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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倾天下txt-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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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猛然踩上一颗枯枝,噼啪一声折断的声响在静谧的小径中清晰异常。而他的步伐也在那瞬间停住,蓦然转头,那双眼似鹰鹫,难掩精锐。

“这样就是所谓的好吗?”

我将手由他手'中抽出,淡淡笑道:“怎么不好呢,北国最高的荣罐我皆已得到,天裔哥哥你不能给的他都给了。”

“那他给过之后呢,得到的是什么?”

“至少我曾经拥有过。”

他不再说话,静静与我站在风中,一双幽深黑寂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盯着我。

“刺杀皇上是重罪,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慕雪?”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心中的闷气也轻轻吐出。

他闭了下眼皮,心中似乎有挣扎,有矛盾。须臾,他才睁开那双依旧冷淡如霜的瞳子,风袍上金绣的飞龙图案,在夜色中翻飞着狰狞。

“跟朕走。”

手上又是一紧,他再次握起我的手,朝那小径深处走去。

斜阑翠微,淡香清冷。

愈往深处走去,便闻一阵更淡更雅的清香,那香竟是这样熟悉

直到那开了满池的芙蓉花闯入我的眼帘时,我震惊了,而他依日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未央宫的芙蓉花仍旧开的艳丽,可是你不能去,我只能带你来这儿,你瞧,美吗?”如今他自称‘我’。

直到池边,他才停住步伐,探首摘下一朵芙蓉花插入我的发间,紧抿的嘴有了淡淡的笑意:“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做我的妻子。而今你已长大,却不能再做我的妻子。”

我明白,都明白。

我是北国的废后  更是刺杀皇帝的刺客,想必如今的朝野已在纷纷上折请求对我治罪吧。可是我却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消息,是他一直在压下这些奏折吗,如今的你还在维护我吗。

他的手扣住我的腰,将我拉近,一个吻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不是霸道的索取与深探,而是温柔的浅尝。

当我反映过来想要挣脱之时,他的吻已离开我的唇,在星月的光晖照耀下,他那邪美冷异的半张脸掩在了黑暗中。

“原来,我竟是这样喜欢你。”他黯然垂眼,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层阴影,而里面夹杂着我看不懂也无力去懂的巨大痛楚和绝望。

“你永远都是壁天裔的,慕雪妹妹。”一丝怅然笑意掠过眼中,旋即归于沉寂,深潭似的眸底再无波澜。

那一刻,我已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再是他所谓的命定皇后,也不再是刺杀他的刺客。

只是,他的,慕雪妹妹。

“我,不再囚你。”他靠着我,很近很近,耳畔的呼吸也越来越炙热喷吐在我的颈项上。“我,放你自由。”

我一僵,微微转头对上那近在咫足的瞳子,刹那间的恍惚,竟喃喃问:“为什么?”

只觉他的指尖在我右颊上轻轻抚摸几下,那瞳子里的光芒深不见底,永远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霎那间的心悸狠狠荡漾在心间,跳动的心突然加快,满腹的哀伤与迷惑似乎拨开云雾见月明。他的话就像一剂良药将我那满心的困惑徒然解开。

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该为谁活下去,还有什么能支撑我走下去。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自己活一次  自己支撑着自己走下去。

他黯然垂眼,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层阴影,而里面夹杂着我看不懂也无力去懂的巨大痛楚和绝望。

我问:“在茗雅搂你是否早就认出了嫣然是我。”

“慕雪那双绝美夺魄的眼睛,我怎会不认识呢。”

“为什么不躲开?那一刀,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他将眼光投向池面,看水中的倒影说:“因为那一刀是我欠你和三弟的。”

无限的酸楚与疼痛一股脑涌上头,憋了许久的三个字终于能轻松自如的吐出:“对不起。”

他倏然回首,将我狠狠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我溶入骨血一般。那份力道让我呼吸一窒挣扎不开。

“壁天裔,这一生只软弱这一次。”他的手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怀里,声音暗哑中带着几分哽咽。

