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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家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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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3年2月18日;李经方、李经迈等李家后代;葬李鸿章于合肥肥东(东乡);距城十五里的大兴集夏小郢。 叶落归根;李鸿章总算到家了。

第21节 一生都是悲剧角色的李经方

    李鸿章不像他的哥哥李瀚章那么多子多孙;他只有三个儿子:经方、经述、经迈(经毓、经远、经进均夭折)。其中长子李经方还是从六房李昭庆家过继来的。不过这个过继对李鸿章来说很重要;因为经方过继过来几年之后;这位四十二岁的老爸;终于有了亲生儿子李经述。     
    李经述生下来时;李经方已经念书了;仍是以长子的身份留在二房;先在家塾读书应科举;中举后在其父的安排下跟洋人学外语;了解世界各国情况;后来成为李氏家族中;帮老太爷办外交的最重要的帮手;因此也沾了不少“卖国贼”的“光”;如前所述;他被世人号为“割台大臣”。     
    他一生既没有赶上他的父亲一辈打仗立军功的年代;也没有在日益兴起的洋务运动中;在纱厂、电厂、电报局之类的单位捞个肥缺干干;而是跟在老爸身边;干那些最不讨好的“弱国无外交”的行当;所以他一生政治上始终不得尽放光彩;只能是郁郁寡欢。尽管他极其聪明能干;精通五国语言文字;又写得一手极帅的隶书和行草;人也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但“大方向”总是被老爸圈住了。就此说来;他的过继给老二房;对他本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李经方生于1855年;字伯行;号端甫;早年在家乡读书习字;按照传统的学而优则仕的进身法则读书做官。他书读得不错;很快进身为府学廪生(秀才中的优等生);因此被列为候选郎中。1882年在江南乡试中中举(名列第三十八名);成为地方官员的候选人才(先后被命为分省补用知府、分省补用道、江苏补用道、军机处记名)。李鸿章奉命办理天津教案移家天津后;衙门在海河与南运河交界的金钢桥一带(即现在的李公祠大街一带)。    
    李经方从南京(李鸿章两江总督的衙门在南京)北上;亲履津门这一北方华洋杂处的商务巨埠;亲见其父身边的土、洋幕僚;及其从事内政外交诸项大事要端的大体过程;眼界和胸襟自是非同一般。这为他后来从事外交活动;奠下了别人无可企及的基础。到了1894年甲午之役之前;他已是有了三年驻美公使参赞和三年驻日公使资历的外交官了。    
     那时一般官场上的聪明人;都视洋务官为肥缺;而视外交官为畏途。郭嵩焘作为中国首任驻英公使;主张学习西方先进技术;“以立富强之基”;遭到保守派的猛烈攻击;首先尝到了当外交公使的滋味。他回乡探亲的时候;乘了一艘小火轮;乡人见了也骂他洋奴、洋鬼子。那时当外交官;乡关万里;语言不通;生活不习惯;处处受洋人的气这些倒还都在其次;难缠的是“正人君子”们动辄以“卖国”相讥;使人腹背受箭而危机四伏;况且清廷遇事并无定见;常常朝三暮四;你就得来回折腾;所以干什么也别干外交官;是时人常识。    
     然而李鸿章与众不同;偏偏要他的子孙们捡这个酸果子吃。他的三个儿子都没正经干过“党政军”;而主要是从事外交。李经方是职业外交官。李经述长期韬光养晦;准备接李鸿章的班;主要露面的机会;是陪同李鸿章1896年出使欧美列国;那是次著名的系列外交活动。可是还没等他手脚放开;李鸿章去了;他也跟去了。李经迈的正经职业也是外交;曾任钦差出使奥国;还作为随员陪同贝勒载涛出国考察陆军;大清王朝完蛋了才去打理自己的买卖,搞房地产开发的。世人都骂李卖国;难道他刻意要儿孙也去背卖国的黑锅吗?有谁能体味李彼时彼刻真正的用心呢?    
