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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赶来之前……」岳巍握拳。
「得把哪边是哪边分清楚。」岳峨点头。
「没错。」杜嫣容神色严肃:「要是对宫主、对月鸾宫不利,除之为上。」
「一语双关,杜姐。」岳巍笑嘻嘻的说道。
「这样一来,谁上谁下也不怎麽重要,重要的是宫主怎麽想。」岳峨瞥了下屋里,环著腰。
「还有『你们』怎麽看。」杜嫣容嫣然一笑:「我还有事呢,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杜姐狡猾!」两人异口同声。
「哎呀~这种事,同是男人比较好商量,不是吗?」杜嫣容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在斯彤他们来之前,你们两位应是绰绰有馀……我最不会保护人了。」
「………说的也是。」两位青年垂头丧气起来,岳巍道:「杜姐使出那招,我们得先逃才行。」
「不论敌我的可怕攻击……」岳峨的脸色微微发白。
「所以说,为了怕连累各位,我都独来独往呀~要不是这次刚好在宫里……」杜嫣容把面纱蒙在脸上,转身就走:「我相信你们两位『长老』的裁决。」
「问题又回到原点。」岳巍叹气。
「到底是上还是下啊?」岳峨抱头。
「那个………」
其实经过诊断就知道那两人昨晚是谁上谁下……许大夫考虑要不要说出口,因为从医以来,他从没为了这种事来诊治。
「哎呀?说人人到。」杜嫣容眨了眨眼,看清楚来者,叫道:「斯彤,介尧,连日奔波,辛苦你们了。」
「两位岳长老,杜师姐。」任介尧静静的行礼。
「宫主呢?」奉斯彤看到人就冲了过来,急切的问道。
「呃……」岳巍看了屋子一眼。
「我想,你先别进去比较好……」岳峨接著说道。
奉斯彤风风火火的跑去拉开,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差点连门框都拆了。
「太迟了。」杜嫣容叹了口气。
他们三人看著瞪大了眼、呼吸停止、当场僵固的奉斯彤…宛如看到当初的自己一般,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怎麽回事?!」
奉斯彤强忍心中愤怒,深深呼了几口气後,看在楼水蔺睡著的份上,暂时不敢乱来,瞪著两位青年加一位大叔,低喝道。
「杜姐该不会连这也料到了吧?」岳巍扯著嘴角说道。
杜嫣容早就趁奉斯彤来不及反应时便离开了。
「谁知道?」岳峨耸著肩。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奉斯彤紧迫钉人的问道,岳巍岳峨很有默契的一同指著许大夫。
「呃……就是……」
一向理直气就壮的许大夫也不禁结巴起来,断断续续说明了前因後果。
「尤断的尸首我们在路上就处理掉了。」岳巍补充说明。
「现在麻烦的是……该怎麽处理那个人?」岳峨边摸著下巴边点头。
「…………」
奉斯彤握紧了拳,咬著下唇不发一语,任介尧看著他一眼,问著许大夫。
「宫主何时能醒?」
「应该快了,焚生毒已解,只是体力不支……」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屋里一声狂吼。
「老许!!给我进来~~!!」
「醒了!」岳巍拍手。
「这下子谁上谁下就知道了!」岳峨击掌。
※ ※ ※
「你可以说明一下……这是怎麽回事?」
楼水蔺坐起身,脸色略微发白,眼神凌厉的问道。
「焚生之毒已解。」许大夫避重就轻的回道:「只要调养几天就能恢复。」
「我知道。」楼水蔺仍旧紧蹙著眉:「我问的是他。」
众人的目光转向他身後、躺在床上的纪云。
「……太累了所以睡著了?」许大夫继续避重就轻,岳巍岳峨点头附议。
「宫主,此人若做出不敬之事,我一定……」奉斯彤拔出天煞,咬牙切齿的瞪著楼水蔺身後的纪云。
「斯彤,把剑收起。」说完,楼水蔺神色凝重,紧紧盯著纪云:「老许,我问你,我知道他的脉象很怪,察觉不出任何的内力,但,练过玄冰掌的人,睡著会没有呼吸吗?」
「啊?」许大夫瞪大了眼。
「会连心跳都没有?」
