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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倚正好扣在了李华音右胸峰上,同在咏儿怀中摸到的一般无二!
李华音又羞又怒,加上昨夜惊魂未定,一把撩开吕浑左手,又探手入怀中取出金簪,咬牙瞪目对准吕浑左肩胛猛然扎下。吕浑忘了躲闪,只是自然地将左臂一缩,被金簪在左臂上贴骨刺透。疼得吕浑狂吼一声,鲜血随着拔起的金簪激涌而出,瞬间便将半边衣裤染成尽红。房中三人全都呆住了,吕浑咬牙忍痛心中暗道:我吕浑舍了性命来救你,没曾想、却遭你恩将仇报,前番又数次莫名羞辱与我,枉我吕浑一心爱慕于你,今日才落得如此下场!想到此处,只觉心中堵的比手臂伤口还疼,再也无法忍受,用右手抓住左臂,发疯似的冲出房,跨上邋遢狂奔而去。
咏儿见吕浑狂奔出房,方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瞪了李华音一眼,大喊着“阿哥”,往外追去。又看见吕浑骑上邋遢往镇外奔,赶紧唤处穷奇一路追去。
其他人听见咏儿大喊“阿哥”,急忙过来一看究竟。只见李华音呆呆坐在床沿,不见咏儿同吕浑,只有地上一摊血迹延伸向房外。刘德真看见李华音手中握的金簪,急问道:“师妹,出什么事了?快说呀!吕师弟来过没有?”
李华音呆呆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刺伤了他,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刘德真问道:“你刺伤了谁,是咏儿还是吕师弟?”见李华音愣神不答,刘德真用双手扳住李华音双肩,问道:“是吕师弟?”
李华音点头不语。刘德真再问道:“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刺伤吕师弟?吕师弟伤得重不重?”
李华音觉得自己很冤枉,说道:“他我唉!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伤势不会重。”
刘德真见李华音不愿说明理由,责怪李华音道:“师妹呀!昨夜多亏吕师弟舍了性命同魔物搏杀,这才保全了师妹你的清白。可是今日你便把他刺伤,是何道理?你看看地上那么多血,伤势岂会不重?”
李华音被刘德真的话惊住了,问道:“昨夜不是师兄就得我吗?怎么又变成那小子的?”
刘德真叹道:“唉!师兄我只是将你抱回客栈施救,而吕师弟却一人留在那里同魔物大战,还差些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了。”
李华音这时方才明白,顿时嚎陶大哭起来。智障吉祥问道:“李道友,那他们人呢?”
李华音边哭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好像是骑马走了。”
智障吉祥说道:“不如这样,诸位就在客栈内等候,贫僧去把他二人追回。”
张留孙赶紧说道:“我陪和尚老哥一起去。”
二人出了房门,刘德真赶出来说道:“二位先行一步,等我劝说罢师妹便来追赶你们。”
智障吉祥同张留孙走出客栈翻身上马,朝着吕浑血迹滴落的方向狂追而去。
刘德真重回李华音房中,说道:“师妹,师兄总是觉得你与吕师弟之间有什么隔阂,能告诉师兄吗?”
李华音见刘德真动问,委屈得说道:“师兄,这小子绝不会是好人!”遂把茅山乾元观内遇着吕浑和咏儿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刘德真。
刘德真仔细听罢,说道:“师妹,师兄问你,当时你有没有问清吕师弟是来干吗的?要说两个外乡人千里迢迢上茅山,就是为了调戏乾元观内的女弟子们,这点师兄是不会信的。师妹呀!你太过主观,有欠斟酌啊!”
李华音听刘德真说话,已止住哭泣,说道:“我一看见他二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顾得上问他门?”
刘德真说道:“师妹,若有误会,师兄给你说清楚,但今日之事定然是你不对,你应该同师兄一起去追吕师弟,并当面对吕师弟道歉。”
李华音低头说道:“吕浑现在已被我扎伤,你叫我还如何去面对他?”