     李氏家族四五代人;读书做官的人是不少;但在洋务上占大便宜的倒不见多;大多是些会办、襄办之类的中层干部;而驻外公使、钦差倒出了一大堆;如驻日、驻英、驻美、驻奥、驻比、驻秘鲁、驻墨西哥、驻缅甸的都有;不知是由于李鸿章的迂腐呢,抑或是胸襟呢?反正李经方是其中“陷”得最深的一个。 李鸿章把长子拖上办外交的“贼船”;但并没有给他多少施展个人才华的机会;而是用自己的思想牢牢地把他给捆住。马关议和时面对伊藤博文的咄咄之势;李经方几次想据理力争;都被李鸿章给制止了。    
    他心里着急;于是变着法干扰其父的思路;叫其他随员把各自的见解简略地写成字条;递到李鸿章面前;供他决策参考;但也未见被采用(据刘晦之《异辞录》)。李经方在甲午之前曾干过三年(1890—1892)驻日公使;对日方上下的情况了如指掌;应当如何与日方周旋;他有自己的想法;但胳膊拧不过大腿;都被其老爸“消灭”了;最后;他就只有乖乖地去画押“割台”的份儿了。 李经方又一次的精神亢奋点是庚子议和前夕。那时李鸿章作为两广总督还远在数千里之外;清廷十二道“金牌”要他火速北上议和;不得稍事延误;李经方始终侍候其侧。     
    他们北上到达上海时;因北方打打杀杀已混乱得不可收拾;无法前去;京城里更进不去;八国联军正在烧杀抢掠;故在上海盘桓了一个多月方继续北行。上海一月;前来进言的不知有多少人;有中国人、外国人,有官方的、在野的;有主战的、主和的;什么人都有;甚至有人力主李鸿章甩掉慈禧那老娘们儿;拥兵自立为王;眼下中外人士皆寄厚望于他;何不趁清室“西狩”之机;夺回汉人之天下呢?当时每天各方来的电报不知有多少;李经方等根本来不及翻译;就调李鸿章旧日幕僚马建忠前来帮忙。马建忠的二哥是著名人士马相伯。大哥是马建勋;也曾是李鸿章的幕僚。马建忠就曾看到一封来自英国官方某大员的来电;主张李鸿章不要失去此千载良机;拥兵自立。李鸿章置之不理;还关照马建忠赶快把那电文烧掉(见马建忠的外甥朱怡声的回忆录)。     
    当时李经方也正持此种想法;屡次与其父密议;故时有“李公子胆子比天大”之说法。李家后人中至今有人认为;李经方当时的确是想“单干”的。然而老爸的胆小如鼠太令他失望了;而凭他的“底气”他又无法自行其是。总之;李经方再次在老爸面前碰了壁;从此不仅对仕途;而且对整个晚清政治都失去了信心;闷声不响地退回了自己的书斋。 其父去京城之后;把他作为一个重要的棋子留在上海;专门会晤俄国专使;因李鸿章还没有放弃对俄国人的希望;希望“老毛子”能像帮助中国收回辽宁一样;在此万事不堪之秋;再帮兄弟一把。李经方就是其父的代表。北方太乱;人多眼杂;留在上海;多一个谈判的分会场。李经方曾建议俄国专使重贿李莲英;促使慈禧早日返京;但遭到俄方的拒绝。此后的李经方;没有像在马关议和时那样起劲、用心了;任老爸以一当十一地与敌周旋。庚子之后;他参加了盛宣怀与英国人马凯关于通商条约的谈判;参加了一段安徽及沪宁铁路的筹建事宜。    
    1907年再回到他的老行当;当了一任出使英国大臣。辛亥革命爆发后;他的仕宦生涯就与大清王朝一起寿终正寝了。 综观李家这位长公子;因其父而得官;又因其父而不得施展抱负;只充当了老爸的办事工具而已;始终是个气不顺的悲剧人物。但要说其老爸对他完全不关心;那也不是。马关签约回来之后;全国舆论沸腾;人人声讨李鸿章这个卖国贼;世人妇孺皆知“李二先生是汉奸”;李家父子成了众矢之的。可是卖国的事情还没办完;台湾那边的具体“画押”交接的事还得去跑一趟。    
    李鸿章受了伤自然无法前去;于是任务落到李经方的头上。李鸿章心想这卖国的事不能再由李家干了;就推说李经方生病了;无法前去;而清廷不依。光绪皇帝别的事情粘粘糊糊;这件事情却坚决果断:“李鸿章不得推脱!”一句话;李家父子不想卖给清廷也得卖给清廷了! 其老爸为大清王朝忠心耿耿;直到辛丑和约签订后累得吐血而死;终于迎来了两宫皇太后的胜利“回銮”;而他李经方不肯这么做。他后来似乎更清醒地看清了天下大势;明白清王朝“气数”已尽;所以辛亥后张勋复辟时;许多清廷旧僚都去附和;而他不屑于去凑热闹。    
    “九一八”事变之后;末代皇帝溥仪在日本人挟持下当上“满洲国”的皇帝;他也不去朝拜。民国初年他在上海当寓公;不食周粟;革命军北伐胜利后;他就被他那捣蛋儿子李国烋给逼到大连去了。虽住在大连日本租界内;仍保持了晚节。 死的那年是1934年;刚过了八十大寿。寿庆时从全国各地前去祝寿的亲友有上百人;热热闹闹地大摆筵席;还拍了纪录片电影。可是大家刚刚返回家里不久;就又接到了他的讣告;于是再赶过去参加他的葬礼 李经方一生经历了清王朝外交事务中的那么多的重要事情———马关条约、中俄密约、随父出使欧洲想必应有日记或是私人的档案;可惜现在无法找到。    
