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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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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出神,眼见曜华手执黑子滞留在半空,偏头朝我这边看过来,皱着眉说了三个字,说完第一个字还略作了停顿。
  他的声音极轻,又因我一时没能回过神,呆愣愣地看着他,反映好一会。直到闻见了从锅里飘出焦糊的味道,才恍然:“呀!糊了。”
  将早膳在阁内布好,便去请二位神君过来用膳。他二人还专注于厮杀正酣的残局中,我不懂什么棋局,这个结论不过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得出的。
  我插着手,不耐烦道:“曜华,你不是说饿了吗?还不快去吃饭?”
  他瞥了我一眼,仍是无动于衷。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道:“不急,等我赢了他再说。”
  我无奈转向青玄,一颗白子在他手中转了片刻,才放到棋盘上,笑眯眯地看我:“他是不会赢的。”
  我虽不碰这着实耗费脑力的东西,但也知围棋之道不在输赢。他们这样在乎输赢不过是碍于身份、地位以及脸面罢了,深以为他们思想太狭隘、不够超脱。
  遂开解道:“围棋之道非在输赢,亏你们贵为神君,竟然”
  曜华漫不经心地堵住了我义正严词的说教:“用你做赌注,你觉得我与他,谁会甘心输给对方?”
  “你们居然还压了赌注!”我有点发自内心地鄙视他们,他们这般嗜赌也能做神君,那我早就是上神的阶品了。
  正欲继续开导他们,才将曜华的那句话咂摸出个前因后果,他们居然用我做赌注?愤愤道:“你们太过分了!”
  他们似乎没有听到我在反对,一如既往地沉迷于黑白两子的混战中。
  若是曜华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不会这样恼怒,偏偏青玄竟然恳切地应了他的赌约,并且对我的气愤熟视无睹。
  我气急,一把抓住他将要落子的手,白子随之在他的两指间滑脱。
  “咚”的一声,恰巧落在一个节点上。他前一刻还坦然的神色消失了,半信半疑地盯着棋盘。
  “哈哈”曜华的笑声传入耳中,随后站起身,凑近我道:“还好有夫人相助,险些让青华君将你占了去。”
  我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愤恨地瞪着他:“这赌局不能作数,”看了看还在低头皱眉研究棋盘的青玄,又道:“以后,不许拉着他做这种无聊的事。”
  曜华理直气壮地揽着我的肩道:“怎能不作数?我赢了,你是我的。”
  “长生君”静坐在一旁的青玄开口道:“此局还没有分出胜负。”说着伸出手指敲了敲棋局的一角。
  曜华放开我,看了看青玄所指的地方,俊秀的脸上收了笑意,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
  青玄起身,拉着我的手:“我没有输。”
  我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他,我才不在乎他是输是赢。
  他轻笑一声,与我道:“不过是与长生君切磋切磋,不是什么赌局。既便是,你不喜欢这赌局,自然是不会作数了。”
  听他这样说,才转过来看他,他满是诚恳地望着我,这才平息了心头卷起的风浪。佯装着怒气未消的模样,与他道:“看你还敢与他胡闹,你若是真的输了,我便跟他回玉清去。”
  他伸手将坠在我头顶的落花拿在手中,微笑道:“这棋局无论胜负,我都是你的。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又放它到我的手心,“仔细些,别再把我弄丢了。”
  心中微微一动,这样熟悉的句子。回想起与他初遇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仔细着,别把我弄丢了”。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手里淡黄色的小花,感觉红晕不仅布满脸颊,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耳廓。心底美滋滋地回味着,青玄,他是我的
  “咳咳”曜华在一旁有意无意地干咳了两声,将沉醉回味的我扯了回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眼光扫向别处,正巧看到孟庸提着食盒朝这边走来。
  我快步迎上去,像孩子期盼长辈口袋里的糖果,问她:“这里面装的什么好吃的?”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道:“你这懒散的丫头,又不会做饭,你让两位神君跟着你喝粥啊?”
