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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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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打探到,阮香、张静斋这一对死对头都在积极调兵遣将准备增援柴州。待到张静斋伪托朝廷名义发出檄文,开州也凑热闹派出了援兵,其他各镇诸侯一改已往的勾心斗角,居然纷纷响应。两个月的时间,怀州成为了天下公敌,陷入困境。

灵州兵出乐城,攻明云关,张静斋兵发太平关,开州军一支部队向南进发,动向不明,星晴担心的还是南蛮军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鼓动,那些胆怯狡诈的酋长们忘记了以前受到的教训,重整旗鼓,纠合大军再犯屏兰边境。屏兰王惊慌失措,竟然商议迁都以避其锋芒。同时急召星晴率军回援。

星晴压了一肚子火,最近她更加暴燥易怒,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搅了她的计划,在这一系列的活动背后,她看到了一只看不到的黑手在后面操纵。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就她所了解的,柴州并没有这样的人才,阮香和张静斋当然都有这个能力,不过只是为柴州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出这么些力,唐琪更加不可能,要是她有这个心计也不会忽战忽和缺乏主见了。

回兵当然是不可能的,虽然局面看起来不太妙,星晴还不至于因此而惊慌失措。她担心的是这个意外出现的对手,这个人在短短的时间里扭转了局势,表现出了高明的眼光和敏锐的洞察力,是个不可小视的劲敌。

星晴并不着急调遣兵马,南方多山险河流,道路崎岖,各路兵马要打过来还远着呢,而且这些诸侯相互之间并不信任,很大的可能应该是相互观望,即使他们真的合作进兵也不怕,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当然是阮香和张静斋的部队,但是恰巧这两镇的部队都有大仗要打,战略重心不可能调整得那么快,最多就是做做样子,柴州部队已经元气大伤,就是发动反击也很有限。开州就更别提了,唐琪虽然建功心切,还不至于为自己不安分的邻居卖命的地步。南蛮各洞早就被她打怕了,星晴出征前就预计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她知道南蛮各洞酋长对她十分顾忌,因此除了派遣精兵守卫山口要道之外,还专门在国内挑选了体态姿容跟她相似的几个女子,万一南蛮军队真敢强攻屏兰的话,只要将星晴的旗号一亮,再让这些女子亮亮相,肯定能吓住他们。

怀州的将军谋士们没有星晴这么镇定,他们所承受的心理上的压力大得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们显然还不太适应汉奸这个称呼,怀州士兵还被蒙在鼓里,所以还算安静。看得出来,怀州军的主将井麟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几个知情的谋士也无精打采,他们将怀州政治上的被动完全归咎于星晴,星晴现在根本不敢指望怀州部队的战斗力。内心里,星晴压根儿就瞧不起这帮没用的男人。出了事都往女人身上推,这也配叫男人?

星晴这段时间更加紧操练士兵,虽然形势还不算是太坏,但是她还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尽管难以预计最终的对手会是谁,但是星晴估计,屏兰军和周王朝的军队迟早得有一场恶战。

星晴的巡逻分队报告,发现了一队柴州的使节,拦截不成,反而折了十几个弟兄,他们已然发出警报,通知各哨卡拦截,几支临近的巡逻队已经赶去增援了。

星晴大喜,传令不惜代价,一定要截下这些人,务必抓到活口。星晴想不到这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喜得坐立不安,恨不能亲自去。

不一会儿,一个军官匆匆回报,这使节十分凶悍,越关而去,手段又十分残忍,他的从人伤重走不动的全都被他给杀了。最后孤身逃走,那么多军队竟是没拦住他。正在加派人手追捕。

星晴心中惊讶,原来以为最多是个文士,没想到对方竟是个高手,而且做事这么心狠手辣,不像是个策士,却更像个杀手。星晴略一思索,认定这应该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真正的使节一定是想趁巡逻队和关卡一团混乱的时候溜走,她马上再次传令,不要追那个诱敌的高手了,谨守关隘,加紧巡逻,加派兵力搜索这一地区。