    据李经方的孙子李家骁先生讲;“文革”中造反派从他家抄走了很多东西;包括《文忠公信札》;那是一大宗李鸿章给李经方的亲笔信。信中除了关照他处理一些大家族的事情;如李凤章去世后;家中闹财产纠纷;姨太太告状告到李鸿章这儿来。别人都不愿插手;李鸿章只好叫李经方去安徽处理。还有乡下的义庄和田地的事情;李鸿章也关照大儿子去查验。更多的信则是通报情况;有清廷各方面的人事动态;也有与各国使节或洋行打交道中的问题;也有分析局势的,政治、经济、外交;无不推心置腹;毫无避讳;这正说明了李经方在其父心目中的作用。 可是“文革”后落实政策;发还抄家物资的时候;并没有如数发还李家。现在收藏李经方手迹最多的地方;大概是上海档案馆;有一百多封信。

第22节 用心读书与主张“放脚”

    除了其父的影响外;李经方的成长与曾在李家的一位洋大人大有关系。此洋大人名叫毕德格(William N。 Pethick);美国人;其地位在李家的洋人中仅次于德璀琳(Gustav Detring)。 毕德格原先在美国当兵;美国内战结束前在纽约的一个骑兵团任职。此后不久;不知何故他对中国政治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为了更多地了解中国;他不远万里来到了东方;并“修炼”成了一个有造诣的汉学家;不仅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还能熟练地用中文阅读、写作。1872年;他被任命为美国驻天津领事馆的副领事和翻译(除了1880—1884年外;他一直担任此职)。    
    后来由于工作上的交往;他与李鸿章熟了;并由于佩服李鸿章的人格和精神;自愿充任了李家孩子们的英文家庭教师;由此获得了李家的信任和友谊;进而又充任了李鸿章的私人英文秘书和翻译。为此;他失去了领事馆副领事的金饭碗。因为美国人认为;既然你担任了李鸿章的私人秘书;就不可能公正地履行其领事的职责。他被美国政府炒了鱿鱼;从此更加起劲地为李家和李氏本人服务;成为与李鸿章最接近的少数几位洋人之一。     
    他服务于李家期间;为李鸿章用中文读了不下八百部英文、法文和德文的书籍;并陪同其接待外宾;为其出谋献策;还为其物色合适的洋员来华供职。外国工程师或技术人员来华后;他还亲自陪同深入山区探矿。1895年李鸿章奉命赴日马关议和时;他也是随员之一。他是个不错的参谋;尽量利用美国的关系为李鸿章四处打探消息;为其决策提供参考李经方就是在这个人的培训下;精通了英语;阅读了大量外国报刊、书籍;一天天走向外交之路的。他的到来;使李家父子加快了“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步伐。     
    李经方读书向来很用功;淮军名将刘铭传曾讲过一个他亲见的情景。说是那年李经方在南京应秋试(考举人);刘铭传去看他;见门里无人;就直接穿堂进了内室。时李经方正在读书;专心致志;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刘走近一看;见其嘴角一团乌黑。再一看;原来书旁放着一盘菱角和一匙糖;他正一边看书一边用手抓了菱角蘸糖吃。可是书旁还放着一方砚台;砚台内墨汁未干。他拿菱角蘸糖时眼睛并不离开书本;所以有时蘸糖就蘸到砚台里去了;竟也浑然不觉;致使满嘴乌黑;令刘氏捧腹不止。 曾纪泽在日记里也有李经方好学的记录。曾当时被任命为驻英法公使;在出京赴任途经天津的时候;前往李鸿章府上拜访;顺便与李经方长谈了一次。    
    他在日记中写道:“伯行(经方字)聪慧绝人;从朱静山及白狄克(即毕德格)学英文英语;甫期年;已能通会;再加精进;必可涉览西书新报之属矣伯行志意专笃;口颂活规;孜孜不倦。初时甚自隐秘;惟余与吴挚甫(汝纶)知之;近日李相始有所闻;余劝相国因延师而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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