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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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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中间,不知耽误了多少时间!等自己来到西苑时,很明显已经晚了!

    这宫里果然是天下阴谋诡计最密集的地方,自己千防万防,结果还是连天子的面都没见到时着了道儿。

    方应物想了又想,便答道:“昨夜辗转反侧,便起身翻阅圣贤书,不小心看的多了,于是起床洗漱时间也晚了。”

    那太监又冷笑道:“什么看圣贤书?多是托词和借口罢。”

    方应物上前一步,拱手见礼道:“不知这位公公尊姓大名?”

    那太监颇为自傲的答道“在下乃梁芳是也!”

    原来他就是大太监梁芳!方应物小小吃了一惊,难怪此人有资格陪着陛下在场上打捶丸!

    方应物忍不住细看了几眼,却见这梁芳生得细皮嫩肉,还是有几分相貌的。不过也正常,天子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身边都是歪瓜裂枣,有碍观瞻。

    脑子里一边汇集着相关知识,一边开口答道:“昨夜确实看了圣贤书,回想却发现有一句话要送给梁公公!”

    “圣贤书?配得上梁公的是哪一本那一句?”突然有人询问。

    “是论语阳货篇,其中有一句是,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送给梁公公正当其时。”

    周边这些人,都zhidao这句笑话很好笑,甚至能揣摩出两层意思,但一个个都卡着喉咙不肯笑。

    这两意思,一是讥讽梁芳欲殂代庖,不停地代替天子发问讲话;二就是字面意思的故意曲解了,这是对太监**裸的羞辱。

    但无论那种意思,笑出声来之后,都会得罪人。故而场面一片沉寂里,仿佛方应物说了一段平淡无奇的对话。

    正当方应物感到无趣时,忽的天子仰头哈哈大笑,其后开口道:“连孔圣人会恶意取笑太监啊。”

    在这里天子最大,能把天子哄的开怀大笑,wenti也就不是wenti了。来晚的事情,便就此略过不谈了。(未完待续)

    (。)ru

第五百八十四章 仇人见面

    让天子笑过,原本陌生沉闷的气氛便化解掉了,但有人却很不高兴,这位就是御马监太监梁芳梁公公了。

    站在天子身边,梁公公射向方应物的目光充满了阴霾,而且毫不加遮掩,向所有人直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种态度是非常明显而又鲜明的,本来有些太监见陛下被方应物惹得发笑后,有点见风转舵的意思,可是看到梁芳的态度,便又立刻主动与方应物隔离了。

    梁公公一生气,那可就不得了,在太监这个行当里,梁公公已经是最顶尖的四五人之一了。

    方应物就算讨点小便宜,那也是外臣,梁公公可是天子身边的红人,能直接操纵他们太监的命运。既然梁公公明明白白表了态,他们也就只能小心了。

    只怕也只有梁芳这样的得宠太监,才敢在陛下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表露自己的情绪。别人谁不是小心翼翼的遮掩自己,唯恐让天子感到不满?

    虽然梁芳与方应物从未见过面,也从未有过任何接触,但梁公公的对方应物的仇恨可谓源远流长,不知不觉间越积累越深,深到不keneng化解的地步了。

    人人都zhidao他梁芳是佞幸,人人都说他梁芳其实就是个高级三陪,跟着陛下陪吃陪喝陪玩的,实在没什么政治属性。

    虽然也是当红太监,但跟司礼监的怀恩、厂卫的汪直等政治属性强的权阉相比,梁公公给人的档次感觉就差了很多,连他这个御马监太监也是汪直扔掉不要才得到的。

    在外人看来。梁公公受宠于天子,里里外外呼风唤雨的已经很滋润了。但他本人岂会甘心于此?已经到了这个地位上,难道一辈子就被人当成个高级帮闲?难道到了如此地步。连司礼监的大门也进不去?

