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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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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不尽然。”老头目光灼灼地道,“公子可否借手一观?”

吴忧笑嘻嘻伸出手道:“原来您还会看手相,学得还真是齐全。”

老人看了吴忧的手相,眉头立刻皱起来了,良久才道:“另一只。”吴忧乖乖伸出另一只手。又看了半晌,老人迷惑地抬起头问道:“你是不是整过容?”

吴毒在一旁讥刺道:“本事不济就别找理由嘛。”

吴忧拍拍吴毒的肩膀,微笑着对老人拱手道:“请问老丈姓名?老人家博学多闻,一定不是无名之辈,赎在下眼拙,未能识荆。”

老人见吴忧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这时候他看到三个骑马的人慢慢走向这边,匆匆对吴忧道:“你是我见过的少数拥有不可琢磨的命运的人。不管你信不信,十年后,你会面临一个重大抉择,选择的结果将决定你命运的走向。我想我可以给你个忠告,看似有利的,将让你离开人世,看似凶险的,将带你走向荣耀。老朽姓索,你可以称老朽为永月山人,是不是信口雌黄,以后自有应验。”说罢对吴忧一拱手,迎着那三个骑士走去。

吴忧仔细打量这三名骑士,当先一人显然是三人的头儿,他也实在非常显眼,让人不能不注意到他。这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带着点思索的神气,青巾包头,头巾下露出了两缕红色的鬓角,赤焰般的红色。他蓝色的眼睛更是他身份的最好注脚——他不是一个汉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坐骑,一匹似乎来自地狱的火红烈马,其高大巍峨就像一匹上古神兽,而不是其本体——一匹马,中原地区一般的骏马和它相比简直就是侏儒,即便盛产战马的云州也不见得有这样神骏的马,这样一匹骏马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来说再合适不过,相信肯定有人不惜万金得到这样一匹骏马。而这样一匹马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索老头走到那异族青年跟前,和他说了句什么,那青年似乎没有听清,从马背上俯下了身子,这样他腰间所佩的长刀就从披风下面露了大半出来,吴忧的眼睛瞳孔忽然收缩成了一点,手猛然攥紧了剑柄,那把刀——他太熟悉了。

“主公?”最先感觉到吴忧情绪波动的是狄稷,他探手到背后抓住了狼牙棒。

“吴军师?真的是你吗?”跟在青年身后的一个骑士不顾另一个人的阻拦忽然喊出声来。

“你是纪冰清?”吴忧的惊讶溢于言表。

“是啊是啊,好久不见了!”纪冰清立刻就要跳下马来,不过另一个骑士紧紧拽住了她。

“你是杨影?你们怎么在这里?”吴忧疑惑地问道,“这位兄台好面生,怎么称呼?”

“吴公子,你去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改日再谈。我们现在有急事在身,失陪了。”杨影在马上对吴忧欠身为礼,一手拉着纪冰清,一手却按在剑柄上。

“在下东方玉。”异族青年和气地对吴忧一欠身,仿佛没感觉到吴忧和狄稷联手的压力,他的马也巍然不动,甚至向吴忧这边咆哮着作势欲扑。

“真是一匹好马!”吴忧忽然对着那自称东方玉的青年笑了,手放松了剑柄。“还有好刀!”

“承蒙夸奖,后会有期!”青年也还以一个微笑,闲闲抱拳道。

吴忧咧嘴一笑,拱了拱手,却没有说什么。

纪冰清似乎还想跟吴忧说点什么,但是杨影催促了一句,只好跟着东方玉一起走了,只是回过头来用夸张的唇形无声的说了句“后会有期”。索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到几个人越走越远,狄稷才松了口气,对吴忧道:“这个东方玉真是邪门,我居然看不穿他的功力深浅。主公能猜得到他的身份么?”

