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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害虫-唐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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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看我们。我们俩的样子似乎很新鲜。我说。但有点自嘲。

  听力课上了一半,另一半的时间用来看碟片。碟片是同学跑出去租的,依稀记得是什么《鼠城食人族》。这种碟片我们男生都比较爱看,因为恐怖,看起来会比较刺激和舒服。哪想到才看了十几分钟,荧幕上出现了一组黄色镜头,坐在后面的男生一阵喧哗和骚动,前面的女生也传来一片唏嘘。小鱼老师发现有点不对劲,立即动了动鼠标,把那组黄色镜头跳了过去。自此过后,恐怖和血腥场面不断,教室里女生的尖叫声不断。小鱼老师表现得似乎更夸张,忙走过去把一个男生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慌里慌张的披在头上,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每到恐怖和血腥场面,她都会迅速把整个脸都蒙上,和其他女生一起尖叫。结果,碟片没看到一半,人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当然,大部分都是女生。有个女生因为害怕,忘了把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摘下,径直从前面的座位上起身就走,走了几步远又被耳朵上的耳机给拉了回去。惹得我们捧腹大笑。

  小鱼老师扬了扬手腕和手腕上的手表,说,我的手表坏了。谁还有手表?看看几点钟了?倘若下课了的话,大家想走的就可以先走了。宋棵摘下我耳朵上的耳机,凑上前来很暧昧的说,李渔,我看机会来了。小鱼老师的手表坏了,你倒不如趁机买个手表送给她得了。我说,靠,你真的假的?万一被她拒绝了怎么办啊?多尴尬啊。宋棵坚持说,别前怕狼后怕虎的,有那么多顾虑。即使被拒绝了,对你也未必是件坏事啊。男人嘛,就应该对自己更狠一点。我说,宋棵你不是吧?连柒牌西服的广告词都给搬过来了啊?不过仔细想想,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被她拒绝了,其实也就等于是封住了自己的后路,断绝了自己的那些非分之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四周五这两天学校举行第六届田径运动会。班级里几乎没人愿意报名参加。于是乎,系领导急的直催各班的班主任,班主任再跑来动员我们踊跃参加。理所当然的要说上一大堆废话。就是在如此情急的情况之下,宋棵才极不情愿的报了名。而他参加的项目居然是3000米长跑,我真不知道他是发哪门子神经,就像是作家毕飞宇在一篇小说里写的:“没有人愿意跑3000米。3000米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必须像一头驴,不吃不喝,在四百米的跑道上熄灯瞎火地磨上七圈半。”我把这话也重复给宋棵听,却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像个水鬼似的,冲着我呵呵的傻笑。我简直被他给气得浑身冒烟。

  运动会上,我被曹老师找去写稿。内容大抵千篇一律,甚至同出一辙,只在个别字眼上做点手脚。比如某某系某某同学,某某班全体同学祝你在某某项目上加油啊等等。我很讨厌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全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做也是白做。但是说到底,还是没办法,按照领导的意思:同学们,有条件我们要上,没有条件我们创造条件也要上。结果,我并没有创造什么条件,只是捏着鼻子跟了上来。老师把这些口号鼓励和精神支持都给了我们,我们把这些精神鼓励落实到纸上,然后找人交给台上的播音员,最后播音员通过那只不知是多少分贝的喇叭,传递给场上那些稀里糊涂一团糟的运动员们。至于听没听到,能不能发挥预期的功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必是最近两天的天气实在太冷了,操场上显得冷清清的,也没有多少人来看比赛。好不容易才等到宋棵跑完3000米,我趁机找了个借口,扶他到一边休息。他像头驴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嘴就像个烟囱似的不停的冒烟,那热气扑到我的镜片上,弄得我眼前一片模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我:见杜鹃了吗?我摇了摇头。结果,他冲我恨恨的骂了句:妈的臭女人。这让我很不舒服,好像眼下我就是杜鹃似的。

