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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世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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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之心。

老头对于前面几盘的对局还是很满意的,但看到陈冲和玉得真那盘催秒局之后,却是一扇子拍在他头上:“混蛋小子,你从哪学来的茅招?”

“什么叫茅招?”陈冲有些急眼了,“我和这帮人比是什么长处都没有,要是再不发挥一下这方面的特长……别打啦,您打算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怎么着?”

老头用胳膊棒夹着扇子继续拍他:“你这叫无耻知道么?”

陈冲急了:“什么叫无耻?当年您下棋的时候可没有3小时必须下完一说,现在有了,而我比别人算的又快一些,干吗不利用?”

这话说得让老头憋在那半天没动。吭哧吭哧的,才冒出来一句:“继续摆,我看看。”

老头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在那种一步催一步的局面下,玉得真是一种什么样的窘迫。但实际上他又说不什么能责怪陈冲的话:围棋已经不是百多年前的样子了,商业化让围棋从“道”变成了竞技,陈冲必须要靠这个来养家糊口。因此在越来越大的生存压力下,很多过去的风范在现在这些棋士身上已经看不到了。

老头突然有些怀念大清了:至少那个时候,琴棋书画还是风雅的典范。

现在不是了。现在围棋叫做竞技。竞技体育么,虽然普及面非常窄,而且商业化的味道越来越浓,但也还是体育。

“我的围棋,是古典的围棋。”看着面前玉得真越来越凌乱的棋路,老头叹了口气拂乱棋盘,低声说,“而你下的,是竞技。”

“这个……”陈冲吭吭吃吃的,似乎对于自己的反传统有些愧然于心。

老头摆了摆胳膊:“算了,说这些没用。”深吸口气,“你觉不觉得,你的棋有问题?”

没问题我还能输么?陈冲知道自己的毛病,倒也诚恳:“还请您多指教。”

“大局观。”老头琢磨了良久,慢悠悠的用胳膊在棋盘上画个圈,吐出来个词,“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眼睛,从这一片上抬开!”老头眼睛瞪圆了,很愤怒,“四个角,四个边,然后再计算中央大小。你就按着这么个顺序来?”

陈冲有些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老头更怒了,挥舞着胳膊口沫横飞指指点点:“当年我是怎么教你的?围棋看的是一整张棋盘,不是这个小角落能代替的!”站起来背着手在鸽子窝似的小房间里转悠两圈,停下脚步又是叹息着自怨自艾,“也怨我,太着急了……”如果不这么急着定段,在业余围棋界先打半年多积累一下经验,恐怕效果会比现在好得多。

老头毕竟对于现代社会了解的太少,要不然也决不会像在清朝时候那样独自一个人在三八线上“旅行”。

“苦了你了。”

陈冲坐在小板凳上傻呆呆的看着老头暴怒,看着老头转圈,看着老头发呆,但没想到在他心情被调到最紧张的时候,老头却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什么?”陈冲还没反应过来,“我苦?”

老头似乎在下定决心:“没关系,现在师父来了,一切就都交给我吧!”

听上去很大义凛然,听上去充满了舔犊之心。但陈冲自己过惯了邋遢日子,被老头把房间收拾一下之后,反倒找不到东西了。

为此这一老一少没少打架,让来串门的老曹时不时地友邦惊诧一下。

老曹是来找老头下棋的。上次见识了一次施襄夏的棋路之后,就惊为天人,从此就成了陈府座上常客。

不过今天老曹来的时候,却不是一个人,刚推开天顶门就叫陈冲:“小陈,来,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小弟子金善雅。”但等转过身走到那小屋门前,看一眼明显刚睡醒穿着背心裤衩顶个鸡窝头叼着牙刷在那漱口的陈冲,刚伸出来的手立刻停在半空中满脸尴尬,“唔,这是陈冲陈初段。”顿了顿,“善雅听昌镐说你棋路高深,便吵着要来。只是实在冒昧打扰了。”

陈冲完全没想到老曹今天会来得这么早,而且还会带着这么个小姑娘过来,站在那呆呆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走光了……

但更出乎意料的是,金善雅既没有像良家妇女那样捂脸尖叫,也不像野蛮女友那样一脚飞踹,而是叉着腰眨么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你的身材不错啊。”