星晴还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判断力,要是她当时不撤回追兵,说不定真能追到星雨,她撤回了追兵,正好走了星雨。屏兰军和怀州军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可疑”的人抓了上千,恨不得挖地三尺,却硬是没有找到一个像是使节的人。星晴恼羞成怒,命令将那些倒霉鬼作为奸细统统斩首。而军士趁机掳掠村庄,残害乡民,苦民甚烈。柴州被占领区的百姓多有据村堡反抗者,对此星晴一率残酷镇压,敢于反抗的村镇一律夷为平地。怀州文武或有看不惯这种做法的,星晴一概不理。

刘向终于沉不住气,以犒军的名义来到军中,催促井麟、星晴,或战或和,早作打算。星晴现在最烦就是看到刘向了,他不来还好,一来就只能添乱。

果然刘向一到就召集一众将领谋士召开会议,屏兰方面就只有星晴自己参加,怀州的将领谋士倒是济济一堂。

星晴一看这个阵式,心中不喜,闷闷地往角落里一坐,一言不发。

会议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矛头直指星晴。怀州的谋士们对于星晴的独断专行早就不满,前一阵子连番大捷,他们才没说什么,但是这次怀州处境艰难,矛盾立刻变得尖锐起来了。

许德民率先发难,作为一个谋士来说,他的火气实在太盛了些,“夫人久治军旅,兵贵神速的道理不懂么?我希望夫人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乘胜拿下下水关?一个多月来,二十万大军迁延不进,虚耗钱粮,这是贻误军机!迟延日久,必然生变!”

林清泉接茬道:“泉尝闻夫人放纵军士,肆意扰民,杀百姓以冒军功,可有此事?又闻夫人恐吓柴州士民,勒索资财,百姓惊恐,纷纷外逃,使得我军筹粮募丁都遭到了很大的困难,可有此事?”

百里幕道:“如今张静斋、阮香、唐琪相继兴兵犯我怀州,而我州重兵却被拖在这下水关前,既不能破关取城,又不能回保怀州,粮秣转运艰难,士民劳苦不堪,甚为可忧。敢问夫人可有破敌良策?若能进兵,愿闻良谋,若没有把握取胜,还请早做良图,怀州乃是我根本之地,长期虚国远征,不是久计,及早退兵保守怀州为上策。”

星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井麟和星晴共事这么久,虽然看不惯星晴的一些做法,但是平心而论,星晴并没有亏负怀州的地方。她做事认真负责,思虑精细,制定计划切实可行,在行军打仗方面尤其有天分,至今为止,两人配合算是相当默契的。现在这些谋士的指责虽然全是指向星晴,但是他听了心中却十分过意不去,仗能打得这么顺利,星晴功不可没。

井麟见刘向脸色阴沉,知道刘向一向耳根子软,被这般谋士这么一挑唆,恐怕真会作出什么愚蠢的决定来。但是同为领军将领,谋士们的指责也间接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有些辩驳的话他不方便说。他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吟不语的田矫。怀州田矫,井麟文武齐名,平日里交情很不错,这时候,只有让田矫出头替星晴说话了,但是田矫却一向是怀州反对屏兰军入关最力的人。他肯不肯替星晴说话很难说,他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给了井麟一丝希望。

田矫捻着胡须,终于开口,冷冷道:“属下觉得,借屏兰兵本身就是个错误!也早就说过这件事是得不偿失。”听了头一句话,井麟心里立刻凉了半截。

不料田矫话锋一转道:“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已成骑虎之势,各州诸侯不会因为我们绝屏兰而对我们心慈手软。他们托名讨伐屏兰,事实上屏兰不过是启衅的一个借口。想屏兰远在千里之外,他们即使击败屏兰也不会有任何实际利益。而怀州处大周腹心之地,民强地险,进可逐鹿中原,退可自保有余,这才是他们的心腹之患。眼下之计,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联合屏兰反而会让他们有所顾忌。我料诸侯心必不齐,又无善筹划者为之谋,兵虽多却不足虑,怀州之兵足以自守,只要守住关隘,诸侯军队求战不得,粮尽自退,届时我军只消以上将提一旅精锐追击,可获全功,让诸侯不敢小觑我怀州。趁诸侯之败,联屏兰之兵,则穆恬、唐琪辈皆不足虑。大周南方可一鼓而平。据三州之地,以白江为屏障,割裂天下,与张静斋、阮香比肩而立,成鼎足之势,至少不在话下了。若能再思进取,当北图徽、吉,天下淹有其半,陆军自东向西,水师自南向北,此乃席卷天下之势也。”