楼水蔺掐上纪云的颈子,看到上头零乱散布的红印,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一目了然。
所以我不是叫你走吗……他紧瞪著纪云沉稳的睡脸,恨恨的想道。
「怎麽会?」许大夫一个箭步冲向前,抓起纪云的手腕把起脉,把了半天,表情从错愕到不信,从不信再到沉重,他默默触碰纪云颈部及胸口,接著查看眼睛,好半晌不发一语。
「宫主。」岳巍小声的问道:「你身体上有无不适?伤口疼痛之类的……」
此时楼水蔺全副心思都在纪云身上,哪会多想?直觉回道:「没有,虚了点罢了。」
(这麽说来……)
岳巍岳峨交换了个肯定的眼神。
(宫主是……)
「这是怎麽回事?老许……」楼水蔺看著沉默不语许大夫,知道与自己所想的八九不离十,咬牙道:「他…不会是……」
许大夫低下头,喃喃地说道:「……怎麽会……明明说『还好』的……」
「老许,他做了什麽?」楼水蔺紧抓著许大夫的肩膀,语气慌乱起来:「除了…除了那个外,他还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一个时辰前他还提醒我外头有人来了……怎麽会一下子……」许大夫摇著头道:「一下子而已,就死了呢?」
「你这是什麽大夫!?」楼水蔺气极,差点举起手来一掌劈过去,岳巍迅速上前伸手抓住,岳峨把许大夫拉离。
「宫主,请冷静。」岳巍这时才看仔细纪云的样子,如果不是没有呼吸心跳,还真看不出此人已死。
「会不会是……移毒?」岳峨想了想,问。
「把他人中的毒转至己身……夙阎门的独门心法?」岳巍愣了愣:「但此心法不就是因为移给自己就可以解毒,怎麽会移一移就挂点了呢?难道是学艺不精?」
「两位的意思是……」
楼水蔺冷冷瞪了岳巍岳峨一眼,抽回自己的手,道。
「纪云帮我移毒而死?」
「焚生此毒,发作如焚,面容应不会如此平静才是。」岳巍喃喃说道:「不过,是否有例外就不得而知。」
「不管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岳峨叹道:「宫主应为往後打算。」
「他真的死了?」楼水蔺眼眨也不眨的瞪著纪云,喃喃自语:「你死了…很麻烦的……」
几乎同时,岳巍岳峨两人望向屋外。
「有人来了!」岳巍手一捏起暗器就往外掷去。
岳峨接著叫道:「来者何人?」
奉斯彤和任介尧都拔出剑来…连许大夫都拿起一旁的木棍,进入备战状态。
只有楼水蔺仍旧一动也不动,死死盯著纪云。
「钉──」
随著暗器被打落,对方朗朗报上名号。
「颂凌庄,司徒绍允。」
第十章
『我找到了!他在那里!』
彷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微弱声音。
『没想到会在这里……这该感谢对方的眼光太差吗?』
这声音频率……是四代?
『猜对啦~少爷,你现在位置是在本市最有名的巨大垃圾场。』
『纪云,我来带你回去了。』
是父亲的声音,但我无法进行影像辨识。
『别担心,只是没电,不会有事的……』
父亲重复著最後五个字。
『少爷的身体除了因环境造成的脏污及恶臭外,没有重大损伤,当然,主系统也是。』四代做完初步机体检视:『就像是…人类太久没进食,饿昏了一样。』
判定无法应付接下来的攻击,我便选择以剩馀电力全速逃离,但半途电力不足……推定被人当成垃圾丢弃。
『少爷~虽然我才刚上任,但是表现有那麽糟糕吗?』边读取我的纪录,四代边念道:『要不是我拼死寻找你那一闪而逝的求救讯号,谁会知道你竟然躺在这儿?另外,这边再过十五分钟就要进行分解过程,若我们没来,你就碎成一堆粉了。』
『四代!』父亲低声喝道:『该走了。』
『是。』
这是上次进入休眠状态的纪录……那时四代才刚完成二个月又五天,采用的新系统不太稳定,比三代更接近人类的感情表现,与我系统产生些许的差异。
他知道我和他都是机器,却用与人类相处的态度对待。
四代叫我不用名字,而是叫『少爷』。
或许是父亲更改设定……系统是这麽推定的。
『我们为什麽要活著?』
他会问一些无法直接判定的问题。
『你会不会为我流泪?』
或是根本不用问系统也查得到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四代在所有辅助机型中,存续时间最短。