  我惊叹,不愧是孟庸,不看那桌子上的饭食,也知我做的是什么。诚然,我只能做这个。
  至于旁的我也可以做,只不过难以下咽,即便是咽下了,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除非与谁有深仇大恨,否则是不会轻易下厨做饭的。
  这点,孟庸与我大不相同,无论是精致小菜还是面食糕点她都会做,味道色泽上都是极为出挑的。
  只是她的手艺好却不常做来给我和孟姜吃,说是什么物以稀为贵,她做的佳肴只有在喜庆的重大节日时才能吃到,才更能凸显珍贵。
  可除了姑姑的生辰,哪里有什么重大喜庆的节日,敢问这收容亡灵的九幽冥怎会和喜庆二字扯上关系?
  今日能吃到孟庸做的饭食,却是沾了青玄何曜华的光,总算有好吃的,便不去计那些小节。
  看着一道道精美面点小食,堪称艺术佳作,我食指大动,不等那两位神君下箸,便要提起竹筷尝尝那道我最爱的糯米水晶糕。
  却被孟庸拦下,我看向她,小声嘟囔着:“你不是这么小气吧?见者有份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递了眼色给我。而后向端坐的两位神君失了礼,出去了。
  我想孟庸必定有事情找我,正要跟上去。
  身后传来曜华的声音:“喂,你”
  我只留下一句“你们慢慢吃,我去送送她。”,头也不回地跟着孟庸出去了。
  跟着孟庸行至奈何桥,她指着对岸的三生石旁,一黄一青的两个身影,与我道:“你看。”
  淡薄紫雾从忘川缓缓漫上彼岸,散成一片轻柔的薄纱,飘忽间将大片的曼珠沙华拥陇至怀中。氤氲的紫烟与妖艳的红海相间交融,分不清、扯不开、斩不断。
  我穿过蒙蒙雾色定睛望去,那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左手拉着一个手执折扇似书生模样的仙君,右手指着三生石上的字迹,欢喜地和他说着什么。那仙君亦是眉开眼笑地静静看着她。
  孟庸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犹豫:“这,这孟姜和司命,怎么”
  耳边回响起曜华与我说的,我家司命怕是看上你家孟姜了。我想孟姜的桃花早已悄然绽放开来。
  抛开我与他的恩怨不论,客观来讲,司命除了凡事吃不得亏这个缺点外,其他的也算说得过去。譬如说,他的文采好,命格写得曲折、精彩、引人入胜,怎一个好字了得;譬如说,他重情义,白溶与姑姑在凡间的那段姻缘也算是他撮合的。对曜华更是没话说,不知有多少次警告我不要欺负他家长生大帝;再譬如说,他酿酒的手艺还不错,虽然我没能有机会尝一尝,但孟姜那样口味挑剔的都说好,自然是不赖的。
  我按下孟庸的手,看她难得会为什么事情惊讶,安抚似的地拍拍她的肩,平静道:“这个说来话长,至于他们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我看了看孟庸急于求知的表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孟庸低头蹙着眉,想了想,才抬头与我道:“算了,且不说这个。那司命说是来给孟姜送坛子新酿予她尝尝。我怕他这话不过是说辞,万一见长生大帝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我顿悟道:“你说得极是。”还好孟庸心思缜密,这司命明着是来找孟姜吃酒的,实则是来探望他家长生大帝。他对曜华这样忠心耿耿,若是被他知晓长生在我这里受了伤,一怒之下将我这浮梦阁拆了也未可知。
  我思忖半晌,心中有了计较,便上去探探他的来意。下了奈何桥,朝着三生石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娑罗树 (佛陀于娑罗树下入灭)  意译坚固或高远高达十丈,叶呈长椭圆形而尖,长五寸至八寸五分,宽三寸至五寸。花小,呈淡黄色。

☆、秘密

  忘川河畔,三生石旁,司命在与孟姜谈笑间发现我,止了笑意看着我。
  我对着司命难得露出和善地笑,又愈发和善地寒暄:“司命别来无恙,今日怎有兴致来逛我们幽冥地界?”
