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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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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燕州方向,阮香在重兵布防的燕州城下虚晃一枪,驱兵南下包围关城,东河太守许柯背叛唐军,开城投降清河军。清河军攻打关城甚急,告急的使者来往于道路,韩青龙坐拥重兵,却紧守燕州,不敢去救。阮香见状大喜,当即分兵略地,不求占领多少城市,却必须将燕州当季庄稼和青苗全都摧毁在地里。等到张静斋大军出昌平关抵达燕州,他看到的是汹汹的难民流和九成以上被彻底毁掉的田地,逃难百姓倍言韩青龙惧敌避战,导致清河军横行燕州全境,种种惨状,不一而足。发现自己不得不千里迢迢从圣京搬运粮食,张静斋不由得怒从中来。当即剥夺了韩青龙的兵权,将其下狱。由于兵粮的短缺,唐军内线作战的优势丧失,张静斋不得不提前进行决战的准备。这时候有充沛军粮供应的清河军反客为主,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为了削弱清河军的这种优势,张静斋不得不派出大量部队组成偏师去打击清河的补给线。清河军很有耐心地和唐军周旋,因为双方都知道,拖得时间越久,唐军脆弱的补给线就越容易崩溃,唐军现在就是利用有限的存粮最大限度使用其兵力优势,挤压清河军的活动空间,逼迫其早日决战。

这是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张、阮的手下兵将都是百战精英,战争和杀戮是他们的本能和职业。他们驱驰的是大周最精锐的将士,他们以上千里的土地为棋盘,以数以万计的生命做赌注,你进我退,反复绞杀。他们同样经历过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他们的心灵被磨练地刚劲强韧,他们的信念坚不可摧。他们同样的狡诈、冷酷、狠辣、杀伐果断,无所不用其极。没有花哨,没有机巧,他们反复试探,一击出手,绝不空回,绝不给对手任何可乘之机。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手的可怕,任何一点失误,都将导致无可挽回的毁灭。唐军用将士的血肉之躯组成一柄铁锤,一锤一锤地击打着清河强韧的补给线,不断逼迫清河军为了维系补给而作战。清河军则像是一架钢铁磨盘,一次次地将唐军奋不顾身的冲锋打垮击溃,那一条条血管一样纤细的补给线,就是双方战士的绞肉机。每天都有两军的士兵在作战,每天都有两军的官兵哀嚎着扑倒在血泥尘土中。这是对勇气和毅力最大的考验,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却每一天都还要继续。每一名前线指挥官的神经都被锤炼成了钢丝铁线,他们侦察,他们伪装,他们急行军,他们接受进攻的命令,他们勇往直前,他们杀戮或被杀。燕州这片富饶的土地仿佛都要因为这满目的血腥而颤抖起来。

张静斋和阮香,这两个只能躺在病榻上行军和指挥作战的最高级将领,却都以非同寻常的精力指挥着这一场搏杀,他们强韧的神经高度兴奋,他们旺盛的精力受到不争气的身体的限制,他们彻夜不眠,只是为了等待一份侦察情报、一次战斗结果,他们等待着那决战的日子的到来,等待着对手露出哪怕一丝疲态,就立即冲上去将对方撕得粉碎。每当黎明到来的时候,他们或许会不约而同地感慨,又是新的一天,离决战的日子又近了一天!在这让人发狂的压力之下,他们有限的睡眠却同样香甜,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睡不着的主帅,往往会犯下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他们两个却绝非这样的人。

高手博弈,生死一线。

第十节偷欢

圣武二七二年十一月初一,唐军攻克东河,十三,收复关城,清河大将沈月战死。十五日,攻击两河口的唐军一万人被清河军包围,遭受歼灭性打击,唐军中著名善战将领贾和被杀。

清河军队在淄州的第二拨动员兵力五个师通过两河口进入燕州作战。十二月初一,清河军复克关城。天大雪,军粮转运艰难,唐军开始取用圣武关屯粮。清河军则收缩战线,依托两河口和关城,沿燕水两岸构筑了稳固的防线,将自己的交通线紧紧卫护在身后,以优势机动兵力频频发动短促突击作战,让唐军欲罢不能。唐军的反击同样犀利,清河军的防线不时被撕破口子,甚至重兵防护的粮道都一度被切断了两天,粮食储备一度不足十天。两军将士一面苦挨寒冬,一面还要应付对方的袭击,战线胶着反复,惨烈异常。