田矫越说越激动,握紧拳头,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星晴赞赏地看了一眼田矫,田矫虽然说得简略,却是正道,表现出了他高明的战略眼光,见识确实在众人之上。前番阻止屏兰兵入境是为了刘向考虑,这番劝留屏兰军还是为了刘向。称得上怀州真正的忠义之士了。尽管志向不同,星晴对这种人是充满钦佩的。若是按照田矫所说的来做的话,说不定真有机会成功,虽然那要耗费许多年的时间,中间要经历不知多少挫折。不过她看了一眼刘向的表情,马上又泻了气。

刘向眼神游离,也不知道对田矫的话听进去没有,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犹豫不决。

井麟向田矫投去极为感激的一眼,田矫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对井麟感激的目光只是翻翻白眼。

井麟见刘向还在犹豫,不禁着急,生怕他被众人弄乱了思路,上前说道:“主公明鉴,末将以为,田先生之言甚善。远的不说,现在的确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恰当时机。争论不能解决问题,为今之际,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最重要。还请主公慎重考虑田先生的意见,此诚为上策。”

刘向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井麟一眼,井麟的意见基本上代表了军方的看法,井麟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说了话,其他领兵军官也多附和他的意见。

刘向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先散了吧,明日继续开会。”

星晴站起身来想说句什么,刘向摇手道:“你也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今晚我不想见任何人了。”

星晴看了一眼众人,军官们面无表情,井麟一脸严肃,田矫冷冷淡淡,许德民、林清泉、百里幕三人正在交换眼色,刘向的脸上才充满忧虑。星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当先走了出去。

夜。

刘向带来了大量的犒军物品。士兵们每人分到了半瓶酒、一斤猪肉,还有额外的二两银子。长久征战劳苦,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士兵们欢声雷动,士气提振。

对星晴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怀州谋士三番两次地猜忌于她,实在让她寒心,而刘向的犹豫不决尤其让她忍无可忍,她不止一次恨恨地想调集屏兰国内之兵,里应外合,灭了刘向算了,但是她每次也只是想想而已,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侍卫禀报田矫来访,星晴一听,心中不免纳罕,怀州众谋士中就数他对屏兰成见最深了,居然赉夜来访,实在难以揣测他的用意。

田矫对星晴长揖下拜,星晴侧身只受他半礼,道:“先生何必行此大礼?”

田矫道:“主母在上,礼不可废。”

星晴平日最烦别人称她夫人,听了田矫这一声“主母”,心中却竟然有一丝甜丝丝的感觉。当然她也并没有得意忘形,田矫即使在刘向面前都不轻易低头,对她更是从来没有好脸色,这次肯折节来拜访她,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等着田矫开口。

田矫道:“主母,田某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直说了。眼下的情势让主公十分忧虑,加上许德民等人的撺掇,很可能做出什么不利的决定来。想主母一向足智多谋,必有挽回局势的妙计,为何不在主公面前剖白明白?主公的性情您又不是不知道,与其消极等待着主公难测的心意,不如积极去争取。只要主母您以退敌之策劝说主公,主公必定会转向您这一边的。”

星晴道:“既然田先生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白,星晴也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晴乃是堂堂屏兰长公主,为你家刘使君做二房,想来不算辱没了他吧?晴以女儿之身制军旅,律己甚严,名节清白,未有任何亏欠;自晴入怀州以来,所虑所思,可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怀州之处?我屏兰将士远离家乡千里,征战于陌生之地,血洒敌国土地,到如今,没有为屏兰争到一点好处,他们为的是什么?他们难道不是娘生爹养?我屏兰人就是犯贱么,要为你怀州流血流汗!这且不说,怀州上下根本不承我们的情,动辄要赶要杀,你就是养一条狗还得给块骨头不是?你料得不错,我的确有退敌之计,眼下这点困难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是能度过眼下这一关又怎么样?刘使君这种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再碰上这样的事情,我屏兰又会成为替罪羊。”

田矫道:“主母一味抱怨,于事无补。况且怀州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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