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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棺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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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虎的祖父是有功劳的,但是樊虎的父亲没有,所以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樊虎则连一个指挥都不是,他在他的营队里,仅仅是一个有祖上背景、前途或许不错的军士,因为太平年月,厮杀已经少见,所谓征伐,也只是出出队伍而已。

    他没有按照预先想的那样实现自己的计划,因为冬天的时候他接到了金七的书信。

    书信到达边关后半个月他才看见,因为那信是寄给他父亲的。

    信里的话说的很不好。

    小梅病了,很奇怪的病,金七和杨珠不得不带她四处求医,最后来到石头城。金七希望樊家有人回去看视小梅,因为这病很奇怪。

    病很奇怪,樊虎理解为很凶险。他找官长告假,凑了盘缠,火速回来了。他想,说是有病,其实未必是病,没准是有伤?给人家做婢女,朝打暮骂,应是寻常,主家不好,失手打坏了,推说有病,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禁心下埋怨父亲狠心,懊悔自己没有去接妹妹回来,边关虽苦,有兄长照料,纵然衣食不好,也不会饱受打骂。于是一路乱想,算计如若小梅果真不好,自己如何向金家报仇,如何向父亲去闹,等等,未见金家人,早已是怒火满腔。

    路途非止一日,樊虎来到石头城送子胡同自家宅院门前,只见院门大开,内外均寂寥无人,当下也不寻思,直闯入去,高声叫道:“张寿,刘升!”

    却是无人答应。

    樊虎知是这二仆年老耳聋,便大步向后走来,一路走,一路大声唤他二人。行至内院,忽见一女子闪身出现,一见他来,惊慌问道:“这位大哥,你是何人?”

    樊虎:“我乃此地主人樊虎,你又是何人?”

    那女子一听是樊虎到了,道:“我是桃花村金家人。樊大哥可是回来探看令妹小梅的么?前日寄去书信,几时收到?令尊也一同回来的么?”

    樊虎未来得及回答,这女子已经连发数问,不等他说话,女子又言道:“樊大哥来得正好,令妹小梅,因病势沉重,已被淮南王府接去,求太医医治。樊大哥这就赶紧过淮南王府去,或者可见最后一面。”

    樊虎听了大急,道:“你就是金家的人?我妹子得了什么病?你家如何将我妹子弄得病了?我妹子此病如若不好,你看我饶得了你!”

    那女子正是杨珠,见他发怒,忙劝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还是赶紧去淮南王府,看你妹妹,余事都不紧要,回头再说就是。”

    樊虎:“你休要拿王府压我!待我看了妹子,回来和你说话。”当下大步出门,巷口问了路径,奔淮南王府而去。

    28鬼叫

    金七与裘青饭毕,一起往城里来。彼时红日正好,瑞雪无边,正是看景的好时光。二人不免放慢马蹄,缓缓的前来,好在路程不远,不须急赶的。

    此一餐饭,黎老板竭力奉承,他二人却是话多食少,金七便将如何在细柳镇钱家得遇白葵,白葵相貌与卢琬小姐怎地相似,那日遭遇怎样离奇,一一说来,裘青听了,嗟叹不已,只恨自家未能遇见一个略似卢琬小姐的女子,弄得到如今空劳思念。金七又说在吉州遭际麻烦,再讲白葵到他家后,种种怪事,直说到吴家老妇前来打闹,白葵自尽,裘青又感喟自家身在王府,不如金七自由游历,有机会得见各种事情。

    正信马而行,不觉已到城门。忽见黑奴儿当面迎住,报道:“越姑娘说了,请爷和金爷先去府里,因越姑娘已经将金夫人并樊小姐一并接去,安顿好了,方便请太医看视。”

    裘青和金七听得此话,都两眼瞪得大了半分。金七心想,如何未与我商议,就这么紧急搬迁?杨珠也忒听人家言语了,岂不知王府是好轻易住进去的么?裘青心想,越寒素来秉性聪明安分,在王府低眉顺眼,从未有一事自作主张,再说王府之事,都有管家料理,岂是越寒一句话就可以带人进去的?因此两人均纳闷不已。裘青便问黑奴儿:“金夫人和樊小姐,已经到府里么?在哪处房子住下?”

