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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去看。也没找着。心想:我地雷除自己谁也劈不着。不可能会劈中李居寿。可是他人呢?该不会飞灰烟灭了吧!
其实李居寿是个识货之人,只听见破空的雷声,便知晓吕浑起得是五雷轰顶之术,而且吕浑一不起势、二不念咒,手段不知比自己高明多少!若被他劈着,就一个字“死”!还是性命要紧,逃了吧!躲进了人群。
宋德方真人高声说道:“第四场比试,神风派吕浑获胜!”
四下里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吕浑感觉无比光荣,着着四方抱拳行礼,又不禁往李华音看望去,目中余光却发现咏儿朝自己跑来,心中暗道:咏儿不可能是跑上来祝贺自己的,万一还来揪我耳朵什么的、可就献丑了!赶紧绕开咏儿,也跑入人群中去了。
等众人掌声停下,宋德方真人说道:“诸位道友,今日四场比试已毕,第二轮将在明日辰时开始,还请诸位道友准时到场。”说罢,众人散场。
吃晚饭时,吕浑的兴奋劲依旧未去,把自己在场上是如何想的、如何做的、如何赢的,像唱曲说书一般添油加醋说给大家听。正说得兴高采烈之时,吕安给吕成送完饭回来,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大师兄让你吃完饭后去他房里。”
吕浑听罢立刻没了说话的兴致,“噢”了一声,认认真真吃起饭来,比谁都吃得慢!总算吃完了饭,吕浑低着头来到吕成房内,叫声“大师兄”,垂手站在一旁,也不敢问大师兄伤情如何,更不敢在一旁椅上坐下。
吕成扫了一眼吕浑,问道:“听说你今日赢了?”
吕浑答道:“回大师兄话,今日师弟赢了!”
吕成又问道:“听说赢得还十分轻松?”
吕浑偷瞧了一眼大师兄,发现大师兄面色还算正常,抬头说道:“也说不上轻松,只是那个太一道派的李居寿,一不同我比武艺招式,二不同我比法术变化,却非要和师弟我比什么挨雷劈,岂不是撞在了师弟的枪口上!哈师弟我自己发三个天雷惊自己挨,顿时把那个李居寿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吕浑说着说着得意忘形了。
吕成面色一沉,喝斥道:“住口!”
惊得吕浑赶紧闭住嘴、垂下头不敢出声了。吕成冷冷说道:“投机取巧赢来一场,竟如此得意忘形。明日比试若赢则罢,若是输了,就不要再来见我了。出去!”
“噢!”吕浑又垂着头走出大师兄房间。本来赢了比试是多高兴得一天,被大师兄这么一通喝斥,吕浑只觉得心中实在憋闷,心中叹道:欸!这算是什么嘛?难得靠着自己的法术赢一回!边想边走出酒楼往西行去。不知不觉来到了月观峰,吕浑找了块山石坐下,看着浑圆皎洁的月亮,吹着清凉的山风,方觉憋闷气散去了些。坐了一会儿,吕浑听见背后有动静,借着月光扭头看去,“咦!”吕浑说道:“你不是天师道派的张留孙吗?”
原来张留孙也散步走到月观峰,瞧见吕浑抱拳说道:“原来是神风门的吕浑道兄。”
吕浑说道:“叫我吕浑就成了。”一指边上一块山石,说道:“来,坐这边吧!”
张留孙依言在山石上坐下,说道:“不如我就叫你浑哥吧!浑哥,你今日可真够出彩!血肉之躯连挨四个天雷轰,竟然还能毫发无损,你不会是金刚打造吧?利害、厉害!”
吕浑听张留孙夸赞自己,哈哈笑道:“我又有什么厉害?留孙那招才叫绝呢。那个钟吕金丹派的杨宗臣、估计现在还弄不明白是怎么输的!”
张留孙说道:“还是不如你,你没看见那李居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吗?”
二人相对、哈哈大笑起来。吕浑问道:“留孙,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外跑?”
张留孙说道:“唉!我在六年多前因为练功变成痴呆,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可是师兄们依旧不太搭理我,就是有话要说,也是呆师弟上、呆师弟下的。所以我平日里同师兄们也相处不好,呆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出来走走,等他们全都睡下我再回去。浑哥,那你呢?不会真有那么好的兴致来赏月吧?”
