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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侠玉姬-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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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鹏似是正在想着心事,闻声急忙刹住身势,两人同时停身在一道崎岖斜的上,飞鹏愣愣地望着宜君,也以迷惑的声音问。“君妹何事?”
  宜君微皱黛眉,不解地问:“你现在要去哪里?”
  如此一问,陆飞鹏顿时惊觉自己的错误,游目一看。已到半山,早已超过了王樵户的茅舍位置。
  于是俊面一红,只得违心说“自然去拉马匹!”
  宜君无可奈何地说:“可是王樵户的家已过啦!”
  飞鹏慨然摇摇头,黯然说:“我一直想到达益阳庄后,如何找乌贵西的事”
  宜君一听。立即正色说。“此地距益阳庄至少一千六七百里,现在焦急也于事无济,反而伤神乱了步骤,我们在途中尽有时间商议。”
  飞鹏点点头,喟然说:“走吧,我们去拉马!”
  于是,两人折身又向王樵户的茅舍前驰去。
  尚未到达王樵户的门前,金宜君即已举起纤纤玉手,连连拍出两记遥空掌,正中茅屋的正门上,应掌发出“嘭嘭”两响
  到达房前,王樵户和王婆婆已匆匆由房内开门走出来。
  王樵户和王婆婆,一见飞鹏宜君,首先惊异地齐声低呼:“金姑娘,陆相公!”
  宜君与王雄户夫妇相处十多年,无须客套,立即催促说:“我们即刻下山,快给我们备马。”
  王樵户夫妇一听“我们”,知道金宜君也要前去,于是两人同时连声应是,王婆婆进内取马鞍,王老头迳自前去拉马匹。
  飞鹏深深觉得过意不去,急忙歉声说:“深夜打扰,内心甚急不安,尚请王老公和老嬷嬷,不要介意!”
  王老头和王婆婆同时笑呵呵地说:“相公千万不要客气,侍候您们是应该的。”
  说话之间,宜君也进房内帮着王婆婆将马鞍搬出门外。
  接着,王老头也将黑于和白马拉来了。
  黑子和白马,一见飞鹏和宜君,立即昂首发出一声高吭欢嘶,声震山野。直上夜空,群峰回声,历久不绝。
  飞鹏急步过去将黑子由王老头的手中接过来,并亲切地抚摸了一下黑子的黑亮长鬃。
  随之将毫光闪闪,嵌满了珍珠玉石的马鞍配在黑子的背上。
  这时,宜君和王婆婆也将自马备好,飞鹏立即在鞍囊内取出一锭重为十网的元宝走至王婆婆面前感激而风趣地说:“多谢老嬷嬷照看马匹,这点小意思,就算是小生赠给老嬷嬷过年的买件新棉袄用的吧!”
  说着,顺手交给了王婆婆。
  王婆婆一见耀眼生花的银子,神情一呆,立即呵呵地笑了,同时,一双干枯的手,也不自觉地伸出来。
  王老头慌忙连声说:“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但是,王婆婆已笑嘻嘻地将银子放进腰里。
  王老头不好意思地看看拉着白马的宜君,歉声说:“每年每季金姑娘都有赏赐,怎好再要陆相公的赏银”一宜君有意在王老头口中探些口风,因而笑着说“陆师哥的赏银就算谢你方才报告消息的报酬好啦。”
  王老头立即正色说:“那是小老儿应该办的事,怎好接受赏赐,再说,印空和尚平素作威作福,少林寺的二三代弟子大都恨之入骨只是广缘大师等人尚蒙在鼓里!”
  陆飞鹏不由迷惑地问:“那些不满印空的僧人,为何不实情向广缘大师报告?”
  王老头立即正色说:“陆相公有所不知,印空是下代少林寺的法定掌门继承人,万一广缘大师护短。那还了得,报告之人如果不潜逃离寺,将来也会被印空折磨至死。”
  宜君故意冷哼一声说:“现在他印空却畏罪潜逃了!”
  王老头听得心头一震,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问:“真有此事?”
  王婆婆既不明了事情真相,也不认识什么印空但是她觉得王老头不信金宜君说的话,就是不敬,因而瞪眼沉声说:“姑娘说的活还会有假?你真是越活越糊涂。”
  王老头既不理老伴,也不介意,仍继续惊异地说:“姑娘说他畏罪,可是与那位齐老英雄有关?”
  陆飞鹏心中一动,立即急声问:“王老公在少林寺内可曾注意印空和尚在上月下旬那几天的行动?”