    黑奴儿:“越姑娘让小人先来报信,她随后就和金夫人搬家了。”

    裘青:“如此便是还未进府。”

    金七:“能得裘兄引见太医,便是莫大感激,哪里还能去王府打扰!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不要搬了。”

    孰料几人才进城池,又见两个个跟越寒的仆役,迎面道:“请二位爷就去邢林邢太医那里,请到这位太医去府里看病。”

    金裘二人皆好笑,都想怎地今日妇人如此当家作主?难道果真临事忙乱?心中疑惑不定,还是转了马头,直奔淮南王府而来。

    这王府规矩,大门开的时候少,裘青房屋,还是走偏门近些。到得王府偏门,只见门房恭迎出来,说是越寒侍儿小瓣儿,不合带了外面男子回府,现被门房扣了,听候发落。看时,那“外面男子”,却是金家的小刘,抱着大包衣裳铺盖,在那里发急。另两个仆人,百般辩解,说的确是越姑娘吩咐,门房只是不听。问小刘时,小刘道:“娘子和小夫人教我先拿了东西,跟着这哥哥姐姐们来,她们和小梅跟后就到的。”

    裘青不禁一笑,金七却忽地生骇异:樊家出了何种事故,杨珠她们要把这仆佣全打发出来?忙问:“跟越姑娘的人,今日一共是几个?”

    黑奴儿答道:“四个男仆,一个丫头就是小瓣儿。”

    裘青也甚乖觉:“你等全回来,谁在越姑娘身边伺候?”

    几个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话了。

    金七正待再问,忽然耳边一声的惨叫:“金相公!金相公!”

    金七骇异莫名,这声音,不是白葵,却又是谁!

    只见裘青脸色骤变,问金七:“你听见有谁唤你金相公不曾?”

    金七道:“有的!是一女子声音,酷似那被我收留过的白姓女子。”

    裘青:“非也,非也!我听得却是卢琬的声音,声声的唤你!”

    金七:“此番恐怕祸事不小!我要先去樊家了,改日再来府上拜望!”

    裘青:“正巧今日无事,我就去请那太医,免得耽误了病人。”又命原跟越寒的几个仆人:“同金爷一起去,凡事帮忙,不可偷懒。”又命门房放了小刘。

    众人穿街过巷,踏了雪后泥地,不久来至送子胡同樊家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一人吵嚷,一人应付。看那吵嚷的,一身戎装,面貌陌生,那应付的,却是杨珠。

    28杀人

    原来那樊虎,没头苍蝇一般,寻到淮南王府,却是去了大门,上阶径进,自然被人拦下。厮闹一番,方才说明是寻妹子。门房气恼,说道我府里向来没有什么樊家妹子,更不晓得桃花村人是什么模样。讲论一回,樊虎忽地醒悟,莫非杨珠诈他?当下气愤不堪,按了腰刀,原路回来,只见方才敞开的大门紧紧的关了,门前一女子,却是杨珠在那里。

    樊虎开口便骂:“你这妇人如何诈我?我妹子分明就在我家里,你却教我去问什么王府!还不开门,放我进去。”

    那大门之锁钥,均是张刘二人掌管,杨珠锁门,却是拿内院之锁,虽然小了些,倒也勉强锁上。她只把钥匙贴身藏着,任凭樊虎吵闹,总是不开。这樊虎粗人,见吵嚷无用,便要动粗,此时只听身后几匹马来,金七小刘和裘府之人已经到了。那裘府家人,见樊虎粗鲁,当下围住,也不动手,只以人多压住他。

    金七见杨珠,容色怪异,心下发毛,不理樊虎,先拉了杨珠手问:“小梅病症如何?你这锁门,又是为何?”

    杨珠见他问,不由得眼泪汪汪,说声:“都已经好了。”又道:“这位便是小梅的亲兄樊虎。”

    樊虎见他二人说话情形,知是金七到了,更加怒火中烧:“原来果真诈我!快放我进去看妹子!”

    杨珠叹道:“该来的都已经来了,我便放你们进去。”从怀里取了钥匙,铮然一声,下锁推门。

    樊宅老仆不勤,草木孳生,每有蔽日之势。众人跟了杨珠进来,只觉这院落,阴森可怖。金七见杨珠腿脚颤抖,心便一沉,知道必是有大事发生了。究竟何事,却不可推测,只觉有生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恐怖骇人之事。

    到了内院,只见房门大开,杨珠凄然不语,脚下却走不动路了。樊虎抢入门去,四顾寻找,一眨眼功夫便痛哭起来。金七等跟脚进去,转入内室,小刘先吓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内室床上,小梅已然身亡。

    金七吃惊非常,心想早晨出去时小梅还好好的,怎么半日功夫便死了?急奔过去查看,那小梅脉息已无,口中气是半丝没有,只是身体尚热,显见才死不久。谁知樊虎伏尸哭了几声,忽见小梅颈中一条绳索,犹自蜿蜒领际,检视尸身脖子,深深的一道紫红,竟然是勒死的。

    樊虎猛然起身,怒喝道:“你这贱人,诈我出去,原来在此暗害我妹子!你偿我妹子命来!”