吕浑一拍大腿,说道:“还真被你言中!我今日好不容易赢得比赛,却挨来大师兄一顿臭骂,说什么我得意忘形啦、什么投机取巧啦,还说什么明日不赢莫要见他!这不,和你一样出来散心了。”
二人又大笑起来!张留孙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大师兄虽然严厉了些,可毕竟还是为你好!”
吕浑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恨他,只是受不住他的嘴脸,冷冰冰的能冻死人。哎,我说留孙,你为什么在场上拿出一本经书看呢?那个杨宗臣当时连动都不敢动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不就完了吗?”
张留孙说道:“你说得轻巧,那个杨宗臣可不是好惹的,你没看见他周身的丹道气劲啊?若真要上前去打,没有三两下,我的一对拳头倒先要肿起来了!看书是装样儿、是我的计策!你看,我一拿出经书看,杨宗臣的心智就乱了,再加上围观道众一起哄,嘿!他认输了。”
二人说得高兴欢笑不断!张留孙说道:“浑哥,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平日也就和师傅说说话。今日能认识浑哥你,真是太好了!”
吕浑说道:“留孙,如果你我都夺下头魁结伴西行,不就能天天在一起说话了吗?”
张留孙说道:“妙啊!不,还不够。浑哥,不如今晚你我就对着这轮明月起誓、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吕浑摆手说道:“这不成,岂有对着明月结拜兄弟的?”
张留孙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既然浑哥不答应,那就算了。也怪留孙唐突,刚认识”
“哈”吕浑大声笑道:“留孙,男女私订终身才拜月亮,你我结为兄弟,就应该对着太阳拜!”
张留孙喜道:“我还以为浑哥可现在离太阳东升还早着呢?”
吕浑说道:“无妨,你我二人先去日观峰聊它一个晚上,等到太阳东升时再行结拜。”
张留孙天性也是个能言善说之人,更何况六年多的话全都攒在了肚囊中,今夜能与吕浑畅谈一宿,心中自然高兴。应了一声“好”,同吕浑一起往日观峰行去。吕浑又回酒楼弄了些酒菜。到了日观峰,二人找了处适合山岩做桌凳。把酒菜端正好,吕浑举起酒杯问道:“留孙可会喝酒?”
张留孙说道:“我呆傻六年多,从没喝过酒,今日正好练一练!”
吕浑说道:“好!大英雄都喝酒、都是海量,咱们干。”
张留孙举起酒杯,一声“干”,将杯中酒灌入口中、一滴不剩。第一次喝酒自然感觉辛辣无比,张留孙急忙往口中塞了些菜,解去辛辣味。再喝第二杯时,感觉也就好多了。
二人你说一段过去的生活,我说一段将来的志向。说到开心处干一杯,说到伤心处也干一杯。不知不觉卯时已至、红日东升,二人齐对太阳跪下,发下誓言,又行八拜结为兄弟。吕浑长张留孙一岁,做了阿哥,张留孙自然做了兄弟。二人四手相握,看着初升的太阳,都觉胸中澎湃不已。
平顶峰上人越聚越多,到了辰时,也就都到齐了。台上几位入座之后,宋德方真人高声说道:“今日是选才大赛第二轮,第一场由全真教派对阵太平道派,请出双方选手。”
这太平道派在东汉时期便盛行于天下,擅长符水咒说,符咒术决不差于天师道派。只因太平道派祖师张角见朝廷昏庸、人民困苦,便发动了史书上著名的“黄巾起义”反对朝廷。无奈在朝廷镇压之下起义失败,太平道派也遭重创,从此销声匿迹,成了道教诸派中最神秘的门派之一。
刘德真依旧姿态洒脱、步履轩昂,来到场中央。围观道众惊呼一片,这刘德真昨日明明已经身受重伤,性命攸关,今日却安然无恙,仪态风采之间更胜昨日百倍!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二十五六岁光景,七尺高身量,内穿道服,外罩如意吉祥纹对襟法袍,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生就一张国字脸,手拿一把桃木剑。走到场中央,对着刘德真抱拳施礼,说道:“贫道太平道派元真子,见过清玄道友。”
刘德真抱拳回礼道:“元真道兄好!”看见元真子手中的桃木剑问道:“不知元真道兄想如何比法?”
元真子说道:“贫道一不会武功招数,二不会丹道法术,平日在观中只能做些点火烧柴之事。若清玄道友不嫌贫道的本事低微,不如你我就比一比这点火术如何?”
刘德真知道元真子说得容易,却绝不可能这么简单。问道:“元真道兄,不知这火是如何点法才好?”