吴忧无语,眼前再次闪现出那充满酷热火焰的梦境:一个浑身是火的骑士骑着一匹火焰骏马腾空而起,那双蓝宝石般的眸子忽地一闪难道就是预示着这个人?天命!什么才是天命?我不信老天,只信自己!我的命运,还有千千万万人的命运,都要靠自己来把握!为此战斗,为此牺牲,我都在所不惜!可是那把刀,明明应该是在师傅身上的,每一次接近这把刀,都让人血脉贲张,有说不尽的杀伐之意,可是佩在那个人身上为什么让人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拥有那把刀是那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没有一丝气机外泄,连师傅都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只孤单的白鹳的影子在吴忧心底翱翔,然后又打着旋子落下“鹳鸟是神鸟,吉祥鸟,以后不可以伤害鹳鸟。”师傅这样说。“那么我就不学习弓箭了,这样我就不会想着去伤害飞鸟,也就不会伤害鹳鸟了。”吴忧略带稚气的声音。“傻孩子,哪有这个道理?这是因噎废食。而且天命又有谁能改变呢?”师傅虽然叹息着摇头,眼里却流露着欣慰。但是从此以后,那个倔强的孩子却再也不肯学习弓箭,长大之后也不使用弓箭。“我不擅长这个。”吴忧总是这么笑着对身边的人说。

“妖孽罢了!”吴忧冷冷道。

第十七节裂土

吴忧觉得先去拜访张静斋这个唐公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现在的朝廷还是他老人家说了算。至于另外两份邀请则可以放一放,反正时间还早。

张静斋的唐公府很是让吴忧受了不小的冲击。并不是说它有多么豪华,如果这座府邸真的是穷奢极欲、珠光宝气的话,吴忧倒不会奇怪,呈现在吴忧面前的这座庄严肃穆朴实无华的唐公府确实让吴忧感到了压力,“励精图治”四个字悄悄来到吴忧的心里,怎么也赶不走,让吴忧心里不大舒服。

和周围那些朝廷王公大臣们豪华的府邸比起来,唐公府实在算不上气派,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不过往来不绝的达官贵人还是表明了主人的位高权重。看门人的傲慢也提醒人们注意,这是当今圣京最有权势的人家的府邸。象吴忧这样一个凭军功新封的外地杂号将军、小小的亭侯、一片蛮荒之地的太守,估计在看门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重要人物。在圣京,品轶、家世、排场胜过吴忧的人何止千百?在京城,就是那些没什么爵位在身的二世祖可能都比吴忧拥有更大的权势。

不过毕竟是公爷府的管家,看了一眼吴忧所持的请柬之后,一声“稍等”就进去回报去了,吴忧和一群达官贵人一起也就等了一个多小时就荣幸地获得唐公的接见了。在此期间吴忧竖起耳朵听等候接见的官僚们闲聊,希望能听到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些人谈论的不外乎吃喝游乐,斗鸡溜狗,风花雪月,今天天气很好哈哈哈之类不疼不痒的话题。其实想想也正常,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唐公府谈论敏感话题?

吴忧虽然站得脚都麻了,不过还是很庆幸不用再听那些官僚们的枯燥乏味的谈话,赶紧跟着管家进了客厅,让吴忧有些惊讶的是这位管家显得相当殷勤,引来不少官吏艳羡的目光。

在吴忧之前,刚刚有一批官僚走出来,在他之后,还有不少官吏在等着被接见,看起来张静斋现在相当忙碌。吴忧很有点受宠若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单独召见的,怪不得那位管家会这么殷勤,其他人会那么羡慕了。

管家带着吴忧进了客厅就躬身退了出去,然后一个内侍尖着嗓子道:“将军请随我来。”当先领路。听他的声音,八成是个宦官。

两人曲曲折折走了两分钟左右,来到一处雅致的小书房,那内侍道:“将军稍待,公爷马上到。”小步退下。

吴忧看了看这个小书房,幽静的环境让尘嚣远离,曲折的小径通向花园,一棵虬曲的梅树在窗外绽开花朵,矮矮的几案一尘不染,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用以跪坐的蒲团素白如雪,一个精致的铜炉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给整个屋子带来温暖,没有熏香,没有什么字画装饰,摆放在墙角的一盆兰花画龙点睛一般给这屋子带来了勃勃生气,增添了一丝优雅伤感的情调。

这里显然不是张静斋处理政务的地方,更像是一个躲避外界喧嚣的私人角落,吴忧琢磨着张静斋将自己召唤到这里的用意,信步踱到书架前,却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有很多书是外边见不到的孤本,于是欣喜地停在书架前,先抽了一本装饰精美的《大周地域志》看了起来。

“咳!咳!”随着两声轻咳,张静斋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书房,吴忧专心看书居然没有发觉。

“拜见唐公!忧无状,唐公赎罪,”吴忧连忙放下书,跪倒在地。

“吴将军请起。”张静斋毫无戒心地亲手搀起吴忧。

吴忧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高手护卫的迹象,张静斋居然对自己这样放心,即便明知是枭雄权术能做到这样也非常难得了。

