学会政治毕竟是以学术为主导的,学术的梦想在少年中国学会成立最初的几年中一直是其大多数成员不愿丢弃的。而且经过新文化运动的洗礼,思想上的宽容这类“新传统”也成为少年中国学会成员们的基本价值观。他们在学会内部是可以容忍异己,彼此迁就的。所以,争论归争论,少年中国学会并没有因此解体。不过,随着成员于会外的角色变化,少年中国学会内部的思想分歧也日渐显著。 
  1920年8月16日,李大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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