为了做出因应休眠时的准备,我边看著楼水蔺边读取之前的纪录,现在的状况比那时好多了,至少在这里尚未发现能伤到机体的东西。
『即将进入休眠状态,倒数十秒。』
系统发出提醒。
『十、九、八……』
五代果然没赶上。
「五、四、三……」
在我被当成尸体丢弃掩埋或是烧掉之前,赶上的机率是95。89%。
『现在开始,强制休眠。』
※ ※ ※
(我先出去挡挡。)
许大夫以眼神示意,楼水蔺点点头、望了岳巍岳峨两人一眼後,在地板上画了个字给奉斯彤任介尧两人。
(宫主。)
岳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楼水蔺。
(必要的时候……)
楼水蔺接了过来,皱眉。
(这是……)
(让人捉不到把柄的东西。)
岳峨露出让人发寒的笑容,楼水蔺的脸色在午後阳光下却愈显苍白起来。
「颂凌庄司徒公子吗?」
许大夫开门走出,岳巍岳峨两人随後跟上。
「在下姓许,是名郎中,请问有何要事?受伤还是生病?」
司徒绍允沉默的看著他们三人。
「除了受伤和生病以外,没别的事就请回吧,里面还有病人,不宜叨扰。」
「我找一个人。」司徒绍允目光越过三人,望向屋中。
「找人?」
「被月鸾宫主带走的纪云。」
完全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的出招,岳巍岳峨两人互看一眼,许大夫接著笑道。
「司徒公子,既然知道是月鸾宫带走的人,应该是去找月鸾宫讨吧?何必找我这个乡下郎中?」
「……月鸾宫的双月会在这里,是因为宫主受伤还是生病?」
司徒绍允冷冷看著许大夫身後两人,道。
「双月?」
许大夫皱起眉,故作疑惑。
「月鸾宫的双月长老。」司徒绍允拱手道:「幸会。」
「哎呀?」岳巍搔了搔头:「我第一次遇到这麽有礼貌的对手呢。」
「的确,再装傻下去好像不太好哪~」岳峨耸了耸肩,看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司徒家的『绝影』,这下子总算见识到了。」
「司徒家无意引起纷争,只要月鸾宫把纪云交出来即可。」
司徒绍允定定看著岳巍岳峨两人。
「只要把纪云交给你就可以吗?」
不论死活?岳巍岳峨两人同在心里加了这样一句。
「是的。」司徒绍允颔首道:「纪云是在下的五弟邀来的客人,总要有个交代。」
「如果我不交呢?」清亮的声音从三人身後传来。
「……宫主。」
「对於月鸾宫来说,纪公子也是贵客,颂凌庄凭这点来要人,未免名不正言不顺。」
「从武林大会场上把人掳走,说是当成客人,也很名不正言不顺。」
司徒绍允冷冷地瞪著青年回道。
「天煞剑租用的第三个条件,让纪公子至月鸾宫暂住,最长一年,可指使宫中上下左右,言出必行,所以我带纪公子来月鸾宫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麽说,楼宫主是不愿交出纪云?」
司徒绍允并未加以辩驳,直接作出结论问道。
「司徒公子这麽急著找纪公子,还出动了『绝影』。」青年眼睛朝周围一扫:「应该不是光『作客』两字如此简单?」
「月鸾宫掳人当客,应该也非『诚心招待』如此直接?」
司徒绍允淡淡回道。
「不过,如果是纪公子自己要留下来,颂凌庄要强行带走就是不合情理。」
青年眯著眼一笑。
「楼宫主的意思是?」司徒绍允不解问道。
「问问纪公子本人的意思,才算是真正的名正言顺吧?」
青年指著刚走出来的男子说道。
「司徒公子不妨自己问问看?」
※ ※ ※
楼水蔺握紧手中的瓶子,垂著头看著躺在床上的纪云,不发一语。
岳巍岳峨两位长老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
抹杀所有纪云存在的证据,如果没有时间,就从脸开始。
没错,应该是要这麽做才对。
楼水蔺将瓶子握得更紧,指节微微泛著惨白。
尤其是在自己体力尚未恢复,无法跟颂凌庄正面相抗的此时,一定要做出不拖累月鸾宫的选择。
因为他是月鸾宫的宫主,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楼水蔺咬著牙,正要将瓶子打开时,碰触到纪云冰冷的手,不自觉的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