这都什么人?满脸通红的陈冲下意识的用洗脸盆把该挡的东西挡上,然后扭头往屋里跑。老曹看了一眼嘻嘻一笑还若无其事的金姑娘,咳嗽一声迈步入内。

等陈冲穿戴整齐准备替同样脸色古怪的老头摆子的时候,老曹却拦住他:“我和你师父的棋,你不用管了。善雅准备参加今年的院生定段赛,还麻烦你替我指导她一下。”

那老头怎么办?老曹拿过来黑白子都放在自己面前:“你去吧,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陈冲不想面对那个笑眯眯的小姑娘。毕竟刚才的事情是个人也不会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而金善雅看得出来陈初段坐在自己对面不自在,笑了起来:“你个男人,还在乎这些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好容易把乱糟糟的脑子压下去的陈冲,听见这话脸上又是一红,讷讷的伸出手抓子猜先。

“刚才的事情别放在心上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金善雅向他鞠躬行礼伸手落下棋子之后嘴里还不停,“我师父说你很厉害,我也看过你和李世石君的比赛。但我认为,尽管你的计算力很厉害,可有些东西却表现得很业余,这是为什么?”

脸上又一红的陈冲看看她,下意识又看看一边端坐的老头,叹口气没说话。

金善雅却毫不在意,继续说:“比如说,我们院生里面一致认为,如果你在开劫之后先进右下,那盘棋应该就是你赢,但你为什么就是一直没动手呢?”

说起来,这姑娘长得也挺漂亮的,鹅蛋脸丹凤眼,笑嘻嘻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怎么就是这么喋喋不休呢?陈冲吸了一口冷气,落下一子之后起身倒水放在二老面前……“我喝果汁。”金善雅看到陈冲又要倒水,连忙举起手招呼,“要草莓味的。”

陈冲这里没有果汁。

“那么,酷儿有么?”

也没有。

“芬达呢?”

陈冲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善雅撇了撇嘴:“什么都没有,你平常怎么招待客人啊?”

首先来讲,这里除了金载垣和老曹这寥寥几位之外,基本不会有人来。其次,陈冲也不是不想买点饮料改善生活,但他实在是穷,连冰箱都没有,买了饮料也存不住。

站在那,他都快哭了。

“算啦算啦。”金善雅叹了口气伸手招呼陈冲,“别**了,来下棋吧。”

下意识的陈冲就走过去规规矩矩坐在她对面,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咱俩到底谁是东家?

不过看看满眼睛纯洁的金善雅,陈冲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垂头丧气的拿起棋子落在棋盘上。

“陈冲,你今年多大了?”“21岁?呀,你比我大了三岁呢!”“你是哪里人?”“你学围棋几年了?”……

头昏脑涨的陈冲在棋盘上连下两手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姑娘,你是来下棋的,还是来聊天的?”扭头看老曹,“曹老师,您是怎么教育您弟子的?”

老曹没说话,金善雅继续无辜:“我怎么啦?”

这孩子。在陈冲的眼里,18岁的金善雅完全就是个娇弱弱的孩子,还总是笑嘻嘻的,因此勉强平息一下心情,开始挑棋子:“重来,”想了想,“下盘棋不许说话。”

老头总怀疑老曹把这么个小姑娘带来是个什么意思。等两位吃过晚饭告辞之后,站在楼顶边看着马路上的两个身影,老头若有所思:“你觉得这个叫金善雅的,怎么样?”

说实话,陈冲没太在意这个小姑娘长得如何品行怎样,就记得那张无休无止的嘴。仔细的回想一下,也就是从门口吹来一阵风的时候,还有些印象:“挺香的,像是茉莉花。”

老头哑然一笑,转身走回了窝棚:“你说老曹,这是个什么意思?中午他跟我说了好几句话,我一句都没听懂。”

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陈冲这一整天都在金善雅的口水中度过,现在好容易松口气,也不打算再回忆了:“您和老曹下午的那盘棋,我有几个地方不大明白,能讲讲么?”

老头点点头,从头开始给他复盘。

……………………

踢球的时候,我是一个后卫,最怕的就是摆乌龙。但昨天还是犯了这么个百年不遇的错误,比围棋的故事丢稿还可怕的错误……p。s。刀疤六的生活作风已经导致破相了么?