元真子说道:“其实说起来再也简单不过,就是你我二人各自点起一团火,并相互靠近对方,谁要是率先承受不住火烤,便算败阵,如何?”
刘德真暗道:我此刻体内金丹之力还在翻滚不休,一口真元先天气全用在了压制金丹之力上,能电起一点火苗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起火烤人?但是认输的话又太过失了面子!也罢,就先分出些气劲来挡一挡这个元真子的火力再说。说道:“就依元真道兄所言,道兄请。”
元真子对刘德真抱拳说声“请“,脚下步罡踏斗,左手捏住火德星君诀,右手竖起桃木剑,口中低声喝斥。只见桃木剑上有一点灯头火苗燃起,迅速烧过剑身、从手臂蔓延开来,直到将周身全部笼罩住,形成高一丈、径长五尺一条火柱。又将手对着刘德真一招,请刘德真也发功点火。
刘德真哪里还有余力发功点火?分出少许先天气护住周身,径直朝元真子燃起的火柱靠去。元真子见刘德真一不作势、二不起火,竟敢直接朝自己周身燃烧的火柱中走来,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不觉心中大怒,再运体内玄功,使火柱腾烧更烈,周身火焰又向外胀大一尺不止。
刘德真从容步入元真子的火柱中,暗运先天功抵抗。无奈有一大半功力要用来压制体内金丹之力,只过了片刻,便觉得有些勉强了。元真子见刘德真只守不攻,也不知是何道理?暗想道:既然你只守不攻,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将留在体内作防备的玄功一起施出催动火柱。霎时间,火柱内好像化出了两条火龙,上下交替、剧烈翻滚起来。
刘德真顿时觉得火柱内温度骤升,一条火龙从头顶直贯而下,另一条火龙从双腿缠卷而上。多运一分气劲来抗,体内金丹之力又汹涌难挡。刘德真心中大急,汗如雨下,转眼又被火焰烘干,隐隐间已能闻着自己毛发被烤焦的味来。外有两条火龙烘烤,内有金丹之力汹涌,刘德真的蜇法先天功已经到了临近,心中暗道:承蒙陈抟老祖传我蜇法修真,苦修六年只为它日入世济民、道化众生。全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小阵仗败下。唉!认输不如死去。想罢,将头向天仰起,把先天功撤去,直等被烈火烧死。
围观道众见刘德真仰面向天,以为他又要狂吼。知道他吼声厉害,早都做好了准备,有的蹲下地去,有的急捂双耳,四周乱作一团。就连元真子也惊得收回三分气劲,急护住双耳。
刘德真撤去先天功,却并未感到烈火灼痛,反到觉得全身一凉,暗觉古怪不已!发现原来是体内金丹之力喷薄而出,帮刘德真顿将火焰挡在了身外。刘德真见自己站在火柱中像个无事人一样,心中大喜,想到:原来这金丹之力还有如此妙用!既然元真子助我抵住金丹之力,我何不趁此大好时机将金丹之力导入鼎炉之中!想罢,重又运起蜇法先天功来牵引金丹之力,把金丹之力一丝一丝引入丹田鼎炉。
元真子见刘德真并未大吼、脸上神色不定,暗道:看他一会儿浑身冒汗,一会儿又神色恍惚,想来定是支撑不住了,我何不一鼓作气将他击溃!将回收的三分气劲又发了出去,把火柱催得更加猛烈。
此时的刘德真反而轻松起来,用先天功抽丝剥茧,把金丹之力慢慢导入鼎炉、收为己用。等金丹之力越来越弱之时,又将鼎炉中重新炼成的先天气劲来抵住火焰,直到把金丹之力和先天功力完全融于一炉。再看刘德真,双手背负、头颅高昂,对天一声长啸如黄钟大吕、气吞山河!
刘德真看了看尚在加劲催火的元真子,微微一笑,把右手伸出,掌心向天燃起一团火中精火,又慢慢往前伸,握住了元真子持剑的右腕。元真子右腕被火种精火一灼,顿觉心中如万针扎刺般疼痛,桃木剑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巨大的火柱也随着桃木剑脱手而隐去。
刘德真见元真子火柱已经隐去,也收回了握住元真子手腕的手。这个元真子倒是个爽快之人,知道刘德真手下也留了情面,抱拳说道:“贫道佩服!“退了下去。
宋德方真人见师弟已胜,站起宣布道:“今日的一场比试,全真道派刘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