张静斋的探子们一直摸不准阮香的指挥部所在。其实阮香的行营就在关城附近的一座小村庄里,离两军交战的前线只有十几里。就在这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唐军硬是没有将她给端掉。张静斋的行营则设在残破的东河。大量的兵员在此驻扎补给、派往前线、修整轮休,日夜不息,张静斋把他能找到的每一个士兵都派上了前线,最危险的一次,张静斋身边只剩下数十名骑兵,清河数千人的突袭部队就在离他不到五十步的地方与唐军激战一夜,终于在黎明时分被击退。张静斋一直就着火把跳跃的火焰冷静地对身边的传令官发布一道道命令,对远在全国各地的战场进行指导。

“公主,这可真是咱们建军以来最艰苦的一仗了。”吕晓玉在前夜迎战唐军的骑兵突击时,居然也被迫亲自上阵,几乎狼狈,她虽然毫发未损,军令部的军法官却阵亡了好几个。阮香的脾气她知道,所以她根本不敢提撤军的事情,只是借着每晚向阮香做完军报的一点闲余时间里旁敲侧击一下,轻轻点一句:“将士思乡之情很重呢。”

“艰难是艰难些,还没有超出我的估计。比起当初十几万人追着我的两三万人打,那是轻松太多了。张静斋成名这么多年,身经百战,他的对手都曾经自以为比他聪明、比他强大,但他们一个个都倒下了,只有他还活着,他凭的是什么?就是他手底下这帮子狠人。对付这样的人,花巧是不管用的,只有以力搏力,力量胜过他,才能真正打倒他。所以我一直积蓄力量,所以我一直在等待,做了这么多事,我不怕别人说我怯懦,不怕别人说我心中无父无君,我牺牲了触手可及的婚姻幸福,牺牲了抚养自己孩儿的乐趣,断绝了一切人世间的享乐,为的是什么?是打倒这披着人皮的狼,乱臣贼子!

将士们辛苦我知道。有功的将士会得到奖赏,战殁的将士将得到荣誉。这几年咱们连着在南北两面都取得了不少的胜利,但都没打过这么旗鼓相当的硬仗。不用去看我也知道,不少人心里都是骄傲自满,关起门来就自封为天下无敌了,当真可笑。这才打了几个月就受不了了?我给全额的军饷,我们的战士还不用饿肚子,你去看看唐军的士兵在吃什么?一天三两棒子面的定额!他们不想家,他们不叛变!他们打起仗来更拼命!是谁给咱们的士兵惯了这样的毛病出来?上行下效!话说回来,咱们的儿郎都是好样儿的,在这样的兵力劣势下,杀伤敌军倍于我军,执行命令坚决彻底,这表示咱们这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晓玉,在我看来,前面的开疆拓土都是演练,先前的对手不值一提。我们积蓄数年,为的就是今日的爆发!你记住了,我们的对手,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张静斋和他的军队。只有战胜了张静斋,咱们才可以称之为天下第一强军。只有看着他死在我眼前,我才能闭上眼睛!”

“公主”

“你退下吧,叫绮儿,咳咳,送药来。”

“是。”

“等等云州那边怎样?”

“我叫宁先生吧,外埠最新的情报都归他掌握。”

“好。”

阮香刚服了药,楚芳匆匆觐见。

“宁雁呢?”

“宁先生昨日便出发去整顿富水运输了,估计得十几天才得回来。现在军情整理和报告是三位副官负责,小人是专管接收情报的,公主召唤,小人便暂来报告。”

“是了,还是我让他去的呢,真是糊涂了。那么你说说看,云州怎样了?”