    不过梁公公纵然有向政治跨界的想法,但障碍也是很大。首先他不是内书堂出身,没法走直入司礼监这种光明平坦的大道;其次缺乏汪直积攒的赫赫功勋资历,很多事情做起来也名不正言不顺。

    但事在人为,办法也不是没有。最常见的一种就是慢慢掌控厂卫,然后走这条曲线道路成为太监圈子里的政治强人。

    另外还有就是,可以培育合格的亲信人马并送进司礼监去,不也等于是间接掌控?同时还可以潜移默化的抬举自己,如果实力到了。一些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梁公公确实也朝着这两方面努力了,但数年过去,局面依旧很可惜,梁公公仍然是一个三陪式的人物,小的布局有不少,但却没有形成完整的政治体系。而且细细分析不成功的原因,竟然有一大半来自于方应物。

    早在七年前,方应物父亲方清之就上疏弹劾过梁公公,其后不了了之。而弹章等身的梁公公本人也没有太在意。但方应物入仕之后的作为,则彻底惹怒了梁芳,往往是旧仇未报新仇又起。

    先前梁芳曾与前东厂提督尚铭暗中结盟,结果尚铭被方应物废掉。梁公公痛失去一大重要臂助。他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东厂提督级别的盟友?

    而江南采办太监王敬是梁芳人脉下的人马,乃内书堂出身。梁芳本想在王敬搜刮完毕并进献给天子后,趁着龙颜大悦的机会。说几句人情将王敬送进司礼监去,作为自己的根基继续扶持培植。

    结果王敬在苏州府直接被方应物逼得上吊自尽了。一位辛辛苦苦重点培养多年的人才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更为可恨的是,梁公公与另一个权阉汪公公不对付。他们之间的权势斗争始终未消停。当初汪公公是御马监太监兼西厂提督,而梁公公想要御马监太监,那时候就闹起来了。

    后来汪公公短暂失势并远赴边镇,此时梁公公趁机得手拿到了御马监太监职位。而后汪公公却又强势归来,成为东厂提督,再次直接与企图插手厂卫的梁公公正面碰上。

    汪公公立下的边功,得益于方应物的谋划,而汪公公能强势归来掌握东厂,也是得益于方应物废掉了尚铭。

    所以方应物堪称是汪公公的福星,又屡次坏了梁公公的关键大计,就凭这点又怎能不让梁公公忌恨?

    说实话,就算梁芳本人当初也绝对想不到,短短几年间竟然能与方应物结下如此大的梁子,他的各种大计竟然都会被方应物破坏掉。当初他的眼光只放在三品以上,压根就没往方应物这个级别看过。

    因而在得知王敬被方应物逼迫自尽的消息后,梁公公便实在按捺不住了开始着手报复。

    想来想去,梁公公决定从方应物经历过的宛平县县衙开始着手。对官场稍有了解的人都zhidao,这种衙门里破烂事情最多,漏洞也最多,最容易查出wenti。其后梁公公将此事全权委托了锦衣卫指挥同知施春。

    这就是张贵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抓进镇抚司的缘故,确实只因为张贵是方应物在宛平县的亲信,外人觉得张贵应该很清楚方应物的黑材料,是一个最佳突破口。

    应该说,梁公公和施大人的思路似乎没有错,正常情况下是正确的法子。但别人却不zhidao,其实方应物的黑手大都是汪芷代劳的,而不是张贵。

    张贵张总班头只是经常充当不知其所以然的执行者而已,甚至他自己都经常不zhidao自己是跟在谁后面办事。

    因而要想搜集真正的方应物黑材料,抓张贵用处不大,真心不如抓汪直如果能抓到的话。

    闲话不提,方应物已经把梁公公得罪到了这个地步,但他自己尚还不是很清楚。虽然也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但并没有想的太严重。

    若不是张贵被抓,方应物机缘巧合的撞上了,顺藤摸瓜连蒙带猜的扯出梁芳。他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并对着梁公公的仇恨很无辜的不明觉厉。

    如果梁芳不见到方应物还好,他可以放开不想,麻痹一下自己。但亲眼见到了方应物,勾连起一窜的不愉快回忆,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果不是天子在这里坐着,梁公公只怕早就纠集强壮太监,先给方应物一顿皮肉苦头吃了。至于后果,打就打了,先出一口气再说。(未完待续)

    (。)ru

第五百八十五章 唇枪舌剑(上)

    关于这次进宫面圣,之前方应物最担心的情况有两点。第一是担心对答不当,传出去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毕竟这次面圣关注者很多,天子又不是秘密召见,大庭广众之下有这么多太监围观。所以固然宫墙巍巍,估计也拦不住传言,自己言行稍有不慎,便要引起内外非议。

