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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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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三世梨花珞
作者:悠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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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九重天上十里红妆,礼乐之声响彻九霄。四海八荒、九州六合间大大小小各路神仙,无不沉浸在青华帝君与梨花元君大婚的一片喜庆之中。一向清静圣洁的九重天因这位帝君的大婚热闹非常。
  此时,我本不应出现在这九重天上。只是在瀛洲被神兽所伤,归来后又受了天雷之刑,曜华便留我在他的神霄宫中修养。
  前些时日,一名小宫娥为曜华送来帝君的大婚请柬,上面竟也有我的名字。
  那时我才晓得,这位青华帝君还是记得我的,而我是真的在他面前出现过。
  曜华见我盯着帖子一言不发,劝我道:“既不能释怀,还是不要去的好。这喜宴我不会去,你也不要去了,留下陪我。”
  我浅笑着摇头,明明是他不想我去、不想我见了徒增伤感,却硬要以“自己不想去”为由帮我推辞不去赴宴。虽感激却仍倔强坚持:“师命难违,既然帝君让我去,我怎好不去。”
  于我而言眼前这大片的红色太过妖艳,更衬出心中冷寂荒凉之感。
  是我太执拗,明知此时的帝君有美人在侧甚是幸福圆满,却偏偏硬要去看他是怎样怜惜地拥她入怀。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彻底清醒,所谓伤到极痛才肯放下。
  喜宴上,纵然我远远坐在角落,入耳皆是对这位帝君的姻缘慨叹。
  九天玄女赞叹道:“相传,自梨花元君羽化后青华帝君苦苦等待了她五万年。而今梨花元君回归仙位,与帝君成婚再续前缘亦是段佳话美谈。”
  花神女夷点头附和着:“青华帝君清心寡欲,唯有对梨花元君一往情深,梨花元君终是没有负了他的相思之意啊!”
  “这确是一对苦情的神仙,五万年前梨花元君羽化,听闻是因”九天玄女努力回忆着,从前的事情过去太久,她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一旁沉默良久的文昌帝君终于加入他们,执起酒杯低声吟了凡间的诗句:“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文昌帝君与司命星君皆是这九重天上最好舞文弄墨的两位神仙。文昌帝君这句诗,恰好将这对璧人的相恋相守概括一番。
  在座的各位神仙,深以为然。相继举杯以表祝福。
  我透过那些交错的觥筹望向席间的青华帝君。
  自与他初遇,只见过他一袭白衣映衬俊逸风雅,却从未见过身着玄色喜服的他颇具帝君风范。
  他低头爱惜地为梨花元君轻拢耳边的碎发,随后又抚上她绯红的脸颊。
  今晚的月亮正如我与他巧遇之时,澄明清澈,都怪这月色过于皎洁,竟如同骄阳一般刺眼。眼睛里顿时有酸涨之感,垂下眼帘想去困住什么,却偏偏还是让它逃了出来。
  此时的这一对璧人终归是美满了。
  我满是欣喜地斟酒举杯,又饮了个满杯。
  或是自己不胜酒力,亦或是酒入愁肠催化了醉意,自知神智有些恍惚早早离了喜宴,出了青华帝君的妙严宫。
  出了宫门竟然忘了回神霄宫的路,只一味地埋头向前走。直到我来到一处高台之上,才幡然醒悟自己走错了路,竟然到了这诛仙台,这个让我伤情开始的地方。
  高台之上,临风独立。抬头微闭双眼,想借着风将自己吹醒。
  不知是喝得太醉没有站稳,还是心中太过愁苦不由自主。总之我坠下了诛仙台,下坠的那刻我想我是清醒的,没有惊恐,更没有试图挣扎地要爬上去。
  身如蒲柳一般轻盈,只想着随遇而安。
  若是灰飞烟灭,能忘记有关他的一切,忘却这千年的荒诞痴傻也不是件坏事。若是侥幸有来生,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要再遇见他。
  如今才明了,我真是痴迷至此,这般愚钝。世人皆愿成仙得道,永享安康长乐。
  可神仙有什么好?如我经历这些想遗忘都难,就算等上千千万万年,不去念它就可以遗忘吗?
  不想拥有的记忆怎样抹去?