“忧先前多有冒犯唐公虎威之处,唐公大人大量不予怪罪,反破格予以擢升,忧每念及,汗颜无地。”

“将军天纵英才,我早有耳闻,以前一直没机会当面请教,以至于产生了不少误会。将军为朝廷在北地立下大功,朝廷论功行赏那是理所当然。”张静斋客气地道。

张静斋在矮几之后跪坐下来,吴忧则侧跪坐在矮几另一侧。张静斋叫进来一个内侍吩咐道:“叫其他人不必等了,今晚我不见其他人了。”那内侍答应去了。

很快内侍就端上茶来,吴忧端起来一饮而尽,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对那还没来得及退下的内侍道:“渴了。再来一碗。”

张静斋笑道:“从喝茶就能看出吴将军是豪爽人,也不用上茶了,把我珍藏的玉花露给吴将军上一瓶。”

吴忧忙道:“不敢当。”

张静斋感叹道:“还是年轻人好,能吃能喝,天塌下来当被盖,我年轻时候可是风流快活得紧,肯定比你还疯。呵呵,草原让人心胸辽阔,那才是男儿驰骋的天地。”张静斋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情,有些悠然神往的样子,等到给吴忧的酒上来了才意犹未尽道:“自从来到圣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现在岁数大了,年轻时候的胡闹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喝酒也不许,吃饭有节制,睡眠有定时,甚至房内之事都有人管着,可不是自己找罪受?”说罢自我解嘲地摇头笑笑,抿了一口香茗。

接着张静斋详细询问了云州近况,吴忧对张静斋的问题对答如流,张静斋甚喜。

“将军认为云州今后将如何走向?”张静斋忽然问道。

“两年之内,至少会有两场重大战事,兀哈豹会卷土重来,库狐人大举入侵,地方上现在相当不平静,人民流动不定,乡村依靠坞堡自守,流寇盗贼四处抄掠,军队顾此失彼,道路断绝,赋税不能按时征缴,非英俊之士不能安之。”吴忧静静地望着张静斋道。

“英俊之士,英俊之士”张静斋沉吟着,望着吴忧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似乎在掂量着吴忧的分量。“你的胃口真是不小。”张静斋冷冷说了一句。

“唐公误会了,忧德薄力弱,自认没有这个威望服众。实际上苏平先生久在云州,畅晓军务,谋略过人,再加上萨都将军的神勇,有这一文一武在,云州不难安定下来。”

“哦,苏平。你们见过了?”张静斋问道。

“这倒没有,云州一别,一直没有机会再见。我和苏先生并无私交,甚至曾有一些过节,不过一码归一码,忧对苏先生的才智是相当钦佩的。而神威将军萨都就更不用说了,他在草原上的名声无人可比。”吴忧道。

“云州诸将如何?”张静斋问道。

“唐公要听实话?”吴忧怎么看都笑得很奸诈。

“这个自然。”张静斋道。

“这些将领守卫一城之地有余,进取一州之地对他们来说恐怕有些难度。缺乏有效的指挥,他们会被轻易地各个击破。”

“听说将军手下有骁将莫湘,十分骁勇善战,比之云州众将如何?”

“天上的飞鹰不屑于与地上的草鸡为伍。”吴忧刻薄地道。

张静斋一听这话,不禁莞尔,道:“比之萨都如何?”

吴忧道:“武勇可能略逊,谋略应胜之。”

张静斋又问道:“若使将军牧守云州又如何?”

吴忧大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却并不答话。

张静斋道:“将军何以不答?”

吴忧道:“明知不可能为何还要作答?”

张静斋道:“将军试言之又有何妨?”

吴忧只是笑,过会儿才道:“世上只有一个唐公!也只有一个吴忧!”

张静斋微笑道:“将军何不明言?”

吴忧笑道:“若非唐公,忧也不会说出来。忧自知桀骜不逊,非唐公肚量不能容,不能用。忧之于唐公,譬如鹰犬,可使猎、可使捕、可使杀,然不可稍纵,可饲之以肉,然不可使之饱,饱则反噬。然否?”

张静斋拊掌大笑道:“吴将军真妙人也!能说出这番话便是磊落之人,我便用你,又有何妨?”

吴忧伏地施礼。

张静斋道:“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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