  王老头霜眉一皱,略微沉吟,迟疑地说:“印空每天早晚,必亲至广缘大师的禅房请安,在行动上看不出有何异样!”
  宜君立即在旁提示说:“譬如与外界的接触和俗家亲友的交往一”
  话未说完,王老头的双目倏然一亮,立即以悄然的口吻,愉快地说:“说来这是一段笑话,也许是寺中痛恨印空的僧人们意恶言毁谤他,据说,最近几个月来,经常有一个穿着一身鲜红劲装的美丽女子来寺烧香拜佛,而每次都和印牢交谈而神色暗透诡密。”
  飞鹏对鲜红劲装比较敏感,因而不自觉地“噢”了一声!
  宜君早已听飘香谈过有个身穿鲜红劲装的美丽少女痴情地爱着陆哥哥,经事后打听,才知是铁掌银剑商耀南的女儿——商媛媛。
  这时见飞鹏精神一振,知道他又想到了谁,芳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股醋意,因而故意以讥讽的口吻,淡淡地问:“那位身穿鲜红劲装的女子,可是来自江西益阳庄的·”
  陆飞鹏一听宜君的口气两道剑眉不由皱在了一起。
  谁知,王老头一听,立即以恍然想起的口吻,兴奋地点着头说:“不错不错,姑娘猜的不错,正是益阳庄来的!”
  陆飞鹏一听,面色大变,不由脱口说:“竟会是她?”
  王老头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间:“陆相公认识那个女子?”
  陆飞鹏剑眉微轩,星目闪辉,俊面上充满了愠色,他似是正在判断一件事情,因而对王老头地问话没有回应。
  宜君天赋贤淑,她也没想到竟被她猜中了果是益阳庄的人,这时看了飞鹏的神色,反而觉得有些后悔。
  心念间,正待说什么,蓦见飞鹏沉声问:“那个女子可是佩剑?”
  王老头面有难色地摇摇头,含笑说:“这就不知道了!”
  王婆婆见飞鹏的住面上突然失去了笑意,立即望着王老头,埋怨说:“呀呀,我说你这老糊涂呀,耳又聋眼又花,说话总是乱打忿,你真的听说有这么回事?”
  王老头不甘示弱,立即正色说:“当然有,除了几位大师不知道,全寺无人不晓!”
  宜君见飞鹏的面色很难看,故意宽声说。“也许是寺中僧人造谣-”
  话未说完,飞鹏立即沉声说:“造谣会这么巧?我们走吧!”
  说活之间,同时向王老头夫妇挥了挥手,飞身纵落马上。
  黑子两日休息,精神旺盛,体力充沛,就在飞鹏纵落鞍上的同时,昂首一声长嘶,放蹄向前驰去,铁蹄过处,火星飞溅蹄声如雨。
  宜君深知黑子的脚力,哪敢迟疑,飞身上马,纵马追去。
  这时,月华皎洁,碧空风清,两匹宝马奔驰在山道上,急如奔电,快如脱兔,宛如两缕黑白轻烟和飞云。
  到达山下,东方微明,山麓已升起薄薄晨雾,举目南看,隐约中已能看到登封城的巍峨箭楼。
  陆飞鹏心急赶路,奔上官道,不停地催动胯下的黑子。
  黑子被催动得性起,不停地昂声怒嘶,声震原野震荡晨空。
  到达登封,尚未开城,飞鹏和宜君,飞马绕城而过。
  日上三竿后,气势雄伟的嵩山早已抛在身后没有了踪影。
  宜君见飞鹏低头沉思,一味飞驰,不由暗暗生气,看这白马,已经见汗,再跑下去,体力必不易恢复,只得嗔声问:“陆哥哥,跑到什么时停才能让马休息片刻?”
  正在低头想着心事的陆飞鹏一听,悚然惊觉宜君正在生气,立即放缓了马速,游目一着,左侧树林下。有一片草地,于是举一手指,微红着俊面,讪讪地说:“我正想到那面休息!
  宣君见飞鹏见机转变话题,立即含嗔笑了,于是拔马向林一前驰去。
  到达林前,两人同时下马,任由两马啃草去。
  飞鹏和宜君席地坐在两株并植的大树下,相对靠在树身上。
  宜君望着飞鹏,关切地问:“你可是怀疑那个红衣女子是商媛媛?”
  飞鹏似乎不愿在宜君面前谈到商媛媛既然宜君问,又不能不答,只得迟疑地说:”很可能是她!
  宜君想多知道一些有关商媛媛的事因而不解地问“你根据什么断定是她?”