  唯有同我一道灰飞烟灭。
  诚然,这样也不错。
  原以为我会无止境地坠落,却见一个玄色的身影闪出,自己被他掠到怀中。
  我醉意甚浓,微微抬眼看他,恍惚间似是青华。仅有的意识告诉我,绝不是他,他此时正怀抱美人饮合欢酒呢!
  庆幸自己尚留一丝清明,否则我将会作出如何反应连自己都不晓得。
  只觉得自己止住坠落的同时听到软剑嵌入崖壁的声音,那人在露出峭壁的一角借力,逆风而上。
  头越来越重,支撑不住抵在他的胸口。
  随后听他沉闷的声音:“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这声音在心间激荡开来,听得生疼,故而更加烦闷回到:“你管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话刚一出口,他已然将我重新带回诛仙台上。着地时我腿一软,因他一直拥着我也被一同带倒跌坐在地上。
  止不住的困意涌上来,我的眼睛实在难以睁开。他反倒将我搂得紧些,难掩忧伤道:“痴儿,你怎这样傻?”
  “痴儿”我再次听到这样刺耳的名字,有了几分清明。
  心中很是气愤本想将一腔怒气撒到他身上,可只听自己哼了一声,喃喃道:“我本就是这样傻,所以他不会,不会喜欢于他而言,我不过是,是个笑话”
  我与他的身子贴得太紧,感觉出他身形猛地一震。
  沉静了半晌,他将头埋在了我的颈间颤抖地挤出两个字:“信我。”
  我皱了皱眉,不明所以,想同那人分辨两句。可仅存的意识也被那承载许多愁绪的喜酒吞噬了。
  待我睁开眼睛,视线朦胧了好一会,才看清白纱的帷幔,阳光斜斜地照过窗子,刚想揉揉稀松的睡眼来适应光线。却发现曜华双眼微闭守在床边,我怎到他的寝殿里来了?
  才依稀记起昨晚我走到了诛仙台,还听到有人骂我不要命。串起来想想,应该是我醉酒差点从诛仙台掉下去,是曜华及时将我捞了上来,否则这会怕是早已连灰都不剩了。
  想想便觉得后怕,又感念他及时出现,不由得望着他出神。
  没成想只是看看也能惊醒他,见我醒来,他暗暗舒了口气道:“终于醒了。”
  我懒懒地从锦被里爬坐起来,不解道:“才睡了一晚,怎么还终于”
  “你睡七天了!”他略带怒气开口拦下我的话,有些鄙视地同我道:“以你的酒量,还想着借酒浇愁?再喝怕是要睡死了吧!”
  此前在潮音他便是如此,早已习惯了他这副神情,便不同他计较。自顾望着桌案上的茶具,正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按回床榻上。
  “你等着,我给你倒茶。”
  我坐起,离了枕头才感到脑袋昏沉疼痛。接过茶水一口口地抿着。
  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颇有怒气道:“你受了天雷伤势刚好,昨夜居然还去跳那诛仙台?真是不要命了!”而后又略带关切地看我,“你可有什么不适?不要被戾气灼伤才好。”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变化倒是吓得有几分不适,好在没有忘记为自己辩解:“我才没有跳呢,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是喝多了不小心的。”
  又觉得不足以表达不是自愿跳下去的,补充道:“我这么爱活着的神仙怎会不要命呢!”遂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七天,我竟然睡了这样久啊。”
  曜华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些,随后又板着他那阴柔秀气的脸,不屑地看着我,一副“我才不信你”的形容。
  我着实没有心情想如何纠正他错误的想法,将空茶杯往他手中一塞,又缩进锦被里睡了。
  我就这样睡了醒,醒了再睡。浑浑噩噩地过了半月有余,曜华终于看不下去,生生将我从他那乌木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上拽起来。
  由于躺得时间太长,没有力气挣扎只能随他坐了起来,嘟囔道:“真小气,不过是借你的床睡睡而已。”
  “你若是真的想睡我便随你,可你这样萎靡不振的,”他看看我的脸色,才道,“没有他,你就把自己丢了!你看你,哪里还像当年的潮音帝姬?”
  “”我默然,像是在想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半晌自嘲道:“我丢了?”