  安定下来之后,宋棵拉着我就走。看他那猴急和亲密的样子,好像拉着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其实说起来倒也难怪,我们哥俩平时嘻嘻哈哈惯了,对一些小事,或者说是一些细节性的东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两个大男人经常在一起拉拉扯扯,有时甚至摸来摸去,怎么说都有点不像话,弄不好要被别人误以为是同志。记得有一次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宋棵突然扭了我屁股一把,然后顺着屁股往上摸,那张臭嘴也紧跟着凑了上来。一个女孩正从对面走了过来,见我们俩这委琐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忍俊不禁。我们俩彼此看着对方,尴尬得哈哈大笑。害得我一遍遍的向他强调:宋棵,你小子有同性恋倾向。他哈哈一笑:因为我是两栖动物嘛。而且你也说错了,我这不是同性恋,是双性恋。还有就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异性。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的坏笑。

  在校门外的一家福建千里香的小吃店门口,我无意中看到杜鹃正在跟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调情。两人有说有笑,甚至不时的动手动脚。我蹭了蹭宋棵,然后指给他看。宋棵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杜鹃。我们一起走了过去。杜鹃看到我们,立即花枝招展的扑了过来。她紧紧的靠在宋棵的肩膀上,把宋棵的手臂紧紧的抱在她丰满的乳房中间,让我觉得有点紧张。宋棵拉长了脸,把她扯到一边,说,你刚才在做什么呢?杜鹃说,跟表哥开玩笑啊,怎么了?杜鹃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风骚,夹杂着莫名的兴奋。表哥?你有很多表哥吗?宋棵终于发火了,你神经病啊你。杜鹃哭丧着脸说,你怎么了吗?这有什么关系啊?宋棵死死盯着她看了半天,嘴里才绷出一句话:没关系。说完掉头就走。杜鹃气得在他背后直跺脚。

  宋棵和杜鹃之间的气氛闹得很紧张。彼此互不妥协。为此,宋棵向我大发感慨:女人真他妈麻烦。我说好了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凡事要耐心一点,委曲求全嘛。既然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在此之后几乎不需要任何过渡,或者我们可以认为过渡到下一分钟是毫无悬念的自然而然的事情。宋棵说,还是尼采说的有道理,当你去见一个女人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带根鞭子。我立刻纠正过来,应该是这样的:“你要走向妇人们去么?别忘了你的鞭子!”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宋棵说,还有叔本华说的,女人天生不懂得艺术。我说,这话稍微有点偏激了,老弟。宋棵接着说,还有济慈,他说的似乎更幽默,我从不希望把过多的时间都浪费在女人身上,我倒宁愿把她们都看成是孩子,在她们不高兴的时候,拿些糖给她们吃。我说,这话有点印像,好像在哪本书上读到过。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呢?宋棵想了半天,不再言语。

  今天仍然很冷,而且天黑得似乎特别早。才五点多钟便开始有了黑影。月亮也已经出来了。我带着买给小鱼老师的那只手表,独自去了小鱼老师那里。其实算起来,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来她这儿了,可能是有点心虚。小鱼老师见到我,好像有点出乎意料。她还是那么亲切、温和和热情,甚至笑态可掬。我呆在小鱼老师这里的整个过程几乎都是在没话找话的陪她闲聊,对于送她礼物而言,之前的谈话都不过是无畏的铺垫和陈旧的摆设。直到小鱼老师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了,出于暗示,她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房间的门一直开着,我才把在肚子里憋了已久的话全一股脑儿吐出来:小鱼老师,送份礼物给你。她接过礼物后故作神秘的说,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可不要太贵重哦。太贵重的礼物我是不收的。

  看清楚那盒子里的礼物之后,她的脸色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暗,仿佛房间里晦涩阴柔的灯光。照得她脸上星星点点的雀斑清晰可见。尤其是在鼻梁上的那一小片。她说,不好意思。这礼物我不能要,似乎不太合适。我说,没关系的,一点心意嘛。你收下吧。她摇了摇头。我说,真的,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她还是摇头。我也是固执己见。必须承认,我是一个固执的人。说的难听点是冥顽不化,孺子不可教,说的好听点才是倔强,固执,偏激,执著,甚至有点一意孤行。