“公主明鉴,咱们最近的情报还是五天前收到的。小侯爷十分壮健,已经能走能跳能说很多话。吴侯对孩子爱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他爱孩子的方式有人说看见他和孩子在泥里打滚玩,甚至有一次将他放在马背上骑了一段,小侯爷高兴地直乐,底下人都捏了一把汗,那叫一个惊险!这张单子上列的是小侯爷最近一个月的食谱、玩具这是最近一批赏给吴语的礼品单和给小侯爷的东西,都是可靠的商队带过去的。”

“好,好,好。”阮香微微地点头,一丝温柔的笑意浮现唇边,“大哥还是那么孩子气!”

见阮香心情大好,脸上也有了血色,楚芳开始说正事,“咱们这个月从云州购买的货物量增加了四成。云州的马价又涨了三成,这还是凭着老关系拿到的优惠价,卖给张静斋的马价钱比咱们还高两成。”

“不妨事,就当资助大哥些个儿吧。”

“云西财政状况现在可是大大的好转了,如咱们先前所预计的,交钞的敛财能力果然非同一般。蕊华郡主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一个能吃得饱饭的盟友才是靠得住的盟友。大哥有位贤夫人,是他的福气。”

“云西军的装备情况正在改善,现在吴侯的亲军金赤乌五千人全部换上了铁甲,莫湘、哈迷失、莫言愁等主要将领也都装备了一千人的铁甲亲军营。吴侯现在对钢铁的需求十分迫切。跟云西的交易,咱们付黄金,张静斋那里则是拿钢铁换。”

“装备好了,优秀的士兵性命就更有保障了吧。”

“吴侯除了在泸州巡游一圈,最近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呼延将军给了吴侯米豆万斛,吴侯笑纳了。”

阮香微微一笑道:“还想要什么呢?别看云西兵不算多,但地位至关重要,在北方我们只有这一个可靠的盟友。有云西在,张静斋不敢调动圣武关的精兵;有云西在,赵家兄弟翻不了天。我不需要云西出多少兵,我只要它的威慑力。张静斋是我的敌人,不用别人来帮忙。如果大哥真的手痒出兵,我才担心呢。”

“公主,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跟谁学得这般婆婆妈妈的?”阮香最不耐烦手下人这样吞吞吐吐的。

“一个过于强大的云西,恐怕不是清河之福!”

“放肆!”阮香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楚芳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你自己了断了吧。”

“公主恕罪。属下认为,公主的个人感情蒙蔽了公主的判断力。公主应该从清河大局出发作出判断。”

“大局?请指教。”阮香讥诮地问道,就凭着楚芳的这几句话,阮香已经决定,不管他怎样狡辩,都绝不会原谅他。

“公主,不管计划如何,事实上是我们正在拿多年来积攒的精锐将士独自跟张静斋死拼,我们最精锐的战士大量牺牲,我们仓储的物资大量消耗,后方的百姓节衣缩食,一切正常的商业贸易生产都陷于停滞,还要花费大量黄金从云西买进大量战略物资,而我们的云西盟友至今一兵未损,反而从我们的战争中获利,我们做这一切意义何在?”

“本来你这样的东西不配我发火,也根本用不着跟你解释什么,”阮香蔑视的眼光足以将一个人杀死一百次,“不过就这样杀了你谅你也不心服。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巧言令色、无耻佞幸之徒!就你这手抗上的拙劣表演还想让我给你捧脚鼓掌么?可笑!可笑!你不要以为我不认得你。当初破获淄州豪族谋反案的时候,你只是一名捕快,立了些许功劳,我见过你一次。当时看你心不守神,目光不正,便知你不是善类,只因着怜惜你的才能,才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这人专爱刺探别人阴私,擅用权谋机诈,逢迎上官,辗转升迁,又投到了宁雁的门下,因为表现优异,所以很受重用。宁雁去巡河,你便觉得出头的机会来了,你的策略就是当面慷慨陈说一番谁也不敢说的‘忠言’,看似公允,实则出于私心!如果碰对了,就从此扶摇直上,就算碰不对,我也不能因拒谏而杀你,所以至少还能落个忠直的名声,博取名声,你以为我看不穿你这点小伎俩?”

楚芳吓得浑身冰冷,只觉得自己如同脱光了衣服站在审判台前一般,平日里诸般应变机巧全都忘记了,阮香锐利的目光和冷酷的话语让他完全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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