  是啊,一千年前,我将自己丢在这九重天上的洗妆园,那片梨花细雨中。
  曜华幽幽地望着我,果真露出不认识我的神色。我们这样呆坐了很久,他似乎也在遥想什么久远的事情。
  神仙活得长久,便有长远的回忆,其间会遗忘很多,但总有些是值得铭记的。
  
  

☆、曜华

  北海之内,有连绵高地,名曰潮音。潮音四季分明,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回忆起我和曜华的相识完全是一件低概率的偶然事件
  三万年前,我还是个修为尚浅的小灵蛇,好不容易熬过了严寒。此时潮音三月飞花,这里虽人迹罕至,□却不寂寥。远山含翠,碧水长天,桃梨争艳,百鸟鸣啭。
  凡间有句遐迩闻名的诗词:“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此句甚为贴切地表达我偷溜出游的原因。 
  不忍错过美景才瞒着父君母后偷偷遛出潮音洞——踏春出游。
  之所以称之为“偷遛”,是因若是被母后发现定要骂我:“又不专心闭关修道只知贪玩,难道忘了自己因修为不够,整个冬天都昏睡不醒?”
  蛇本就是有冬眠的习性,只有不断地加深自己的修为才能有不顺应自然的资格。而我觉得冬天沉在梦里也没什么不好,刚好我又有个嗜睡的毛病。
  父君倒是疼惜我,不会逼迫我闭关修道,只是常常劝诫我:“珞儿,你将这些佛经道法的书各抄写一遍,修道先从修心开始。”
  我在他们威逼下仍能保留住自己玩世不恭的本性且两万年不动摇,委实是个奇迹。
  既是出来游玩,便不想这些许的身后事了。一路上摘花折柳,又跑又跳甚是高兴。我保持着这种安然自得的心态直到
  直到一片黑云遮住了头顶上的太阳,我感到了天空的异样变幻,停住脚步抬头望着天。原以为等到的会是春雨蒙蒙。
  有道是事与愿违。只见一个黑影在云层上左摇右摆,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并且不偏不倚正巧掉在了我的身上。确切地说是——砸。
  一阵天旋地转,待我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趴在地上,而背上压着刚在云层上摇摆而坠的黑影。
  “疼”我挣扎一番只从牙缝中挤出这一个字。
  背上的黑影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从我背上移开。只听低沉的声音淡淡道:“谁让你不躲开,还巴巴地站在这瞧着?”
  我背上一轻终于喘了口气,才顾上回味那黑影说得话。虽反映慢了半拍,但也足够点燃我这暴脾气。有力反击道:“明明是你砸在我身上,不道歉还这样理直气壮,你真是个无赖!”说着转身爬起来愤怒瞪向他。
  他反倒是镇定地打量着我,缓缓道:“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怎到这来?”
  我刚想冲口而出:“这是我父君统辖的地界,我怎不能在这!”
  但又一想,他从天而降不知什么来历,还是不要亮出身份的好。
  原本是不屑看他的,眼神也不由得从上到下地将他扫一遍。眼前这位头顶玉冠,身着金边龙纹的玄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也算颇有些姿色。那双桃花眼也是见者尤怜,不过那时不过两万岁的小丫头不懂得什么是桃花眼,这也是后话了。这冷漠的神色倒是掩盖了几分阴柔之气。
  “喂!问你话呢,你只一味地盯着我做什么?”他被我看得不耐烦道。
  我见他长得不像我们潮音山上的仙君那般,或身姿伟岸或玉树临风,一时竟也不确定他究竟是男是女。放弃了性别的纠结,脱口道:“你长得真漂亮。”
  他朝我这边挪了两步,垂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偏向一面微翘道:“小丫头,形容男仙应该是英俊而不是漂亮。”
  我脸上蓦地一红,偏过头暗地揣测着,竟真是个男神仙,即使如此便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夕阳斜斜照着我俩,一长一短的影子映在染成金色的草地上。
  我低头皱眉,恍然意识到再不回去就要被父君母后发现了。转身只顾着往潮音洞的方向跑。刚迈开步子,便觉得那个黑影仍跟在我后面,我停下怒斥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看他的年岁应是和我相差不过千年,性子倒是十分的沉稳,淡定从容地和我道:“跟你回家。”
  我哑然:“回家”赶忙回过神来,继续呵斥,“你,你不准跟着我!”
  “哦?不准?”他挑眉斜眼看我。
  见他严肃的神情,我心虚地低下头掰着手指道:“我是偷溜出来的,带你回去定然会被发现的。”
  说完,我奇怪自己为何像是做错事情时对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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