第二十二章 大局观与经验值 

“什么叫大局为重呢?”老头在肚子里面措辞,“大局观,就是要尽量看到你这一手棋,在全盘上可能发挥的效应,以及……”让老头用陈冲能听得懂的语言来描述什么叫大局观,有些为难了,“举个例子吧。”老头决定用实例进行讲解,用胳膊在棋盘上画了两下,让陈冲在自己指的地方摆了几个子,“这个局面,眼熟么?”

很眼熟。这就是上一盘陈冲和李世石的那盘棋,而且正是李世石的那一手打入:“你讲讲,为什么要在这里顶然后破眼位?”

陈冲挠了挠头:“为什么?不为什么啊,这边是我的实地,被破掉了我怎么赢?”

老头歪歪身子靠在床边上:“那么,右下角那里,你没看到那个手段么?”想想又说,“别扯淡,给我说实话。”

“说实话,我一开始没看到。后来看到了,但是总觉得那里不大。”陈冲面对他老师很诚恳,“而且和中央大龙的对杀外逃都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就一直放着没管。”

老头沉吟了一下:“其实你倒不是说输在这半目上……这样吧,你拿白棋,我拿黑棋,咱俩接着下,如何?”

好事情,陈冲也想看看这种情况下老头会怎么下。但让他有点失望的是,老家伙并没有表现的比他更强,同样是薄味围攻,同样在他逃出后面对白棋大军压境的威胁。

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陈冲却发现老头的外延方向,和他的有点不一样。这盘棋里他的方向是向着左边和右上蔓延,但老头却在开劫之后向右边跳了一下。

这是为什么?陈冲看向右边的时候,却没发现有什么能把黑龙拉出去的东西。但这一手他不能不应,不然黑棋一弯团眼之后白棋绝对没有对杀的把握。

四五个劫材之后,当陈冲认为老头也只能在下边点的时候,老头却飞入右下角,等陈冲靠住之后回身托下边三子。

如果我不应,你能怎么样?陈冲算得很清楚,右下那里是16目,但中央却有17个子,围杀之后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可等他真的落子冲击中央的时候,老头却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看他:“你,真的下在这里?”

陈冲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么,我在这里靠。”老头用胳膊指指右边拦路的那枚白子,等陈冲扳之后,又指指中间,“这里飞。”看一看,“这里顶一下。”老头指的是刚才陈冲冲过来的那枚子。

陈冲真的觉得很莫名其妙,没有着急落子而是先问:“但如果我跨过去,您怎么办?”

老头冲他一笑,露出来一排白牙:“你跨得过去么?”

这有什么不能跨的?陈冲赖以生存的就是计算力,这还能算不清么?“那我在这里长,你怎么办?”老头还是笑眯眯的,但指的方向却让陈冲愣在那。

他不能跨,跨了之后被黑棋一冲便是两个断点。而让原本没有断点的中央出现问题的,就是被攻入的右下角和刚才黑棋向右的那一跳。不管怎么样白棋只能护一个断,而本来可以作为攻击援助的下边却因为被牵扯到右下的攻击中脱不开身。

于是乎,总有这么一个白子,要被黑龙吞杀。而随着白棋退出右下角,黑大龙立下之后便得到了联络……这个时候,被攻击的反而是脱离了保护的中央以及上边的数枚白子,局面立刻逆转。

这是什么?戏法么?陈冲目瞪口呆的看着逃出生天的黑棋,完全不敢相信同样的对局在他手里和在老头手里却有如此的不同。

“你所计算的,往往是局部的最强。”老头叹了口气,“而我看到的,却是全盘下的最强。”他指指那个向右跳,“也许在你看来这一手棋的目的并不明显,对于中央做活也没有实际的帮助。但它却可以在我向下走求联络的时候,让你的阻挡被强行分断开。”顿一下,继续说,“这些东西你都是能计算到的,但你却看不到。”

正了正颜色,老头的口吻开始严肃起来:“催秒之类的小手段,我并不会去要求你放弃。这是你的优势,读秒下的优势,放弃了可惜。但你并不能就指着这一招吃天下,因为这终归不是围棋的道。”他看着陈冲的眼睛,“一盘棋中,你要考虑的不仅仅是面前的一亩三分地,而要看到你的每个手段对于全盘的好处或坏处。比如弃子求势,是最简单的大局下法。而你前面和玉得真那种先捞尽了实地再洗大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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