那夜他承诺待我伤势完全好后,就放我自由。

那夜,他在我面前的软弱与平常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全然不同。

那时我才知道,即使再冷酷的人,他的心中皆有一个软弱之地,而他人生唯一一次的软弱在我面前放纵了。

天裔哥哥。

你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皇帝。

第四阙:尘埃落定 辕沐锦之死,恩仇皆泯

我在休养的期间,静香园唯一的奴才到这儿请我,说是辕沐锦找我有急事,翔宇不让我去,可我却要去。隐约觉得辕沐锦此次定有要事要说,我便执意去了,并且不让翔宇跟着我。如今的壁天裔对我已不再是囚禁式了,翔宇也因壁天裔对我的态度而更加毕恭毕敬了,我说的话他不敢不从。

踏入静香园,仍旧是那凄凉一片,四周弥漫着尘土的味道,推开门,只见辕沐锦端庄的坐在案前等待着我的到来。

“你找到?”步入门槛,仔细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想要将她看个透彻。

“你竟敢孤身前来,真不知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愚不可及。”她依旧是尖锐的口气,对着我冷嘲热议。

我详装没听见,只道:“如今,只要我在天裔哥哥耳边说上一句你的不是,你就会像一只蚂蚁,被我捏死在手心。”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死。”她的脸上猛然迸出怨毒,一个箭步上前,便扣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扭,左手便已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了我的项脖。

“怎么?你想与我一起死?”平静的任她制住我,匕首的锋割得我颈项生疼。

“放心,你还有很多大的用处,沐锦那会舍得你死呢。”她的脸上净是扭曲的笑意。

“用处?”

她突然笑了,笑的格外哀切,抵着我颈项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手臂还有些颤抖:“你的命怎么就这样大呢,郝哥追杀你们让你们逃脱了,北军诛杀你们,辕羲九死了,你却还好好的活着。享尽了世间女子求之不来的尊荣!你凭什么!”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冷到极点。

她不搭理我,仍旧自顾自的说:“没有杀死你,反倒是让你玩好的回到南国,还将她送入那个大牢成为死囚。”

看着她那近乎癫狂的模样,我仿佛猜测到一些“北国郝哥那次追杀,是你主使!”

“你真聪明呀,猜到了。” 她自齿里迸出话来。“不止这些呢,还有,你与辕羲九是壁天裔刻意派出做奸细的事也是我命郝哥派人送去给夜宣的匿名消息。”

一股怒火团涌上心头,我腕上使力,狠狠扣住辕沐锦手握匕首的刀,身子轻盈向后一撤便脱离她的控制。将她的手反扭至身后,另一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她狼狈的撇过去,嘴角隐隐有快意:“你很生气,很愤怒,很想杀了我吧?可你有想过,当我看见你与辕羲九一同将我娘亲的尸体埋在那片木槿花下之时,我有多想杀了你们吗?”

我的手突然一松,后退一步,多年埋葬在心中的那一幕滚滚涌出。

她却逼近一步:“你没想到我就躲在院子的小树后面看着吧,我没有说出母亲被你们埋葬在那,因为怕,怕下一个死的任就是我。我只能将这份恨埋葬在心中,我要报复你们!你们都该死”

我冷笑:“我们是该死,那你们就不该死吗?若不是你陷害我打碎送子观音,母亲会因为辕天宗抽打我而保护我吗?她明明可以活命,却因为你们不肯施舍钱财救母亲而死去。害死了人就该偿命,不是吗?”

霞光从窗口照进,映得室内石壁尽是寒色,竟觉森森然。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相互对望,眼中都有那浓烈的仇恨,谁都不比谁少。

突然间她双膝一弯,竟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辕沐锦这辈子第一次求人,还是求我此生最恨的女人。求你让我见郝哥一面,一面就好。”

看着矮仔我身下那个卑微乞求的辕沐锦,我的心中竟然无一丝快意,这个让我厌恶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今日就这样跪在我面前,为何我不开心呢?