  飞鹏毫不迟疑地说:“我和齐公公离开益阳庄时,她已乘马追出庄来,之后,虽然没有追上,但极可能被她沿途询问出我和齐公公前进的方向”
  宜君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她怎的断定你和齐公公是去了一少林寺?”
  飞鹏正色说:“在当今江湖上,一致推崇铁掌银剑商耀南的迷离剑称为中原一霸,但仍不如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厉害,因此自然会联想到我和齐公公去了少林寺。”
  宜君迷惑地说。“据说那个红衣女子和印空谈话时甚是亲密,因而才引起寺中僧人起疑,商媛媛身为未出阁的少女,怎会在众僧面前那等失捡失仪?”
  飞鹏揣侧说:“那是因为印空与乌贵西的私交密切的关系,他当然对友人庄主的千金倍加奉承,故作亲切之故,因而在别人看来就显得特别亲密。”
  宜君略微沉吟说:“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许多不可能是商媛授的漏洞。”
  飞鹏也有同感地领首说:“当然,不过事情也很难说,如果你若想到她劫持齐公公别有目的话,便觉得极可能是她!”
  宜君被问得无话可答,她虽然想到许多破绽,但是乍然间只不知道如何解释它。
  蓦然,她的心灵一动,突然望着飞鹏,正色说:“据玉姬妹说,那天在沅江西岸射了你三根透心神针后,你突然在益阳庄以北的桃林内不见了,据雅兰姊姊的判断,你定是前去会见商媛媛
  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俊面通红,急忙分辨说:“我那天是趁便去找乌贵西出气,绝对没有其他目的!”
  宜君见飞回神情慌乱,俊面通红,内心已有几分明白,因而故意避重就轻,表示毫不介意地说:“是否有目的我们且不管它,只是那天你是否见到了商媛媛?据说上月下旬,那个红衣少女在少林寺走动频繁,是否与你会见商媛媛有关?”
  陆飞鹏一听,灵智突现,他顿时警觉到前去少林寺找印空的红衣女于,必是乌贵西的同路人而不是商媛媛。
  因为,在方朔奇丐的安排下,商媛媛与他陆飞鹏的关系已极亲密,只是未曾言明就是未婚妻。
  既然有了这份关系,她没有任何必要挟持齐公公向他要胁的道理,而且,她要在庄上装病应付老爹商耀南的选婿,也不容许她远离。
  心念至此,倏然立起,即向宜君催促说:“君妹,我们走,那个红衣女子必是鸟贵西派来向印空联络的。”
  宜君挺身而起,但却不慌不忙地说:“你先说说看,你根据什么判断那个红衣女子,是乌贵西的同路人?”
  飞鹏毫不迟疑地说:“因为上次我去益阳庄时,商媛媛正在病中”
  宜君黛眉一皱,立即不解地问:“你怎的知道商媛媛正在病中?”
  飞鹏被问得一愣、只得解释说:“因为那夜交手时,全庄的一高手都到了,单单商媛媛没有来”
  宜君不以为然地说:“也许不在庄卜也许正在来嵩山的路上。”
  飞鹏立即代为分辩说:“不不,最后她仍出场了!”
  宜君故意淡淡地说:“那就是没有病!”
  飞鹏又急忙分辩说:“有病有病,她是带病出场!”
  宜君见飞鹏不敢实话实讲,有意刁难飞鹏,故意黛眉微皱,奇异地问:“你怎的知道她是带病出场?”
  飞鹏急不择言,顺口解释说:“因为她目光无神,双颊憔悴”
  宜君冷冷一笑,立即讽讥地说“你那么注意她!”
  飞鹏心中一慌,顿时红达耳后,赶紧焦急地分辩说:“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误会,因为以前她从来没有那么憔悴”
  宜君一听,妒意更浓。不由嗔声问:“你们以前是否经常在一起?”
  飞鹏慌得连连摇手,急声说:“没有,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宜君一见飞鹏的慌急相,芳心窃喜,觉得必须要陆哥哥对她有几分惧意,将来才能属于她金宜君自己的。
  于是,故意阴沉着娇靥,嗔声问:“她为什么憔悴?”
  飞鹏被宜君闹昏了头,竟愁眉苦脸地说:“我怎的知道!”
  宜君一听,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只得忍笑嗔声说:“你不是说她病了吗?”
  飞鹏被说得又好笑又好气,不由沉声说:“我的头简直被你闹糊涂了。”
  宜君“格格”一笑,立即愉快地正色说:“这次我们到达益阳庄,可不许你和商媛媛眉来眼去!”
  飞鹏立即正色说:“当然,当然!”
  宜君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啦,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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