刘德真说道:“师妹,真心诚意地向吕师弟道谦,并把所有误会都说清楚,我想吕师弟绝对不会与你计较的。”
李华音低着头不作声,刘德真接着说道:“师妹,你也知道、师兄我曾对几位前辈承诺过,要把你们三人一齐带去昆仑天城,今日你怎可坏了师兄的诺言?师妹,听师兄一句劝,赶快收拾,我们也追赶上去。”
此时李华音已经冷静下来,又想起元始天尊的命令,只好收拾停当,与刘德真一起在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之后追去。
咏儿足足追去百余里方赶上吕浑,见吕浑双眼紧闭伏在邋遢背上,左臂无力下垂,还在滴着血。咏儿急得大哭大喊:“阿哥,你快停下来,血都要流光了,快停下来呀!见吕浑依旧昏迷着,咏儿又对邋遢喊道:“邋遢,你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
邋遢双肋被吕浑两腿猛力夹住,肋骨疼痛欲折,早已发狂,哪里还能听进咏儿大喊?只顾没命似的往前狂奔。咏儿见叫不住、也拦不住,只好跟在边上一路奔去。
这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天色已近黄昏。邋遢肋下疼痛突然消失,便慢慢停了下来。刚一站住,吕浑便从驳背上滑落在地。咏儿急忙喝住穷奇,翻下座骑抢身上前,把吕浑的头搂在怀里大喊“阿哥”。见吕浑依旧不醒,想起了吕浑怀中的黄玉丸。掏出瓷瓶倒出两颗来,先放在自己口中用唾液化开,在嘴对嘴渡入吕浑口中。重又把吕浑托上驳背,往不远处一个小村庄行去。
第二日清晨,吕浑醒了过来,看见咏儿伏在自己的床沿上,轻声唤道:“咏儿咏儿。”
咏儿听见抬起头,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吕浑,笑道:“阿哥你总算醒啦!你昨日可把我给吓坏了。”脸上还挂着昨夜的泪迹。
吕浑说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这么躺在床上了?”
咏儿伸手摸着吕浑的前额说道:“阿哥,昨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让我想一想!”吕浑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记得早上去看你和李姑娘,结果那个就被李姑娘用金簪刺中了一下,后来我好像骑上邋遢跑了!再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咏儿说道:“之后你就跑啊跑,跑到这里才从邋遢背上跌落下来。”
吕浑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们跑出多远了?”
咏儿说道:“我问了!这里是中州地境汤阴县的王家村,这件房是我像村人租下的。村里人说此地离泰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里。”
吕浑惊道:“什么!我们竟然跑出这么远?不行,我们还得快些赶回去。”说罢,用手臂一撑想从床上爬起,刚一动力,人却往左边倒去。这才发现左臂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吕浑急忙问咏儿:“咏儿,我的左臂怎么了?”
咏儿装出轻松样儿说道:“哦!我已经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给你瞧过了,他说再歇上三两天就没事了。”
吕浑又试着想将左臂举起,却发现连左手手指都无法拨动一下,又问咏儿道:“咏儿,告诉我实话,阿哥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快说。”
咏儿再也忍受不住,伏在吕浑腿上大哭道:“阿哥哇你的左臂废了,筋被挑断了,哇”
吕浑顿觉心中疼痛不已,一股逆血从腹中直涌向喉间,被吕浑强行咽了回去,又长长喘出一口浊气,用右手轻抚着咏儿秀发,说道:“咏儿莫哭,为一条手臂哭实在不值得。阿哥本来就是个霉气冲天的人,废了条手臂算什么?来,把阿哥扶起来,我们赶回去。”
咏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吕浑说道:“阿哥,你连手臂都废了,怎么还想着要去昆仑啊?”
吕浑笑了笑,伸手替咏儿抹去泪痕,又用手指顺着咏儿脸上的疤痕轻柔的抚摸了一下,说道:“咏儿,阿哥现在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阿妹,而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做个真正的大英雄,何况还有父兄之事要查。你说,区区废了一条手臂能阻得住我吗?”
咏儿听吕浑如此说话心痛不已,看着吕浑苍白的脸说道:“阿哥就是要去,也总得歇上一两天,你留在血实再太多了呀!”
吕浑勉强笑道:“我只是怕他们走远了赶不上!”
咏儿直起身来拍着胸脯说道:“赶不上怕什么?由咏儿陪着阿哥照样能去昆仑天城!”
吕浑被咏儿说得哈哈大笑,却不小心牵动了左臂伤口,疼得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双眼紧闭着,口中发出“咝、咝”声。咏儿看着心疼,赶紧对吕浑说道:“阿哥莫要在说话,快躺一会儿,咏儿给阿哥熬些粥去。”替吕浑掖好被子,出了房门。
吕浑见咏儿出了房门,把头扭向了床里面,闭上双眼,不觉挂下两行泪来。
吕浑师门的黄玉丸是疗伤圣药,功效自然非同凡响,一经服食,伤口便开始结痂,再过一日,吕浑已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失血过多,人还有些虚弱,站得久一些就觉得头晕目眩,只好再多躺上一日。
到了第三日下午,吕浑自觉精气神俱已恢复,顾不上咏儿劝阻,翻身下床,看着自己这条不听使唤的左臂晃来晃去甚是累赘,便对咏儿说道:“咏儿,我这条左臂反正已经无用,晃来晃去实再麻烦,不如你去拿把刀来,帮我砍了!”