“你该去求皇上的。”

“若能见到他,我会求你吗?就算见到他,他也不会用正眼瞧我一下的。我只能求你”

“你爱他?”看她那焦急的表情,我突然一问换来她整个人身体一僵。我随而肯定的说:“你爱郝哥。”

她仿佛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摇头:“不我不爱他”突然,目光一亮,恍然明白了许多,嘴角扯出苦笑:“是我,爱他。”

“五年前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为了能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我利用了她,当我打算献出自己的身子与他交易可是他没有懂我。他只是说:只要你要求的,就算是拼尽性命也会为你做,但是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郝哥为了帮我重获宠爱与一向交好的涵贵妃决裂了,却仍旧没有让我获得宠爱,因为辕沐锦是辕幕雪的人,所以皇上不屑碰我。可悲吗?封我为锦没人是因为辕幕雪,厌恶我也是因为辕幕雪。”

“我恨你,所以我要郝哥帮我杀了你与辕羲九,郝哥真是个傻瓜,竟然真的为了我背叛皇上。直到如今事迹败露,他仍然没有把我的名字吐出,他要保护我,所以一个人承担一切他对我真的很好,这个世上再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我好了。”

“可是我不爱他呢,他生的不好看,性格又粗野,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模样,只有壁天裔那个王者才是我心中的男人,才是辕沐锦该爱的男人郝哥他为我做那么多,以为我就会爱上他吗?辕沐锦这样坏的一个女人也让他爱的这样死心塌地”

辕沐锦不时发出几声自嘲的笑声,叙述者她与郝哥只见得纠葛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汹涌澎湃。

“可是当我听说他被定为死囚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这样痛,竟然想冲到皇上面前为他求情,想说出一切都是我主使的真相。辕沐锦怎能这样软弱,为了一个男人要牺牲只见得性命,不值得,不值得”

“但是你却跪下求我了。”我低喃一句,手轻轻抬起,抚上我那早已愈合的左肩,脑海中闪现的却是我为夜鸢挡下致命一箭的那一幕。

她满脸的迷惑与奇怪:“双腿不听使唤呢,一想到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就害怕”

我又何尝不是那样奋不顾身,身不由已。明明知道不值得,却仍旧那样做了,是真傻。

不知为何,我竟答应了辕沐锦,帮她见郝哥一面。

为什么?我自己都无法解释。

难道我的心已经开始变软变脆弱了?

不行,我不能仁慈,一旦我开始仁慈软弱就会受人欺负,遭人鄙夷,我只有心硬如铁,才不会被人伤害。

可是,辕沐锦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怜呢,就像那日被夜鸢离弃的元谨王后一样,真可怜。

当即我清酒壁天裔让我见郝哥一面,有事我想要当面问他。壁天裔没有犹豫便给了我一到手谕,准我去牢里见郝哥。而辕沐锦则是打扮作我身边的侍女一齐进入死牢。

记得辕沐锦在见到狼狈不堪的郝哥之时竟痴痴的站在牢外傻傻的看着他,而郝哥则是惊讶的看着辕沐锦,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辕沐锦会到牢里看他。就像夜鸢从来没有料到我会为他挡下一剑。

有时候我会猜想,若是当时没有夜翎的刺杀,没有我为他当下的一剑,他是否会狠心的将我与楚寰丢进天牢。

当我欲离开天牢将最后的独处交给他们两人之时,她竟换了我一句:幕雪姐姐。然后拥着我,她的泪水滴入我的颈项,一阵沁凉。

我没有拒绝她的拥抱,竟也不讨厌。

记得幼时她常常虚情假意的汗我做“幕雪姐姐”,而近日这句幕雪姐姐却叫的那样真诚。

“谢谢你,对不起,我恨你。”她定定的看着我,眼光中那样的复杂,最后一转身,迈步进入牢门,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而我也毫无留恋的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出死牢。

当夜,死牢便传出一个消息:郝哥与锦美人双双猝死于牢中。

神色恍惚地端起白玉杯,独身倚坐案后,酒香缭绕在鼻间,甘醇的醉人。

当我看见辕沐锦那样跪地恳求我之时,我便已猜到她不止是去牢中见他那么简单。

殉情,多么美的一个词。

谢谢你。

对不起。

我恨你。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真是复杂啊。

我将杯中之酒洒在地,以慰她与郝哥在天之灵。

口中喃喃重复着:“谢谢你,对不起,我恨你。”辕幕雪对你又何尝不是呢。

第四阙:尘埃落定 夜刺,杀戮,牢狱

是夜,我睡的正酐,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上了我的嘴,我猛然惊醒。在黑暗中对上一双冷酷如冰的眼,他低声在我耳边说:“别出声,跟我走。” 

我用力摇头,想挣脱他捂着我嘴巴的那只手,可他用的力很大,丝毫不允许我挣脱。我有些急的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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