    更可怕的是,有可能引起种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歪曲,比如自己在天子面前稍微恭敬点,便可能被扣一个谄媚事上的帽子。

    第二就是担心面圣时候,天子左右有不对付的人作梗,那将导致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到目前为止,这个担忧已经成了现实,大太监梁芳明显对自己敌意十足。

    难不成梁芳今天就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方应物忍不住想道,按说梁芳这种承接很多差事的当红大太监,不一定必须要天天陪伴在天子身边,今天出现也许不是巧合。

    天子不善于与陌生人寒暄并打交道,说话又有点结巴,方应物礼拜完毕,梁芳先在旁边插了几句嘴,有了这个中断之后,天子便一时间不知如何张口了。更何况天子有心问方应物几个问题,但还没想好怎么问。

    天子不发话,方应物也只能干站着,还得双眼低垂不能随便乱看,以免犯了大不敬。

    梁太监深知天子秉性,这时候说话看似多嘴,但并不会招惹天子反感,相反还会被视为解围。

    于是梁芳又再次开口了,好像是说家常话一般,对天子笑道:“皇爷!奴婢偶然听到些外面的热闹事情。说是这几日他们方家门庭若市,门槛都被踏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内阁搬到他们家里去了。”

    对熟人说话就利索多了,朱见深转向梁芳问道:“这是为何?”

    梁芳瞥了方应物一眼,便答道:“外朝那些大臣,听说皇爷要召见方大人,一窝蜂的到了方家扎堆。

    大概是诸公许久不见皇爷,都存了一肚子话,要委托方大人转给皇爷罢。许是叫方大人直言进谏,许是叫方大人痛陈国事,还有可能许是叫方大人当面弹劾吾辈。”

    朱见深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心里相当反感这种像是被大臣们起哄架秧子的感觉。不就是把方应物叫过来见见,至于大呼小叫的好像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么?而且私下议论肯定又少不了自己,想消除都没法消除。

    不得不说,梁芳久在天子身边,对天子心理状况的把握堪称是细致入微、妙到毫巅。宫中人人都知道要讨好天子,但为什么梁芳能出头?他能最受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种既要利用天子心理状态,又不能表现出刻意为之的分寸拿捏最难。

    梁公公知道,与其说天子不爱与陌生人打交道,还不如说他是发自内心的厌烦与外朝大臣会见。

    理由也很简单,总结起来大概有两条,一是天子讨厌那种谈话方式,不想一本正经动辄一两个时辰那么累,不想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和大臣会商;

    二是天子讨厌那些谈话内容,不想听无休无止的说教。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凡接见大臣,有很大概率要被灌一耳朵圣人学术。

    列祖列宗再上,历代先帝没有一个如此行事的,所以天子内心其实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不过多年来的惰性积累下来,习惯了舒适安逸的活法,也就懒得费精神去纠正了。

    更何况他发现即便君臣如此疏远,朝政也能运转,无非就是全靠公文沟通后效率低一点,但换得自己耳根清净了。所幸如今四海承平,除了每年总有地方发生些灾荒之外没有大事。

    总而言之,成化天子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又不愿意被别人议论的心理,方应物把这叫鸵鸟心态。所以天子下旨召见方应物后,很反感大臣大惊小怪的扎堆议论,似乎显得他以前多么不尽责似的。

    天子是个颇为情绪化的人,方应物眼瞅着天子被梁芳稍加拨弄,便生了厌烦心,便觉得自己不能再哑口无言了,于是上前对天子奏道:“情况并非如同梁芳所言。。。。。。。”

    梁芳笑嘻嘻的打断了方应物,“莫非我所言都是假的?你想弹劾我欺君?”

    方应物没有被梁芳所干扰,他知道现在的重点在哪里,所以并不搭理梁芳,仍然对天子说:“陛下有所不知,当时诸公纷至沓来,臣家中高朋满座熙熙攘攘,确实也是为了臣被陛下召见而来。”

    随后方应物又停顿半晌,最后仿佛很纠结的说:“若要臣如实说,就是诸公想念陛下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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