  剩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僵持着。空气在我们面前仿佛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其实,彼此心里想说和想表达的东西,全都已经显现在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上了。小鱼老师不肯接受无非是因为我是她的学生,而且我送给她的礼物多少跟首饰有点牵连,倘若接受了,传了出去难免要遗为笑柄。直到后来我才考虑到送她的这份礼物的确有点暧昧和心怀不轨。但我仍执意如此,在我看来,倘若送出去的礼物很快被退了回来,或者说是当面就被拒绝,实在很没面子。如此,说到底,我是想找个台阶下。

  见我如此固执,小鱼老师很不乐意的把礼物收下了。虽然是这样,我仍觉得尴尬。我灰头灰脸的回了宿舍之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绞尽脑汁想了一天一夜之后,我还是打算把礼物收回来。这样,也许小鱼老师会好过些。但是送出去的礼物等于泼出去的水,怎么好再收回呢?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跑去找宋棵。我把这想法说给宋棵听,宋棵认为不妥。他说,现在她已经把礼物收下了,即使不是自愿的。你突然又要收回来,怎么说都有点不近情理,说不过去啊。但是若不收回来,也是不好,你们之间的关系将会一直很避讳。彼此都很难去面对。既然这样,那就过段时间再说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很讨厌女人的,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样说来,我还是赞成你收回。这让我想起在我临回来时,小鱼老师跟我说过的话:我暂时收下算是代为保管吧,你过段时间再来拿。

  人到了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宋棵说。可不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杜鹃的关系都很好,从没发生过口角,近来一段时间却是纷争不断,烟火味很浓。他们俩像是在进行一场持续的有始无终的拉锯战,然后才是友好谈判。但在他们的感情上恰恰隐藏了极大的裂痕。这还只是开始。有数据为证: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隔三岔五的发生争执,甚至闹出分手;前后加起来计十一次之多,然后握手言和。大概是因双方都割舍不下对方,至少目前是这样。而且,在这一个月里,他们几乎没见过一次面,更别提有过什么亲热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日益冷淡和疏远。杜鹃好像故意躲开宋棵似的,很少露面。怎么都联系不上她,确切说是联系上了却不见她有任何回应。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宋棵再次提出了分手,已经第十二次了,也是最后一次。之后的谈话只是摆设。在手机短信上,宋棵说:杜鹃,既然性格合不来,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杜鹃回复说:靠。分手就分手,早就受不了你了。

  宋棵说:杜鹃,我想我已经尽力了,但我实在是力不从心。无论我怎么做,似乎都只是徒劳。事情闹成这样,谁都不想。

  杜鹃回复说:都是你的错。根本就与我无关。我从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

  宋棵说: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固执,总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对的。其实以前我一直都在迁就你,可你有时候也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自尊。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顾虑到对方的感受?

  杜鹃突然回复说:宋棵,其实我现在仍然很爱你。我并不想跟你分开。是你在逼我。

  宋棵本来想说:你放屁。谁逼你了?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杜鹃变本加厉的回复了一句话:滚!贱男人!

  宋棵怒不可遏的说:你神经病啊你?

  宋棵和杜鹃的谈话基本上到此为止,中间的谈话内容因涉及两人间的个人隐私而不便公开。

  第二天晚上突然起风了,特别大。倘若没有灯光,还真有点月黑风高的感觉。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去小鱼老师那里。我站在门外敲门。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见到的那位和气漂亮的女老师把头探出门外:有什么事吗?我很紧张的问:小鱼老师在吗?她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回过头去看了背后一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小鱼老师她不在,要不你改天再来吧。我说,这样吧,我呆会儿再来找她吧。
 
  我走下楼梯,在月黑风高的夜色里走来走去。但我始终都没离开过第28幢教职工宿舍楼。我对刚才那位女老师的话表示怀疑,事实证明,小鱼老师房间里一直亮着灯。我在此没命的苦等只为证明一件事:刚才那位女老师是骗我的,或者说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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