咏儿哪里舍得?劝吕浑道:“阿哥千万莫要砍去!这一砍去又要流出不少血,你气血已经那么差了,身体如何受得住?再说我还想问问和尚老哥是否有法子医治,听说他们西藏的佛门秘方连死人都能医活,若是现在砍去了,岂不是连一丝希望都没了?不如我先帮你把左臂绑在腰间,这样就不会影响你行动了。”
吕浑影想了一想,说道:“也好!你先给我绑上试试,看看碍不碍事。”
咏儿依言把吕浑的左臂绑妥在腰间,吕浑则跑到门外又蹦又跳,还空翻了两个筋斗,见左臂果然不碍事,也就算了。刚想回屋,听见村中有人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吕浑抬腿跃上门前的水缸沿边,在一蹬,上了房顶。四下看去,见村南一家门前的三分大一块田地中燃起火来,火势又向南一路漫去。吕浑对咏儿喊道:“快随我去救火!”纵身一跃,往着火处奔去。
咏儿嗔道:“阿哥,你伤还没好呢!”见吕浑不理她,只好跟在后面奔去。
二人来到着火处,见火势往南延伸到很远很远,有许多村人在围着火扑灭,有人说道:“真是古怪!这火怎么扑不息、浇不灭?”
吕浑依着说话声看去,果然如此!两大桶水浇在火焰之上,被浇过的火焰依旧烧着、连反应都没有。吕浑问村人道:“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有个惊魂未定的村人战战兢兢说道:“俺刚才在自家田中锄地,也不知怎么地,从地下钻出一个人来,腚上被俺锄下了一块肉!这个人大叫一声往南窜去,只一晃,就没了人影,可他淌出来的血却烧了起来。你看,那块肉还在地里呢!这位少爷,你能告诉俺这究竟是咋回事吗?这火要是扑不灭该咋办?“这个村人越说越急,最后竟然哇哇大哭,双脚拼命跺地。
吕浑听罢说道:“大叔莫急!”又对众村人大声说道:“大伙儿听我说,火势扑不灭,就先将边上易燃之物尽量移开,移不开的全都打湿了,把火势控制在最小范围。我即刻去追那个纵火之人查清究竟,无论如何总要把火给灭了。”扭头又对咏儿说道:“咏儿,我们快回屋,取得座骑兵器立刻追去。”还没等咏儿答应,先一步往屋中奔去。
咏儿知道拗不过吕浑,只好同吕浑各自唤出座骑,顺着向南蔓延的火势一路追去。只见这条火线所经过处有农田、有屋舍,各处的村人都在尽力扑打火焰。
火线最后钻进一座山中,吕浑向村人打听到此山名叫云雾山,又同咏儿冲入山中。翻过两处山坡,火线窜入一处山谷中。往山谷里瞧去,只见这山谷两旁绝壁耸立,山谷之间只一丈来宽,还燃着一道熊熊火焰。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儿,前处山谷狭窄,我们步行而入。”
二人翻身下了座骑,小心躲开火焰向里走去。越往里走越不见天日,顶上的崖壁象要合在了一起,只露出一线天光。有火焰发光,谷中并不昏暗。二人一边走一边往前瞧去,突然发现前面似有若无显现出一个人形来!吕浑怕是山中鬼魅,拔出混沌鞭一指,大喝道:“前处何人?快给我出来!”
只见前面之人越走越近,居然是个三尺孩童!长得如粉妆玉砌一般,穿一件绣山石纹红色肚兜,头上扎着一根冲天鬏,嘻嘻哈哈向二人跑来。咏儿见这个孩童如此可爱,上前问道:“小弟弟是谁呀?怎么一个人在山里?”
这孩童上来拉住咏儿的手说道:“姐姐,我叫傒囊。姐姐陪我玩好不好?”说罢、就拉着用咏儿的手往山谷中拖。
咏儿一挣没有挣开,似乎这傒囊的力量要比自己大出许多。被傒囊强行拖出七八步,急得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