    说罢,腰刀出鞘,直取杨珠。

    刀过处,铿然一声,原来是金七拿短剑架了,也喝道:“先问清楚了再说!”

    裘家仆役,岂是草人,早四手拉住樊虎,夺了腰刀,又按住他,不使他挣扎。

    杨珠泪流满面,道:“不错,你妹子确是我杀的。”

    樊虎暴叫:“你偿命来!你偿命来!”欲要冲去拼命,奋力挣扎,那裘家仆人,几乎制他不住。

    金七听了,犹如半天一个霹雳下来,道:“果真如此?你这是为何?!”

    杨珠泪眼看了金七,却不答他的话,只颤声对樊虎:“其实你何必动刀杀我,我杀你妹子的辰光,已经服下最毒的毒药,不过片刻,就是死人了。”

    樊虎:“你死得好容易!你杀了我妹子,我要你人头祭我妹子!”

    金七暗想我这里哪有什么毒药?不过方才杨珠走路脚颤,却是真像服毒一般。今日怪异,连小梅都被杨珠杀死,樊家凭空出来一种毒药,则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

    金七抱了杨珠;“告诉我,你服了什么毒药?”

    杨珠跌坐在地,眼泪不止,口中喃喃的,别人不知在说何话,金七看其口角,竟是在唤“宝儿”。

    裘府一人问道:“越姑娘在哪里,烦请金夫人说知。”

    杨珠听见,回手指了:“去这房后树下寻去。”

    便有一人,出门而去。未过片刻,又听惊呼一声,叫道:“快来,快来!”

    金七又一震惊,问道:“越姑娘又怎么了?”

    裘府人放了樊虎,径奔房后。随即便乱成一团。这樊虎直奔过来,对着杨珠怒吼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

    杨珠看看樊虎,凄然道:“便说给你,你也不明白。”又看了金七,脸上竟有微笑,道:“七哥,你刚才拦那樊虎的刀,用的是那把银鞘镶珠子的短剑?”

    金七心中大奇,这等时刻,难得杨珠还有心思问剑?道:“就是那把。”

    杨珠坐在地下,道:“拿来我看。”

    樊虎又怒又急,心想这杨珠立即便死,若不说原委,自己便永不知道妹子为何而死,复又喝问:“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你说,你说!”

    杨珠道:“好,我这就和你说。”

    金七心下已然猜知她并未服毒,方才言语,应是骗过樊虎。便解剑给她。

    杨珠摩弄那剑:“宝儿喜欢这剑的,你回家后,这剑给他玩罢。”

    樊虎:“你说不说?”

    杨珠又道:“七哥,越姑娘已经是在房后的树上吊死了,你去看看罢。”

    金七:“什么?!”放了杨珠,起身要去。才一转身,只听噗嗤一声,又有樊虎“啊”地一声惊叫,回头再看,杨珠已经拿那短剑,直刺自己咽喉,鲜血殷红,满地横流。

    29金饰

    越寒静静地躺在一株粗柳树下,身上覆盖着她的素白裙子,那是她今天一早去金山寺进香时候穿的缟素衣裳,小瓣儿从包袱里寻来,给她盖上的。越寒身下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她的尸体还是温热的。那柳树不高,枝桠光秃秃的乱着,一根横枝上,半截白绫随风飘舞。她的容颜很平静,连气质都没有改变,好像她只是困倦了睡了。

    裘青在风里慢慢的看完了手中一张有字的白纸,他的脸色逐渐变的阴沉,他好像遇到了极大的难题,再也排解不开。那张纸很薄,寒风吹得簌簌作响,裘青看完了就把它团在手里,紧紧攥着,仿佛怕别人抢了去。

    他向着越寒的尸体,深深躬身施礼,他什么也没有说。

    裘府小管家跟着来的,裘府死个小妾或者小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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