  不等司命回答,孟姜抢先与我道:“司命送了一坛新酿过来,在玉清时你都没尝过他酿的酒。正好同我一起尝尝。”说着伸手拽上我的衣袖,蹭向摆在石案上的那坛酒。
  我想这正是个拖住司命,且不让他见曜华的机会。连忙邀上司命一同坐下。
  酒坛才开封,便有氲氲酒香在四周弥漫开来,香气扑鼻。
  孟庸赞道:“哇,好香。”热切地注视着司命,“司命,几日不见你,心心念念地就是你,”司命正为孟庸斟满面前的酒盏,听到这里手不禁一抖,几滴酒水洒到石案上。
  孟庸贪恋地深吸着从坛中流出的酒香,没有理会他的失态,呼出一口气续道:“你的酒。”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她,隐约似有笑意闪现,却只是一瞬。
  当他为我的杯子里添酒时,如在九重天时,板起了一张冷漠的脸,不似刚与孟姜露出的亲和笑容。
  我惊叹,司命脸色变得这样快,每每见了我如同见了仇人一般。一直令我不解的是,不过是从他笔下抢过宋子驰一条性命,也值得他耿耿于怀这么久。
  “孟姑娘好本事,九重天困不住你,终究还是回到了幽冥。”他信手摇了摇折扇,云淡风轻。我觉得这不足以掩盖他对我的怨气。
  细细追究起来,他这样不待见我,除了上述原因,还因为我无视他的警告,逃出了玉清,负了他家长生大帝。
  我居然不怕死地回了他一句:“我哪有什么本事,逃跑这种事情,不过是倚靠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摇着的扇子顿了顿,冷哼一声,道:“人和?你的脑袋还算清明”他终于开始对我冷嘲热讽了。顾及到自己终归是做了亏心事怕他知晓,只能默默忍了。
  他似乎有意等我反驳他,见我没有言语,继续文雅地摇着折扇,接着道:“若不是长生大帝故意放你,就凭你那点小聪明永远别想回来。”
  曜华故意放我?我努力回想着。那日我随口说他不讲道理,他便爽快地答应小纨不再跟着我,也不派其他宫娥监视我,那时他就晓得我会离开,故意为之。
  原以为我能顺利逃脱是青玄暗地帮我,是他帮我向白溶求情带我出了九重天,是他帮我引开曜华安插的眼线。如今才知是曜华故意放我在先。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硬要我嫁给他,又要放我离开。既然放我离开,又为什么要追过来。愈想愈纠结,这个结在心里系得死死的,如同一个疙瘩卡在那里,很不舒服。
  孟姜似乎看出我想得有些痛苦,从沉浸的酒香里缓过神,朝司命大声嚷嚷着:“喂,你怎么这样说她,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许你这样欺负她。就像你不愿她欺负长生大帝一样。”想了想又道,“何况长生大帝都不会与孟戈计较这些,即使他受伤”
  在我伸手想要捂住孟姜那张存不住心事的嘴时,司命抢先一步啪地合上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压抑着什么,追问孟姜:“你说什么?他受伤了?”
  我连忙摆摆手,尽管违心,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孟姜所言子虚乌有”的模样:“哪有,你听错了。”又推了推孟姜,低声道:“你喝多了,是不是?”
  孟姜随后领悟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话,拍了拍额头,做恍惚状:“是啊,是啊,这酒太烈了,我有点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遂转向司命忙道:“你别在意,也别当真。”
  我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还好孟姜没有像往常一般,咬住事实不放,讲给司命听。
  司命狐疑看着我俩一唱一和,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裹,放到石案上,随机变得大了许多,看上去里面装着的应是公文册子之类。缓缓道:“既是没有此事我便放心了。那么,有劳孟姑娘带路,好让我将这几日堆积的文书交予长生大帝批复。”
  他这样说,就是认定曜华受了伤。即使我和孟姜与他强辩,也阻挡不了他见曜华的决心。
  这层薄纸必然是包不住火的,这样宽慰着自己,面对起现实来也就释然了:“曜华他的确是受伤了,不过你放心,他伤得不重”这次换做是孟姜阻拦我说下去,但我坚持坦白了。
  看着司命一张铁青的脸,使我更加心虚,不得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害他受伤是我不对。”若不是我下定决心不和他回幽冥,他怎会出此下策。他受伤确实要由我来承担责任。
  “砰”司命拍案而起,似燃了万丈怒火直冲九霄,指着我控诉道:“我早就说过你此生不能负他,你躲着他便罢了,如今还伤了他。你可知,这三百年他在南极之地受了怎样的磨难,他无一日不是费劲心思,想着如何才能冲破了天尊布下的结界。他这样不顾一己之身不过是惦记着你,惦记着早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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